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自己编的三国---其一董卓进京---更至犯长安完 -- 种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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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其五 三英战吕布

阴天。虎牢关城。董卓的将旗高高飘扬。吕布驻地院落内。

宋宪曹性上,各持一剑,相距三步而立。

侯成上在他们脚跟后跟画一条横线:都知道规矩。不许后退,不许直刺,不许下蹲。开始。

侯成跑开。

宋宪曹性面露狞笑,持剑开始格斗,同时保持着身体平衡,不出数合彼此便割开几条血口,两剑嗡鸣不已,犹如龙吟。两边站满了吕布部将,笑得像疯子一样:这边!那边!中了!中了!

院落一角,张辽披一斗篷坐着想事,他有些风寒,不时咳嗽几声。

高顺上:又玩?上个月才玩死一个。仔细中郎将回来剥你们的皮。

众将兴高采烈,没一人理会他。高顺叹口气,走到张辽身边坐下。

高顺取出酒壶,喝了一口,递给张辽:又在记挂令堂?京城中都是太师的势力,没事的。

张辽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咳了几声,似欲叹气,又摇头笑道:我担心就是这个。洛阳人恨死我们了。算了,军议怎样?还要继续在这里和关东人对峙下去?

高顺摇头:待会中郎将就回来了,你自己听他说吧。

张辽: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中郎将要下关去单骑挑战,太师又不许。你看那些凉州人,从前那么跋扈,好像董太师能废立皇帝就多了不起,天下没人能干的过他们。走路都是横着的。现在呢?中军败了,华雄死了,个个垂头丧气,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张辽意识到失言,住口喝酒。

那边大声发喊,宋宪曹性已经分出胜负,赢了赌局的众将哄抢案上的赌注。

忽然一将抬头一看,喝道:太师的将旗动了!

众将纷纷昂首:动了。真的动了。

怎么没人告知我们!这次是谁打先锋?

不对,这是往洛阳方向动!

吕布上,脸色铁青。众将围拢欲问。吕布头也不回的冲入房中。

高顺起身:诸将听令!

包括张辽,众将全都拱手肃立。

高顺:太师班师回朝。我军留驻虎牢关三日,第四日辰时撤退!

众将大声唱诺。跟着纷纷围上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退?

退到洛阳又怎么办?

又去和长沙兵打吗?

我们退了,谁留下守关?

张辽在旁一言不发。

高顺示意众将肃静:今日军议的结果------------最终不是要退回洛阳。太师决定:烧毁洛阳,退入函谷关。回长安。

众将顿时大哗。张辽难以置信。

高顺:肃静。中郎将带头反对。没有结果。太师心意已决。不可动摇。不但我们退回长安。而且,天子,公卿百官都要走。洛阳百姓,能带走多少是多少。宫阙城池,都放火烧了。我们走后,原守关将士继续,能守多久是多久。

众将已经七嘴八舌吵成一团。

高顺走到张辽身边:你放心。我们的家眷自有安排。令堂不会有事的。

张辽低头一言不发。关城四面,号角呜呜的响起。

三日后。虎牢关前,袁绍中军大帐。袁绍正坐,曹操横坐。袁绍手中把玩一玉印。

曹操:现在虎牢关上虽然还有吕布张济樊稠徐荣等人的将旗,但据降卒所言,其实只有吕布一军,及原有守关将士而已。本初,我敢断言,董卓这次回京,并非另有什么奇谋。而是他的粮道受到南路孙坚军的威胁,不得不放弃与我们正面对抗。甚至他有可能已经准备放弃京师,另谋他举了.........

袁绍:..........

曹操:我们至少应对虎牢关进行试探性攻击,以摸清其虚实。

袁绍:...............

曹操叹口气,把身子向袁绍倾斜一下:若是董卓果真放弃洛阳,本初打算如何?

袁绍举起玉印细细观看:当初孟德不随我出关,另谋刺董,是想打算据洛阳自己辅政吗?

曹操登时大怒:.......

袁绍笑道:好了好了。既然洛阳如此重要,董卓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传令:报!

袁绍:进来。何事?

传令:探马沿小路进至洛阳东南二十里,望见洛阳城中到处火起!

袁绍霍地起身:当真?

传令:洛阳已有百姓逃出,说关西兵疯了,到处烧杀抢掠。

袁绍在帐中连走几个圈子,口中喃喃有声。忽然抬头对曹操:孟德,还真给你说准了.......

