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和木道人：写给学弟学妹们。 -- 厚积薄发

顺便说说，有的牛老板的水平也不跟发表的paper档次成正比。我们这里一个70多的老教授，是当初开创某领域的三个重要人物之一。他一辈子发文无数，但是多数都是在两三个很专业的刊物上发表的，影响因子都不高。但是从他对学科的贡献来说，那是我们这儿人人都承认的。

这个人写文章和现在一般的风格不大一样。据说现在他的手下（现在不招学生了，只有几个研究助理）一般不自己写文章，都是做完了实验把数据往他手里一塞，然后该老头刷刷刷写一周，一投就完事了。这人就起个编译器的作用。文章出来，就像个表格，基本上把各种数据一列就完了，没多少废话，读起来没什么意思。但后人做相关领域的工作，需要的数据往往可以从他的文章里找到，因为他的工作未必是前沿（30年前是前沿），但是非常系统。我觉得在搞科研的人里，这算是走踏实路线的一个例子。中国要发展基础科学的话，还是需要很多这样的人的。

不过要是找他导师的话，就算我也不愿意：在当下这种影响因子崇拜的世界里，跟着他5年，发一堆小文章，10篇顶不了别人一篇，毕业以后讨生活会比较艰难的。尤其假如要回国混的话，进入21世纪以来，没有高影响因子的paper，或者没有一个好的血统，或者就算你两个都有，国内认为你做的不是“前沿”，好像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