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俺码的书《水煮金瓶梅》已经准备跟纵横中文签约买断 -- 宝贝小猪
俺在西西河之外的一些论坛的ID都叫做“拾色堂主”这个源于俺当年在西西河成立的拾色堂,现在依然还在啊。
话说俺先前是计划裸奔个二十万到五十万字再签约的,也好体现一下水煮的价值。结果承同学们捧场,大官人在新书榜(发书一个月之内算作新书)榜首银荡一周多,然后堂主就被几个NC的喷子诬陷刷点。
欧了,俺就准备签约了。白菜价也签,好歹也是买断。尼玛有了组织之后俺好好调教一下小白们。
当初在西西河发过一些,今天俺把第一卷搬运过来,琐事汇报一下。
这些天闲的蛋疼,闲暇着就翻看金瓶梅,本堂主手上这套金瓶梅是香港太平书局的1982年的影印版本,原版是明万历年间的,据说原版原来藏于北京图书馆,现藏于米国。本着恶搞加白活的原则,本堂主决定整个系列出来。
本堂主的这套书,是繁体字的,废话,明朝那会儿哪里有简体字。好在偶当年看笑傲江湖也是港版的,对繁体竖版书还是比较适应,遇到不认识的字,联系上下文,9成可以猜个大概,再有个巴字实在猜不出来,就弄本简体书,对照一下,一套六本书看下来,识别繁体字的功力大增。据说当年太祖的洗手间里是两套金瓶梅,一套中文的,一套俄语的,日积月累,俄文也是暴强的说。
闲言少叙,咱们开煮。
金瓶梅本身也是有序的,无非是劝诫读者:本书有18+内容,未成年的小朋友请在监护人的陪同下观赏,另外书中所提及的某些POSITION, 实属专业人员所为,除身体柔韧性巨好者,请勿擅自模仿。另外,本书是劝诫读者双修要适度,不是鼓励淫乱,而且因果报应十分灵验,自己家交齐了公粮就好,不要总惦记着替别人也交一份,好人好事不是这么干的。总之JJYY的一顿扯,目的就是撇清法律关系,万一日后有人把书中情节 COPY成一真人版,出了问题作者是不会吃瓜落的。
翻过序言,开篇就是直指情色二字,如书中所言,人之喜情色,犹如磁石吸铁,那是天性所至。历史上,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事情N多, 比如西楚霸王项羽。话说当年项羽,被韩信算计了之后,被困于阴陵,晚上听得四面楚歌,心中郁闷,虞姬就问:哈尼你为啥子不爽啊。霸王就说:韩信那厮在俺的营地外面唱家乡小调,兄弟们的人心都散了,队伍不好带啊。虞姬就宽慰他:哈尼你明天就渡江去,那边就是你的老家,可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霸王就说:嗨, 俺舍不得你啊,明天突围,你九成 是跑不了了,刘邦那厮本来就是一酒色之徒,俺担心他把你和谐了。早知如此,当年鸿门宴上俺就该让项庄把丫给剁了,做成一屉人肉叉烧包,悔不该俺当时光顾着 看那个傻大个吃生肉,忘了正经事儿。虞姬闻言道:俺以为哈尼兀自叹息是为了多大点事情涅,原来怕那刘邦吃俺豆腐,你放心,俺绝对不会辜负了你的,别哭了, 擦干眼泪,看俺再给你舞一次剑吧。霸王大乐,把佩剑递给虞姬,道:这把剑你就留着吧,明天突围,万一遇到个动手动脚的毛贼,你就砍丫的。于是虞姬就舞剑, 舞到一半就SUICIDE 了。霸王大悲,第二天突围出去,跑到江边,一时没想开,也自刎了。于是竖子成名,刘邦一统天下。
表完项羽,书中又写刘邦宠幸的那个后来被吕后给砍成人棍的戚夫人,堂主嫌墨迹,就不再细表了。
本书头牌龙套就是武大郎。武大是武松的亲哥 哥,兄弟两个本是混迹于山东阳谷县的,后来年景不好,二人把房子卖了,武大流落到清河县讨生活,武松因为毒打了政府办事人员,被发配到沧州劳改,还好遇到了柴大官人,被收留。在柴进那里吃喝了几天,武松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一晃就是一年多。病好了之后,武松惦记着武大郎,就跟柴进告辞,准备回家探望一下兄长。
按下武松回家途中虐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表,但说那武大郎带着已故前妻留下女儿迎儿流落至清河县。武大郎做得一手面食,就在紫石街农贸市场开了个面点摊子, 因为逃税,被罚款,还吊销了营业执照,无奈之下寄宿到清河县著名企业家张百万的一处房子里。那张百万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乃是清河县头号大款,家里本来养着 两个三流的小歌星,一个叫潘金莲,一个叫白玉莲,后来白玉莲生病去世,只留下潘金莲一个。要说那潘金莲,本是城东潘裁缝的女儿,子小就做明星梦,9岁就考入清河县艺术学校,13岁签约经纪人王招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月之技也日见成熟,不成想她15岁那年,经纪人王招宣因为涉嫌想政府公务员提供性贿赂,被廉政公署给擒了,因为涉及面太广,一审之后就以严打之名给喀嚓了。潘金莲明星梦破灭,经人介绍就结识了年过六十的张百万,被张百万包养在家里。
张百万的老婆却是个厉害角色,平日里对那家伙控制的很严,潘金莲刚进张府那会儿,张百万屡次欲修之未果,后来有那么一天他老婆回娘家打麻将,一时性起忘了时间,张百万乘机溜进潘金莲的房间,把她给笑纳了。他老婆回家,木已成舟,只好不再阻挠。
那张百万体质本来就不是十分硬朗,修了几轮下来,身上凭添了几样毛病。首先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其实就是缺钙。另外呢,就是尿急,尿频,尿等待,其实就是老年性前列腺增生,要说这两样病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不成想张百万的老婆小题大做,先是把潘金莲一顿毒打,然后责令张百万把潘金莲送走。张百万对潘金莲那叫一喜欢,自然舍不得,恰好他手下一部门经理把武大郎给引荐给他。武大郎本来是想在张百万的公司谋一差事,到公司食糖颠个大勺什么的。张百万一见武大郎,顿时计上心来,他说要给武大郎投资,引进了一套西洋的热狗生产专利,给武大郎置办了个移动售货车,让他天天走街串巷的卖热狗。
过了几天,张百万又把潘金莲许配给武大郎,分文不取,还陪嫁了不少金银首饰。那武大郎穷困潦倒之际,天上掉下来个潘妹妹,自然喜欢的不得了。8过那潘金莲名义上嫁了他,却始终不跟他同房。那武大郎,相貌猥琐,身高不足一米,身上皮肤糙如树皮,潘金莲看上一眼都要反胃半个月,更别说共赴巫山了。那武大郎平白收了张百万不少好处,自然感激万分,每当张百万去他家里私会潘金莲之时,他都借故出摊走开,心情好时还在门外把风。这日子一晃又是小半年。
却说那张百万,一次行房之后保暖措施不得当,染上了风寒,医治的又不及时,就翘了。她老婆查出事情的真相之后,把武大郎跟潘金莲一顿好打,赶出了原本是张百万陪嫁的那套房子。潘金莲变卖了些首饰,让武大郎在县政府附近买下了出四居室的二层TOWNHOUSE,武大郎每天依旧是出去卖热狗,潘金莲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门口跟左近的蛊惑仔们谈人生。潘金莲,以金莲为名,确是源于她缠得一双美足,当时大宋境内,恋足成风,那潘金莲本来就有几分姿色,配之以美足,一时间艳名广播。
却说这天武大郎卖完热狗,回得家来,远远的就看见几个摇滚歌手正围在自家楼下跟潘金莲深情对唱。但见一个家伙唱道:俺向你追,你陪着俺睡,让一床大被将俺俩包围…
阳台上潘金莲对唱道:你是风儿,奴是沙,缠缠绵绵到床边…
歌声那叫一婉转,引得不少行人围观。武大郎气得半死,把车上半锅炸薯条用的热油泊将过去,顿时给对歌的那个家伙整成一二度烫伤。有好事者连忙跑到县公安局报案,不一时一队刑警杀到,带头的队长亮出手铐就要拿人。不料他见到缩成一团的武大郎,大叫一声:太阳啊,大哥,怎么是你?
