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柏林社会主义者纪念碑 -- 可爱的中国
但是还是社会主义,另外的分支。当然,你可以不认同他们的观点,反对他们。但是说他们不是社会主义有点和多数人意见相违背。
左翼党是不是东德执政党的延续?
1946年德国苏占区的德国共产党和德国社民党合并成统一社会党,德语简称是SED,一直到苏东风波该党一直是民主德国的唯一执政党。昂纳克下台后该党先改称统一社会党-民主社会主义党,后来才长期改称民主社会主义党PDS,居西长期担任领导人。PDS原来只在原东德地区有影响,在联邦大选时东德地区得票率一般超过10%,但是在西德地区一般不超过2%。在州议会选举中,它在东部六州一般是第二或第三大党,但是从来没有进入过西部州议会。
一直到施罗德政府时期,德国左翼政坛发生比较大的变化。部分社民党人士对施罗德削减劳工福利不满,认为他背叛了社民党的理想。以前任社民党主席,施罗德政府的财政部长拉方丹为首的社民党左翼和工会左翼成立劳工和社会公正选举联盟WASG,这一组织主要在西德地区活动。PDS和WASG在2007年合并,从而在全德都有影响。
目前左翼党进入联邦议会,是最小的反对党,在736席里占39席。它在东部的柏林州,梅前州,图林根州和西部的不来梅州是联合政府的一员,并出任图林根州的州长。它同时还进入了勃兰登堡州,汉堡州,黑森州,萨克森州和萨安州的州议会。
左翼党刚开始的发展势头不错,这些年受绿党冲击,党内冲突和老一辈著名人物退出,得票率下降比较明显,现在正处于是否泡沫化的十字路口。最典型的是前主席拉方丹退党,他的太太著名左翼人士Wagenknecht可能退党并组新党,前领导人居西逐渐老去。
你要说共产主义,勉强说得过去,美国明确反共,不是美国反对的,就不是共产主义。
可是社会主义,选总统的桑德斯、沃伦都被说是社会主义啊,他们要打倒制药公司,颠覆医保制度。
属于资本主义豢养的,呵呵。
我相信他的左翼,但是美国能让他在美国搞共产主义么?
一个左翼在美国搞共产主义,我看不行,也许拉美可以。拉美考地略可能暂时示弱,但是美国不可能的,除非美军抗美援朝化吧。
一个桑德斯改变不了美国。
马克思说的,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中国的共产主义也是昙花一现。
前德共总部,现在好像属于左翼?
我倒是打算找人聊聊,不过在周末显然人家对一个不懂德语,操着一口中国口音的英语的陌生人没什么兴趣。
马克思的理论基础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不可持续性。革命应该是更多依靠工人的政治觉悟,和纪律性,能够自主的发起革命。
现实的政治实践至少在现阶段,仍然是一些精英分子的游戏。至少在现实中,没有那个国家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实践最后能脱离“伟大领袖”的领导。 然而如果共产主义的实践依赖于“伟大领袖”的存在,那么它又如何能称之为唯物主义呢?
人行道上还有罗莎卢森堡的一句话:
Am 4. August 1914 hat die deutsche Sozialdemokratie politisch abgedankt, und gleichzeitig ist die sozialistische Internationale zusammengebrochen.
当时各国的社会主义政党在各国的议会里面,都是进可谋朝篡位,退可啸聚一方。
而且第二国际说好了,如果大战在即,各国的社会主义政党就在自己国家里开展反战工作,并且保留使用全国总罢工这个大杀器的权力----这样世界大战怎么也打不起来。
不过,现实暴露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小bug。这就是对进步的崇拜。
马克思自己就是达尔文的迷弟,他说写资本论就是向达尔文致敬。
达尔文的理论描述的就是生物从落后到先进,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这一客观规律。马克思把它扩展到社会领域。
而从达尔文适者生存的理论当中,又很容易推导出高级战胜低级,先进淘汰落后的必然性。
到了当时的现实社会中,每个人都认为英美德法比沙俄进步,悲剧隐藏下来了。
上个世纪初,西欧各国也有几次走到了战争边缘,但是西欧的社会主义者可以三头六面吃讲茶,充分交流后回家安抚各自的愤青,所以没打起来。
14年,沙俄卷入了,德国社民党觉得丢他老母啊!总得落后向先进看齐,不能先进向落后看齐吧?总得你向我妥协,老子凭什么向你落后国家落后制度妥协?那不是违背客观规律,逆流而动吗?
