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名场面:犹太教授芬克尔斯坦怒斥圣母婊视频 -- 淡淡忧伤
这段视频来自2009年拍摄的美国著名政治学家、犹太人教授诺曼·芬克尔斯坦(Norman Finkelstein)在滑铁卢大学的演讲。
当时一位女学生:在你刚才的演讲里,你把很多犹太人,包括在座的一些犹太人称为纳粹主义者,这是非常无理的。(此时女学生痛哭)包括在座的某些德国人。你冒犯了曾遭纳粹军队迫害的人们。
芬克尔斯坦:我不喜欢你这种鳄鱼的眼泪。
我不喜欢在观众面前摆出犹太人大屠杀这张感情牌,但现在我认为有必要,我已故的父亲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我已故的母亲在马吉达内克集中营。我父母家两边除了他们全都被屠杀了。我父母都参加了华沙犹太人区起义。
正是我父母的苦难经历和他们对我两兄弟的教诲,当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犯下罪行时,我不能保持沉默。
我认为世上没有比这个更可耻的行为,就是利用我们犹太人父辈曾经的苦难做借口,把以色列每天对巴勒斯坦人实施的暴行和罪恶给正义化。
所以我不会被这种眼泪所绑架和胁迫。如果你还有怜悯之心,你应该为巴勒斯坦人哭泣,而不是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哭泣!
我很喜欢看此时那名女学生的表情。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燕人,宝特勤,达雅 ,川普,一双草鞋 ,中国王申,TyphoonDoksuri,中国生产队的小鸭子
犹太人教授诺曼·芬克尔斯坦(Norman Finkelstein)的简介:
芬克尔斯坦被指认为大屠杀否认者,申请终身教职失败,并被大学停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犹太人已经成功地寄生在了美欧,控制了它们半个大脑。
1984年,一位大学没毕业的美国人琼·彼得斯(Joan Peters)写了一本中东研究学术著作:《来自失忆时代》(From Time Immemorial)。书中旁征博引,证明以色列故地上的巴勒斯坦人全是新近移民,在犹太人回归以色列之后才定居。言下之意,把他们全赶出去也于理无亏。这本书在美国非常畅销,连印10版。许多大师级人物不吝赞美之词,包括芭芭拉·塔奇曼和索尔·贝娄。【1】
注【1】 芭芭拉·塔奇曼(Barbara Tuchman),著名历史学家,《八月炮火》的作者,两获普利策奖,犹太人。索尔•贝娄(Saul Bellow),诺贝尔奖、普利策奖文学家,犹太人。
彼得斯活到78岁,一辈子只写了这一本书,荣获1985年美国犹太图书奖。2015年她弥留之际,以色列驻联合国大使致电表达了内塔尼亚胡总理的感激。
80年代芬克尔斯坦还在普林斯顿读博士。他彻底研究了这本书的资料引用和注释,发现几乎全是伪造的,或者根本不存在。芬克尔斯坦还算谨慎,写信给好几位大师汇报自己的发现,求教这个研究能做下去吗?