武大郎闻眼睁眼看去,见前来拿人的刑警队长正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武松。原来武松当日离开柴员外家后,日夜兼程赶往阳谷县,却不知道兄长已经搬家至清河县了。也合着造化弄人,这一日武松就来到了景阳岗。那时候景阳岗上正闹虎灾,不知道从那里流窜来一只大虫,伤害了不少往来的行人。县政府明令,凡是欲过岗者,必结伴而行,而且每天过了下午三点就关闭上山的道路。却说那武松那日中午到得景阳岗下,恰好赶上附近一个村办企业桂花村酒业公司在那里支了个帐篷搞促销,凡是饮酒三碗以上者免单。武松本来就是酒鬼一个,连日赶路,肚子里的酒虫已经被压抑许久,这次得了机会,自然是一番牛饮。武松痛饮数碗过后,情绪顿时high将起来,眼前幻想丛生,于是手提了哨棒,顾不得政府的禁令,跌跌撞撞的走上岗去。
却说山上那只老虎,自打政府的禁山令发出,就没吃上一顿饱饭,数日下来已经是饿得腿脚发软。这天中午,它正在树荫下晒太阳,但见一状汉步伐凌乱的走将上来。 那老虎久旱逢甘露,顿时就扑将上去。再说那武松,在岗上被小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他怎知那桂花酒业的产品都是以工业酒精兑制而成,此刻腹中如火烧般灼 热,一时没忍住,一口酒水酒喷将出去。恰好那老虎于半空扑至,那几碗毒酒一滴也没浪费,尽数落入虎口。
那畜生打出生就滴酒未曾沾过,现下又是空腹多日,加之又是毒酒,刹那间就被放翻,从空中跌落,赶巧脑袋撞到一块山石之上,顿时七窍流血,翘了。那武松醉得人事不省,恍惚间瞧见路边有一张毛毯,于是靠在那死虎的身上睡着了。
话说山下负责设置路卡的武警,因为连日没有什么事情,当时都跑到附近的一家茶馆聚赌去了,丫们正赌的热火朝天,忽听有人前来报案,说是有个家伙酗酒之后独自上山了。几个武警顿时暴怒,心想如果那厮送了命,这个月的安全奖怕是要泡汤,于是马上纠集起十几个弟兄上山,希望在那厮被老虎吃掉之前将其截下。
武警们气急败坏的赶到岗上,却见那老虎已经死去多时,那汉子正倚在老虎怀里酣睡。不由的惊叹:真乃神人也。于是用一张担架抬了武松,又把死虎用棍子架起,欢天喜地的去县政府报喜去了。
县委书记这几天正郁闷呢,先是老虎伤人,吓跑了几个本想投资的外商,昨天公安局又发来一报告,说刑警队的队长,卧底反黄,不幸身染梅花毒,以身殉职了。真是祸不单行,愁苦间,秘书通报,山上老虎已经被一猛人除了,打虎之人正在县政府外听命。
此刻武松的酒已经醒了,武警们也给他找来套运动服换上,看上去更是威武。县委书记一见,果然壮士也。
于是询问: 壮士现在哪里发财啊。
武松答: 小民现在待业青年一枚也。
得,俺们县公安局正缺一刑警队长,你丫愿意干不?
然!
于是,武松,这个两劳(劳改,劳教) 人员,成功混入公安队伍。
镜头切回武大郎家门前,却说一干刑警,见泼油的肇事者乃是队长的亲哥,顿时改了风头,将被烫伤的那厮拷起来,以流氓罪刑拘了。随后就要以扰乱执法的罪名逮捕报警者,却见那报警的那厮项间挂了块金牌,上面刻着一个‘庆’字。几个家伙连忙堆起笑脸道: 原来是庆哥的人,您老慢走。
那武松刚上任两天,对清河县的各路神仙不是很有了解,见手下对那庆哥极为恭敬,不免要打听一二。
原来那庆哥,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乃是山东省内知名的企业家,下属集团公司中有一个齐鲁药厂,招牌产品是三枪口服液跟脑珊瑚软胶囊。西门庆在黑白两道都颇有势力,这厮的女儿乃是当今京城卫戍部队的司令杨军头的亲家陈洪的儿子陈敬济的未婚妻(sun! 有点绕口。说白了就是西门庆是杨司令的亲家的亲家) 。
西门庆在风月场中更是威名远播,丫身具宝器,脐下三寸之物乃是风月宝鉴所列之惊艳枪,与天机真人公孙胜之天机棍并列山东风月兵器谱之首。有道是: 西门惊艳,风月至尊,天机不出,谁与争风。各位看官可能要问了,风月兵器谱排名第三的是who涅? 答:那厮乃是济南府的小李飞机--李寻欢。江湖传说,小李飞机,例无虚发的说。
卡卡,本水煮的蓝猪脚,西门大官人终于华丽的出场了,大家鲜花伺候。
却说当日那个报案的家伙,姓应名伯爵,字光侯,本是清河浪蝶时装公司的少东家,后来公司被西门庆的集团收购,这家伙就混了个部门经理的闲差。丫平日里的任务就是陪着庆哥寻欢作乐。当然,私下里这家伙是西门集团在黑社会的代言人,手下颇掌控了不少亡命徒。在大宋的地界,横行着七匹狼,分别是:公,检,法;国,地税;做台小姐,黑社会。
按说这应伯爵向来都是惹是生非的主,那天怎么就转了性儿,成了守法公民了涅。原来这家伙是受了西门庆的指使,当日在武大郎家楼下的那几个嬉皮士也是花钱雇 佣的,情歌对唱激怒武大,本就是个局。
事情的起因是界个样子的,大约在三个月之前,武大郎为了开拓业务,请清河县狂蜂广告公司策划了一个热狗广告,本着节约的精神,毛豆就启用了自己的老婆。想那潘金莲当年在艺术学校也混过些时日,对艺术的领悟力自是非凡,几个pose摆将下来,那则广告端的是活色生香。一时间潘金莲名声大震,被民众称之为热狗西施。本来按照狂蜂广告公司的意思是乘势推出第二辑广告,结果武大因为害怕老婆成名影响家庭稳定,就以缺少资金为由给回绝了,于是一个潜在的广告界的明日之星就被雪藏了。
话说这天西门庆带着几个手下在街上闲逛,无意间就看到了金莲妹妹的那张热狗海报,顿时惊为天人。身边应伯爵道:庆哥满眼的银荡,莫非看上了这个雌儿?西门庆正色道:银荡给了俺银荡的眼睛,俺却要用它寻找清纯!
