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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子来了,还有一位公子陪着。”回到厨房不久,丫头兰儿跑来禀报有客人到了。
哈!刚送了礼物,人就来了,她刚刚研究好了压缩干粮,正想找蔡攸呢。人到了,让她省事儿了。
“你让他们到后厅等我一下,泡壶好茶伺候,我一会就来。”花散里嘱咐着,便找出纸笔,写了点东西,又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到后厅里了。
“花小姐,这位是赵乙赵公子,太学的同窗……”蔡攸作着介绍,花散里和赵佶两个人,却互相已经用眼神沟通了几遍了。
“蔡公子,赵公子,你们今日来的正巧,小妹有个东西,要让二位品尝一下。”说着,她端出做好的压缩干粮,递到两位面前。
“这东西,是用牛油,炒面,芝麻粉,孜然粉和咸盐一起制作的,只要吃上一小块,就可保证一天都不饥饿。”这二位正在打开纸包,花散里就介绍了起来。
“味道也算不错,就是……”赵佶一边吃着,一边喝着茶水,“就是有些干,吃着口渴。”
“此物也没什么特别呀?”蔡攸问道。
“切莫小看了此物,吃上一块,那是一日都不饿得,若用作前线的军粮,不知道要节省多少转运的人力,家父曾经说过,又为沈括沈先生,写过一本名叫《梦溪笔谈》的书,其中讲过运粮的艰苦。”
“ 凡師行,因糧於敵,最為急務。運糧不但多費。而勢難行遠。餘嘗計之,人負米六鬥,卒自攜五日幹糧,人餉一卒,一去可十八日:米六鬥,人食日二升。二人食之,十八日盡。若計復回,只可進九日。二人餉一卒,一去可二十六日;米一石二鬥,三人食,日六升,八日,則一夫所負已盡,給六日糧遣回。後十八日,二人食,日四升並糧。若計復回,止可進十三日。前八日,日食六升。後五日並回程,日食四升並糧。三人餉一卒,一去可三十一日;米一石八鬥,前六日半,四人食,日八升。減一夫,給四日糧。十七日,三人食,日六升。又減一夫,給九日糧。後十八日,二人食,日四升並糧。計復回,止可進十六日。前六日半,日食八升。中七日,日食六升,後十一日並回程,日食四升並糧。三人餉一卒,極矣,若興師十萬。輜重三之一,止得駐戰之卒七萬人,已用三十萬人運糧,此外難復加矣。放回運人,須有援卒。緣運行死亡疾病,人數稍減,且以所減之食,準援卒所費。運糧之法,人負六鬥,此以總數率之也。其間隊長不負,樵汲減半,所餘皆均在眾夫。更有死亡疾病者,所負之米,又以均之。則人所負,常不啻六鬥矣。故軍中不容冗食,一夫冗食,二三人餉之。尚或不足。若以畜乘運之,則駝負三石,馬騾一石五鬥,驢一石。比之人遠,雖負多而費寡,然芻牧不時,畜多瘦死。一畜死,則並所負棄之。較之人負,利害相半。沈经略的论述,确实精辟。”花散里的话还未说完,赵佶就背诵了起来。花散里的古文虽然不算很好,但是也听得明白,便是自己要说的内容。这话从赵佶的口中背出来,她不免要高看这个未来皇帝好几分了。
“若是此物真的是只要一块,就可以让士卒吃上一日,那可真是省去了无数转运的消耗,不过此物的价格到底如何呢?”蔡攸问道。
“大概一斤二十文,也不是太贵,若用猪羊油代替牛油,可能还可以便宜点。”花散里迅速回答道。
“现在一斤麦子不过三文,磨好的面粉也不过四文多,这么说,此物至少是面饼的4倍价格了……”赵佶算着,不免有些失望,如果这东西便宜,那么献给皇兄,他一定很高兴,但若如此贵,效果还未必如花散里说得那么好,那情况就两说了。
看着赵佶沉思,花散里对他使了个眼色,便自己说有事告退一下,赵佶也很快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王爷,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女子可是承受不起的。”说着,花散里把那个木盒子递到了赵佶手中。
“什么礼物?”赵佶纳闷儿,自己没送过东西呀。不过他还是顺手接过盒子,打开看到了这玛瑙花儿。
“此物,当值得上三四千贯,姑娘如此,到底是何意呀?”赵佶问道。
“难道不是你送的?”这回轮到花散里吃惊了。小样儿,还跟我装相儿……想到这,她便说到:“那估计是蔡公子送的了,那我要向他道谢了……”花散里其实不相信蔡攸有这个经济实力,不过还是伸手要把那花儿拿回来。不过此时赵佶看到盒中有一张红纸,便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道:“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看到赵佶看这词,花散里有些不好意思了,“讨厌!”说着,就把那红纸抢了回来。正在此时,院中响起了琴声,那是花散里买的一个小丫头,正在练琴。她当然知道,以后和高层人士来往,音乐,那是少不了的。
