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北京人骂人的艺术 Z -- 茶博士

北京人的几种第三人称的用法和其词源

因为南方比北方经济发达，商业化程度高，接触西洋文化早，所有北方人比较南方人来说更封建些，更讲老规矩。比如说，南方人讲个人的本事大小，而北方人爱讲辈份，或说论资排辈儿。这并不算是北方人的优点，只是一个旧习俗。北京几百年来都是官府人聚集的地方。官僚们在一起就爱比个级别。官人家的孩子在一起就爱说说出身。就连北京人埋忑人的第三人称都与出身有关。在北京，埋忑人的第三人称有许多种，常用的有：这孙子、这丫的、这野小子、这个王八蛋、这个杂种等等。现在有些小年轻儿们常把这类贬意词带在嘴边，但他们并不真正了解这些词的原意。 　　

★“这孙子”

　　先来说说“孙子”。其实，凡男子都一定曾是个孙子，因为他们都一定有个爸爸，而爸爸的爸爸就是爷爷。“孙子”这个词被用在有血源关系的晚辈身上是有疼爱之意的。如一位老太太领一小孩逛街，熟人见了就会说：“老太太，这是您的大孙子呀，长得真好。”那老太太就会非常高兴。在北京，如果有人把“孙子”这个词用在家庭以外的某人身上就没有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意了，而是贬意，有居高临下的意思。“孙子”是晚辈，一般来说是小孩，小孩就有因不懂事而犯规矩的时候。成年人被外家的同龄人称为“孙子”就不好听了。比如说，甲某对其友乙某说丙某办的什么事不地道，乙某就会对甲某说：“别理那孙子。”意思是说丙某象孩子一样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所以，“孙子”作为第三人称是指那些不懂规矩的人。有时人们会说：“别装孙子了。”意思是“你明知行规却假装不懂”。北京有个著名的歇后语叫做：“老太太坐摇篮，装孙子”，就是这个意思。后来这个词被小癖子们给叫烂了，“孙子”就成了第三人称的代名词了。

　　早些年，一个村子里，大都是同姓。所有男人的姓名都是三个字，第一个是姓，第二个是按家普排的辈份，第三个字才是自己的名。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把式赶着辆马车进村，见一光屁股的六岁玩童站在村头儿撒尿，就对那孩子说道：“小大爷，您撒尿呢。”那孩子回答道：“大孙子，你今儿个拉回什么好吃的没有？”这不是玩笑，也没有埋忑人的意思。那孩子辈份高，老人儿又遵守个辈份。

　　早年北京城一些大机关院儿里的孩子们爱玩儿占便宜的游戏，这里所说的便宜是指辈份上的便宜。比如说，一个孩子放学回家，到了家门口喊道：“爷爷”，同行的其他男孩儿们就会齐声应道：“诶－－”，这就算是占了个便宜。其实这个游戏很无聊，可对成年人来说，孩子们的游戏中又有哪些不无聊呢？一次被小朋友们占了便宜后，下此就不这样做了。这种直接的便宜占不着了，就找间接的、有谐音的词。比如说，上算术课时一个学生数到“八”时，班里就会有些调皮的孩子答应： “诶－－”，老师问那些孩子们答应什么，孩子们说：“他管我们叫爸爸。”后来在算术课上大家都是这样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喀九十”，没便宜可占。现在这些玩儿谐音占便宜的孩子们长大了，经济改革也使北京更商业化了，占辈份上的便宜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占生意上的便宜才是真的。大家对“八”这个字的亲切感并没有丢，还是喜欢这个数码，它的新含义是“发”，就是发财的那个“发” 。于是门牌号码上要有个“八”，电话号码中要有个“八”，汽车牌照是要有个“ 八”，出门选吉日要找有“八”的那天……当成年人玩儿起这虚的来就不是无聊的事了，因为如果大家都喜欢“八”字，这就是需求，这就是钱，而什么东西可以赚钱，它就是占了真的便宜。

　　★“这丫的”

