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评论】有不喜欢金庸的朋友吗?? --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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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嘿嘿,是谁看得不仔细?

迷春酒是喝了些,不过韦春芳还能“用力拉他辫子,拚命扯了他回到自己房中,”

家园 辨一下,难道你不知道,中毒后,强行运功,会使药力发挥得更快吗?
家园 同意,不过她在拉小宝辫子之前,已经上过床,睡过觉了

可是她没感觉啊

家园 偶看了一下原文,事情是这样滴。

抓辫子的时候,小宝还没有在床上倒酒。红字部分是事件发生的先后循序。蒙汗药加迷魂汤,再加劳累,感觉迟钝吗,就不奇怪了。

抓他辫子、扭他耳朵之人,手法熟练已极,那也是平生不知已抓过他、扭过他

几千百次了,正是他母亲韦春芳。

两人来到房中,韦春芳反脚踢上房门,松手放开他辫子和耳朵。韦小宝叫道:

“妈,我回来了!”韦春芳向他凝视良久,突然一把将他抱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

来。韦小宝笑道:“我不是回来见你了吗?你怎么哭了?”韦春芳抽抽噎噎的道:

“你死到哪里去了?我在扬州城里城外找遍了你,求神拜佛,也不知许了多少愿心,

磕了多少头。乖小宝,你终于回到娘身边了。”韦小宝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到外面逛逛,你不用担心。”

韦春芳泪眼模糊,见儿子长得高了,人也粗壮了,心下一阵欢喜,又哭了起来,

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到外面逛,也不给娘说一声,去了这么久,这一次不狠狠

给你吃一顿笋炒肉,小王八蛋也不知道老娘的厉害。”

所谓“笋炒肉”,乃是以毛竹板打屁股,韦小宝不吃已久,听了忍不住好笑。

韦春芳也笑了起来,摸出手帕,给他擦去脸上泥污;擦得几擦,一低头,见到自己

一件缎子新衫的前襟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还染上了儿子脸上的许多炭灰,不由

得肉痛起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我就是这一件新衣,还是

大前年过年缝的,也没穿过几次。小王八蛋,你一回来也不干好事,就弄脏了老娘

的新衣,叫我怎么去陪客人?”

韦小宝见母亲爱惜新衣,闹得红了脸,怒气勃发,笑道:“妈,你不用可惜。

明儿我给你去缝一百套新衣,比这件好过十倍的。”韦春芳怒道:“小王八蛋就会

吹牛,你有个屁本事?瞧你这副德性,在外边还能发了财回来么?”韦小宝道:

“财是没发到,不过赌钱手气好,赢了些银子。”

韦春芳对儿子赌钱作弊的本事倒有三分信心,摊开手掌,说道:“拿来!你身

边存不了钱,过不了半个时辰,又去花个干净。”韦小宝笑道:“这一次我赢得太

多,说什么也花不了。”韦春芳提起手掌,又是一个耳光打过去。

韦小宝一低头,让了开去,心道:“一见到我伸手就打的,北有公主,南有老

娘。”伸手入怀,正要去取银子,外边龟奴叫道:“春芳,客人叫你,快去!”

韦春芳道:“来了!”到桌上镜箱竖起的镜子前一照,匆匆补了些脂粉,说道:

“你给我躺在这里,老娘回来要好好审你,你……你可别走!”韦小宝见母亲眼光

中充满担忧的神色,生怕自己又走得不知去向,笑道:“我不走,你放心!”韦春

芳骂了声“小王八蛋”,脸有喜色,掸掸衣衫,走了出去。

韦小宝在床上躺下,拉过被来盖上,只躺得片刻,韦春芳便走进房来,手里拿

着一把酒壶,她见儿子躺在床上,便放了心,转身便要走出。韦小宝知道是郑克爽

要她去添酒,突然心念一动,道:“妈,你给客人添酒去吗?”韦春芳道:“是了,

你给我乖乖躺着,妈回头弄些好东西给你吃。”韦小宝道:“你添了酒来,给我喝

几口。”韦春芳骂道:“馋嘴鬼,小孩儿家喝什么酒?”拿着酒壶走了。

韦小宝忙向板壁缝中一张,见隔房仍是无人,当即一个箭步冲出房来,走进隔

房,打开柜子,取了老鸨的那瓶“迷春酒”,回入自己房中,藏在被窝里,拔开了

瓶塞,心道:“郑克爽你这小杂种,要在我酒里入毒药,老子今日给你来个先下手

为强!”

