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追忆我在WG时候遭到的非人迫害 -- 陈王奋起
我父亲从政,底层干部,放在今天肯定收入比一般工人高,但是当年在同辈人当中算工资最低。有的是化工行业,补贴高,有的是有技术,等级高,有的是工厂在郊区,补贴高,反正我知道的七八个亲戚,我父亲工资最低。
小孩之间比拼,我一向被鄙视。
读完却发现是另一种伤痕,这算标题党吗?那时候被这样迫害的孩子不少啊。
小时侯有天在居民楼楼道奔跑,一不小心摔跤,额头撞上墙角,当时额头就裂了口子流了不少血。已是黄昏,我妈抱着我赶快到内部的附属医院看急诊。医生不知是闹革命去了还是被批斗,急诊室没人。我妈是个不懂政治的根本没有活用语录的觉悟,求了医院的人但没人理,于是只有抱着我在急诊室外等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才有医生来处理。
但耽搁的时间久了,伤口已化脓,缝了针后,还是在额头留下了很明显的不小的一块疤痕。我爸过两天从北京出差回来,看看我后,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妈讲起他去了天安门广场差点回不来,那是四月初。
小时的事情记忆模糊不清,但是我后面漫长的人生都必须用密密的刘海来遮住这块额头,几十年沧海变幻但发型的偏向永远不变。曾有几个发型师建议我换个发型,试试露出整个额头或头发向另一边偏分,我只有无奈地指给他们看那块疤痕。岁月无敌,但伤痕永留。
我弟弟小时总是发高烧,因为扁桃体发炎,于是医生建议我妈把他的扁桃体割掉。那时麻药应该没问题,就是手术中要一直保持张开嘴。我弟小时是个调皮坐不住的,最怕去医院,打个针都哭天抢地拒不配合,别说做手术了。于是冰激凌上场了,我妈承诺我弟,只要配合张嘴做完手术,就可以后面几天都吃冰激凌,只吃冰激凌。那时冰激凌还是个比较金贵的玩意,对连吃几天冰激凌的渴望战胜了对手术的恐惧,我弟同意了好好配合。我在一旁听着有点羡慕嫉妒恨,觉得我妈就是偏心我弟,做个小手术而已还能吃几天冰激凌。至于是否私心里想过为什么自己的扁桃体不发炎,否则也可以做手术吃冰激凌....嘿嘿,年代久远,想不起来了,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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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还代老娘去探望了伊的师傅,毕竟小时候他用胡子扎过我的脸。住在彭浦新村,生活并不如意有肺病,老娘讲当初的师娘漂亮来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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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给自己打干扰素时候的亲身体会,一切疤痕都在自我弥合。另外,适当的外部研磨有助于疤痕早日修复。
你会恨人生的一部分吗?
普希金说过:
一切苦难都是瞬间,
一切都将过去,
而逝去的一切,
终将变成我们亲切的回忆
因此,我怀疑绝大多数伤痕文学的主人是卑鄙的。
当年我父亲是西北小城的高级瓦工(几级忘了),工资为56元,妈妈是大集体工资只有32元,养活了我们五个儿女。当年为了给奶奶迁坟回河南老家,父亲借了同事不少钱,直到我上初中后才逐渐还清。
小时候如果能吃到一块上海糖,那就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为了多照顾一些工人,通常都是多人涨半级。
可能是我自恋,但凡是过去的经历,某种意义上都是自己的一部分了,总会有种亲近的感情。
中专毕业,三十七左右,大学,五十六。
如果不是混账的话,几乎都在6级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