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中国自由派的衰亡 -- 联储主席
如果农民的儿子只能做农民,农民的儿子就只能发展出农民的能力。
如果工匠的儿子只能是工匠,工匠的儿子就只能发展出工匠的能力。
如果奴隶的儿子只能是奴隶,奴隶的儿子就只能发展出奴隶的能力。
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个人能力的普遍发展,是与个人权力的发展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个人的能力,与个人的权力一样,从来不是僵化的概念,而是不断地发展的,是与时俱进的。前人可能无法想象现代社会人们普遍拥有的权力;我们恐怕也无法想象后人会拥有什么权力。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历史本来就是这么发展过来的。一个家庭,一个企业,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是充满生机活力还是腐朽没落,关键就是取决于这个家庭、企业、社会、国家是容许它的成员普遍地拥有更多的权力,从而可以更加自由地发掘自己的潜力,增强自己的能力,还是死扣故纸堆,或者编造各种借口,去限制权力、扼杀自由。
另外,我只知道法国资产阶级对自由和权力的追求,导致了重快整个欧洲封建统治的狂潮。至于两次世界大战是如何有个人权力造成的,还请说明一下。
最后,最后一句
你认为呢?是上帝吗?天赋人权吗?从来就没有救世主。
西方文明论是如此论述的,这个论述以西方理论概念上没错,但逻辑上不必然,自身的潜力、能力以什么来衡量?除了权利和自由还有没有影响潜力、能力发挥的因素?有了绝对的权力、自由(我觉得这个没有)是否必然推导出潜力、能力的发挥?是否一切情况下都应该放纵权利和自由?你说明白哪个是正面的典范,哪个是负面的典范?文章很大,你不必乱扣帽子。
楼主说了一个无主句
这直接就把“自由”同学从价值观里开除了啊。
多少人还指着这个吃饭呢。你比楼主还要凶狠啊。
在我看来,自由做为某种学说的基本价值观,或者说最高价值观,或者说核心价值观,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价值观嘛,就是有一定价值啰。一般来说,特别的就不提了,一般来说,能满足人类一定需要的就是有价值的。
如果说人类没有“自由”的需求,那么自由大概就没什么价值了。
所以说,如果想消解“自由”的价值观,那么必须让人类取消对“自由”的需求。
当然啦,认为自由的需求是虚幻的,那是另外一回事,这个不争论。虚幻的需求,它也是需求哇。
还有如果进一步区分,还存在“价值关系”和“价值”的区分,这就不细说了。
再来看,自由是否能成为核心价值观。
这里必须要加个限定条件了,不能说自由在所有的学说中都是核心价值观。
但是自由在“某些学说”中,还是做为核心价值观存在的。比如说在某些学者看来,本朝建国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把自由做为核心价值观。这个嘛,也不争论了。
我的意思只是说,自由这东西嘛,有了也不错。空泛的否定自由和空泛的肯定自由,其实意义都不大,这些大词的根不是那么好挖的。得费多大的劲啊,有这劲还不如讨论一下现实中的自由。
说到这,说点题外话,所以在朝廷在建设核心价值观的时候,还是存在争论的,有人说是自由,有人说是正义,有人说是和谐,有人说是仁爱(这个……)。现在好嘛,定为幸福了。下一个年号估计就是幸福了。幸福也算是大词,算是伦理学的核心问题之一。不过朝廷推广幸福观念真叫一个生猛啊,街上逮人就问:
“你幸福吗?”
“哦,我不姓福,我姓张”
……不带这样的吧……温柔,温柔一点嘛……
自由不是权力的表象,而是权力的边界;就是说无论多有权势的组织,都应该有其约束的边界,过了这个边界就是个人的自由。
所谓自由,首先是自组织的自由;
呼吁自由是说:政府不该管的管得过界了,上网不屏蔽,游行不需要奉旨,可自由办纸,创建政治组织;让人民原子化,然后又实施所谓的自由竞争;这不叫给予自由,而是奴役。
自由和平等与正义不是矛盾,而是有了自由后 才能更有平等和正义。如果限制自由 又不给于平等和正义,那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三次世界大战...。
因此呼吁自由,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正义和平等,如果不限制,最弱势的群体自然而然也会自己组织起来,形成强大的势力;自然而然就必须给予基本的正义和平等。
真理的本质是自由。
这里老海用的这个自由肯定不是任何政治或者伦理学说当中所讲的自由。实际在伦理学和政治哲学中的自由都有“freedom/liberty from ...”的结构,即免于。。。的自由,字面意思就是从某种人们当作不好的东西那里解脱出来。老有人把自由弄成抽象的自由,把自由变成任性,这就有问题了。不过呢,上面提到的那种受到限制的自由确实可以作为某种价值观,因为确认这类自由首先就意味着确认某种“不好”的东西,那么反过来说,自由就相对于那种不好的东西来说就是好东西了。所以呢作为某种政治哲学或者伦理学的价值基础的自由就和老海那个意义上的自由(无限伸展的可能性)基本上关系不大了,其具体内容仅仅是对某种不好的东西之否定。
每当有人言之凿凿地声称“不自由,毋宁死”,我就会拿那种“原始自由”去堵他们的嘴,因为他们已经基本不是在用自由的那个受到限制的意思了。
不就是功利主义嘛,这个相对于“和谐、正义、自由、仁爱”等等相对来说都较容易做到。据说这个东西就是效用嘛,好像还是主观的,但是伟大的经济学家们用基数效用和序数效用“解决”了这个问题。目标嘛就是制造出容易满足的人群,引导他们对幸福的“看法”,并把这种看法转化为现实的商品需求。话说牧师对羊群的管理对羊群来说就是幸福的。既用物质消费品也用引导市民文化的传媒产业所制造的精神食粮来圈养羊群。感谢TG发现网络游戏这个好东西,热血青年的热血就不必用来“反党反社会”了。
要是话筒上没有CCTV的LOGO
没准都会以为卖假健肾壮阳药的传销药贩子
没有CCTV“幸福”节目,我还真没有好好琢磨一下“幸福”这个词
我想一下啊,“幸福”是个名词?动词?还是形容词?