其他人都没理他,只有乔姆斯基电话答复:“这是个有趣的课题,值得做。但是警告在先:如果你做下去会惹来大麻烦。你会暴露美国学术界是一群假货。他们会很不高兴,会毁掉你。巴勒斯坦人的生计很重要,你自己的生计也很重要。”
芬克尔斯坦把研究写成了博士论文。结果正如乔姆斯基预言。他被整了十多年,险些拿不到博士学位。教职是真的找不到,研究成果也不能发表。不断有大教授给他带话:“只要放弃你的圣战,我们保证把你照顾好。好大学,好职位。”但芬克尔斯坦坚决不放弃,把成果写成没法出版的书。
1995年,英国出版社Verso终于把书出了( Verso自称英语世界最大的“独立、激进”出版社。后文中我们还会遇到它)。乔姆斯基兴冲冲写了一圈推荐,发给英国各位大牌学者。刚一面市,英国媒体和学术评论恶评如潮,把书批成了垃圾,作者骂成白痴。
乔姆斯基气得撕破了老脸,在自己的著作中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他说得更难听:彼得斯这个“作者”只有签名是真的。2002年他又专文为芬克尔斯坦喊冤。到此时,英美学术界和媒体界已经明白:彼得斯和她的书都是彻头彻尾的假货,大概率是摩萨德策划的舆论战武器。他们不好意思硬撑下去,便转开眼睛,假装两本书都不存在。
芬克尔斯坦稍稍翻身,找到了稳定教职,开始研究大屠杀历史。“大屠杀产业”的概念就是他首先提出的,直指犹太组织利用大屠杀历史编造谎言,大肆敛财——包括敲诈瑞士银行夺取数十亿美元的无主资金。2007年,王牌犹太律师德肖维茨再次出击(此人后来是特朗普第一次弹劾的辩护律师。2020年他卷入臭名昭著的爱泼斯坦【2】“萝莉岛”丑闻,身败名裂)。芬克尔斯坦被指认为大屠杀否认者,申请终身教职失败,并被大学停职。
注【2】 英语译名小常识:地名有斯坦,多半是穆斯林;人名有斯坦,多半是犹太人。这两种“斯坦”分别拼成-stan和-stein,词源还真不一样。巴勒斯坦(Palestine)很抱歉,两边都不沾,词源在圣经。
(打脸名局:芬克尔斯坦vs德肖维茨
2003年Democracy Now!的电视辩论节目中,芬克尔斯坦(中)当面揭露德肖维茨(右)抄袭、编造历史为以色列张目。芬克尔斯坦气质之酷,词锋之凶悍锐利,德肖维茨被当场打哑,金牌主持人Amy Goodman(左)都绷不住笑。二人结下深仇。这个视频是YouTube上有名的打脸教科书。)
芬克尔斯坦只能靠演讲谋生,主要讲解巴以关系,替加沙的巴勒斯坦人鸣不平。开始胆敢邀请他的大学和组织极少,后来慢慢多起来,因为他的演讲感染力爆炸,是真挚、感性与理性交融的典范(语速极慢,吐字如咬金嚼玉,也是学习英语演讲的典范)。这老头经常闪着大眼睛喊冤:“我怎么可能是大屠杀否认者?我父母都是从纳粹集中营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小时候在我家里,谁要敢这么提一句,我妈就是一耳光!”
但是美国主流媒体、ADL之类组织都还这么叫他,帽子戴得稳稳的。没过多久昂茨就开始用钱砸他,真是雪中送炭。
乔姆斯基和芬克尔斯坦的故事告诉我们:犹奸这条路对人的要求很高,光靠血统还不行。要么像昂茨那样有钱,万事不求人(尤其是不求工作);要么像乔姆斯基那样光环护体。
但是血统绝对关键。犹奸们能够搞事,在于别人要想叫他们“反犹分子”或“种族主义者”没那么容易,他们自己就是犹太人。等他们把事情搞大了,叫起来也有点滑稽,不如骂一声“自恨犹太人”(self-hating Jews)。
在西方,“反犹”标签是一件致命武器,非犹太人在它面前是裸体的。贴上几乎等于社会死亡,不管你是谁。而且这个标签只要想贴,总有办法贴上。
我愿意称之为人类。
至于犹太人,他们不是人类。
铁手在自找的,说难听一些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说了:
拜某些海外华裔对华的攻击抹黑所赐,“坏了名声的华”,让某些政客、传媒对华(企业、人、国)“攻击”起来毫无压力。
与此同时,他们要“批评”以色列、非洲裔,就得小心翼翼。
能“爱屋及乌”,也能“恨屋及乌”,前面香港洗衣工就是例子。某些人太过短视,也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后代在一个充满敌视氛围环境中怎么健康成长,怎么生存,怎么能够有一点出头的机会,大概就满足于做第一个链接中的 servants(仆人)。
如果所有的犹太人都是他这样的恨国党,华人日子或许能好过些。但是海华可千万不要仿效他,让海华雪上加霜了。
【我看过芬克尔斯坦演讲视频
我愿意称之为人类。
至于犹太人,他们不是人类。】
芬克尔斯坦是犹太人,
芬克尔斯坦是人类。
犹太人不是人类。
话都让你说了😜。
你@我,要我说啥?