按照应伯爵的想法,但凡庆哥看上的妞,一般会以两个方式解决,一是硬强: 纠 集几个打手,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用麻袋一装,然后往庆哥的别墅一送,简单省事。另外就是银弹策略,弄上百十两银子,往那妞的面前一堆,比什么春药都好 使。可是这次不同,西门董事长认为潘金莲好歹也算一明星,操作起来自然要有点格调,于是让应伯爵联系了个企划公司,详细的谋划个方案出来。出于对西门亲的 重视,企划公司派出金牌经理王婆亲自受理这个case。
多日西门庆在快活林酒店定了包房,把约了王婆研讨泡妞之事。酒过三巡,菜过九味,王婆用餐巾将自己那张油嘴一抹,道: 庆总,要说这泡妞之道,无非潘,驴,邓,小,闲五个字。
西门庆闻言,忙作好学状,道: 愿闻其详。
: 潘,那是指要有潘安的相貌。
: 这个俺行啊,俺是今年大宋快男大赛无上装组的冠军,N多模特公司要跟俺签约呢。
: 驴,要驴大行货,就是自身本钱要大。当然,凭着庆总惊艳枪的威名,此一项自然不成问题。
: 那是! 今年夏天,俺代表咱山东省参加全运会,本来是110米栏的冠军,结果赛后被宣布成绩无效,丫们说俺那是撑竿跳!
: 邓,是说要如邓通般有钱。
: 俺西门集团,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现金,银票,信用卡,一样也不少。
: 小,就是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
: 俺最能忍耐,她就算打俺四百顿,休想俺回她一拳。
: 闲,就是要有闲功夫,平日里要多陪伴美女才成。
: 且不说俺西门庆那可是清河县的头号闲人,就算时间再紧,俺一天也是可以挤出来三五个时辰来跟美人厮混的。
: 如此这般,庆总攻城拔寨,指日可待!
其后宾主把酒言欢,自不必提。
却说第二天,武大郎刚推着火腿车出摊,潘金莲就听得有人敲门。开得门来,见来者却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那厮递上名片,原来丫是西门集团下属浪蝶时装公司的广告部经理--应伯爵。
应伯爵简单的向潘金莲说明来意,大概齐就是浪蝶时装公司为了开拓市场,推广新产品,正在物色一位产品代言人,要求是有一定的业内经验,又要求是新面孔,如此才有较强的可塑性,当然,最关键的是代言的毛豆一定要是一位绝色美女。公司多方寻访,几经研讨,最后将人选锁定了潘美眉。
潘金莲原本就是个有着明星梦的主儿,即便是阴差阳错的嫁给了武大郎,她胸中那颗追梦的心依旧是澎湃不已,现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能放过,她忙不迭的将应伯爵让进屋,然后亲手沏上一壶香片,恭请应经理讲解详情。于是应伯爵先是煞有其事的介绍了一下公司的业务范围,随后又极具煽动性的呼悠了一下新产品代言人这个position的美好发展前景。一番鼓吹下来,潘妹妹满脑子都是对灿烂未来的憧憬,当下跟应伯爵敲定第二天一早去公司签约。
应伯爵欢天喜地的去西门庆那里邀功自不必说,却说第二天一早,潘金莲送先走了武大,又精心的打扮一番之后直奔浪蝶时装公司。应伯爵在公司已经恭候多时,举行了个简短的签字仪式之后,潘金莲正式加入西门集团浪蝶时装公司,除了合同,还拿到了五十两银子的签字费,您可别小瞧这五十两银子,武大郎当初买那个townhouse才花了十几两银子。签约完毕,应伯爵把潘金莲带到广告部,将一干同事一一作了引见,其中包括艺术总监吴典恩。吴典恩本是主攻风水学的家伙,几年前被公司送到李师师美术学院读了个艺术硕士的学位,回到公司后就职于广告部,去年为了推广公司的丰胸内衣,策划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提活动,社会反响很是不错,于是被提拔为艺术总监。这次潘金莲承担的广告,就是由吴总监亲自主理。
这一期的广告的主体是: 血染的风骚--就是以红色调为主了。在对潘金莲的自然条件作了精心的评估之后,吴总监决定启用她作为丝袜单元的毛豆。先用三天时间对潘美眉的全身皮肤做美白养护,期间让设计师讲解设计理念,以便毛豆在广告制作过程中把握住产品的灵魂。这个系列的丝袜的主体是: 网住你的心,创作灵感来源于鱼网,简单说就是网状丝袜的干活。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广告开工了。当天一早,潘金莲在化妆间被造型师打扮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为了突出丝袜,她上半身只是穿了件肚兜。进得绘制室内,潘美眉举目看去,一个半裸的帅哥已经等候在那里,但见他剑眉朗目,面部轮廓仿若刀刻般分明,看身形身高7尺有余,浑身的肌肉健美匀称,竟见不得半点赘肉。那帅哥赤着上身跟大腿,身上只是穿了条短裤。潘美眉那厢看了,一时间神情不觉得呆了。
却说那边西门庆终于见潘金莲出场,但见那美人笑时梨涡生春,颦处星眸带雨,在丝袜肚兜的映衬下,浑身肌肤犹如羊脂美玉般晶莹剔透。心中狂叫: 日,不叫人活了,这小妞是生生地将俺的魂儿勾走了。
吴总监在一旁把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心道: 早知道你们这烈火干柴的德行,劳烦俺们费这许多周折做甚,直接去开房算了。他干咳一声道:嗯,俺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潘金莲潘美眉,本公司新签约产品代言人,这位,是本公司所属西门集团的董事长,西门庆先生,此次特来客串个配角。你二位先摆几个姿势热一下身,画师准备,虾米虾米? 为什么不是摄影师,sun! 记住了,咱这不是穿越!
潘金莲跟西门庆二人经过短暂的磨合之后,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于是吴总监让他们自由发挥,什么姿势无所谓,只要突出主题就好,虾米主题? 就两个字: 纠缠! 且 说那西门庆跟潘金莲一阵肌肤接触之后,早就按捺不住体内欲火,此刻听到终于可以自由发挥了,顿时顾不得那么许多,他一下将潘金莲扑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解 除了敌我的武装,拧枪就要出战。一旁那几个画师那里见过这个场面,正犹豫着是否把原定的广告画成活spring宫,恰好被西门庆看在眼里,西门庆随手拾起身旁的一只 做道具用的葫芦掷将过去,怒骂道: 俺sun了你uncle, 还不快滚,当心俺菊暴了你丫的! 几个画师忙不跌的遁去了。
没了外人打扰,西门庆二次提枪上马,跟潘金莲战至一处。两下一交手,但觉得惊艳枪所刺之处一片滑腻,原来潘美眉那厢早已是春潮泛滥,识得此处,西门庆再无顾忌,全力掩杀过去。却说那尘根一路摧城拔寨过了玉门关,忽然间觉得一阵冰冷袭来,西门庆不觉虎躯一震(向黄易大大致敬!) ,暗道: 原来这雌儿也是个身怀宝器之人,待俺慢慢探查清楚。西门庆暗自运用习自洞玄子三十六篇之调息心法,正欲破冰而行。不料那尘根处又是一阵炽热袭来。日! 原来是品花宝鉴所注之冰心玉壶! 今番自己居然觅的万中无一的妙器,西门庆心中不禁狂喜,那惊艳枪也似棋逢敌手般更加兴奋起来。刹那间,画室内莺啼延转,蓬荜生春。
二人斗至数百回合,西门庆终于把持不住,一泻如注。潘金莲久旱逢甘露,早已被杀得溃不成军,终于熬到那冤家收住身形,低头看去,那尘根已是松软下来。潘金莲左臂微探,纤纤玉手已是擒了那事物,佯怒道: 你这强人,刚才还盛气凌人,现下怎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西门庆笑道: 小娘皮,你莫要小瞧了他,他可是水泊梁上上的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 是哪一位?