TNND “幸福”这个概念好复杂啊! @#$^&*** :(
伊尹虽是奴隶之身,却以德才辅佐成汤及其后三代,陈胜吴广和斯巴达克斯们把风险偏好度拉到最大,也可以造个反,翻一下身。任何制度下都会有阶级流动,但制度设计里的流动速率和流动的竞争烈度,是由社会总资源决定的。
78年恢复高考后人人有考大学的权力,但几个人能考的上?反过来00年后是个人都大学了,大学毕业生又值几个钱?反过来现在也是人人有上清华北大的自由,可对考不上的人来说,到底他的考不上更多是由于客观必然性,还是说是因为他自己本身主观不努力,活该呢?
您所谓的自由和权力恰恰是体制派角度上的,即强调大跨度上绝对值的提升。而人们真正希望获得的,是静态社会环境下相对值上的差距。人们关心的不是自己有没有开车的权力,而为啥别人开的是法拉利,自己开的是奇瑞QQ。为啥别人的车上的是上海本地牌照,自己的车上的是外地牌照。为啥欧美二流学校毕业的洋鬼子或者假洋鬼子,可以跑到中国来指挥一群清华北大生。
原始社会实行的还是共产共妻(夫)呢,怎么腐朽没落到进入了阶级社会家天下了呢?任何造反和革命体现的都主要是以能力突破体制约束。至于能不能创造一种更适合能力发展的新制度,是看生产力的发展程度和社会总资源是否允许。没有客观资源和技术手段上质的提升,矛盾就始终还是那个老矛盾,制度也始终还是那个老制度。如果没有新航路的发现、殖民地的开辟和工商业的发达带来的大量的可分配新资源,法国资产阶级敢去对劳苦大众许人身自由的诺么?还不是看上了自由劳动力对他来说利大于弊。自由大宪章早在13世纪初就赋予了英国人以基本人权和自由,可英国的资产阶级萌芽要到15世纪末的圈地运动才有了那么点儿。之前的快300年时间里,自由在干啥?
至于自由民主和世界大战的关系,这是我个人的一个观察。可以去注意一下欧洲各国普选权的广泛确立的时间和一战前两大军事集团的构建成型之间的关系。这里不展开说,个人是认为,世界大战的孕育和惨烈是和欧洲民族国家的确立、普选制和民粹主义对传统贵族精英政治的冲击,密不可分的。简而言之就是欧洲各个民族国家的人民都在为使自己更自由,而去剥夺其他国家人民的自由的过程中,自我毁灭了他们的自由。
1215年大宪章的产生本质上是贵族对国王的叛乱,其所索求的是限制王权,其所保障的自由也仅仅是“自由人”(freeman)的自由,充其量也就到骑士或者部分城市市民为止,农奴们是不被允许享有这类权利的。
同意,最自由的社会是原始社会。
不过人类的历史表明,在残酷的生存斗争中,组织,规则,协作,都远比自由更重要。
对人体而言,癌细胞可谈不上生命道德公平正义。
如果抽象的自由曾经存在过,那那个社会结构也早已被淘汰了,如同癌细胞扩散后的生命体不可能活多久。
如果你需要基本的价值观,那只有一个生存。
没有生存,任何命题都是虚无,无论你是黏菌,还是蜜蜂,还是自以为可以终结历史的智人。
至少追求人权的权力是天赋的,从我出生那天起就有的,当然也可以说是人赋人权。谁承认我的人权,我就接受谁的统治。谁都不给,大不了自己打出来。枪杆里面不止能出政权,还能出人权。人民的人权,就是几千年自己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