“这曲子还未曾听过,旋律相当不错嘛!”一听到音乐,赵佶就来了兴趣。问了那小姑娘,才知道,这是根据花散里唱的一首歌特地谱的曲子,赵佶和蔡攸对此大为好奇,便要花散里也唱一遍,这种要求,有点儿轻浮,花散里就让那小丫头唱,自己却要回避了。只听到那小丫头抚起琴,唱道:“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偶而會如戲劇的飄進我眼裡,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你是我最痛哭的抉擇,為何你從不放棄飄泊,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捨,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難得來看我 卻又離開我,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風吹來的砂, 落在悲傷的眼裡,誰都看出我在等你,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裡,是誰也擦不出的痕跡,風吹來的砂 穿過所有的記憶,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你是我最痛哭的抉擇,為何你從不放棄飄泊,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捨,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難得來看我 卻又離開我,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裡,誰都看出我在等你,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裡,是誰也擦不出的痕跡,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蔡攸看到赵佶盯着自己,下意识的问道,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两个耳朵通红的。
“蔡兄,你若是没有成亲,这是多好的一门姻缘呀!”赵佶这么聪明的人,当然听得出,这是一首女有情,郎无意的歌曲。蔡攸更是人精,所以才听得面红耳赤的。
无人洗礼
在寨子的大食堂兼议事厅这个大工程最终完工后,寨子内的基本建设也基本完成了,可是对于新的生活方式,村民们却有着各种不适应。
老麻法竟然是蹲在床上睡觉的,原来她总是顿在火塘边就睡着了,结果养成了这个奇怪的习惯,让老哈奇怪的很。这是特例,而对于公共厕所的不适应,确是全村共同的,村里还没有自来水,虽然公厕里有水桶,可以冲洗,但是总是多少有些味道,不比野地里面,另外碰到吃完饭等等人多的时候,难免大家一起方便,这个时候你看看我下面,我看看你下面,便多了很多不愉快,这些都是大家从来没有过的尴尬。老哈知道卫生的重要性,但是大家的郁闷他也可以理解,于是便在寨子外面十来米外的河边,又重新搭了几个棚子,供大家方便用,但总是还有个别不讲公德的人,时不时地,还会在寨子里面留下些痕迹,让老哈哭笑不得,看来,文明,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被发现谁随地大小便,就要关小黑屋三天,不许吃肉!”老哈定下这个惩罚措施的时候,颇为无奈,不过他是很反对肉刑的,而现在村子的生活太好了,各种劳动,也都按照不受欢迎的程度分了类,大家平均来完成,把某些不受欢迎的劳动拿来作为惩罚的话,对于村寨内的平等是有影响的。如果一个人,包括自己,都不干比如挖煤之类的活儿,那么,以后这个活就没人干了。总不能指望别人犯错误,然后抓来干吧。
现在村寨里面,大家对安全问题,已经放心多了,又属于敞开肚皮吃,都吃不完的阶段,一旦满足了生活的最低需要,人往往反而迷惘了,老哈知道,需要给他们一些更深层次的追求了,该如何做呢,老哈苦思着,忽然有一天,大家吃饭的时候,老哈突然晕倒了,然后就开始说胡话,说今年的冬天会有很大的雪,别人都找不到吃的,明年春天会来攻打寨子,所以,必须修筑水坝,让河水把寨子围起来,才能防止别人的进攻。说着,老哈又翻白眼晕了过去,过了一回才起来,等到大家说起要马上修筑水坝的事情,老哈却认为不行,现在是夏天,水很大,不方便施工,可是所有的人都说没关系,他们还记得,上次老哈说的,可是瘟疫会杀死很多人,事实证明,那是正确的。
老哈梦寐以求的大水坝工程开始了,不过一开始并不是截流,而是在河道的一侧,挖了一个两米的深坑,老哈让中人在坑里倒上很多盖房子剩的碎砖和卵石,又铺了河沙,然后在上面砌了一层砖,接着又在坑的两侧,筑起了两堵砖墙,一个简易的船闸雏形就出现了。
这个时候,石灰窑也不烧石灰了,而是把石灰石砸碎,和粘土一起,用煤炭烧,经过几次改变配方和火候的试验之后,防水的水泥就烧制出来了,老哈看了看,强度能有后世的三百号就不错了,但他的要求并不高,这种条件,能弄出个能用的东西就可以了,不能奢望达到后世的工业化大生产产品水准。
在给船闸护了一层防水层之后,水泥被用来浇筑成了船闸的闸门,闸门是空心的,比水要来的轻却只轻那么一点,加上配重后就比水重,这样,使用的时候,取下配重,船闸的闸门飘起来,就很容易打开了。关上就位之后,加上配重,闸门就沉到了水底,紧紧的密封了,不会漏水,还不会轻易被吹开。