: 阮小二!
西门庆由得潘金莲擒了那物件儿不放,用手指勾其她的下巴问道: 俺比起张百万如何?
潘金莲道: 奴当年读艺术学校的时候,课余也是到钱柜夜总会打过几天工的。那里的姐妹总结了一个清河的四大软: 大姑娘的手,垂杨柳,张总的JJ ,黄瓜扭。要是只是软也就罢了,他的本钱海小,每次行房,奴都觉得跟小虾游大海一般!
西门庆闻言大乐道: 小虾不成,就算丫是龙虾又能扑腾出几点浪花来。
说笑间,但觉得胯下那物件儿被潘金莲料理得又硬朗起来,快意道: 日! 人生能有几回勃!
那潘金莲媚眼如丝,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俯身下去,檀口轻送……
有道是:
娇娥秀眉微蹙,忍将紫箫HOLD住,过渡,过渡,玉树采菊二度。
上回书说道西门庆于画室中枪挑了潘金莲,之后数日,这二人腻的如蜜里调油一般。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天来西门庆脱胎换骨般的神采飞扬。这一天西门庆在药厂视察完毕回到办公室,正要让应伯爵去传唤潘金莲前来一战,不料,王婆这家伙一推门走了进来。寒暄过后,王婆问到:庆总可是遂了心愿?西门庆道:多亏王经理计划周详,俺已经是得手数日了,那小娘端的是一位妙人。王婆道:您老也是知道的,那小娘子嫁了人的,她夫家乃是卖热狗的武大郎。
:切,那又如何?名花虽有主,俺来松松土,俺做人的原则是:上自己的床,睡别人的老婆!
:话是这么说,但俺大宋国是极为重视礼教的,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对庆总的名声不好,您老今年不是要在政协谋个位置么?这生活作风问题是绝对不能沾的。
:这么说俺以后不能在见到金莲妹妹了?
:那到不是,只要计划得当,庆总不但可以见,只要您愿意,还可以跟潘金莲做长久的夫妻?
:此话怎讲?
:咱大宋国,可否解除婚姻,法律上规定那是由男人说了算的,但凡事都有个例外,如果武大郎不小心触犯了法律,被判上个3,5年的劳改,这期间,他自动就被剥夺了夫权,到时候只要潘金莲到到县法院弟份状子要求离婚,谁也拦不住。
西门庆闻言大乐,重谢了王婆,然后叫来应伯爵,筹划了一个引诱武大郎故意伤人的骗局。那武大郎也是不负众望,果然于闹市中以热油泼人,本来拿他入狱已是定 局,不成想半道杀出个武队长,武大郎没抓成,反到让那厮寻到了个靠山,以后再想下手也不容易了。这件事让西门庆悲愤不已,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郁闷,于是再 次将王婆越来商量对策。
王婆早就打听到了事态的详情,去见西门庆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一个B计划。见得西门庆,也不罗嗦,将计划和盘托出,那西门庆听得是眉飞色舞,连连称“高”
兵法云:欲擒之,故纵之。对付武松,王婆的策略是欲逐之,先纳之。计划的第一步,由潘金莲向武大郎提出让武松搬来家里同住,日后也好有个照应。那武大郎跟胞弟久别重逢,分外亲近,自然忙不迭的应承下来。武松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搬到武大郎家,唯一出乎潘金莲预料的是武松随身带了个小武警战士,说是刑警队给配置的内勤。谋大事不拘小节,王婆听了潘金莲的报告后并没有太追究这个细节问题。
转眼有过了半个月,武松于潘金莲始终是相安无事,这一日天上忽然就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来。中午十分,武大郎收到一份金额巨大热狗的订单,于是推着车子去送货 了,天至傍晚武大也没见回来。却说那武松刚查获一起走私野生动物的案子,见天色渐晚,到了该收工的时候,于是带了那个内勤,大踏步的由公安局走回家来。进 的屋门,见潘金莲真布置碗筷,貌似要吃火锅的样子。武松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潘金莲道:嫂嫂可是要安排火锅?正好俺今天查收了阿扁山货店的一批走私货,特地选 了之肥美的穿山甲给兄嫂改善一下伙食。潘金莲喜孜孜的接了,到后堂料理自是不提,那武松见家中存酒不多,于是遣了内勤去多买些回来。
潘金莲将穿山甲宰杀清洗干净,回到堂前,见那内勤还未回来,于是对正在火炉边烤火的武松道:天气寒冷,不若奴家为叔叔烫一壶酒,暖暖身子如何。那武松本要推辞,却见潘金莲已经自行去了,于是道:如此有劳嫂嫂。须臾间潘金莲烫好一壶好酒,又持了两个杯子从厨房走将出来。这妇人先给武松斟满一杯,道:叔叔连日辛苦,请先饮此杯。那武松双手接过,一饮而尽。潘金莲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却不急着饮,只是拿一双美目在武松身上盯着看。武松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只好低着头一 杯杯的连饮,不一刻就喝光了一壶酒。
却说那潘金莲早就在酒中下了药,那药是西门庆的齐鲁药业专门为达官贵人们调治的春药,刚猛无比。武松空腹喝下,不一时药力爆发,只觉得眼前那妇人美艳如花,但见那妇人将手中杯子在唇边一抿,然后递将过来道:叔叔喝的端的迅速,现下壶中已是无酒,如不嫌弃,饮了奴家这杯残酒如何?
那武松此时血脉喷张,满脑皆春,恍惚间记得对面的妇人不可侵犯,顷刻后这个念头就被晴欲驱散,但见他一把将潘金莲掀翻在桌子之上,旋即合身压上。潘金莲没料到武松反应如此之强烈,一不小心将怀中所藏,本来要用来给院外的西门庆等一干众人报信的铜锣掉在地上,正犹豫是立刻高声呼救,还是先享用了眼前这位猛男再 说。
那武松几经撕扯也未能清除潘金莲的衣衫,正苦闷间,但见房门一开,却是那内勤回来了。那个小警察显然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只见他先是一脸惊愕,随即将手中的酒坛子掷向武松,哭骂道: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你不喜欢女人的!酒坛子在武松头上应声而开,亢奋中的武松蓦的清醒起来,他慌忙的从潘金莲身上跳将起来,对着 那内勤无助道:恩儿,你听俺解释…
第二天,在青河县各大报纸都充斥着:打虎英雄原好龙阳;刑警队长不进女色原为断袖;俺与刑警队长的超友谊感情 施恩口述等一系列标题。西门庆发现事情的发展远远的超出了预期效果,不觉得心中一阵舒畅,趁着兴致跟潘金莲颠龙倒凤一番自不必说。
却说当时在清河,有一位来自西洋的云游诗人,在看了八卦新闻对武松,施恩的报道之后颇有感触,于是写下了一篇名为“断袖河”的长诗,此诗后来被其在云游途中 遗失,直到数百年后,一位名叫安妮的以码字为生的女人偶然得到了“断袖河”的原稿,以此为基础写下了一篇描述同志感情的小说,为了纪念其创作灵感来源于“ 断袖河”,小说的名字是“断背山”。后来这篇小说被一位中国导演搬上了大屏幕,获奖无数,也算是一次完美的文化回归。
却说这几日武松被断袖风波搞的灰头土脸,此刻正在一处夜总会喝闷酒。正郁闷着,忽然间旁边的座位上身影一晃,多出来个人。定睛看去,却是县委组织部的干事,李皂隶。那李干事道: 武队长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哇。
武松道: 什么似乎不好,是相当不好,现在杜甫都他妈的写不出俺的忧伤。
李皂隶打了个哈哈道: 武队长一定是还在为那些无聊的八卦新闻困扰, 其实你大可宽心,八卦那东西,传上个八月就没事了,到时候自然有别的焦点,不然报社靠什么吸引读者?