违反犹太复国主义的政治正确,下场是找不到好工作;违反穆斯林的政治正确,下场是被全球追杀。
另个我都不敢违反。
不一回事。反希特勒的德国人自然不是恨德国党。
若中国像希特勒、现以色列一样纳粹,骂中国自然也是对的。
问题是中国没做错什么(几千年道德宗教的传承,死要面子),却被颠倒黑白、双标的反狗去骂,去向洋主子告状。
逆向种族主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以及脑袋不好逻辑智障,被西方隐藏式的“老大哥”洗了脑,或下文中的“机器”洗了脑:
当代世界被一个帝国支配。帝国以美国为中心,盎格鲁-撒克逊国家为分舵(即五眼联盟国家)。其中英国的地位,好比罗马帝国中的希腊人,自认为比罗马人高雅文明,但还是弯下身子为帝国提供精神服务。东欧之外的欧陆国家和日韩是帝国貌合神离的臣仆,性生活极不和谐,然而也没有骨头反抗。以上地区统称为A区,世界的其余部分称为B区(这个简洁的二分法是Saker的创造)。
帝国并不属于昂-撒人,也不为他们的利益服务。它的大脑、喉舌和血管被无所不在的触手怪:犹太组织控制。触手的另一头连着凶恶的寄生虫:以色列。帝国为触手怪和寄生虫鞠躬尽瘁,行动违背自己的利益,输出自己的营养,无视自己的人民。所以体质早已被掏空,靠剩下的四根支柱苟延残喘:美元金融体系、宣传机器、军事力量和高科技垄断。后两者已经因为内虚岌岌可危;前两者仍然强大,日益重要。仍然强大的原因在于,这两者都是犹太人的传家本事,直接操盘。
从触手怪和寄生虫的利益出发,金融体系正在抓紧最后的好时光洗劫世界;而宣传机器正在以空前的烈度和纯度运转,把好时光拖长点。
A区人民生活在机器构筑的虚假世界中,跟黑客帝国没有太大差别。B区是正常人类的世界(抵抗支柱是中国和俄国)。AB之间对世界的感知差异,已经达到鸡同鸭讲的程度——所以会有“通俄门”、“新疆种族灭绝”、阿拉斯加对喷等等闹剧。两边的潜台词相同:我都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UR众原本大多是机器的零件,各种原因吃下红药丸之后在此聚义,既要破坏机器,又要向B区打开交流的门窗。整个主流现代史,在UR众看来都是机器制造的假历史,需要一块一块破除。
UR并不是新纳粹,虽然也不像一般A区人那样谈虎色变。希特勒在UR的地位跟特朗普差不多:不算自己人,但有共同的敌人,水平却又很捉急,简称猪队友。希特勒猪在手法粗暴、四面树敌,结果让真正的死敌变得空前强大;特朗普猪在没有信仰、虚弱贪婪,顶着触手怪的阻击上位,一上台却投靠了寄生虫。
违反犹太复国主义的政治正确,下场是找不到好工作——被整个欧美反;
违反穆斯林的政治正确,下场是被全球追杀——被个别国家(在全球)追杀。
——两相比,违反犹太复国主义的政治正确的更惨。
要论寄生脑袋怪的能力,犹太复国主义强多了。
2009年的美国纪录片《美国激进派American Radical: The Trials of Norman Finkelstein》作为2009年IFP芝加哥地下电影节的一部分,在芝加哥进行了全球首映,并获得了最佳纪录片的观众选择奖。它曾在谢菲尔德国际电影节 Sheffield International Documentary Festival (SIDF)、阿姆斯特丹的IDFA和多伦多的Hot Docs上展出。它在2010年获得了加拿大Cinema Politica观众奖。耶路撒冷电影节将这作品描述为:“过去几个月最受关注的纪录片,一幅迷人的肖像,自信地走在被称为平衡的钢丝绳上。“ 这部电影于2010年5月在以色列的Yes电视台首播。2011年4月,这部电影在世界各地的半岛电视台英语频道播出,在美国的Link TV和选定的美国PBS电视台播出。
下面是IMDB上一个观众给出的简评:
