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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讨论】伊朗又一男子因鸡奸被处死 -- AllenK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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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变性还是死亡?这不是玩笑!

最近媒体对于伊朗变性者的报道给受众描绘出了一个伊斯兰社会中变形者生活的浪漫图景,正如卫报日前所宣称的:“令人不可思议的变性之都”

西方的记者似乎发现在伊朗森严的父权社会中,变性手术的大量施行显得很有异国情调。在这里性别和各个性别应当遵从的守则被严格的法律化,女性是天然的二等公民,同性恋是死罪——但是变性手术的数量却如雨后春笋般的爆发增长,并且还得到了宗教当局的支持。

这一切都起源于一个人,Maryam Khatoon Molkara,当时三十三岁的他已经完成了变性的前期准备,80年代有一次他强行闯入了79年宗教革命领袖霍梅尼的听众席,向他申请准许变性。霍梅尼被Molkara的求告感动,由于古兰经中没有提及变性事宜,他宣布了准许变性的教令。

由于之前西方对于伊斯兰教的印象是在一切性权利方面持保守态度,因此媒体对于霍梅尼这一显得宽宏大量的教令便尤其感兴趣。

但是在哈佛性学教授,伊朗裔的Afsaneh Najmabadi却在2005年发表于Iranian.com的文章中表达了她对于伊朗在变性问题上态度的担忧。

“每次我看到相关报道时,都想说但是,但是,但是,因为在表面的开明下,掩藏着一些十分可怕的现实。”

Najmabadi,“蓄须的女人和有乳房的男人:现代伊朗的性别焦虑”(芝加哥大学出版社)的作者,认为伊朗在变性问题上的官方态度制造了一种针对“非自然的怪癖的性问题”的"宗教-精神-医学化"的应对方案。在贬低同性恋和各种性少数人群,甚至贬低一切性感事物的同时,却大力推行变性,这一图景是非常令人不安的。

这种积极推进变性手术的态度对于真正的异性癖当然是性的解放,但同时有害的是,它也被当做同性恋欲望的治疗甚至惩罚措施。

因为同性性行为在伊朗是死罪,又因为内贾德总统的政府正在推行他称之为“文化革命”的运动,这一运动有组织的迫害女权主义者和同性恋者,伊朗同性恋者面对的常常是一个残酷的选择:变性或死亡。

Atrian是26岁的伊朗籍男-女变性者,社会活动者,去年逃离伊朗来到土耳其。伊朗推行的变性策略背后隐藏着的邪恶和变态准则,下面我们可以从对她的访谈中略知一二:

Atrian表示在伊朗有很多人为了躲避同性恋死罪的惩罚而被迫接受了变性手术。

“大量接受变性手术的伊朗人其实只是同性恋者,但是你在伊朗不能说自己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即使你的外形非常女性化。”Atrian表示。

“在伊朗接受变性手术的人群中间只有很小一部分是真正的异性癖者,我所遇到的100个接受变性手术的人中,只有20个才是真正的异性癖,其他的都只是同性恋者。”

Atrian解释说“如果你被认为是同性恋,就会被吊死。所以很多同志为了得到社会的接受,只能声称自己是异性癖。很多同性恋者都被洗了脑,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有一些觉得如果自己变成了女人,可能更容易找到男朋友。”

西方报道并不经常指出的是,为了获得变性手术的资格,申请人必须得到宗教当局的认可,宣布他们有"精神疾病"。所以,Atrian说,很多同性恋者认为如果被官方承认为异性癖,作为一个疾病患者,他们得到社会的同情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在政府迫害,宗教压迫和家族背弃的压力下,很多的同性恋者,都一时冲动进行了变性手术。但是手术之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犯下了大错,整日以泪洗面。

Atrian回忆起她拜访一名接受变性手术的同性恋者时的情景。

“我去医院看望他,他告诉我说:'要是有可能的话,逃离伊朗吧'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嚎啕大哭,回答说:‘我犯了个大错,我干嘛要变成女人?我甚至都不是个真正的女人,我成了个残缺的人。要是能变回以前的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还有一次,我在一个医生那里碰到了两个变性者,她们正在苦苦哀求医生把她们变回男人。”