武松道: 八卦的事情俺还是看得开的,只是这风声一起,俺短期内提干的希望怕是泡汤了。
李皂隶道: 提干的事情,那可是俺们组织部的指责,在这方面,小人最近还真是听到些风声。
武松闻言忙道: “李干事快快请讲。” 随即叫酒保开了瓶开宝年间的陈酿,又把椅子拉得跟李皂隶近了尺许。
李皂隶挡不住武松的央求,把听来的内部消息简单的转述了一遍。
原来下个月初,京都的太学院将开办一期政治学习班,目的就是为各级政府培养第二梯队,清河显这次也是得到了个名额的,只是人选问题还没有落实。
那武松听得消息,心中激动不已,但觉得自己升迁的机会就在眼前,忙不迭的谢过了李皂隶,随即了酒钱,起身回家准备行贿县委书记去了。
第二天一早,武松用红纸封了50两纹银,早早的就送到书记的办公桌之上。那书记前几日早就收了西门庆许多的好处,单等武松自己送上门来讨要那个培训的差事,于是略微的说了几句官场上的套话,就将名额批复给了武松。武松千恩万谢的去了自不必提。
清河县距京都虽说不是极远,却也着实需要些时日赶路,武松简单的跟武大交待了一下,就开始收拾行装了。京都乃是天子脚下,需要打点的衙门太多,县委发放的那点出差补助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于是临行前武松有到辖区的那些个娱乐场所拉了些赞助,又上自己平日里借扫黄抓赌之便私吞的银两,却也凑上了二三百两的活动经 费。于是在黄历上选了个利于出行的日子,别了兄嫂,赶往京都去了。
武松走后,西门庆没有了顾忌,几乎天天约了潘金莲作乐,起初还是还遮遮掩掩,后来就发展到成双结对的出入公众场合。武大郎失去了仰仗,虽然有所耳闻,却也奈何不得。
话说这一天武大郎收了摊子回家,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恰逢许多漂亮妹妹在发传单。前一阵,大宋境内风行壮阳药,一篇篇的小广告写的比18+小说还火爆,对此,武大郎一向是极为乐于阅读兼收集的,于是凑过去,索要了几份。不想那些个广告却是增高药的,研发人是出身清河县医学世家,人称太医的蒋竹山。
武大郎对自己的身高本来已经是不抱幻想了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同胞弟弟武松的身材,又觉得不是那么甘心,此时他看那广告上写明促销期间6折酬宾,算将下来也花费不了许多,于是进的店内,买了一个疗程的药。
武大郎回到家中,打开药盒,但见那说明书上林林总总的写了不少注意事项,对此武大郎甚为不屑,心道那不过是厂家故弄玄虚。什么要在鸡鸣之前服药,什么禁止行房,都是扯谈。不屑归不屑,看在花出去的银子的份上,武大郎最终还是认真的按照说明服药。
转眼之间半个月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真的有效,武大郎这些天来觉得自己四肢百骸极为的舒展,似乎真有一种二次发育的迹象。于是他一改往日的自卑与猥琐,对潘金莲的态度也日渐强硬起来。潘金莲此时沉浸在奸情之中,对武大郎的反常根本就没有什么察觉。
却说这天,西门集团在君悦酒店召开新产品发布酒会,为一款即将上市的壮阳型功能性药酒作宣传。这款药酒其实已经被研发出来很久,一直是限量生产,用来孝敬政坛权贵的。经过公仆们的实践验证,该产品效果奇,于是西门庆决定将产品推想市场,造福淫民。
当初在给产品命名的时候还是颇费了点周折的,后来资讯了公司的新聘用的市场研发顾问王婆,才定下了”甚好” 这个名字。 甚好者,肾好也。应伯爵还想出来条广告词: 喝西门甚好,她好俺也好。
结果被王婆无情的批判了,王婆的评价是: 太庸俗,这样的广告会把产品定位成给那些草地上5次的民工准备的,你想,那群家伙都有草地5次的实力了,谁还需要壮阳啊?
后来还是王婆亲自主理,广告词定稿为:如果你不知道俺喝了多少杯,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
当天的新闻发布会端的士隆重之至,单是新闻机构就去了十几家。一些个出身清河,活跃于娱乐圈的明星也被请来作为嘉宾。过去饱受甚好滋润的公仆们自然也不能缺席,一时间君悦酒店政要云集。
再说那武大郎,这天一早推了车子去出摊,不成想当天的生意十分不好,眼见日上三杆,也没卖掉几份热狗。后来听行人谈论,原来是西门集团庆祝新产品上市,在君悦酒店开发布会,还会在酒店门口发放免费的试用品,于是人气都聚集到那里去了。武大郎听得真切,顿时怒从心起,心想那西门庆实在是嚣张,背地里勾引了自己的老婆不说,现在又害的自己没有生意作,真是欺人太甚。于是他忿忿的收了摊子,气冲冲的赶奔酒店,要寻那西门庆的晦气去。
武大郎到得会场,也不通报,径直走了进去,负责登记的迎宾被他的气质所摄,不敢阻拦,任凭他去了。进入大厅,武大郎放眼看去,但见西门庆正挽了潘金莲周旋于来宾之间,不由得怒气更盛,他几个几个箭步窜将过去,揪住潘金莲的手就往外扯。西门庆认出捣乱之人是武大郎,也是大怒,但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好笑道: 俺当是谁,原来是武掌柜,不要这个样子,你看你,怎么比刀郎还冲动呢,有话好好说,来先喝一杯。言罢从身边的的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甚好递给武大郎。
武大郎一路赶来,却也当真觉得有些口渴,接过酒一饮而下。却不想那酒下肚,起初时还没有什么反应,过了片刻,胸口忽然痛如刀绞。但见他用手一指西门庆,一口鲜血吐将出来,然后躺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死了。
会场内顿时乱成一团,好在公安机关的不少骨干也是当天的嘉宾,关键时刻他们显示出极强的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现场被很好的保存下来。后来由法医化验,证实武大郎的死因是因为他连日所服的增高药与当天喝下的甚好发生了意外的药理反应,导致心脏负荷过重而死。西门庆被排除了谋杀的嫌疑,但被法院判定赔付武大郎的 丧葬费用。于是一场风波逐渐被平息下来。
不想数月之后,武松从京都回来,发生了血溅狮子楼,发配孟州,逼反梁山等一系列的故事,从而成为后世一位陈姓名士所执导的舞台剧 ”一杯春酒引发的血案” 的原型。其间细节,因为过于血腥,本堂主就不作过多描写了。
武松被剥夺了政治权利,发配孟州。西门庆再无顾忌,索性娶了潘金莲过门。这西门庆家里,除去正室月娘,还有3房小老婆,于是潘金莲排行第五,被下人们称作五娘。西门庆还把月娘身边的一个叫做春梅的丫鬟指派给潘金莲使唤。(卡卡,本书的第二位女主角非华丽的出场了。)
再说那潘金莲初入西门大院,对月娘百般奉承,很快赢得了主妇的欢心。西门庆把潘金莲安置在花园内一处独立的房子内,连续数日不分昼夜的饮酒作乐,起初还是激情饱满,后来就不免觉得有些索然了。于是撇下潘金莲,独自花差去了。
却说这天西门庆约了一干酒肉朋友在钱柜吃花酒,应伯爵那家伙给众人引见了一位新人,那人是新近搬到清河县的,刚在西门庆家的旁边置办了一处产业。此人姓花,名子虚,在家中排行的二,人称花二哥。其伯父是大宋中央办公室的正科级办事员,在任时也颇聚敛了些财产,自己又无子嗣,于是去世时留给花子虚一大笔遗产。这花子虚跟西门庆却是一路人,都是整日里揣了银子四下挥霍的主儿,两人乍一见面,才聊得几句,就顿感投机。
两人聊来聊去就聊到了美眉们的身材上面。西门庆问花子虚道:不知以花兄之见,女子身上哪一部位是评价她们的身材关键?