【作为大屠杀幸存者的忠实儿子和以色列外交政策的热心批评者,使评论两极分化的美国政治学家和作家诺曼·芬克尔斯坦被一些人称为疯子和自我憎恨的犹太人,被另一些人称为鼓舞人心的革命者。《美国激进派》探索了巴以冲突核心的复杂问题,这是一部深刻而令人愤怒的纪录片,跟随芬克尔斯坦走遍世界,试图在充满激情的批评者和支持者之间进行谈判,发出自己的声音。芬克尔斯坦最近被德保罗大学(DePaul University)拒绝终身教职,但他却毫不妥协,他是一个复杂而极度孤独的人,他的自我毁灭的本性经常破坏他的学术信誉。这部强有力的纪录片肯定会引发争论,它将观众带入一个刻薄性人格的心理和智力基础。】
2010年2月,这部电影在纽约上映,在烂番茄上获得了100%的新鲜度,数据来自222个评分和11位评论家。尽管围绕诺曼·芬克尔斯坦有很多争议,但主要的全国性犹太出版物,如《犹太日报》、《犹太周刊》和《犹太电报社》都对这部电影给予了好评。根据发行商的网站,这部电影还得到了一些名人的支持,如马克·阿克巴尔、迈克尔·摩尔、历史学家查尔斯·格拉斯。。。
需要说明的是,电影片段中那个女学生是德国人,大概是纳粹集中营居民的后代。这段视频被国人哪位天才剪辑后爆红,与芬克尔斯坦所要表达的观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现代的人们已经没有耐心看芬克尔斯坦所要表达的观点。只要立场足矣。这是很遗憾的。
芬克尔斯坦没有被噤声。犹太人也未能强大到可以噤声他。他没有拿到那所大学的教职有背后的原因,我另文说明。这是一个开放和自由社会所发生的事情。从种族主义角度去解读会导致错误的理解。
机器翻译,人工修改于维基词条诺曼·芬克尔斯坦
诺曼·芬克尔斯坦于1953年12月8日出生在纽约市,是哈利·芬克尔斯坦和玛丽拉·芬克尔斯坦的儿子。芬克尔斯坦的父母是犹太人。他的母亲在华沙长大,在华沙犹太人区和马伊达内克集中营幸存下来。他的父亲是华沙犹太人区和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战争结束后,他们在奥地利林茨的一个难民营相遇,然后移民到美国,他的父亲成为一名工厂工人,他的母亲是一名家庭主妇,后来成为一名簿记员。芬克尔斯坦的母亲是一位热心的和平主义者。他的父母都于1995年去世。
芬克尔斯坦在纽约布鲁克林的博罗公园和米尔盆地长大,并在那里上了詹姆斯·麦迪逊高中。他的回忆录中说他的母亲目睹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种族灭绝暴行,对美国在越南战争中造成的大屠杀感到非常愤怒。一位儿时的朋友回忆说,他母亲“对左翼人道主义事业的情感投入近乎歇斯底里”。他“内化了(她的)愤慨”,他承认,在谈论越南战争时,这种性格使他人对他“难以忍受”,并使他养成了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现在他后悔了。但芬克尔斯坦认为,他对母亲观点的吸收——拒绝为了继续自己的生活而把道德义愤放在一边——是一种美德。随后,阅读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的作品,使他学会了将母亲留给他的道德激情运用到知识的严谨上
芬克尔斯坦于1974年在纽约宾厄姆顿大学完成本科学业,之后于1979年在巴黎École高等学院Études学习。他从十几岁起就是一名狂热的毛主义者,1976年“四人帮”受审的消息让他“彻底崩溃”,这让他认定自己被误导了,他说,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星期。
他于1980年获得政治学硕士学位,1988年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他是Phi Beta Kappa的成员(美国最古老学术团体)。他的博士论文是关于犹太复国主义的。在获得学术工作之前,芬克尔斯坦是纽约的一名兼职社会工作者,为辍学的青少年提供服务
据芬克尔斯坦说,他参与巴以冲突始于1982年,当时他和其他几个犹太人在纽约抗议以色列入侵黎巴嫩。他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个华沙犹太人起义、奥斯威辛集中营、迈伊德内克幸存者的儿子不会沉默:以色列纳粹——停止在黎巴嫩的大屠杀!”