曹操以手支额,冷冷看着袁绍兴奋地样子。

袁绍:若真如此。公路和文台他们必定比我们先知道此事..........

曹操冷笑一声:击鼓会将吧。盟主。

大帐中挤满诸侯。有些还不放过那传令,还在细细询问。其他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袁绍端坐于上看着众人,曹操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绍:所以大家的意思..........

孔融起身:董卓能征惯战,善于用兵。这会不会是他的什么计谋?

刘岱:对。京师太重要了。太重要了。我不信董卓会这样放弃。

张邈捻须:要慎重。要慎重。

曹操一直静静在听,抬头缓缓道:不管董卓怎么想的,是不是迁都,我估计是。有没有伏兵。我估计会有。京师动荡是真的!汉室四百年天下,京师为天下众望所归,也包括董卓自己的手下。一旦仓促动摇,人心必然浮动,这时以大军临之,可以使其瓦解!可能会有苦战,但这个机会绝不放过。

袁绍沉吟,似有所悟。

曹操向袁绍:而且我们坐拥十万大军,也绝不可坐视关西军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一旦天子和朝廷有何损伤,我们都要贻笑千古,诸公........

逢纪持一书信上。见众诸侯军议,稍有犹豫。袁绍:何事?

逢纪呈上书信,侍立一旁,窥视袁绍颜色。

袁绍读信,脸色数变,抬头望着逢纪:....

袁绍转头看看各路诸侯,对逢纪:你先下去吧。

袁绍犹豫一会:军情未定。探马所报未必是实。再等等看,有确切消息再说吧

曹操一一注视各路诸侯,众诸侯都不敢与他对视。

张邈:孟德,这事.........

曹操霍地起身,忽然笑道: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一战而天下可定。如今诸公号称义兵,迟疑不进,失天下之望。操窃为诸公耻之!

说罢起身便要出帐。

张邈赶上拉住曹操:孟德!洛阳或许有乱。但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孙文台离洛阳近,必有信来,不妨再等等再做决定。而且你只有不到五千兵,虎牢关还在关西人手中。你打算硬攻?

曹操回头勉强一笑:到孙坚来信就晚了。我从虎牢关西南山区中的轩辕关小道绕过去,出巩县入洛阳。孟卓放心,刘玄德已答应助我。孙坚兵力不足以阻止董卓西行。我必须赶去。

说罢拍拍张邈的手,自行出帐。

张邈望着曹操背影:可是刘备也只有一千兵啊

袁绍:随他去吧。若有南路消息,随时来报我。散帐。

黄河边上,吕布一行军马无精打采的走着。一骑从旁上,递给吕布一封书信。

吕布随手交给高顺:念。

高顺:说今日非常关键。问虎牢关是否无虞。现已遣徐荣部在巩县轩辕关口埋伏,以防关东军遣军绕过虎牢关。如虎牢关尚可坚守,我有余力,应南下策应徐荣部.........

宋宪大骂:妈的。为什么我们要去给徐荣打下手?

侯成:要我们放弃虎牢关,又要我们保证虎牢关尚可坚守,还“有没有余力”,什么狗屁命令?谁拟的?妈的我们已经离开了,怎么知道虎牢关是否无虞?说不定我们前脚刚走他妈的守关兵就已经开城降敌了。我们还要防住自己屁股被咬呢。走走走。别管他。

高顺:太师和李将军他们心已经乱了。这都乱了章法了。

曹性:哎!真窝囊!

吕布只是哼哼冷笑。张辽在后依旧沉默不语。

汴水小路,曹操军行军中。曹操刘备拿着一张地图指点关山,核对地形,曹洪也在一旁观看。张飞和夏侯渊在后你锤我打的开玩笑,一边等待命令。关羽曹仁监护士兵行军,远处是夏侯惇的前军,正在向这边招手致意。

关东军袁绍大帐,一骑飞到。下马献书。亲兵接书递于袁绍,袁绍只看了数行便下令升帐。亲兵擂鼓。

虎牢关城上,士兵们机械的搬运守城器械。守关将领兀坐不语。

吕布一行还在黄河大道上行军。突然虎牢关方向传来隆隆战鼓和大军鼓噪之声。吕布军的战马立即惊成一片。

高顺:是关东军在攻城!

侯成:他们已经识破我军的疑兵之计了

张辽:不。恐怕是洛阳方向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们知道我军在迁都了

曹性:妈的这仗打得真窝囊。死了算了!