　　再说说“丫的”。这本是满族人的说法。我小时候曾用过这个词，正巧有个旗人老太太在旁边，她对我说这个词不是个好词，原话是“丫梃的”，意思是丫头生的孩子。早年在北京的王府里有许多干活的小女孩儿，是女奴的身份，被称为“丫环”。王爷早起打一路拳后叫丫环来给自己捶腿，也就是现在北京洗脚店里的那种足低按摸活动，丫环从脚下按摸起，一直按摸到大腿高处，一不小心碰错了地方，把王爷给摸起性了，老爷子就顺手将小丫环搂进怀中，拨掉衣裤，给奸污了。事后小丫环怀孕了，生下的孩子没有名份，王爷的妃子们就管那孩子叫“丫梃的”，不能跟妃子们的孩子们争夺遗产继承权。

　　据说当今国家领导人、著名的红色资本家荣毅仁老先生就曾是个丫梃的。荣家当年是上海滩上有名的大资本家。荣老爷子家中有不少女佣，荣老爷子在腾出空儿的时候也搞搞她们，其中一个就把毅仁先生送到人世间来了。因为毅仁先生身上流有荣老爷子的精血，所以姓了荣。毅仁先生小时候在荣大财主家虽也能吃饱穿暖，也可陪荣家正房少爷小姐一起读书，但身份很低下。他长大后在荣家的店铺里打工，很是勤奋。后来共产党进城，荣家正房少爷小姐都卷着浮财逃往国外时，就让荣毅仁先生暂管荣家那些挪不走的产业。荣毅仁先生也算是苦出身，跟共产党的干部很容易交流，听共产党的话，为共产党办事，就被共产党给立为“中国第一红色资本家”。改革开放后，他又帮共产党大办国际生意，很有功劳，就成了国家领导人。现在荣家的正房后代回国都要去拜访这位“丫梃的”。这位“丫梃的”成了荣家的正宗传人。

　　在历史上，许多名人都是没名份的出身。越是没名份越要争个名份，在艰苦的努力下往往作出成就来。而有名份的后代往往会靠吃老本过舒服日子，不去努力，虽然一生优越，却无所作为。

　　北京的小癖子听老辈儿的人用过“丫的”这个词，知道是贬意，就把这词用来当第三人称的代名词。在加上这个词听起来又顺嘴又费解，就广泛流行起来了。大部分丫来丫去的北京癖子并不懂得这个词的含意。

　　★“野小子”

　　“野小子”不是指看上去比较没有教养、比较粗也的孩子。学名应该是“私生子”。“野小子”是指那些未婚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因为不知男方是谁，就把男方称为“野汉子”。跟“野汉子”搞出来的孩子是野种，所以叫野小子。在中国的旧社会里，一般只在穷人家才会有这样的孩子。一个穷人家的女儿长到十六岁，身体发育了，跟附近打零工的一个男青年搞了一下，怀孕了，小孕妇一时半会儿又嫁不出去，就只好羞答答地把孩子生下来。反正是穷人的孩子，长大无非是做苦力工的，要不要名份没什么用。有钱人家一般不出野小子。一是有条件把未出嫁的女儿管得很严；二是若有失误也可请医生来坠胎；三是实在来不急了还能花大嫁妆把有身孕的女儿嫁出去。野小子在社会上的压里并不大，但自己往往没有做孩子应得到的爱。

　　在中国，工作单位里女同事们议论孩子是很主要的话题。某单位的一位女同志把自己四岁的男孩子带到办公室，对大家说她的儿子已经能识字了。一块儿上班的另一位女同事指着报纸上的“大”字问那孩子是否认识，那孩子说：“大狗屁”。那女同事笑了笑说：“这孩子挺聪明的，不但认识这个字，还能把这字编出个词组来。”于是又指着报纸上的“人”字问那孩子是否认识，那孩子还是回答道：“大狗屁”。事后那位女同事说那孩子就象是个野小子，没有父亲管教。其实那孩子有父亲，而且是亲生的。那孩子的父亲是某个试验所里饲养狗的，回家后总是埋怨狗放的屁很臭，所以孩子就学会的说“大狗屁”这个词了。

　　在发达国家里有许多野小子，因为社会福利好，未婚男女在一起搞性生活是正常的事，而且这种关系又不固定，一旦女方怀了孩子，就算是女方的，生出来后有社会救济金来抚养。另外，女子的自主能又力很强，单身女子带孩子的很多。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好象应该算是个野小子，他从来没在公众场合提到过他的父亲是谁，他是由他姥爷养大的。