在加沙第一次起义期间(始于1987),从1988年起,他每年夏天都在西岸的希伯伦和拜特萨赫的巴勒斯坦家庭做客,并在当地的一所学校教英语。芬克尔斯坦写道,他是犹太人的事实并没有困扰大多数巴勒斯坦人:“典型的反应是不在乎。我‘不坏’的报告传到了shebab(应该是阿拉伯人的政治组织)那里,一般说来,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他在1996年出版的《巴勒斯坦的兴衰》一书中讲述了他的起义经历。
芬克尔斯坦最初在罗格斯大学担任国际关系兼职讲师(1977-78),随后在布鲁克林学院(1988-1991)、亨特学院(1992-2001)、纽约大学(1992-2001)和德保罗大学(2001-2007)任教。据《纽约时报》报道,芬克尔斯坦于2001年离开亨特学院,因为学院管理部门“减少了他的教学负担和薪水”。他说他很喜欢在亨特学院教书,在请求学院以每年1.2万美元的价格让他每学期只上两门课后,他被“毫无体面地开除了”。亨特学院提出的条件是要求他每周花四天时间教学,他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2014 - 2015年,芬克尔斯坦在土耳其萨卡里亚大学中东研究所任教。
从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论文开始,芬克尔斯坦的著作就一直备受争议他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法医”学者,致力于揭开他所认为的伪学术论点的神秘面纱。他对几位著名作家和学者发表了严厉的学术评论,指责他们为了捍卫以色列的政策和做法而歪曲事实。他的作品涉及政治话题,如犹太复国主义、巴勒斯坦的人口历史,以及他对存在“大屠杀产业”的指控,该产业利用对大屠杀的记忆来促进以色列的经济利益。他还称自己是“一个老派的共产主义者”,因为他“认为国家没有任何价值”。
芬克尔斯坦的著作受到了劳尔·希尔伯格、阿维·施莱姆和诺姆·乔姆斯基(三人都是犹太人)等学者的赞扬,他的支持者和批评者都对他的辩论风格发表了评论。
芬克尔斯坦的博士论文考察了琼·彼得斯(Joan Peters)的《远古时代》(From Time Immemorial)一书中提出的观点,这是当时的畅销书。彼得斯的书中”以色列的历史与防御“论述了巴勒斯坦的人口历史。人口统计学研究倾向于断言,奥斯曼帝国控制下的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口在世纪之交占94%的多数,由于大规模的犹太复国主义移民,已经减少到相若水平。彼得斯从根本上挑战了这一观点,他认为巴勒斯坦人的很大一部分是19世纪早期以来来自其他阿拉伯国家的移民的后裔。因此,对彼得斯和她的许多读者来说,巴勒斯坦本土人口被犹太移民淹没的画面只不过是一种宣传。芬克尔斯坦称这本书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他后来认为,彼得斯的书在美国获得了广泛的兴趣和认可,但对其欺骗性和不可靠性的学术论证却很少引起注意。在《理解力量》一书中,乔姆斯基写道,芬克尔斯坦把他的初步发现发给了大约30个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人,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回复,他们就是这样成为朋友的。根据乔姆斯基的说法,围绕芬克尔斯坦研究的争议导致他推迟了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乔姆斯基写道,芬克尔斯坦无法让导师阅读他的论文,普林斯顿大学最终只是“出于尴尬”才授予芬克尔斯坦博士学位,但拒绝给他任何进一步的专业支持。在1996年的《外交事务》评论中,威廉·b·匡特称芬克尔斯坦对《远古时代》的批评是一篇“里程碑式的文章”,有助于证明彼得斯的“劣质学术”。以色列历史学家阿维·施莱姆后来称赞了芬克尔斯坦的论文,说这篇论文在他还是博士生的时候就确立了他的资历。在施莱姆看来,芬克尔斯坦用“无可辩驳的证据”制造了一个“无可辩驳的案例”,证明彼得斯的书是“荒谬和毫无价值的”。
1996年,芬克尔斯坦出版了《巴勒斯坦的兴衰:起义年代的个人记录》,记录了他在第一次起义期间对西岸的访问。通过个人叙述,他将生活在占领下的巴勒斯坦人的困境与纳粹的恐怖进行了比较。乔斯特·希特勒曼(Joost Hiltermann)对这本书的评价不太好,他反对芬克尔斯坦的“粗暴、正义的愤怒、夸张、扭曲和毫无根据的概括”,也反对他对西岸巴勒斯坦人的概括:
