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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鲍曼之死 一 -- 欧文隆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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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鲍曼之死 三

第三小组沿着腓特烈大街下的地铁前进时与前后的小组都失去了联系并迷失了方向,结果从施塔特密特车站直接走到了地面上,他们不断的受到伤亡,在一阵混乱后他们重新整队穿过菩提树大街,在行至威登丹桥附近时他们被桥上路障所阻挡。这时实际上前三个小组几乎走到了一起,但由于情况的混乱和无法联络(十个小组都没有配备无线电台),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点。5月2日(星期三)凌晨两点左右,武装党卫军“北欧”师的五辆“虎王”式坦克到达桥边,炸掉了路障后第三小组尾随坦克冲过桥去。此时,巴尔和鲍曼已经分开了二十多分钟,在过桥后巴尔才看到鲍曼,他说

“我们迷路了,不时有流弹从我们身边飞过,大家都怕得发抖,我发现马丁*鲍曼坐在一幢废墟的台阶上,地点就在席夫巴尔丹大街和腓特烈大街的拐角处。”

巴尔同鲍曼、施通姆费格和瑙曼重新聚集在一起。冲过带路障的桥以后十分钟,他们向国会大厦前进然后准备从那去雷尔特尔车站,距离不到两公里,这就是鲍曼最后走过的路线。实际情况证明他们选择的路线非常糟糕,在半路上他们就遭遇到了一场激烈的坦克战,而且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第三小组就被彻底打散了。埃里奇*肯普卡中校说,他忽然看见鲍曼“挨炸”了,但后来肯普卡也承认由于剧烈的爆炸和闪光以及精神过于紧张,他也觉得自己眼花了。所有的目击者后来都一致证实,在这次爆炸后埃里奇*肯普卡就消失了。实际上他是逃到了一家熟悉的妓院里躲藏了起来,几周后他游过易北河,然后就被美国人捉住了。

在战斗中,巴尔也几乎被直接击中,他被炸倒在地摔得头破血流并被严重烧伤,但他还是爬起来逃跑了。有几个人说他们看到鲍曼登上了一辆坦克。战后马丁*鲍曼的传说便是由此而来,传说这辆坦克本来就停放在总理府的车库里,此时它正携带着马丁*鲍曼逃跑。这个传说的确有一定的真实性:总理府的车库里的确停有一辆“虎”式坦克,并且巴尔曾经建议希特勒乘它逃跑。但孟克将军回忆到这辆坦克早就在希特勒自杀后便被投入战斗。武装党卫军第6SS“北欧”师的指挥官克鲁肯贝格将军也肯定的说这些坦克是属于他的师的。其实我们稍微设想一下就可以明白,如果马丁*鲍曼真的已经登上了坦克,那么在之前的那些充满危险的路程里,他为什么要步行呢?任何人都应该明白的是坐在坦克里肯定要比徒步行动更加安全。

在混乱过去后巴尔在一座废墟里又同鲍曼、施通姆费格以及其他两个人(由于没有任何资料描述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不过可以推测为青年团首领阿图尔*阿克斯曼和他的副官韦尔钦少校)相遇了,他们成单行沿着施勃利河向前走,然后他们跑向国会大厦对面的废墟,结果引来了一阵猛烈的射击,每个人就分散隐蔽在附近铁路的路基下了,这是巴尔最后一次看见马丁*鲍曼。随后他说因为“意外事故”(至于“意外事故”究竟是什么,汉斯*巴尔中将直到死时也没有说明)就不得不独自逃跑了,写到这里笔者突然转念一想:是不是巴尔意识到只有单独行动才有可能成功突围,这是理所当然的,孤零零的一个人很难引起谁的兴趣(很可能被误认为不过是一个开小差的“人民冲锋队员”)但是三五个人聚在一起目标就大多了,然后他就设法摆脱了惊慌失措的鲍曼(能摆脱让人厌恶的鲍曼到是值得高兴)和施通姆费格钻进某个废墟后就独自逃跑了。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笔者不是第一个提出这种疑问的人,但是在后来巴尔坚决否认这种说法,他说

“我对鲍曼到是真的毫不关心,可是他带着重要的文件呀!”

不过作者对此仍表示怀疑,人都已经死了,文件还有什么用?毕竟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黎明时分巴尔终于独自一个人,他看了看清晨时分的霞光确定了时间和自己的所在位置,随后便向雷尔特尔车站走去,他爬过横跨洪堡尔特港(柏林的一座内河港)的桥,我们很快就要看到这座桥也是不久以前鲍曼所走过的最后一段路程。现在巴尔到腓特烈—里斯特—乌夫大街上,就在他跑向车站入口时被一梭子子弹打中了,他的两条腿、胸部、一只胳膊都受了伤,而且不用说伤势自然颇为严重,不过他还是设法爬进了一幢废墟,后来他这么描述当时的情况

“那房子着了火,火苗向我慢慢的靠近,我想自己肯定是要死了,不是死于失血过多就是被大火活活烧死,这样的话我宁可自杀那样我还可以少受一些痛苦,于是我掏出手枪准备自杀,但火苗开始退去,我就改变了主意决定活下去。”

在四个小时后,身负重伤的汉斯*巴尔中将被打扫战场的德国人(他们已经成为苏军的战俘)发现了,之后被送往苏联坐了十年牢。

真正目睹了马丁*鲍曼最后情况的是阿图尔*阿克斯曼和他的副官韦尔钦少校。阿克斯曼也看到了路障,并看到“北欧”师的五辆“虎王”式坦克炸开了桥上的路障,他估计从开始逃跑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实际上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们也遇到了那场坦克战,阿克斯曼说