花子虚道: 所谓身材,是一个综合性的指标。但是如果非要选一处最重要的部位,俺以为,应该是胸部。本朝名士陈独秀曾作赋曰:乳 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蜇,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 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 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sao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yu峰,一如船入港,犹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堂主 注:此《乳赋》经考证,确实是TG的第一任总书记陈独秀所作,卡卡,果然够强大。嗯,本文纯属水煮,请忽略时差。)
西门庆道: 遥想陈老当年,号称风流无双,以他之大才,独赋一篇赞乳,确实说明见胸部地位之殊胜。不过仅以此就断言胸部是最重要的部位,论据似乎有点淡薄。
花子虚道:那以西门兄之见如何呢?
西门庆微露得色道: 俺自幼熟读”品花宝鉴”, 记得其上之勾股定理曰:勾三,股四, 弦弧五。这里面的勾乃是通假字,同沟,即乳沟;股是指大腿,弦弧所指就是腰部了。这个定理是说:一个女子如果有十二分的身材,那么胸部要占三分,腿部占四分,腰部呢,是最重要的,要占五分之多。
西门庆品了口茶又道: 前朝的流氓诗人白居易,就是那个用公款养了100多个姬妾的腐败分子,他就极为推崇腰部,据说他家中有两位名姬一个叫樊素,一个叫小蛮。其中樊素善歌,小蛮善舞,于是这家伙作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花子虚闻言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我兄弟可谓相见恨晚,不如明日在下作个东,请你到寒舍小酌几杯如何?
旁边的应伯爵等人听得有饭局,自然高兴,纷纷表示赞成。于是众人相约第二天去花子虚家作乐。
却说西门庆回得家中,到月娘房中睡下。第二天一早跟月娘商量道: 隔壁的花子虚花二哥约了俺今天晚上去他家中吃酒,初次登门,礼物是一定要备置一些的。
月娘道:这个叫花子虚我也是知道的,他家娘子名叫李瓶儿,当年在京都也算得是一位人物的。
西门庆道:她如何了得,月娘快说与俺听听。
月娘道: 李瓶儿乃是大宋皇家艺术学院的高才生,还没毕业就被当时大宋证监会副主任梁中书包养了。此后她一直活跃于京城的社教圈,后来因为本朝跟辽国的关系紧 张,大宋的证券市场急剧震荡,一时间不少股民倾家荡产。其中有一个叫李逵的散户赔光了家产,一时气愤,迁怒于梁副主任,叫嚣说是管理层控制不利导致的股价 狂谢。后来这家伙居然潜入梁中书家里,用板斧劈死了梁副主任。这件事情之后,李瓶儿离开了京城,后来由花子虚的伯父做主嫁给了花子虚。
西门庆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花家嫂子必定是位美人,俺需要单独备上一份厚礼给她。
说完不理会月娘的笑骂,提了钱袋shopping 去了。
却说当晚西门庆带了两个随从,骑了上个月在京都奢侈品展销会上高价竞拍的大宛马,径直取道花子虚家。话说西门家跟花家只是一墙之隔,步行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怎奈西门庆前些日子看了出番外艺人演出的舞台剧”阿凡达”,深感坐骑拉风与否在泡妞中的决定性作用,于是打那以后,但凡出门,无论远近,必骑马招摇。
到得花家门外,但见花子虚早已候在台阶之上,身边俏生生立了位美人,但见那美人身穿件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尖尖俏俏小脚。望头上看去,端的是琼鼻樱口,眉眼如画。饶是西门庆久历花丛,也不由得一时间看得呆了。
花子虚在一旁看得真切,淡然一笑道:庆哥恕罪,小弟不曾远迎,快快请进。言罢又给西门庆正式引见,那美人果然是李瓶儿。
西门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叫随从献上礼盒。又忙不跌的从怀中取出张金卡,对美人道:俺这里有一张拾色堂的贵宾卡,闻言那里的胭脂水粉勉强还是要得,初次见面,权当一点心意,万望弟妹不要推却。
李瓶儿用眼神征得了花子虚的同意之后,双手接了金卡,又道了个万福。这才唤过丫环,望后堂去了。
不一时应伯爵等人也相继赶到,于是开席。单说那西门庆七魂六魄早就被李瓶儿勾去,整晚都浑浑噩噩,席间神情恍惚,犹如磕药一般,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回到家中,独自在书房枯坐到天明,只把一家妻妾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怪货中了什么邪。
单表花子虚送走了西门庆一行人,打发了下人们,只身到得后堂,转过一处假山后,在一座小楼前停下,未及敲门,已有丫环把门打开,待花子虚进去后,丫环将门反锁,然后将身形隐入暗处,月色下但见她手中寒光一闪,分明是一具精钢打造的机弩。
房间内,两个声音纠结着。
“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看中他,那厮分明只是个酒色之徒,格斗域的能力勉强才到3阶”
“大人的智慧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上次大人要俺们佯装掌握了梁中书的证据,果然就引得他们出手。”
“我不是怀疑大人,只是受不得那厮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此间事情一了,我必亲手挖了他的双眼。”
“出任务之前,父亲亲自卜算,说你的终身……”
“住口!”
