主题：地下网络文学时代（一） -- 沉睡的天空

【文摘】天涯社区为制造虚假人气，竟雇佣中学生“专职回帖”？

　　提起天涯社区，在中国网络社区界可谓“大名鼎鼎”，一度名列中国网络论坛人气前三名之列，在2002年前后甚至有“中国最好的论坛”之称。但熟悉天涯社区的人都知道，自2003年以来，天涯社区系统经常出现故障，高水准帖子的数量也大大下降，反而出现了许多内容肤浅、不知所云，甚至是故意骂人的“垃圾帖”“砖头帖”，导致许多网民不再青睐天涯，连天涯社区斑竹都曾经痛心疾首地高呼“天涯死了”。近日，天涯社区更因为涉嫌在ALEXA排名上伪造数据，一度被ALEXA网站清空数据，创造了一起不大不小的“网络丑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近日又有网友指责天涯社区“为了维护人气，不惜雇佣中学生充当专职‘回帖手’，制造虚假的回帖繁荣景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天涯社区前管理人员（曾任“国际观察”版斑竹）说，他曾经对天涯社区近两年来的发帖数量、回帖数量做过粗略统计，2004年全年，天涯社区平均每个帖子的回帖数量高达32.7个，平均每分钟就诞生100-200个回帖，天涯社区管理层因此吹嘘自己是“中国人气最高的论坛之一”。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天涯社区很大一部分回帖都是“一字帖”“两字帖”或“三字帖”，据这位斑竹的观察，10个字以下的回帖占所有回帖数的70%以上，最典型的“垃圾回帖”有：

　　“沙发”（指第一个回帖）“板凳”（指第二个回帖）“3”（天涯社区发一个回帖可得3分）“拿3分走人”“顶”“顶上去”“恩，这样啊”“已阅”“占个座位”“支持”“反对”……这些缺乏意义的“垃圾回帖”在每个网络社区都有，但天涯尤其严重。“触目惊心，简直是触目惊心，我曾经统计过三个回帖超过1000的热门帖子，发现在这些帖子的总共5373个回帖中，竟然有2600多个属于这种垃圾回帖，我不禁要发问，究竟是什么原因？是天涯社区网友不愿意多说话，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这位斑竹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另一位曾任“关天茶舍”等热门版面斑竹的天涯网友回答了这个问题：“许多人都知道，天涯社区的回帖是有水分的，在线人数、点击率都有水分，ALEXA排名更是水分多多，毫不夸张的说，天涯社区的一切数据都是假的，而且天涯的管理层还不惜花很多钱来造假。就拿这个回帖数量来说，天涯社区竟然愿意花钱雇佣中学生、中专生乃至大学生，在业余时间‘专职回帖’，每发60个回帖就给5元钱的‘提成’，你信不信？当初我也不信，可事实的确如此！”

　　这位“关天茶舍”前斑竹举了一个例子：“我就认识一位专门给天涯社区回帖的中学生，他有七八个不同的用户名，也就是‘马甲’，每个马甲的回帖数量都超过2000。在一次偶然的聊天中，他自豪地对我说，他回帖是有奖励的，半年来通过给天涯社区回帖，已经赚到2000多元，今年要争取赚5000元云云。开始我以为他说的话是假的，但他又带我认识了其他几个为天涯社区有偿回帖的中学生，还有一个是大学生。这些学生绝大部分是海南本地的，因为天涯社区在海南，雇佣本地的学生比较方便，也比较保险。”

　　为了证实以上几位网友的说法，我们访问了天涯社区的一位前任管理员，他是天涯社区鼎盛时期的“掌门人”，至今仍为许多天涯网友怀念。听到我们询问“天涯社区是否雇佣中学生专职回帖”的问题，这位前管理员毫不犹豫地回答：“此事绝对是真的，是天涯社区的经营者干的，早在两年前我当天涯社区管理员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以每小时3元的价格雇佣海南本地的中学生用课余时间上天涯回帖，像海南中学、海口一中、海南华侨中学等学校的学生都有被雇佣，这就是所谓‘专职回帖手’。现在，据说专职回帖的价码已经提升到5元每小时，多回帖还有‘奖金’，最高可达每小时10元。”

　　在得到天涯社区许多资深网友的证言之后，我们打开了天涯社区最近几天的几个热门帖子，这些帖子的点击都在3000以上，回帖从52个到473个不等。结果完全证实了以上网友的证言：大约一半的回帖都是空洞无物的“垃圾回帖”，有的主帖甚至没有一个超过20字的回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有七八个用户名在大部分热门帖子里反复出现，其回帖的内容无非是“顶”“3分”“哈哈”……等等。打开这七八个用户的回帖记录，发现他们的回帖数目从400个到3000个不等，数目十分惊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垃圾回帖”。虽然我们没有亲身采访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就是被天涯社区雇佣的“专职回帖手”，但这的确非常值得怀疑。

　　“其实，天涯社区造假的事情，不仅外面议论纷纷，天涯内部的人也非常反对。”一位天涯社区在职斑竹说，“我是从2004年7月起在天涯当斑竹的，中间了解了许多天涯社区造假的内幕，最简单的是在线人数造假，稍微复杂一点的是ALEXA排名造假。2004年年底有一个‘中国十佳网络社区评比’，天涯社区排名第一，这个第一名其实就是拿钱买来的，甚至连作弊都不用作了，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要问天涯社区为什么造假？无非是想拉广告。在当选‘中国十佳网络社区’之后，天涯社区马上拉到了淘宝网、海南移动的广告，不过广告费不多，天涯社区管理层还不满意，准备在2005年继续造假。最近，社区管理员提出了一个口号叫做‘投入90万，争取三千万’，也就是2005年拿90万元造假，其中15万投入ALEXA排名造假，40万用来雇佣中学生回帖，还有35万用来买排名、买投票，保证天涯社区的名字出现在各种网络社区排名前列。作为一个正直的网友，我实在不能理解天涯社区的这种行为。有这么多钱来造假，为什么不集中精力换个优秀的服务器、整治一下版面人身攻击问题，没看到现在高水平的网友都从天涯走光了吗？将来难道要靠雇佣中学生振兴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