等到船闸四米高的主体建筑都完工以后,小河的截流工作就开始了,随着水流被引向打开的船闸,小河的截留并没有多大麻烦,先是在河里打了一派尖底木桩,然后在木桩前面扔石头,河水就截流了。不过为了开采这些石头,李铁匠打了十多把铁铣和大锤,为了调集人手采石,煤矿的开采也停顿了,但总的来说,50个壮劳力干了四五天,小河就被截留了,然后便是漫长的加高,加宽堤坝的工作,好在寨子里面总共有两百多头牛,畜力充足,年轻小伙采石填土,老弱妇女便牵着牛搞运输,一个月后,大坝终于修筑到了四米高度,动力用的引水管也铺设完成,可以关上船闸蓄水了。
在其他劳力筑坝的过程中,老哈更没有闲着,他首先确定了炼焦炉的选址,老哈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暑假去一个叫开普斯通的公司打工,这个公司是专门生产小型燃气轮机发电机组的,其中的一个项目,就是去一个焦化厂安装使用焦炉煤气的燃气轮机发电机组,老哈便因此在焦化厂中带了一个月,按照他对什么都好奇的个性,便很快弄明白了机械化炼焦的来龙去脉。他脑袋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建成一个能够回收煤焦油和氨水的焦炉,当然,这也并不麻烦,只要自己的小高炉能够开始生产,大量提供铸铁,然后铸造出能够提供冷却的铁质烟道,(有些类似后世的暖气片),就能够冷却焦炉煤气,从而得到非常有用的这两种化工原料,煤焦油经过分馏,可以得到燃料油和沥青,而氨水,更是很好的肥料,老哈心中还有个计划,就是利用氨水制造氨化饲料,这样一来,饲料的蛋白质含量就会大大提高,对于肉牛和马匹来说,是性价比非常高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老哈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搭建一个铁道游击队里面,老洪开的那种碳厂,也就是土炼焦。土炼焦最大的问题,就是焦油和氨,全部都直接排放到空气当中,对环境影响很大,煤气当中的苯,后世更是和一种名叫再生障碍性贫血的可怕疾病联系在一起,人的骨髓会被破坏,从此造不出新的血细胞,不靠长期输血,就只能等死了。
老哈当然知道这可怕的后果,所以土焦炉的选址,一定要在村寨的下风下水处,这样才能把环境污染降低到最小,此外还要在河边,运输方便,地基也要足够结实。老哈不止一次得想过,这里到处都是原始森林,烧木炭肯定不是问题,是否有必要用煤呢?不过最后他说服了自己,为了确定工艺,还是开始就用焦炭的好,另外,他对森林有着一种说不得情感,总觉得砍太多的树不好。
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寻找制造高炉的耐火砖原料,这个老哈并不在行,不过有李铁匠,就好办多了,他很快在铁矿附近的山里,找到了硬质的粘土,告诉老哈,用这个和石灰,就能烧出可以用来座高炉的耐火砖,老哈后世对于地质,并不是很了解,但根据知识,感觉这应该是高铝质的耐火黏土。另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些灰白色,很脆,硬度也小,一敲就碎的石头,老李说,这种石头磨碎了,和耐火黏土一起烧,能够做坩埚。老哈虽然没有办法判断,但是凭直觉,感觉这就是后世所说的白云石。
有了这些东西,老哈便开始和李铁匠商议后面高炉的问题,按照李铁匠的建议,老哈决定,高炉不要建得太大,有四米多高,两米宽就够了,因为高炉这个东西,最好是不停的烧,如果炉子太大了,烧烧就要停火,否则原料供应不上,就是这么个炉子,一天就能出两三千斤的铁水,吃掉近万斤的东西,在辽阳府,这么一个炉子,需要足足两百多人才能伺候的过来。对于这个大小,老哈是有些不满意的,但是老李说,就是大辽最大的辽阳府兵工厂,高炉也不过如此的时候,老哈心里才有点平衡,老李不断怀疑老哈,修这么大的高炉作什么用,这炼出来的铁,估计装备万把人的军队都够了,老哈只好告诉老李,周围野人女真都不会炼铁,有多少产品出来,估计都能卖掉,做十万人用的铁锅需要多少铁?这可问住了老李,他是算不清楚的,凡事只要知道,能够多多炼铁就好了,反正能够卖得掉,能够换来别的东西。
高炉熔炼铁水的技术,在汉代其实就已经成熟,老哈隐约记得,在那时就有了和老李说的这么大的高炉,生铁的冶炼,在这个有经验的铁匠的指导和协助下,应该不是问题,这里的铁矿石磁铁矿混杂着褐铁矿,品味还算不差,当然褐铁矿还是需要烧结一下,去掉里面的结晶水什么的,然后再入炉才好,不过老哈不担心,眼前的大坝蓄水之后,水位上涨,小船就可以直接开到煤矿前面装货,一次运一吨是没多大问题的,这个高炉如果一天出两吨铁水的话,那么估计需要两吨多煤,四五吨铁矿石以及石灰石和白云岩,开采和转运,估计有二十个人就够了,然后两班倒,六到八个人一班看炉子,那么有四十个人,便足够了,不过这已经几乎是山寨人力的极限了,老哈算到这里,不禁感慨,创业实在是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