Atrian告诉我,这种事情是很普遍的。

Atrian向我描述了一个同性恋者是如何被社会压力改变,逐渐认为自己是异性癖患者的典型历程。这个社群长期生活在父母的压力下,说他们的生活形态是变态的,不是正途。然后他们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觉得“我是个男人,为什么我会喜欢男人呢?喜欢男人是有罪的!我肯定是个婊子。我走的不是正道。”

然后,Atrian继续说,这些同性恋者“开始寻找获得社会接受的方式,希望可以正正当当的喜欢男人。然后他们说服自己说:'唯一的办法是把自己贴上精神疾病的标签,因为如果我病了,人们就会同情我,说:'可怜的孩子,真主一定是这么创造他的,这是个遗传疾病。‘'然后他就强迫自己认为自己确实是个异性癖患者。这样他才可以得到宽容的对待。”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Atrian强调说:“你就必须接受变性手术。你没法跟人解释自己爱同性的事实,唯一的出路只能是接受手术。”

Atrian补充说:“很多人在手术后就染上了毒瘾,因为他们发现变性是个错误,他们变得抑郁,时有自杀的,因为手术是无法逆转的。但是不管医生还是患者家属,都不觉得自己对这些悲剧负有什么责任,因为实际上没人在乎变性者的死活。”

Atrian还说,变性者常常被给他动手术的医生强奸。

“这种事很常见,跟抽烟的医生一样常见”她解释道。“因为医生知道患者很害怕,又得不到家庭支持。他们对自己的医生言听计从,医生说怎样有帮助,他们就顺着医生的话做。但是医生并不一定道德高尚。”

更有甚者,Atrian说:“你没法向任何人报告你的医生强奸了你,因为警察也常常这么对待我们。当我已经对自己的状态感到不满和抑郁时,我的医生——当时我极度需要他的支持,基本上他能左右我的未来——强迫我同他性交,我跟自己说'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占我的便宜呢?'这个医生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要求乞丐用性来交换食物一样。”

在伊朗,Atrian说,变性手术已经变成了一桩盈利颇丰的生意。

“做变性手术的医生毫不关心患者——对于他们来说,手术就像砍瓜切菜般无需过多注意。他们流水线式的做手术,对每个患者都没有足够的关心,这是收入很高的手术,他们对于自己的国家允许此类手术也很自豪,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投入应有的关心,也常常没有好好手术,甚至有时不完成整个变性过程。”

Atrian声称:“在所有接受变性手术的患者中,只有很少一部分完全恢复了健康。有多少病患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肢体功能残疾而罹患精神疾病?有多少以自杀终局?又有多少能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呢?他们中大部分都还是因为自己的变性者身份而遭人厌弃,而他们的过往也会困扰终生。”

Atrian补充说甚至不少精神科医师都在利用了患者头脑的简单,“几年前,我的一个朋友去看了一位精神医生——这个医生告诉他说,如果想要证明自己在心理上确实是女性,就必须跟自己性交。这对于精神医生来说不是常事,但还是时有发生。”

Atrian还说,在伊朗,变性者常常当街被Basiji殴打,有的时候甚至都不是真正的Basiji,任何人带着Basiji的装备,骑着摩托过来,都可以肆意殴打他们,因为变性者是不敢找他们要身份证明的。"有一次四个穿着Basiji装束的男子在街上打我,他们打得很凶,我倒在地上之后还继续用脚踹我的头,那次我快被打死了。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让我不自觉的想缩头躲避他们的靴子。"

Atrian在IRQO的帮助下,获得了加拿大的绿卡,她想在加拿大重建自己的人生,堂堂正正的活着,不再因为变性者身份被鄙视,被欺凌。

(Atrian就是前文提到的Sayeh)

原载: gaycitynews.com 作者:Doug Ireland 翻译:Allen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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