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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tg的拆迁 -- 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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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导演

乌里克·弗兰克

1970年出生于德国多特蒙德。在科隆研究戏剧,电影和电视,爱情文学和艺术史。1992年接受来自NRW的教育基金成为一位导演,致力于拍摄各类电视专题片。工作到1996年,她成为作家,导演和制片人。2001年到2005年期间在科隆国际电影学院教授纪录片课程。德国纪录片协会成员。

麦克·吕肯

1954年出生于德国的纳韦格斯。后来在科隆研究戏剧,电影和电视。1981年执导创作了影片《我已经忘记自由》。从1982年至1996年期间,在多部电影电视作品中担任录音师。1996年开始成为一名电影导演。德国纪录片协会成员,并且于2002年和2003年获得多项电影奖。

导演评述:

“我来自多特蒙德,那里也是我成长的地方,我是伴随着炼铁炉和炼焦炉的阴影长大的,所以和吕肯一样都很关 注鲁尔区的发展。中国人来德国将设备往中国带已经不是新鲜事了,80年代中期就有。不过世界上最现代化的炼焦厂干了八年就破产,敦促我们去见证这一事件。 而在拍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文化冲突让人深思。”——乌里克·弗兰克

影片内容简介

400多名中国工人漂洋过海来到德国多特蒙德,他们的工作热情让德国人感到震撼:他们

每天工作12小时,一周工作7天,每个月挣400欧元,却干着德国工人给4000欧元也不愿

干的工作;德国人以为需要3年才能完成的工作,中国工人一年半就完成了……在这场西

方文明与东方文明的博弈中,究竟谁是“失败者”,谁是“胜利者”?德国导演弗兰克

和吕肯的记录片“Losers and Winners”展示了这真实的一幕。德国之声中文网报道如

下:

1992年,鲁尔区的凯泽斯图尔焦化厂投资13亿马克(6.5亿欧元)购买了当时世界上最先

进的焦化设备,这套设备包括一个备煤车间,拥有两个配煤床,两座焦炉群组,两套焦

炉和两套熄焦装置,一套具有发电能力的干熄焦设备,一套湿熄焦装置作备用,并拥有

两个容积将近80立方米的大容积焦炉。全套设备由戴德(Dider)工程学院,克鲁伯-考伯

斯(Krupp-Koppers)和斯蒂尔奥托(Still-Otto)三家联合设计和建造,堪称焦化设备的极

品之作。2000年底,德国石煤公司因市场对焦炭需求不足而关闭了位于多特蒙德的凯泽

斯图尔焦化厂。

2003年初,中国兖矿集团以购买技术的方式完成了对焦化厂的收购,中国人买的只是技

术,至于原价6.5亿欧元的设备是以卖废品的价格卖给中方的:每吨15欧元。中国机械工

业建筑总公司(简称中机建设)的400多工人将该厂拆解,装在万吨货轮上运回中国,“

Losers and Winners”就是记录的这些中国工人在德国发生的故事。

女导演弗兰克在谈到自己为何拍摄这部影片时表示:“我来自多特蒙德,那里也是我成

长的地方,我是伴随着炼铁炉和炼焦炉的阴影长大的,所以和吕肯一样都很关注鲁尔区

的发展。中国人来德国将设备往中国带已经不是新鲜事了,80年代中叶就有。不过世界

上最现代化的炼焦厂干了八年就破产,敦促我们去见证这一事件。而在拍摄过程中所表

现出的文化冲突让人深思。”

影片一开始展示了全景画面:高耸的井架,炼焦炉,德国工人完成了最后一天的工作,

开始默默的走下来;中国工人来了,做着前期的准备工作,在墙上刷着诸如“二号焦炉

”,“有电危险”的方块字,他们很骄傲地介绍自己公司的名字“中机建设”:“我们

之前就来过,拆的卡塞尔的AEG,总有一天“中机建设”这个名字会出现在世界各个角落

。”

整个影片在失落的德国工人和意气风发的中国工人之间交错切换,德国工人面对着眼前

的这一切显得非常无奈。相比之下,来自遥远东方的中国工人更多地吸引了德国导演的

目光,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德国导演感到震撼:他们8个人睡一个房间,吃

着“大锅饭”,每周工作超过60小时,将每天能剩下的一点钱留给家里,希望的不过是

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能做个白领就好了,不要像他爸爸这么没出息”;工人给千里

之外的妻子和孩子打电话,只希望能听到孩子叫一声“爸爸”;这些工人每个月挣的工

资只能折算成400欧元,干的却是德国工人4000欧元也不愿做的工作;每4周,中国工人

就要选出7个最勤奋的工人作为“本月最佳工人”,戴上大红花照相上光荣榜,但是永远

只有这种奖励……

弗兰克和吕肯在一年半的时间内与中国工人们朝夕相处,怀疑和羞怯逐渐消退,他们慢

慢赢得了工人们的信任。在经过了开始阶段的艰难之后,后期的制作非常顺利,而工人

们的话也是发自肺腑。在接受采访时,弗兰克表示,其实还有很多镜头没有进入画面,

比如中国工人的工作热情引起了德国劳工部门的不满,派人过来交涉,结果中国方面最

终妥协,让工人在周日休息,不过即便如此,为了进度,还是有相当多的中国工人在偷

偷加班。

相比于工人的清贫,负责这个项目的兖矿党委书记莫立崎(音)却是期望能早早地开上

“大奔”。对于德方的一些安全建议,这名负责人认为:“德国人就是不敢承担责任,

稍微出点格的事情都不敢做。毛主席有句话是: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没

有一点牺牲的精神,哪有兖钢的今天?我们在地下800米矿井工作的工人,头上哪天不是

嘎扎嘎扎的响,那能没有一点危险吗?要是按照德国人的做法,那就别干了。”

这名貌似严肃的党委书记讲话充满了幽默,面对镜头的直白讲述,经常引发满场德国观

众的大笑:“我们来到德国,觉得很多东西需要学习,首先是德国人好绿化,为了爱护

植被甚至绕道走;其次是全民健身,还很爱护小动物……如果中国工地上有这么多野鸽

子,那恐怕早被工人吃光了……如果我还能来德国,我希望能将德国空中客车的生产基

地都搬到中国去。”不过领导讲话也有让德国人深思的时候:“我觉得,德国虽然现在

比中国好,但是如果不知道变动,迟早要被中国超过。”

那么究竟谁是胜利者,谁是是失败者呢?导演吕肯并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这必须由

观众自己决定。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德国和中国工人都是失败者:中国工人

拼命的工作,却看不到一点美好的前途;德国工人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关闭了祖辈相传

的矿井,心灵的苦闷难以表述。受益的当然是他们的雇主,成为了更高层面的康采恩,

至于更多的内涵,需要观众自己去体会。”

影片的最后一幕只是一行字:2006年,兖钢从德国引进的两座7.63米高炉,第一次投料

产出50吨冶金焦炭,标志着中国成功地吸收了德国技术,中国的炼焦技术由此一步跨越

了20年。

这个纪录片后来我等了一年也没有看到网上有 不过好象是去参加过广州的纪录片大赛。

现在,原厂址所在地建成为公园,2009年都已经对外开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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