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段故事 -- 懒鹤
在2005年作家版中,他没有挖掘文革后中央调查作出的结论,只引用“边区保卫干部梁济”的口述,认为吴满有被俘变节。从富农到边区典型,歌颂对象,再到中年参军,贪财被国民党俘虏,马上变节,为国民党做宣传,重新回到共产党手里,最后郁闷而死。吴的人生可谓充满戏剧性。如果搜一搜,基本上所有有关吴满有的帖子都是来自郝的这个版本,可谓流传甚远。我没有见到2007修订版,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改掉了。
河里最近有北京地主兄回忆文革插队的“探寻毛岸英的务农之路”,里面提到绘制宣传毛岸英作品的时候,有“我做出了两个方案,其一是选择了主席向岸英介绍吴满有的情形。”。我产生兴趣,搜了一下,有这样一篇文章,
网上说他被俘变节的文章居多,但出处都不清楚,还是停留在传言的水平上。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所有的这类消息都只是写到吴在五十年代去世为止。倒是这个说他没有被俘变节的文章,发表在《太原日报》上,消息来源,姓名、时间、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说到文革后的平反,都交代得很清楚,而且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没有必要忌讳,更看不出是为翻案而翻案。
从北京地主兄的记述看,即使在文革那样严酷的政治条件下,吴满有在当地也不是一个忌讳的名字,而是可以作为宣传对象。这一点让我很感兴趣。
在继续深挖的过程中,承蒙“西北望”兄的热心回复,得到的基本情况如下:在西府战役中被俘、未积极反抗,但也没有与国民党合作、被冒用名义广播、被TG认定为为被俘变节,当地人一直不买账,沉寂多年,文革后非正式平反。到了网络时代,扒粪运动中,这个好例子理所当然地被想起来,但只告诉开始,不告诉你结尾。TG这边没有声音,因为确实对他处理过重,揭底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只是越描越黑。而且吴只是个小土豆,不像陈永贵坐到了副总理,日据期间的履历就成了忌讳的东西。
在讨论中,北京地主兄也认为:
“当年带我去吴家枣园的是地区文化馆的老师,他们常年从事文化工作,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阶级斗争的意识是很强的,况且那次创作是为了参加出国农民画展的重大题材,所以其中的人物若有问题,是不能随便画上去的。” (http://www.ccthere.com/article/1958989)
因为找不到给吴平反的文件,只能说“该书可能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