【芬克尔斯坦犯了一个错误,认为他在约旦河西岸的旅行中看到了所有可以看到的东西,他所看到的代表了现实。这导致了荒谬的观察。例如,他声称“许多巴勒斯坦人说流利的英语”(第4页),他访问的“许多”家庭“配备了最新的宽屏彩色电视机”(第6页),“妇女在海滩上穿着比基尼”(第18页)】
希特勒写道,虽然“有很多理由为巴勒斯坦人遭受的可怕的不公正感到痛苦”,但芬克尔斯坦的“大棒”风格不会说服新的支持者。
《大屠杀工业:对剥削犹太人苦难的反思》出版于2000年。在这本书中,芬克尔斯坦认为埃利·威塞尔和其他人利用大屠杀的记忆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武器”。他写道,他们的目的是让以色列——“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强国之一,有着可怕的人权记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国家”;也就是说,使以色列"免于批评"。他声称,“一群令人讨厌的富豪、流氓和小贩”向德国和瑞士寻求巨额的法律赔偿和经济和解,这些钱随后流向了参与撮合他们的律师和机构,而不是真正的大屠杀幸存者。在为宣传这本书而接受的电视采访中,他说,“少数美国犹太人实际上劫持了纳粹大屠杀来勒索欧洲”,以“转移人们对巴勒斯坦人所做的事情的注意力”。这本书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负面的评价,批评者指责它缺乏研究和/或允许其他人利用它来达到反犹目的。德国历史学家汉斯·蒙森(Hans Mommsen)将第一版贬低为“一本最琐碎的书,很容易激起反犹太主义偏见”。以色列大屠杀历史学家以色列·古特曼(Israel Gutman)称这是“一种讽刺,它把一个严肃的主题歪曲成不正当的目的。”我甚至认为它不应该被当作一本合法的书来评论或批评。布朗大学教授Omer Bartov、芝加哥大学教授Peter Novick和其他评论家也严厉批评了大屠杀产业,他们指责芬克尔斯坦有选择性或可疑的证据,并错误解释历史。这本书在德国出版时,《明镜周刊》(Der Spiegel)报道称,德国“陷入了大屠杀的疯狂之中。芬克尔斯坦受到了重视。他所说的与许多不了解事实的人的想法一致。”芬克尔斯坦在接受采访时说,“大屠杀是一种政治武器。德国人有正当理由保护自己不受这种虐待。”在2000年8月接受瑞士国家广播电台采访时,大屠杀历史学家劳尔·希尔伯格说,这本书表达了希尔伯格的观点,他也认为世界犹太人大会等组织对大屠杀的利用是“可恶的”。当被问及芬克尔斯坦的分析是否会被新纳粹分子利用来达到反犹目的时,希尔伯格回答说,“好吧,即使他们以这种方式使用它,我担心当涉及到真相时,它必须公开说出来,而不考虑任何不受欢迎的、令人尴尬的后果。”恩佐·特拉弗索(Enzo Traverso)在《历史唯物主义》(Historical Materialism)杂志上发表的一篇评论中称,这本书“充满争议和暴力”,但“在很多方面都恰如其分,令人信服”。特拉弗索对芬克尔斯坦关于瑞士银行和欧洲反应的观点表达了许多保留意见。特拉弗索同意(希尔伯格的)芬克尔斯坦对一些美国犹太人机构的指控可能是正确的。他还提到芬克尔斯坦的书在《法兰克福汇报》(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上受到的好评,称其为“欢迎的夸大其词”。但特拉弗索批评芬克尔斯坦忽视了此事的欧洲方面,并表示芬克尔斯坦的分析过于简单化,过于唯物主义。他总结道:“芬克尔斯坦的书包含了一个必须承认的真理核心,但由于其风格和几个主要论点,它本身就被最糟糕的用途和工具化了。”
在关于他的纪录片中,他训斥德国女学生的片段受到许多中国观众追捧。影片中女学生反对他称呼在场不同意他的意见的学生是”纳粹“,尽管很多人是纳粹的牺牲品。他的反应是: 我不接受这样的鳄鱼眼泪。这无谓的人身攻击十足表现他的性格。性格界定命运。美国和西方研究这段历史的不是他一个人。
这无谓的人身攻击十足表现他的性格。
——看看视频,再看看这句话。
影片中女学生反对他称呼在场 不同意他的意见 的学生是”纳粹“。
——再看看这句谎话。
这段视频被国人哪位天才剪辑后爆红,与芬克尔斯坦所要表达的观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现代的人们已经没有耐心看芬克尔斯坦所要表达的观点。只要立场足矣。这是很遗憾的。
有剪辑吗?很完整啊。
不是观点的表达吗?