说罢真要拔剑。

吕布猛的勒马回头。

高顺:回去?

吕布:回去。

吕布军诸将尽皆喜笑颜开。张辽也不禁对吕布另眼相看。

张辽:如此。轩辕关小道只怕也有关东军在进军。

吕布喝道:侯成,你带兵去助徐荣一臂之力。张辽。高顺。魏续。成廉。宋宪。曹性。再选精骑十人随我回虎牢关!

侯成:中郎将。你带的人太少了

吕布冷笑:多也无益。走!

吕布纵赤兔马下。吕布诸将互相交换眼色,尽皆大喜。曹性宋宪嗷嗷大叫。

张辽等十余骑随吕布下:走走走。回去回去!

轩辕关小道,听到虎牢关方向的战鼓,曹操刘关张等的战马也一起踊跃。

刘备:孙文台的消息终于到了?袁盟主在强攻虎牢关了。

曹操:袁本初见小利而亡命,干大事而惜身。他热血冲顶,忘了谁在守虎牢关了。

张飞:吕布?

刘备:我等在幽州就听说并州塞外的夷狄,轻易皆不敢近边。只怕袁盟主这回要吃亏。

曹操冷笑:吃亏事小。丢命事大。他又是盟主。玄德,不如你带兵回去。以防万一。

关羽:兵不在多。就我三兄弟即可,我们也早想会一会这人中吕布了。

张飞:走走。

刘备:如此。告辞。

曹操拱手。刘关张飞马下。

虎牢关前,关东军鼓噪攻城,对城上对射,攻城器械也在缓缓推进。

后军,袁绍坐于战车上,手中持一铁如意,面色铁青。逢纪在旁窥视颜色,不敢出声。

城门忽然吱吱呀呀的打开,关东军一股骑兵见有机可乘,率先向城门冲去,关东军齐声欢呼,袁绍也不禁从战车上站了起来。

忽然关东军当先之骑被一箭射到,接着次骑三骑,数骑皆被射到。城上齐声一叫:杀!吕布雉尾金甲,背弓插箭,飞马舞戟,一马当先从城中杀出。连刺倒数骑,直冲关东军步阵。接着张辽等十六骑两翼排开锥形阵,以吕布为锥尖,尽皆杀出。瞬间就没入关东军步兵海洋中。关东军猝不及防,前军都是攻城装备,吕布所到之处,关东军顿时崩溃。吕布毫不停顿,一马飞过关东军前军和后军之间的一道壕沟,直取袁绍。关东军聚矛攒刺吕布,许多兵将围在袁绍身前为盾,吕布拨马便走,关东军分骑绕之,吕布回马一箭射落袁绍将旗。再拨马杀出,所到之处,关东骑兵如落叶一般坠马。

吕布冲回关前,回马一看,张辽等陆续跟随杀出,关东军虽乱,又把将旗升起。袁绍推开要拉他走的部将,大声喝骂重组阵型。吕布目视高顺,高顺摇头。

吕布:骂阵!

袁绍:他们在骂什么?

部将:是吕布。要盟主下去和他单挑。

袁绍:谁和他单挑?推过去!

部将:恐怕不成。士卒猝然被一冲,都乱了。我军不适合再有大动作。我们组织起攻势之前,吕布就会看准虚实再冲过来,只怕到时全军要崩溃。如果退军,也会被其所乘。只有赌在单挑上了,悬以重赏,选各路猛将出战。至少能赢得些时间。

袁绍:单挑输了怎么办?难道十万关东军要被区区十几骑击溃?

部将:请盟主明鉴。

袁绍举目一望前军乱哄哄的,有的挤做一团,有人已经在抛弃兵器铠甲逃亡

袁绍:好。好。好。可惜我颜良文丑不在。

逢纪:快着人唤回前日斩华雄的关羽。

袁绍:对。对。快去追曹操刘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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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马前已经推起如山的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四处奔逃,关城中有兵跑出来拢马。关城上一片的高呼:飞将!飞将!飞将!飞将!

吕布向关上挥戟致意,顿时换来一阵欢呼。

逢纪:我军已损失有名战将十余员。河内方悦,上党穆顺,北海武安国都死了。都被吕布一人所杀,吕布现在还全无倦意。全军现已无人敢出应战。盟主,我们........