“你也不小了,俺看那厮骨骼清奇,资质尚佳,虽说被酒色销蚀掉些元气,不过以我花家独们心法,采补筑基,日后也未尝不可参得圆满。”
“……”
“清风寨之事,大人让你何时动身”
“七日之后”
再说西门庆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胡乱的吃过些早饭,正要去公司巡视。却见一个手下跌跌撞撞的跑将进来,通报到:庆哥,京都来人报信,那边出事了。
西门庆不由得吃了一惊,忙不迭的随了手下去客厅,但见来人是自己未来亲家陈洪手下头号马仔陈促。陈促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客厅中走来走去,一见到西门庆,二话不说,抢步上前,跪地就哭。西门庆百般劝慰之后,那厮才止住哭声,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
原来这陈洪膝下有一双,女儿年方双十,四年前嫁给了京师卫戍司令杨万寅的儿子杨小寅为妻。儿子陈敬济今年14,与西门庆的长女定的是指腹为亲的娃娃亲,但等两年后成亲。杨小寅依仗着父亲的权势关系,在京都经营着一个兵器进出口公司,很是赚了些银子。不成想树大招风,上个月,一封匿名信递交到安全部,举报杨小寅的公司涉嫌出售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诸葛连弩给辽国。随即,安全部查封了公司,杨万寅也被停职查办。陈杨两家一时都慌了,公司被查封,银行账号被冻结,想要疏通关系都没有流动资金,万般无奈,只好向西门庆求助。
话说西门庆虽然贪财好色,对朋友却是十分的义气,再者说京里有人好办事,确保杨家得这棵大树不倒,对西门集团日后的发展还是大有益处的。救人如救火,西门庆当下叫公司会计准备好5千两银票(堂主注:后世有好事者参照米价换算,宋朝一两银子相当于天朝600-1300人民币,《明史》里也提到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只是45两白银,至于本书,请读者按1:1000换算。) ,挑选了五六个精干的马崽,当天下午就策马扬鞭,取道东京汴凉。临行前又吩咐手下用特快转递运送十箱甚好去东京,心道:常在京师混,有几个不肾亏的?俺一来公关,二来拉东京的老爷们给作个广告。
闲言省却,单说西门庆一行人不日来到东京,按了杨家的指引,依次拜访安全部的头脑外加其它部门政要,却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唯一的收获是随后送来得甚好极为抢手,以至于单是东京地区的限量三家特许经销的加盟费就被暴炒到一千两银子,销售提成另算。一时间西门庆只觉得高兴的没入脚处。
话说这天西门庆闲来无事,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吃了酒,一步三摇的踱回酒店,却见酒店门口停了台八抬的软轿,蓝色缎面的轿身右下角分明挂了个安全部的牌照。除去轿夫,轿子旁边如标枪般立了个壮汉,看制服正式安全部的军官。西门庆单觉得一头冷水当头泼下,顿时就醒了七八分的酒。那军官也不答话,只是将轿帘拉开,左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西门庆只好硬着头皮坐上轿。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轿子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前停下。西门庆被军官引领着进得书房落座,待丫环上了茶水果品,军官就自行退下了。西门庆四下打量书房,感觉唯有简陋二字,唯一引人注目的只有墙上的一副字画,上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看字体苍劲有力,似乎是名家手迹,应该值得几十两银子。
西门庆正逐一估算这书房内陈设的价值,忽听到背后一声咳嗽,回身看去,却是一位老者,那老者看年纪六十岁左右,面如温玉,未穿制服,看不出是何官职,但一付不怒自威的样子,俨然就是传说中的牛人状。西门庆不敢怠慢,起身深施一礼道:在下清河西门庆,不知道老先生因何传唤?
老者道:老夫范纯仁,蒙皇上器重,任当朝常务副总理之职,现今又兼职管理一下安全部。
西门庆闻言大惊失色道:范?!劳烦范总理亲自传唤,小人惶恐。敢问这墙上的字画,可是范仲淹范老总理的手迹?
正是家父亲笔。
范纯仁,现任的大宋安全部部长,这些天西门庆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至于出现了。虽然早就听传言说范氏父子为官清廉,西门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上位者作秀而已,如今,他只是跟老者对视了一瞬,就知道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那是一双完全没有丝毫物欲的眼睛,以至于顷刻的对视,竟然让西门庆有了一种灵魂被净化的感觉。
“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托人引见,想见老夫?”
“小的久闻大人的威名,这次趁着在东京作生意的机会,想亲眼见识一下大人得威严。”
“就这么简单?”
“原本小的还是有点私事想劳烦大人的,不过见了大人得面之后,小的想通了,不提也罢。”
“是杨小寅的事情吧?”
“大人明察!”
“其实,杨小寅的事情老夫还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当真?”
“老夫从不续言,不过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
西门庆从范部长的书房走出来两个时辰之后,杨小寅被宣告无罪释放,公司也被解禁,杨万寅官复原职。没有人追问西门庆是如何做到的,在官场上混的久了,大家都知道一条潜规则,就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细。西门庆理所当然的成了杨家的大恩人。杨家设宴答谢,随便压惊驱邪自不必提。就是亲家陈洪也是备了厚礼答谢。
三天之后西门庆借口公司不能离开太久,跟杨陈两家辞行,临走的时候,杨司令把他请进密室,将一件事物交给他,却是一把火铳。杨司令道: 此物号称‘乾坤破’,乃是由天外陨铁铸造,内藏六管,充以火药铁砂,可连击,二十步之内,可轻取人之性命。俺也是机缘巧合于多年前得来,现在送给庆总,略表谢意。西门庆知晓此物珍贵,百般推脱未果,只好收下。杨司令又掩饰了一下填充火药的技巧,这才将西门庆送出家门。
一路无话,西门庆急火火反转回家中,还未坐稳,就听月娘道: 你离开这几天,邻家的花子虚花二哥染上伤寒,翘了。
西门庆当晚在月娘房中睡下,一夜温存自不必说。第二天一早起床,西门庆遣了个机灵的马仔去超市买了些香烛纸钱,便出了家门,往花家吊唁去了。一路上思绪万千,盘算着如何勾引李瓶儿。
到得花家门外,却见李瓶儿的贴身丫环早候在那里,说少奶奶算定庆总今天会来的,随后将一连惊愕的西门庆请进内室。还未进屋,就听得一阵悠扬的琴声,却是李瓶儿在抚琴。西门庆也是略晓音律之人,听得那琴声中断无一点忧愁之意,不觉心中暗自为花子虚叹息。
西门庆在房门处站定,只等李瓶儿一曲奏罢,才抚掌喝彩,赞道:久闻花家嫂子琴技无双,今日得闻,果然不虚。
李瓶儿嫣然一笑,道:庆总见笑了。
一旁丫环迎春引着西门庆落座,又奉上香茗,然后就退下了。
西门庆这才仔细端详起李瓶儿来,心道: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端的士有些道理。不禁心旌摇动起来。
那边李瓶儿从琴案后缓缓起身,道: 素闻庆总文思精巧,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西门庆连称不敢。
却见李瓶儿朱唇轻启道: 众里寻它千百度。
西门庆闻言,条件反射般的接口道: 红杏却在古狗翻墙处。
言吧诚惶诚恐的起身正色道: 报告统领,新进人员西门庆向您报到!
李瓶儿淡然道 :坐吧。
“小的不敢。”
“坐!”
“……”
西门庆坐回椅子,心中暗自叫苦,暗想: 当日俺百般无奈,答应范纯仁那老匹夫,加入了安全部反特小组-惊蜇,不成想,统领居然是李瓶儿,这世界真的是一下子全乱了。
“庆总此次从京师回来,范大人可是有什么指示?”
“庆总二字万望统领不要再提,俺此次回来,范大人嘱咐,一切听从统领安排!”
“奴家正好有点事情要请庆总帮忙。”
“但听统领安排。”
“今晚去杀个人可好?”
“杀谁?”
“太医蒋竹山。”
“Why?”