芬克尔斯坦没有被噤声。犹太人也未能强大到可以噤声他。
芬克尔斯坦没有被噤声是因为他足够强大,和他的犹太人父母集中营幸存者的出身。犹太人已经强大到可以噤声很多人。
英国杂志《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2014年奥巴马政府和伊朗协商核能协议时,《经济学人》的报道文章“咫尺深渊”(A big gap to close)有一幅漫画插图:
图片来源:A big gap to close, The Economist 2014.1,作者:Peter Schrank
漫画表现奥巴马和伊朗总统都想达成协议,却被各自的国会和国内强硬派掣肘。这又哪里刺激到ADL呢?
注意看图左侧的美国国会徽章。边缘和鹰徽头上的五角星被换成了两颗大卫六芒星。
“犹太控盘,这是谣言!”
跟法国那个下流小报的渎圣漫画比起来,《经济学人》含蓄多了。ADL也不会割头放火,而是使用文明手段。ADL立即发表宣言,呼吁全世界对《经济学人》的反犹仇恨奋起抗争,并要求《经济学人》道歉反省。《经济学人》不声不响撤回了漫画。这种扭扭捏捏的态度又被ADL谴责了一次,编辑部才赶紧发社论,郑重道歉。
2019年,英国工党在大选中惨败给保守党,折腾了几年的脱欧终成定局。工党领袖科尔宾(Jeremy Corbin)于2020年引咎辞职。新的工党领导层自我检讨,决定向右边靠拢。但科尔宾在党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向右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他是工党的传奇人物。在布莱尔政府几乎毁掉工党之后,是他领导左翼草根运动让工党重新焕发活力,差一点点就当上大英首相。
2020年10月,英国政坛再次关注科尔宾的反犹倾向。这个倾向已经传了好几年、好几次。每次都没有真凭实据,科尔宾每次都激烈否认,向犹太社区和工党犹太成员示好。所以也没把他怎样。
这次不同了。党外的平权调查机构EHRC出了一份报告。几天后,科尔宾被新领袖斯塔默暂停党籍,回家待查。随即领导层的科尔宾派系遭到清洗。工党的再造者被扫地出门了!整个西方政治圈十分震惊,赶紧去读报告:科尔宾到底是个多猖狂的反犹主义者?
报告列出了23项过错。绝大部分是工党犹太党员日常抱怨待遇不公,而工党低层组织处理不及时——科尔宾的过错是“没有为处理人员提供恰当的敏感性训练项目”。23项指控中只有一项与科尔宾本人有关,坐实了反犹罪名。这一项,背后故事之曲折、艺术、狗血,让大家彻底看傻眼。
2012年,涂鸦艺术家Mear One在伦敦街头画了一幅壁画:“给人类自由”(Freedom for Humanity)。
给人类自由
图片来源:网站时光机(自查自删的网页不配有名字) 作者:Mear One
一位犹太籍伦敦市议员当即指责此画反犹,和二战前纳粹德国的反犹宣传画如出一辙。Mear One矢口否认,但越来越多的抗议者加入战团。
“我哪里反犹了?”
“画上的背景是全视之眼!”
“美元上也印着全视之眼。美元反犹吗?”
“左边抗议的牌子上写着‘世界新秩序是人类之敌’!”
“我又没说世界新秩序是犹太人搞的啊。”
“你画的是银行家!”
“是,银行家和资本家压在工人背上玩大富翁。我画的是阶级问题,不是种族问题。”
“那为什么他们的鼻子又大又鹰钩?”
“……六个人,不是所有鼻子都大啊?我的原意,这些人的面部特征既有犹太人,也有盎格鲁-撒克逊人,现实中的银行财团就是如此。再说一遍,我画的是阶级,绝无反犹之意。”
“没有对比就没有重点!坐在两头的大玩家,鼻子就是重点!”