　　据说著名文学家小仲马也是个野小子，他是著名文学家大仲马的私生子。当小仲马的成名作出版候，他曾写信给大仲马说他自己如何为自己的作品而自豪，还暗示他的作品比大仲马的作品好。大仲马回信说：“我比你更自豪，因为你就是我的作品。”（大意）

　　其实，“野小子”或私生子往往是爱的结果，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人世间许多婚姻都与政治和经济紧密联系，或是政治和经济的直接产物，从先天性来说，其结果还不如“野小子”呢。

　　★“王八蛋”

　　要说“王八蛋”，应该先从王八说起。王八是龟的一种，是背壳比较厚大的淡水乌龟。如果人在王八后背搞个什么动作，王八不会知道。北京人有个玩笑话，下雨天里，甲对乙说：“怎么一下雨你后背就是湿。”这是说乙象王八，雨落到背上都不知道，意指有人跟乙的老婆偷情，乙都不知道。乙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偷生出来的孩子就被称为“王八蛋”。乙如果有了孙子，也可能是个“龟孙子”。“王八蛋 ”是骂人的话，可王八蛋本人还是有名份的，因为该人有个法律承认的爹。

　　北京远郊的一个山上有个庙，这庙里有个壮年和尚，传说他会求神。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这个和尚最灵验的一招就是帮助不会生孩子的妇女求神传子。求做的方法是让妇女带着好吃的上贡食品独自一人到那庙中来过夜，当然是要摆上贡品，先烧香，再磕头，然后那求神妇女还要铺个席子在庙堂当中，自己闭上眼睛躺在席上等神来附体。和尚当然也要盘坐在旁边念经。经词很长，念起来又是平调，一般人又听不懂，就象是催眠曲，求神妇女渐渐有了困觉，和尚的经词也听不见了，随着粗重的喘气声，神就附体了。在这过程中，求神妇女既不能挣眼也不能动身，否则会惊动神灵，神灵将永远不复出现。照这方法，十多年来凡到这庙中求神传子的没有不灵验的。而且还有些妇女生了孩子后还要去求神，说是可以保护孩子健康，协助妇女无病。附近村中因求神而得到的孩子都很健壮，而且都是圆头大耳，长得象兄弟姐妹一样。文化革命中，有队学红军玩儿长征的红卫兵从这里走过，听说这里有个能求神传子庙，这些城里人不信神，非说那个和尚是个诱奸犯。村民们不信，红卫兵们就把破“四旧”的革命精神发扬出来，到庙里把那个和尚绑在庙中的柱子上，然后请了位几年轻的村妇女和几个女红卫兵来卧席，其他的红卫兵们在庙外守夜。其中有个红卫兵还建议应该把那和尚的裤子脱掉，再在他身前摆个小鼓，用来侦察动静。这个建议没有被其他的红卫兵所采纳，因为有人说这种主意在“四旧”的书中曾描述过，破“四旧”的人不能用“四旧”的方法。几夜之后，果然不见神灵附体。于是红卫兵们就把那和尚抓到邻近各村中游街。当村民们见到和尚时，立即想起那些面孔相似的神传孩子们来，一怒之下，就把那和尚给打死了。红卫兵们把那庙也给烧了。起初那些神传孩子们还要躲在家中，时间长了，事情就过去了。这些孩子们到是没有被称为“王八蛋”，因为他们有父母的保护。种是谁的没什么关系，谁养大的就算是谁的孩子。不过，男女婚后生不出孩子的事还有发生。按中国封建的说法是“不孝有三，无子为大。”那些婚后几年都没有孩子的男人就打骂自己的妻子，怀不上孩子的妇女们就只好自己哭了，神灵真的不再来帮忙了。后来城里派来了赤脚医生，试图给不能怀孕的妇女治病，无论如何扎针抓药，总是不如和尚那一招儿灵验。

