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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飞的理由 -- 那一夜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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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飞的理由

很久以前有过一个叫艾敬的女孩,她披散着长发,在MTV里,弹着吉他,用一种很平淡沙哑的声音歌唱,我常常会跟着忧伤。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成长。

而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却依然残缺着。那个缺口在心上,可是感觉隐藏得太深,自己也无法看到,总是想用最温柔的东西填补。但是在经历过以后终于明白,最温柔的东西往往最具有杀伤力,它们能轻易撤下你的伪装,毫无阻拦地直逼你内心最深处。因为直接,所以容易让人感觉疼痛,不是吗?

那天,无意谈起你的无奈,之后,你期待着我说出类似的故事,而我只能无言无语。我说过,你是个经历过破碎却还未领悟破碎的人。所以,对不起,我不愿把自己的内心深掘给你看,就如同我不愿意对听不进劝告的人多说话一样。因为知道他们无法理解,也因为知道自己无法承担。你没发觉吗?心与心之间的那座桥,许多时候是脆弱的。有时甚至是不畅通的。我站在这座桥的一头,张望着另一岸,更多时候,会隐约觉得无法到达对岸,而停止跋涉。

我知道你总是在我发呆的时候看着我,可是我仍然喜欢轻叹着,那是我唯一控制不住的表情。为了表现的欢快一点――有时候我会哼一些很短很短的歌,我记不了歌词,而且,我喜欢短暂而漂亮的东西,就象花火,就象上弦月。因为我快乐所以你快乐,你竟然会哼些奇怪的小调子,我留意听过,可惜划过耳边的只是丝一样忧伤纤细的嗓音。那声音真的不像你。

曾经幻想过,要把某个人最美丽的模样留在心里,相信她会永远这样美丽着,可是,那个我寻觅的人未必会真的出现的。也许,那个她只能在梳妆镜里默默欣赏自己的美丽和寂寞,然后慢慢老去。这样的不相见,谁都没有错,因为没有谁做对过。其实,每一朵花开的时候都很美丽,只是要那一双欣赏的眼睛懂得感激。

你说,没有这样的人的,没有的,而且有些东西不一定完美才会快乐。是吧,从来就是这样,希望,有时也是如此渺茫,像极了彼岸花。遥远,美好,不可触摸。幸好,有种情绪因为有了缺口才可以释放,终于可以不受束缚地在意象中自由飘忽。以同样绝望的姿势,遥望那些文字像苍白迷离的花朵,散发出绝望而颓靡的气息。我开始不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迷信美丽的传说。

曾经做过很多关于飞行的梦,当在失去了一些生命中值得珍惜的东西之后,以一种决绝的姿势俯冲,结果发现自己还是孤雁横秋。

于是,文字成为惟一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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