过不多时,韦春芳提着一把装得满满的酒壶,走进房来,说道:“快喝两口。”韦小宝躺在床上,接过了酒壶,坐起身来,喝了一口。韦春芳瞧着儿子偷嫖客的酒

喝,脸上不自禁的流露爱怜横溢之色。韦小宝道:“妈,你脸上有好大一块煤灰。”

韦春芳忙到镜子前去察看。韦小宝提起酒壶往被中便倒,跟着将“迷春酒”倒了大

半瓶入壶。

韦春芳见脸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煤灰了,登时省起儿子又在捣鬼,要支使

开自己,以便大口偷酒喝,当即转身,抢过了酒壶,骂道:“小王八蛋是老娘肚里

钻出来的,我还不知你的鬼计?哼,从前不会喝酒,外面去浪荡了这些日子,什么

坏事都学会了。”

韦小宝道:“妈,那个小相公脾气不好,你说什么得灌他多喝几杯。他醉了不

作声,再骗那大相公的银子就容易了。”

韦春芳道:“老娘做了一辈子生意,这玩意儿还用你教吗?”心中却颇以儿子

的主意为然,又想:“小王八蛋回家,真是天大的喜事,今晚最好那瘟生不叫我陪

过夜,老娘要陪儿子。”拿了酒壶,匆匆出去。

韦小宝躺在床上,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得意,寻思:“老子真是福将,这姓郑

的臭贼什么人不好嫖,偏偏来讨我便宜,想做老子的干爹。今日还不嗤的一剑,再

撒上些化尸粉?”想到在郑克爽的伤口中撒上化尸粉后,过不多久,便化成一滩黄

水,阿珂醉转来,她的“哥哥”从此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

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妈的,你叫哥哥啊,多叫几声哪,就快没得叫了。”

他想得高兴,爬起身来,又到甘露厅外向内张望,只见郑克爽刚喝干了一杯酒,

阿珂举杯就口,浅浅喝了一口。韦小宝大喜,只见母亲又给郑克爽斟酒。郑克爽挥

手道:“出去,出去,不用你侍候。”韦春芳答应了一声,放下酒壶时衣袖遮住了

一碟火腿片。

韦小宝微微一笑,心道:“我就有火腿吃了。”忙回入房中。

过不多时,韦春芳拿了那碟火腿片进来,笑道:“小王八蛋,你死在外面,有

这好东西吃吗?”笑咪咪的坐在床沿,瞧着儿子吃得津津有味,比自己吃还要喜欢。

韦小宝道:“妈,你没喝酒?”韦春芳道:“我已喝了好几杯,再喝就怕醉了,

你又溜走。”韦小宝心想:“不把妈妈迷倒,干不了事。”说道:“我不走就是。

妈,我好久没陪你睡了,你今晚别去陪那两个瘟生,在这里陪我。”

韦春芳大喜,儿子对自己如此依恋,那还是他七八岁之前的事,想不到出外吃

了一番苦头,终究想娘的好处来,不由得眉花眼笑,道:“好,今晚娘陪乖小宝睡。”

韦小宝道:“妈,我虽在外边,可天天想着你。来,我给你解衣服。”他的马

屁功夫用之于皇帝、教主、公主、师父,无不极灵,此刻用在亲娘身上,居然也立

收奇效。韦春芳应酬得嫖客多了,男人的手摸上身来,便当他是木头,但儿子的手

伸过来替自己解衣扣,不由得全身酸软,吃吃笑了起来。

韦小宝替母亲解去了外衣,便去给她解裤带。韦春芳呸的一声,在他手上轻轻一拍,笑道:“我自己解。”忽然有些害羞,钻入被中,脱下裤子,从被窝里拿出

来放在被上。韦小宝摸出两锭银子,共有三十几两,塞在母亲手里,道:“妈,这

是我给你的。”韦春芳一阵喜欢,忽然流下泪来,道:“我……我给你收着,过得……

过得几年,给你娶媳妇。”

韦小宝心道:“我这就娶媳妇去了。”吹熄了油灯,道:“妈,你快睡,我等

你睡着了再睡。”韦春芳笑骂:“小王八蛋,花样真多。”便闭上了眼。她累了一

日,又喝了好几杯酒,见到儿子回来,更喜悦不胜,一定下来,不多时便迷迷糊糊

的睡去了。韦小宝听到她鼾声,蹑手嗫脚的轻步走到门边,心中一动,又回来将母

亲的裤子抛在帐子顶上,心道:“待会你如醒转,没了裤子,就不能来捉我。”

家园 我说的抓辫子是指后来的时候。

他伸手去解她(阿珂)亵衣的扣子,突然听得背后脚步声响,一人冲了进来,正要回头,

辫子一紧,耳朵一痛,又已给韦春芳抓住了。韦小宝低声道:“妈,快放手!”

韦春芳骂道:“小王八蛋,咱们人虽穷,院子里的规矩可坏不得。扬州九大名

院,那有偷客人钱的。快出去!”韦小宝急道:“我不是偷人钱啊。”

韦春芳用力拉他辫子,拚命扯了他回到自己房中,骂道:“你不偷客人钱,解

人家衣服干什么?这几十两银子,定是做小贼偷来的。辛辛苦苦的养大你,想不到

你竟会去做贼。”一阵气苦,流下泪来,拿起床头的两锭银子,摔在地下。

是睡了再醒吧,被子不会这么快干的。

家园 酒壶又不是夜壶,会有好大吗?韦春芳一早就烘干了。
家园 明白了,谢谢您

原来猴子的屁股是贴上了她的屁股才变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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