　　在经济改革初期，北京工艺美术品厂曾发生过这样一个国际性事件：厂里有个小徒工是个癖子，不好好干活，被厂领导给当众批评了。他一生气，想出了个骂厂领导的招儿，他用硬木料刻制了一个小乌龟，放在自己的工作台上，每当厂领导视察工作从他旁边走过时，他就用刻刀的柄敲打那个小乌龟的背壳。厂里的其他工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小癖子每敲一下，大家就笑一次。那位厂领导明白大家是在笑话他，就来到那个小癖子面前质问道：“你这个木王八是指谁呀？为什么我一来你就敲它的背？你是在骂我吗？！”那小癖子说：“如果您认为自己是这个王八我也没有办法。”那时企业是属于国家的，而工人阶级又是国家的主人，工厂领导既无权开除工人，又无权扣发工人工资，那位厂领导干生气，拿这个小癖子没折水，只好在每次视察时绕道走。一天，有个日本企业代表团来厂访问，由那位厂领导陪同。日本商人初到中国，看那些精美的工艺品时看傻了，一边走一边张着嘴感叹。有些较奸刁的小企业主还拿个笔记本又画又记的，好象是在偷制作技术似的。当代表团来到那小癖子身边时，小癖子照常用刀柄敲那小乌龟的背壳。这回邻近的工人不但没敢笑，还替那小癖子捏一把汗，生怕小癖子惹出个国际麻烦来。越是怕烦事，烦事越前来。日本企业代表团的团长一眼就看中了小癖子桌上的那个小木乌龟，把那小木乌龟捧在手中仔细观赏。日本团长对厂领导说：“我想把这个小作品买下来，您开个价吧。”这下子可把那位厂领导给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对日本团长摇手，还对翻译同志说：“这可千万使不得呀！”日本团长觉得有些不对头，就又说： “我想把这个小木乌龟带回日本去孝敬给我的岳父大人，多少钱我也付得起。”当翻译同志把这日本团长的意图告诉给那厂领导时，那厂领导急得直跺脚，对翻译同志说：“这回可全靠您来圆场了。这小木乌龟是这小子刻出来骂我用的。这位团长先生把它拿回去送给岳父，这不等于骂自己老婆是王八蛋嘛？！如果闹出什么国际问题来，我可担代不起！”翻译同志笑着说：“日本人的风俗习惯与我们中国人的不同，他们认为乌龟是象征着长生不老的吉祥物，有万寿无疆的意思。”在场的其他中国人才明白过来，松了一口气。厂领导对小癖子说：“人家日本团长看上你做的这个小王八儿了，你就有点儿德行，把这个小王八儿送给日本团长吧，算我求你小子一次，怎么样？”那小癖子刚才也被国际级的麻烦给下坏了，赶紧说：“行，行，行。”那位日本团长听翻译同志说厂领导把这个小木乌龟作为礼物送给他时，他激动地向厂领导和那小癖子各鞠了个九十度大弯躬。顿时，厂领导和小癖子都感觉非常好，日本鬼子都给咱们鞠躬了！后来那厂领导在全厂大会上特意表扬了那个刻制木乌龟的小癖子，还任命那小癖子做个带头人，搞了个技术革新小组，专门制作各种型号的乌龟，准备大量出口到日本去让日本人送给他们的爸爸，同时为中国的党和国家领导们赚外汇。

　　我曾走访过一位居住在美国的国民党老官宦的家。因为都是北京人，所以有来往。这位老官宦设计了一个作品请我去看，那作品是一副交叉放在一起的餐刀和餐勺，旁边还摆着三个小木乌龟。老官宦问我这个作品可笑不可笑？我说我没有看懂。他就解释道：那一副交叉放在一起的餐刀和餐勺指的是共产党的党徽“镰刀斧头 ”，那三个木王八是指“三八妇女节”。这个作品的意思是共产党搞共产共妻，弄群妇女围他们。老官宦解释完后开怀大笑起来，自我陶醉在这个愚昧的作品中。我摇了摇头，心说：难怪国民党输给了共产党，靠玩这类把戏来反对共产党，怎么能动摇共产党呢？！癖子出身的中国革命军之父蒋介石真是用错人了，这种儒俗还不如地痞流氓能办事呢。

　　★“杂种”