袁绍斜眼瞪视着他,逢纪不敢再说。

袁绍:我四世三公,拥兵十万。今日若败,有死而已。我不走。你们也不许走!悬赏翻倍。继续应战。

吕布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他对面数十步外的关东军纷纷倒退,形成一个弧形的缺口。

吕布冷笑一声,勒马转圈,便要再突入关东军。张辽高顺等人也纷纷勒转马头,跟在后面开始组锥形阵。

这时西南方向有烟尘起,一骑喊声如雷,飞马而来。

张飞: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

吕布大怒,喝道:你等稍侯,等我先取了这厮。

吕布张飞交手一合。

吕布:杀华雄的是不是你?

张飞:你还不配和他交手!

吕布:好。先取你的首级。

两人大战。

关西关东两军都看呆了,一片肃静,只听人吼马嘶。

赤兔马及其灵便,张飞渐落下风。关羽上。刘备上。

关羽加入。吕布力战二人。张辽高顺等面面相觑,曹性纵马要上前助战,被高顺拉住。

吕布渐渐不支。刘备又加入战团。吕布头上雉尾被削去一根。张辽高顺齐上,架住刘关张兵器。六人对视,慢慢勒马回退。

关东军顿时欢声鼎沸。

吕布一把掐去剩下的一根雉尾:可惜。回去。

张辽高顺弯弓断后。十六骑次第随吕布入关

刘关张回马关东阵前,袁绍亲自相迎。

关城内。

吕布:想不到关东军还有这等人物。我太轻敌了。

高顺:那三人不是从关东军大阵出来的。

张辽:是轩辕关小道!

高顺:那支关东军分队能派出这般猛将支援本阵,可见不俗。

吕布:谁的将旗不见了?

张辽:没有看到曹操的。

吕布眼珠转了几转,一指守关将领:你叫什么名字?

将领:小人河内郝萌。

吕布:你是好样的。从今天起你就跟我吕布了。你去虚扎旗帜,堵死关门。今日便随我弃城而去,为我断后。你放心,关东军不敢出兵追杀。

曹性:要去轩辕关小道?来得及吗?

吕布勒马:把马具装都去掉,自己身上铁甲也脱了,都只穿皮甲,只许带一件兵器,再去各自选一匹副马。他们走的山间弯路,我们走黄河大道直取巩县与徐荣,侯成会师。走!

十六骑一阵欢呼。

高顺对张辽:今日如何?

张辽微笑不语,催马跟上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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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关小道战局。关西军已渐渐不支。曹操骑爪黄飞电,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在前追击徐荣,侯成。曹洪在曹操身边。这时吕布等从一侧上。曹操喝令部下前进,毫无察觉。

曹洪:大哥小心。

吕布距曹操百余步之外,取弓拈箭:曹操!

曹操猛然惊觉。吕布一箭射来。画面与吕布在太师府一箭洞穿数札的画面重叠。

爪黄飞电人立起来。曹操连人带马扑地不起。

曹操在军士从马身下挣扎出来,爪黄飞电一眼中箭,已被射死。吕布又一只鸣镝射上天空,舞戟冲杀过来,曹军死命抵住。徐荣侯成队中也各射一只鸣镝相应,翻身杀回。

曹洪下马,以己马授曹操

曹操:你怎么办?

曹洪:天下可无曹洪。不可无曹操。

曹操上马,曹军阵势已经大乱,前后军不能相救。曹操咬紧牙关,打马飞走。

满山满谷的关西军都在喊:飞将!飞将!飞将!飞将!

吕布等纵马在曹军中冲突,如无无人之地。

入夜。洛阳城外。城内火光冲天。城外孙策率骑兵追击关西军一部,吕布将旗在东方出现。孙策举枪停住部下:退军。退军

吕布入城,城中已是地狱景象,沿途可见关西军纵火烧房,滥杀百姓。吕布等视若无睹,继续前进。张辽咬牙从一侧下,高顺看见,指示宋宪曹性随张辽下。关西军一部押王允及其家眷横过,王允下马,拜倒在吕布马前。吕布在马上弯腰伸手扶起王允。这时一辆马车上帘子拉开,貂蝉露出半边脸来。吕布有些呆住。吕布随王允车队下。镜头拉开,远景:洛阳一片火海,到处都有人在惨叫,在呼唤失散亲友。关西骑兵穿梭来往,点燃还未烧着的房子。

画外音:汉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周公旦在据此一千二百年前建成,历经春秋战国乱世,和秦末及西汉末年两次改朝换代,未遭兵火洗劫的东汉首都洛阳。被董卓化为灰烬。