人行道上还有罗莎卢森堡的一句话:
Am 4. August 1914 hat die deutsche Sozialdemokratie politisch abgedankt, und gleichzeitig ist die sozialistische Internationale zusammengebrochen.
最后李伯克内西和卢森堡死在了自由军官团的手里。 前面的社会主义者纪念碑应该就由此而来。
其实我个人对马克思理论最没有把握的部分在于,现实革命中工人阶级到底是作为主导者,还是作为精英的跟随者。
理论上工人阶级是主导者,所以能避免农民和资产阶级革命的后果。
实际的现实实践更加接近后者,没有那个实践到现在能够避免官僚化。
如果是后者,那么革命和封建农民起义,和资产阶级革命就很难有本质的区别。 等到革命成功了,精英就转换为既得利益者,就统治化了。
恐怕只能让时间/实践去解释。
“而从达尔文适者生存的理论当中,又很容易推导出高级战胜低级,先进淘汰落后的必然性。” 当然对这句话其实是有不同的解读的。 达尔文说的是适者生存,适应者未必是高级的,先进的。 中国对这个理论的解读我个人感觉颇有问题。
一战前,欧美的社会主义政党对于各国的殖民地政策,主流一分为二。
一方面XXXX,
另外一方面,认为有的文明未开化,有的民族还是小孩,需要监护----殖民政策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可以起到传播文明的作用。
李伯克内西和卢森堡是一开始就反战的,不过他们是少数,被否决了。他们俩不是叛徒。
简单的说
1. 无产阶级赢不了民主选举
2. 只要社会还是资本主义的,能够赢得民主选举的那个无产阶级就无法出现,而只要无产阶级赢得不了选举,就没法终结资本主义社会条件。
3. 多数不是等待到的,而是争取过来的
4. 所以要有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
至于未来,要是按照列宁一生最后一本书的教导,我们还要等一等阿三。
我觉得对这一问题应当这样来回答:这里问题的解决取决于许许多多的情况;整个说来,只有根据地球上绝大多数人口终于在资本主义本身的训练和培养下起来斗争了这一点,才能预见到斗争的结局。
斗争的结局归根到底取决于如下这一点:俄国、印度、中国等等构成世界人口的绝大多数。正是这个人口的大多数,最近几年来非常迅速地卷入了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世界斗争的最终解决将会如何,是不可能有丝毫怀疑的。在这个意义上说,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是完全和绝对有保证的。
现实革命中工人阶级到底是作为主导者,还是作为精英的跟随者。
理论上工人阶级是主导者,所以能避免农民和资产阶级革命的后果。
实际的现实实践更加接近后者,没有那个实践到现在能够避免官僚化。
如果是后者,那么革命和封建农民起义,和资产阶级革命就很难有本质的区别。 等到革命成功了,精英就转换为既得利益者,就统治化了。
"1. 无产阶级赢不了民主选举
2. 只要社会还是资本主义的,能够赢得民主选举的那个无产阶级就无法出现,而只要无产阶级赢得不了选举,就没法终结资本主义社会条件。"
所以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前提不存在了? 既然没有这样的无产阶级,那么马克思的社会理论的物质基础就推翻了。
“4. 所以要有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 这个理论上不是必要条件。 老马是说理论可以加速社会进步,然而社会的进步应该是必然的,不施加前提条件的。
“俄国、印度、中国等等构成世界人口的绝大多数。正是这个人口的大多数,最近几年来非常迅速地卷入了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世界斗争的最终解决将会如何,是不可能有丝毫怀疑的。在这个意义上说,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是完全和绝对有保证的。”
为什么要不能有怀疑? 本质上唯物主义并不害怕怀疑才对,因为社会发展是必然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这是马克思唯物论的基础。
“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 比如?