　　“杂种”是指那些与外族人交配而生出来的孩子。学术词儿应是叫做“混血儿 ”。当年八国联军进京时曾奸污过数百名妇女。这些妇女中许多人不能忍受这种耻辱就自尽成烈女了。有些怀孕后还能坚强活下来的就生出了些混血儿。这些“杂种 ”与绝大部分中国人明显长象不同（在中国，除新疆地区有少数白种人外，其它各族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西方管这类人叫蒙古人种。因为许多年前，蒙古领袖成吉思汗领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骑兵攻占过半个欧洲，也曾在那里搞出了许多 “杂种”来，所以西方人对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人印象很深，都叫蒙古人种）。八国联军在北京搞出来的混血孩子的命运都很不好。在强烈的封建意识的压迫下，许多无罪的婴儿成了替罪羊糕。大凡出生的是男婴，就要被溺死，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不能接传宗姓。如果生下的是女孩儿，也就罢了，将来长大嫁人没有接传宗姓的问题。这些女孩们长大后，由于有皮白乳大的特点，被中国男人所接受，运气好的可嫁个人家；运气不好的也能成为名妓，没有吃穿问题。也有少数活下来的男孩儿，尽管他们长大后有体高肩宽、面貌英俊的特点，可没有女子愿意以身相许，结果这类人就自生自灭了（此案无从考证，只能听北京老人传说）。

　　早些年在蒙古草原上，如果一个男人从远方来到蒙古包作客，蒙古主人不但把最好的食品拿出来请客人吃，而且还在夜间把蒙古包腾出来让客人和自己家的女人和睡，其本人则骑着马在草原上跑一夜。这是蒙古人的风俗。有些汉人嘲笑蒙古人不明戏，其实蒙古人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本来就是人口稀少，几家人在一起放牧，往往不得不搞近亲结婚的事情，于是生劣质儿童的事情就常常发生。一天，草原上突然来了个外地商人，带来了些烈酒，把主人灌醉后，与其家中的女人偷了情。早上起来时，主人发现那外地商人与自己的女人不但眉来眼去，而且在相互擦蹭而过时还有亲密的小动作，也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那种表现，主人一怒之下就把这个外地商人给杀了。后来那个蒙古人的妻子怀孕生产，生出来的孩子虽然不象主人，但却漂亮完整。从此草原上的蒙古人发现了一个保持人种优良的诀窍：如有远方来客，一定要让他们留下新鲜血液再走。

　　我认识一个搞商业的人，听说蒙古人有这样一个优良传统，特意开着吉普车到内蒙古草原去做生意。好不容易找到个蒙古包，发现包中的女子又年轻又漂亮，很是觉得找对了地方。蒙古主人当然对他好吃好待，他觉得有戏，就送给主人好多小礼品。到了晚上，当他被请进蒙古包过夜时他心里很是激动，不是感激的那种心情，而是心脏跳动很快的意思。可是蒙古主人并没有自己出去骑马跑夜，而是端睡在蒙古包当中。这位商业朋友一夜没睡着，不时地抬头看看蒙古包内那边的动静，除了酣睡声外再没有其它什么节目了。第二天早上，当主人的妻子给这个商业朋友沏奶茶时，这个商业朋友还偷眼看那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可那女子除了礼貌性的善意外没有其它多余的表情。这个商业朋友不干心，就问蒙古主人为什昨晚没有外出骑马？蒙古主人说他们现在不那样做了，一方面是妇女地位提高了，另一方面是草原上的交通比以前方便多了。这位商业朋友很没趣儿，只好带这一身的羊奶味儿回城了。

不过，通过这类事，人们认识到混血儿往往是好种，他们不但漂亮，而且强壮，而且聪明。与此相反的是近亲接婚所生的奇形儿和弱智儿。这一点被现代的遗传学所证实。在农业，这叫“杂交优势”。中国古时候有个封建的老规矩，叫做“五福之内不可成亲”。就是说联婚嫁娶的对相必须在五层亲戚以外。亲兄妹算一层，叔表亲戚算第二层，隔两代的叔表亲戚算第三层，……民国年初搞反封建，男女自由恋爱，男女青年往往是表兄妹最先接触，于是常有一起私奔成婚的，结果演出了许多幕生产残缺孩子的悲剧。而共产党建国后玩的是走遍大江南北闹革命的事情，搞出许多同族远血大杂交的优生儿童来，被称为遍地开放的“祖国的花朵”，很有漂亮、健壮、聪明的特点，成了新中国能迅速强大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