数日后。同一时辰。同一角度,洛阳上空黑烟滚滚,到处是尚未烧尽的火堆,但城中各处已经竖起长沙太守孙的大旗。

皇宫废墟,大殿。孙坚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腰刀斜倚其侧。孙策单膝侍跪其旁。孙坚面前支着行军锅煮着些东西,程普坐在另一边的马扎上,拿剑在锅里搅着。孙坚脚边放着一个方形的大包袱。

曹操刘备上,关张二曹二夏侯上,曹洪,夏侯惇,夏侯渊都各有伤在身。

孙坚:两位是?..............

曹操:不敢。曹操。

刘备:刘备。

孙坚笑:坐。策儿再拿个马扎来。

程普让开。曹刘坐定。

三人相互打量。曹操欲言。

孙坚摇头:你被吕布击败是因为你的兵马是新从地方上招募的,不及我部下身经百战。你有心,孙坚就感激不尽了。这位就是虎牢关前大战吕布的刘玄德,还有你的义弟关羽张飞?

刘备一躬身:惭愧。

孙坚:恨我未曾目睹。

曹操看着孙坚锅里煮的东西。

孙坚笑:很快连这个都没得吃了。

曹操起身长叹:竖子不相与谋。玄德,文台公,告辞。

曹操看了一眼跪在父亲身边一动不动目不他瞬的孙策,曹操下,二夏侯二曹下。

刘备也要起身告辞。袁绍与众诸侯率兵从旁上。

孙坚并不起身,汤饼已熟,孙策用一个洗净的破碗帮父亲盛上。孙坚向刘备点点头,自顾吃了起来。

袁绍:文台战功卓著。收复京师,可喜可贺。

孙坚:..........

袁绍:文台此欲何往?

孙坚;.............

袁绍:文台何故不答?可是害病了?

孙坚:..............

袁绍:文台所害之病。乃传国玉玺耳!

孙坚踢踢脚下的包袱:你说这个?

袁绍与众诸侯大惊。刘备侧头观察孙坚。

孙坚吃罢。把碗递给孙策。

袁绍:文台既然承认。此物非人臣所能有。应交与盟主保管。待从长安迎回天子,再交换朝廷。

孙坚抹嘴站起,拿起腰刀,面对袁绍:玉玺不能给你。

袁军将士一起向前拔出刀来。

袁绍:.........

孙策程普挡在孙坚面前。远处的孙军将士也向这边赶来。

孙坚看着手中刀,自失的一笑,他索性拿刀指着袁绍笑道:袁太傅及袁盟主满门家小的遗骸。孙坚都已洗净放在一处。待会叫手下带盟主去看了下葬。袁盟主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你的公路贤弟断了我的粮草供应。我还要去南阳找他说说话。

袁绍脸色数变。刘备起身走到孙坚身前,躬身一礼:文台兄保重。

孙坚向刘备点点头:好。你也保重。

其他诸侯渐次施礼。孙坚还刀入鞘,孙策抱起玉玺,程普仍然持剑警戒袁绍众人。三人昂首而出。孙坚走了几步,忽回头叹道:同举义兵,共讨逆贼。今逆贼将破而各自所为如此。孙坚真是痛心不已。

孙氏父子程普下。

刘备向袁绍:盟主。各位。告辞。

刘关张下。

袁绍呆立当地,若有所思。

远景:洛阳到处黑烟袅袅。一片凄凉。

数月后。夜。扬州某处。木制辕门在熊熊燃烧,曹操披头散发,持剑兀立。四面都是士兵的尸体。

夏侯惇持剑上:报!乱兵都杀尽了。

曹洪上:妈的。我们真倒霉。招了这么一批乱兵。命都差点搭进去。

陈宫上,一边还剑入鞘。曹仁上,夏侯渊上。数人围着曹操等他下令。

曹操提剑走了几步,环视四围。缓缓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横剑膝上,昂首不语。

曹洪上前欲言。陈宫向他使眼色。二曹二夏侯与陈宫下。只留曹操一人独坐昂首向天。

天色渐渐转明,星月换成初升的太阳。辕门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曹操一动不动。

曹仁上:报!有一人求见主公。

曹操缓缓转过头来。

荀彧在辕门前直立。荀彧抬头望望烧得黑焦焦的辕门,面露微笑,整整衣冠,昂首从辕门下而入。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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