“在突然间,我们的一辆“虎”式坦克在漆黑的夜里爆炸了,我被抛到了空中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虽然头破血流但我并没有被摔的失去知觉,只是小腿被弹片擦伤,五分钟后,我支持着向附近的一个弹坑爬去,在那我见到了鲍曼、巴尔、瑙曼、施通姆费格和赫格尔少校(腊邓休伯的副官),时间在两点半到三点之间。”

看来鲍曼在这场激战后依然活着,他也没有登上任何一辆“虎王”式坦克,后来调查时克鲁肯贝格将军也证明了鲍曼并不知道有这些“虎王”式坦克。

这些幸存者到了国会大厦后就被再次打散了,现在流传下来的第三小组幸存者的回忆录至少有两本,他们的描述是非常准确和精彩的,但他们并不和马丁*鲍曼一直在一起,现在马丁*鲍曼只是和大个子军医路德维希*施通姆费格上校、青年团首领阿图尔*阿克斯曼和他的副官韦尔钦少校在一起,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留下回忆录,鲍曼是和施通姆费格都死在了5月2日(星期三)凌晨的柏林,而韦尔钦少校则被苏联人俘获了,他也死在了苏联监狱里。我们可以很容易设想,在他死之前肯定被详细的审问过,但由于战后众所周知的原因韦尔钦少校的审讯记录并没有公开,即使在苏联早已解体的今天,韦尔钦少校的审讯记录依然不知所踪,而阿克斯曼也没有留下回忆录,这很好理解,没有哪个即使最胆大包天的出版商(就算他们敢出“美女”作家、小资的作品)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出版纳粹党年轻一代的领导人,甚至可能是希特勒骨灰保管人(现在听起来这个怀疑虽然荒谬但的确是当时全世界都迫切想知道的最大的疑问——阿道夫*希特勒究竟死了没有,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他的尸体在哪?这个疑问一直困扰了人们数十年,其间还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希特勒战后日记”,即使今天仍然有人固执的相信希特勒活了下来并逃到了南美)的阿图尔*阿克斯曼的回忆录,也许他最终还是出版了回忆录(很可能是私人出版的只有几十、上百本,孟克将军和希特勒的高级副官,旗卫队军官奥托*根舍少校的回忆录就是这么出版的)但纽伦堡审判时阿克斯曼还是详细的描述了他所知道的情况,虽然个别的地方和时间问题还有些混乱(当时由于这些问题,他的证词受到了怀疑,其实这很好理解)不过在和其他资料比对后,即使是今天我们可以发现阿克斯曼的话仍然可信,也就是说他当时说的很可能是实话。

阿克斯曼并不在第三小组,但他所带领的第四小组却不幸的选择错了路线,他们灾难性的直接从地面上行动,结果是被卷入了激烈的巷战中,损失了两名女性在内的七名高级成员(两名女性具体姓名不详,但可以肯定他们都是纳粹的政府官员而不是希特勒的私人秘书)和其他一些人员,结果阿克斯曼在施塔特密特地铁站遭遇到了第三小组于是他就把伤亡惨重的小组并入了马丁*鲍曼所在的第三小组。对此阿克斯曼懊恼不已,他说

“我真后悔选择了那段路程,我们简直是身处地狱,一路上枪声不断,不时的有俄国人冲我们扫上几枪,我们不得不爬在地上爬行(这对阿克斯曼一定是个大问题,因为他只有一支胳膊,另一条胳膊在到苏联前线作战的第一天就失去了),即使这样还是不断有人中弹倒下,我保证那段路难极了,我的头盔上中了一枪,但非常幸运的是子弹打凹了头盔跳开了。不过我的背包被打漏了,也只好扔掉,这样一来我的全部家当都报销了,而且我也没有任何补给品可以食用了。”

阿克斯曼详细的描述了到达国会大厦遭受射击后的情况,他说

“我们到达洪堡尔特港西面的腓特烈—里斯特—乌夫大街上面的桥,这座桥通向雷尔特尔高架铁路车站,由于前面传来了一阵枪声,我们四个人马上就慌不择路的跳下桥去,结果我们惊讶的发现足足有一个排的俄国步兵正在桥下露宿,韦尔钦跳下去时正好踩到了一个俄国空罐头,结果扭伤了脚踝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俄国士兵们发现有人跳下桥后就立刻包围了上来,反抗是没有意义的,我无可奈何的举起了手,但让我们惊喜的是俄国人只是不停的大声喊叫:‘希特勒死了!战争结束了!’

俄国人能说几句结结巴巴的德语,就这样我们愉快的交谈着,他们全部都被我的假臂吸引了,我也老是伸给他们看。然后他们给我们抽带嘴的香烟。”

很显然这些苏联士兵只是把他们当作了开小差的普通士兵或根本就是柏林战役开始后便一哄而散现在正准备回家的人民冲锋队队员了。作者不知道这些士兵有谁在后来读过了纽伦堡审判时阿克斯曼的供词,我想是没有,如果他们真读到了就一定会懊悔的要命,本来已经到手的“红旗”勋章就这么拍打着可笑的仅有的一支翅膀飞走了。阿克斯曼接着说

“由于心理上的恐惧感和所谓的做贼心虚,鲍曼和施通姆费格两个人一直向旁边慢慢移动,然后他们两个忽然拔腿就跑,这立刻就让俄国人警觉了起来,但是韦尔钦和我还是努力装成镇定自若,因此就能蒙混过关而没有引起进一步的怀疑。”

文章引用自:

关键词(Tags): #鲍曼#纳粹#第三帝国#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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