“……”
没多久壁画就被伦敦政府撤了,Mear One自认晦气。但这跟科尔宾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壁画被撤的前一天,Mear One在脸书上把照片发给科尔宾,呼吁艺术表达自由。科尔宾答道:“为什么?你已经跻身大师之列了。洛克菲勒毁掉了迭戈·里维拉的壁画,只因为画面中藏着列宁像。”【3】
注【3】 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是墨西哥壁画大师。科尔宾甚至把他的名字拼错,拼成了阿森纳球星Vieira。但此事属实,在1934年造成轰动。被毁掉的壁画名为“十字路口之人”(Man at the Crossroads),本来是纽约洛克菲勒中心的门厅主画。注意:洛克菲勒家族不是犹太人。
除了这个脸书回复,科尔宾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跟壁画的关系到此为止。2012年科尔宾还是个反对党后座议员,小有名气但没什么实权。
2015年,科尔宾当选领袖。工党左转,推进工人阶级利益,党员和席位猛增。《犹太记事报》翻出壁画的旧事,质问科尔宾是不是反犹主义者?科尔宾一轮社区领袖拜访,搪塞过去了。
2018年3月,英国媒体大肆炒作Salisbury投毒案,指责俄国用神经毒剂刺杀流亡英国的俄国间谍。3月20日科尔宾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要求政府把那个神秘的俄国化学武器(Novichok)样本公开,以便中立专家确认来源。3月23日,工党犹太议员伯格(Luciana Berger)公开要求他解释六年前的壁画评论。
科尔宾赶紧道歉:“我非常后悔当时没有仔细看画面就妄自评论。那副画的内容非常不妥、非常反犹。我现在谴责它!”伯格不接受:“你这种道歉,完全无视反犹主义造成的伤害和痛苦。”她于2019年组团退党跳槽。
2020年,这副壁画再度浮面,领衔“反犹指控全家桶”,终于击沉了科尔宾。工党的天亮了。
在我看来,“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都比这副壁画证据过硬,虽然科尔宾没有被灭族。
2011年麦克斯发现以色列占领军在训练美国警察,传授镇压示威暴乱的经验和技术,包括酷刑。他指出:美国警察学了就会用在美国人身上。
以色列军队在占领区的制服技术(跪杀)
图片来源:Moderate Rebels 2020.7.5
上图是MR在美国“跪杀”事件爆发后的专题封面。麦克斯出口成章,可以想象他的得意:
“法西斯主义就是归家的殖民主义。”
这里忍不住要插入一个彩蛋:跪杀事件后,英国工党教育部长隆贝里(Rebecca Long-Bailey)在推特上转发了关于这个师承的新闻。然后她就被工党新领袖斯塔默(就是清洗掉科尔宾那位)撤职了,罪名是传播反犹阴谋论。
斯坦福历史学家David Hoggan匿名发表质疑“六百万”死亡数字的文章,被揪出来之后学术生涯终结。
Fred Leuchter不是政治或学术人物,而是美国的死刑技术专家。他调查奥斯维辛毒气室遗址之后,质疑其结构不合理,无法有效运行。他的私人公司随即被诽谤和暴力袭击整垮,妻子离婚。
普朗克研究院化学家Germar Rudolf发论文指出现有大屠杀描述中的毒剂“齐克隆B”是很差的屠杀选择,效率低下。学术生涯终结,妻子离婚,坐牢5年。
发行量25万的日本新闻杂志“马可波罗”(Marco Polo)1995年登出一篇讨论“大屠杀骗局”的文章。所有售出的该期被召回,编辑部被遣散,杂志很快倒闭,母公司CEO被迫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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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记录昂茨一口气列出几十条。其中最奇葩、最不近人情的还数这个:
英国历史学家Nicholas Kollerstrom发表论文质疑大屠杀准确数字,认为只有一百万犹太人被屠杀。他同样收获了学术生涯终结、开除、剥夺头衔三件套。奇葩在于后续:出事之前他参与编写《天文学家传记百科全书》,贡献了牛顿的传记。这是一本巨大的书。出版商受到多方面压力,要求召回所有书并摧毁这个版本,连带其他上百位作者的心血一起毁掉——因为“书已经被大屠杀否认者的名字玷污了”。
这是文字版的保甲连坐。追杀者的精神状态,只能说是“圣战出征,寸草不生”
拉贝,我愿意称之为人类。
至于纳粹,他们不是人类。
——所以燕人在西西河有阴坏的美名。
因为极端民族主义不但政治上是错误的,实践中更是出笑话。如上面老兄所说的话,和你重复的话。
你想说啥,“燕人阴坏”是你为支持自己观点所陈述的辩护吗?
你从2005年批判王怡以来一直在智力退步,退步到了用马甲宝推自己的帖子的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