当然,如果有人现在发明一种新的理论,所马克思错了,社会发展必须由精英分子来领导才能进行,那么是另外一回事。 这样的理论本质上对我来说和社会由伟大英明的皇帝来领导没什么区别,无非仍然是英雄决定历史。
马克思认为自己的学说是“真理”(“科学”),并且工人阶级将在实践过程中趋近并最终成为这一真理,历史本身就是工人阶级行动的原则。无产阶级稳赢了。
而列宁说道No---由于落后国家人口结构、城乡差距、无产阶级缺少团结、政治训练和斗争经验、工人没有文化领导权(“官僚和‘知识界’疯狂反抗”)等等,无产阶级稳赢不了。
要想赢只有靠党的领导。党与工人之间既不是强迫,也不是平等地辩论和说服,而是领导的关系,换言之,是建立在一种双方都认可的共享的等级秩序之上的。这种等级秩序则来自于党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掌握和延续着作为行动原则的真理。“一切权力归苏维埃”,但是权威归于党。
至于英雄问题,列宁只是强调党对于工人的权威,而英雄对于党的权威,不是他确立的。
这个锅应该由斯大林去背。
按照中国马列主义研究院的结论,列宁是对的。
按照我们对世界的观察,列宁也是对的。从列宁那个时代开始的普选,已经被世界大多数国家所接受,但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共产党靠普选赢下政权。
至于罗莎·卢森堡,她的意见如下:
《论俄国革命》
绝对公开的监督是必不可少的。否则交换经验就只限于新政府的官员的排他的圈子之内。腐化不可避免。(列宁语,见《通报》第36期)社会主义的实践要求在几个世纪以来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下已经退化的群众在精神上彻底转变。社会本能代替自私本能;群众首创性代替惰性;把一切苦难置于度外的理想主义,等等,等等。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比列宁知道得更清楚,描绘得更透彻,也没有人曾象他那样坚持不懈地反复强调,只不过他采取的手段完全错了。命令,工厂监工的独裁暴力,严酷的处罚,恐怖统治,这一切都是治标的办法。达到再生的唯一途径:公共生活本身的学校,不受限制的、最广泛的民主,公共舆论。恐怖统治恰恰是败坏道德的。 如果这一切都取消了,现实中还剩下什么呢?列宁和托洛茨基用苏维埃代替了根据普选产生的代议机构,认为苏维埃是劳动群众唯一真正的代表。但是随着政治生活在全国受到压制,苏维埃的生活也一定会日益陷于瘫痪。没有普选,没有不受限制的出版和集会自由,没有自由的意见交锋,任何公共机构的生命就要逐渐灭绝,就成为没有灵魂的生活,只有官僚仍是其中唯一的活动因素。公共生活逐渐沉寂,几十个具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和无边无际的理想主义的党的领导人指挥着和统治着,在他们中间实际上是十几个杰出人物在领导,还有一批工人中的精华不时被召集来开会,聆听领袖的演说并为之鼓掌,一致同意提出来的决议,由此可见,这根本是一种小集团统治——这固然是一种专政,但不是无产阶级专政,而是一小撮政治家的专政,就是说,纯粹资产阶级意义上的专政,雅各宾派统治意义上的专政(苏维埃代表大会从三个月召开一次推迟到六个月!)不仅如此,这种情况一定会引起公共生活的野蛮化:暗杀,枪决人质等等。这是一条极其强大的客观的规律,任何党派都摆脱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