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颤栗的产痛 ---序言 -- 史文恭
可惜
而且这些腐败都是合法化的。例如外企高管不管干好干坏都拿高薪,最后搞不下去要走人了,还有巨额遣散费(即所谓的金色降落伞)。像以前通用总裁把企业搞垮了还坐私人飞机去国会哭穷要救济的都是小意思了。
而公款吃喝更不稀奇。只不过人家公款吃喝比较隐蔽,从来都是有正当“商业理由”的。
直接安排自己的亲戚朋友进自己公司的不多,但安排盟友的亲戚朋友进自己公司,然后盟友安排自己的亲友作为回报的基本是明着来的规则。
还有就是利用各种漏洞逃税。像这回两边都被曝光的利用所谓的慈善基金会来达到各种暗箱操作。
network吗。这边做事,都是有没有connection。
以前就听说高速路还有城市道路的规划建设归他们管。现在这一块归谁啦?
为了偷税漏税或者瞒过家里领导而互相转移财产,不能算行贿,因为这个钱并没有真的给对方。
公司内部的股权转移过程中的私下交易也不能算收受贿赂,加价收购就是了。而且,没有损害公众的利益。
至于公司内部的勾心斗角,分配不公,营私舞弊那是另外的故事了。国企比私企更盛,因为公司搞垮了,大家照样有地方拿工资。
同意你说的,如果全是公有制,行贿最少。因为原材料和产品都是计划调拨,不存在谁求谁的问题。但是,前三十年的经历也显示出国有企业的种种弊端,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不是腐败是什么?
这不叫腐败,世界上没有腐败了, 理论上国企的腐败也是损害其他股东利益。公司内部的股权转移过程中的私下交易可以,但不能违反港交所上市条例啊, 这么高比例的股份转让, 触发全面收购,也就是说你必须提供同样的条件给其他所有股东。 再说也不能给个人好处啊,毕竟郭持股的名义还是另一个公司。
国企内部的勾心斗角远不如私企,因为你做得过分了,我可以搜集举报,私企里面的失败者一般都是认输出局。之所以大家觉得国企腐败厉害,不过潜意识里面都认为有自己的一份子, 而私企和自己无关。
腐败本质就是权钱交易。
中国过去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理论上讲,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人全是皇家的家人,天下的东西都是皇帝一人所有,官员们都是皇帝请来的管家,官僚贪污,就是偷皇家的钱,用皇帝赋予你的权力来为自己谋私利,自然算贪污腐败。
辛亥革命后,讲天下为公,天下不是皇帝一个人的,是天下老百姓的,官员也是请来管理天下的管家,官员贪污,就是偷百姓们的钱,用百姓赋予你的权力来为自己谋私利,自然也算贪污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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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西方这个观念就用不上了,西方以商业文明起家,最讲究交易。其实你看西方的很多东西,包括一系列制度设计,都是要保证各种交易的正常进行。所以说钱物交易是交易,钱权交易也是交易,都是交易范畴,不算腐败。
东西方文明的底层逻辑其实根本就不一样,于是演变出对腐败的理解不一样。
所以西方一样有腐败,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直接由交通厅管理,可以投资城建、高速、房地产,交通运输局只管车辆营运。
陈王莫非是在指控5家民企通过行贿获得了中信国安的股权?
那么行贿对象是谁呢,中信集团高官?国资委?国务院?中央财经领导小组?我觉得没这回事,而是另一回事。民企只是白手套而已。
没有国务院国资委的批复,国安私有化这事分分钟掉链子。而且,如果中央有人反对,这些民企吃进去的分分钟吐出来,就像当年的鲁能、陈树发吐出云南白药.........。
民企行贿导致腐败是个假象。不论怎么定义腐败,真正的腐败是权力的腐败。
即: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你看到的是,剥离了权力,就不会有腐败
他说的是,孤立了资本,就不会有腐败
其实都是分离权力和资本的方式
这么大的腐败例子,没有民企的布局,一个巴掌拍不响吧。最早的民企注册在2008年,没有其他的业务,专为收购而来,所谋者大。
另外,中信国安直属财政部领导,不经过国资委和发改委,楼继伟批准, 最多小强批准即可, 小强一直是民企的贴心人。
如果把公共资产(不仅限于国企)看成红烧肉,官员就是抗生素,民企就是细菌,而且是有抗药性的细菌,专门来侵蚀红烧肉的。红烧肉坏了,你不骂细菌,单骂红烧肉,显然不合理, 或者骂红烧肉骂抗生素不骂细菌也不合理。
绝大多数民企对外行贿,对内大股东侵占小股东,管理层贪腐, 甚至工程师, 仓库保管员也吃拿卡要,偷税漏税,偷工减料,违法排放污染,违法偷换零件,材料,内部腐败和外部腐败并存,整体腐败远超过国企, 而且从老板到底层员工,不以违法乱纪为耻。
国内的优秀民企, 比如CVT,比如华为, 都实现了全员持股,全员经营的社会主义集体制度, 这才是中国的方向, 他们才配称为民企,其他的只能叫私企。
只要权力被侵蚀,就会产生腐败,不论大小。就像陈王举的例子,资本就好比毒力强而耐药的细菌。
另一方面看,细菌是各种各样、无处不在的,小细菌也会“干大事”。所以,TG才要老虎苍蝇一起打。
俺的父亲也是这么说,他是49年生人。挨饿是共同的记忆,父亲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吃地瓜,他说当年主粮是地瓜干煎饼,喝的是地瓜面糊糊,就的是地瓜秧咸菜,实在是吃够了。俺爷爷到晚年盐窝很深,就是当年他做为主劳力,食量很大,又要挤出粮食给青春期的孩子,经常是就盐粒子喝清水。
虽然普遍挨饿,但是父亲也说,在老家基本没有饿死人的(有,但很少)。我父母双方的亲戚(几十口,基本都在农村)里都没有饿死的。据说当年出现饿死人是非常严重的政治事件,发现一例上级立即严查,从县里到公社到村里非常重视。
俺母亲的记忆是类似的,普遍挨饿,但极少死人。她那时小(52年生人),姊妹多,饿急就偷偷跑到二舅家里要吃的。俺二舅姥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家里有余粮。二舅姥晚年的后事,就是我妈和几个姨舅们给操持的。
俺岳母的记忆也是类似(都生活在同一个县里)。她的母亲在最困难的情况下,曾经救济了邻居家一块煎饼,被记了一辈子:邻居家的孩子长大后在新疆生活,年年给老人寄东西,直到她去世。
挨饿是普遍的,说明当时真的得困难,粮食出现了问题,问题是真实存在。但是死人极少,应该是社会公平机制发挥的很大作用,在最低生活线上维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