“据查证,他是棒子国派驻我大宋的特工。”
“日! 俺一直纳闷丫上次作空棒子参期货的时候如有神助,原来丫自己就是一棒子! TMD, 害俺损失了几百两银子,统领你到时候一定别拦着俺,俺一定活剥了丫的皮!”
蒋竹山的别墅地处郊区,院落占地约有五六千平方米,三米高的院墙由青砖砌就,上面遍布铁棘蓠,院门由铁木制成,包以铜皮,门板上遍布镀金铆钉,看上去很有 乡镇企业家的气质。跟其它公司一样,蒋氏药业同样豢养了一批私人武装,二十几个武装流氓白天在公司值勤,晚上轮流给别墅守夜。
碍于身份,李瓶儿不能公然行事,除去西门庆,她只带了4个手下,看着平日里花家府上那几个端茶扫地的丫环仆人换上夜行衣,各持机弩利刃,西门庆莫名其妙的 感到很嗨,他轻抚乾坤破,觉得体内每一根血管都在澎湃。
一行六人潜行到别墅附近,正要架软梯翻墙,不料墙角阴影处传来一声问话: 什么人?口令!
西门庆胡乱的回答道: 思密达!
黑影中那人回应道: 正确,通过。
话音刚落,就被欺身而近的迎春一刀割断了喉咙。李瓶儿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知道口令的? 西门庆答曰: 棒子大多脑残,太复杂的他们自己都记不住,所以俺猜丫的口令不是”倒垃圾”就是”思密达”。
不一会儿,软梯架好,两个健硕的手下提了重弩抢先攀上墙头戒备。随后两个丫环翻墙而过,仔细搜索了院内方圆十几米的范围,确保没有埋伏,李瓶儿才纵身而 过,西门庆的轻功太弱,只好老老实实的爬软梯。
两名重弩手迂回到大门处,先行解决了院内门卫,然后原地戒备,准备接应。李瓶儿四人在院子中搜索着推进,不动声色的清除了三五处暗哨。然后才由二楼阳台潜 入别墅。蒋竹山的别墅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四个人逐一搜索了二层的每个房间,居然没遇到一个人,不过隐约间听得楼下书房的位置似乎有人在说话。
四个人在书房外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内除去蒋竹山本人之外,只有一个保镖。两个丫环不由分说抬弩就射,保镖未及叫喊就萎顿的贴墙趟下了。蒋竹山见无路可 逃,却也不再慌张,他歇斯底里的笑道: 你们来晚了,情报昨天就已送出!
李瓶儿一声冷笑,随手掷出个物件,那物件滴溜溜的在桌子上转了许久才停下来,却是个小铁环。蒋竹山一把将铁环抢在手里,悲愤道: 你们居然杀害了如花!
西门庆问道: 如花是谁,丫的老婆么?那个铁环是戒指?
李瓶儿答道:是只鸽子!
西门庆直指蒋竹山愤然道: “前朝房玄龄有名言: 彼高丽者,边夷贱类,不足待以仁义,不可责以常礼。你丫果然变态,对一只鸽子都可以作出这种禽兽之事!”
蒋竹山悲怒交加,一口鲜血吐将出来,随即昏死过去。
仔细搜查过后,再无有价值的情报,李瓶儿命人将搜得的银票,证券等物充公作为活动资金,一些金银古玩之类也都打包带走,然后将别墅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西门 庆看着肉疼不已,一个耳光过去把蒋竹山扇得醒转过来,骂道: 刚才你丫为什么不把房产保险受益人改成俺?!
众人收队,西门庆野回家歇息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清河县因为蒋竹山家中失火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更有多事者推断是西门庆眼红蒋氏药业的生意才买凶纵火。西门庆 听说之后却也毫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样可以威摄一下商场上的对手,是件好事。
又过了三五天,迎春忽然传话说李瓶儿召见。
再见李瓶儿,她却是男装,一身白衣胜雪,如玉树临风。寒喧过后,李瓶儿道: 过几天出任务,我想借用一下庆总的姓氏可使得?
“统领芳名?”
“西门吹雪!”
“名如其人,好名字!”
“你也跟我去。”
“俺叫什么?”
“我本是姓花的,闺名弄影,这次借用庆总的姓,颇有些过意不去,不如庆总改姓花,就叫花满楼如何?” 言罢,花弄影微转身形,藏起脸上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
“花满楼?挺好的!”
“我们二人明日启程去西夏,这是范大人伪造的你我身份资料。”
西门庆接过资料,读道: 西门吹雪,职业:赏金杀手,喜白衣,擅剑术,每杀人前必沐浴焚香,其它不详。
花满楼,西门吹雪之经济人,七岁时双目失明,擅暗器,好色,其它不详。
“日,好拉风的简历! 统领,俺们去西夏作甚?”
“去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
却说有过了四五日,眼见皇历上曰次日”益出行,西北主吉。”花弄影遣人约西门庆于书房一叙。西门庆早已是按捺不住,雀跃着去了。
“你我明日就要起身,满楼可是准备得当?”
西门庆闻言略微迟疑一下,旋即答到 “在下早已整装待发,但听西门兄吩咐。”停顿一下又道: 统领觉得小的可是还算入戏?
“还算是机灵,这个给你,不要忘记你现在起就是一个瞎子。”
花弄影言罢递给西门庆一付金丝框的墨玉眼镜。西门庆忙不迭的试戴一下,居然丝毫不影响视力,反之镜片处还不时传来些许清凉,不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此墨玉乃我花家秘矿所产,有温补元神之用,你仔细些,千万不要打碎了,另外,此去西夏,你不妨将你公司的特产多带上一些,或许必要时刻用于打通关节。”
西门庆欣欣然领命去了。
当夜西门情叫向月娘及心腹交代公司事宜自不必细说。第二天一早,西门庆令人去库房取了四十箱甚好送到花府,自己又揣上一千两的银票和一袋散碎银子,这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紫金丝袍,亲自牵了大宛马前去花府大门外与花弄影汇合。
花家的车队已然准备停当,一行是六辆大车,除去一车甚好,其余五车也不知道是何物件。押车的三十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自然都是反特小组的队员乔装而成,随行的还有西门庆曾经见过的两个丫环。
花弄影乘了一辆鎏金香车,用四匹纯白色契丹马拉着,跟在车队后面。西门庆知趣的策马与香车并排缓行。一行人出了清河,上了官道,直奔西夏都城兴庆府而去。一路无话,车队行至正午时分,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花弄影传令下去就地休息就餐,早有家丁搭建起简易炉灶,准备午饭。西门庆正犹豫是否要去帮忙,花弄影却传他到车中议事。
“满楼可知你我此去西夏所为何事?”
“西门兄不是早就说过是去会友么?捎带杀几个人。”
“我只是说去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见的不一定是朋友,杀的也未必就是敌人。”
“但听西门兄吩咐就是。”
“你现下身手太弱,乾坤破虽然凌厉,但是遇到真正得高手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这里有一本花家的武功秘笈,应该比较适合你的资质,你且那曲依照修炼,日后也好多为本朝尽力。”
西门请接过秘笈,但见泛黄的封面上写着四个清秀的小篆:流云飞袖。不禁暗道:日!难不成是妞们修炼的法门,口中却是千恩万谢,然后收起秘笈,退出香车。
吃过午饭,车队继续进发,因为载货的缘故,速度并不算快,西门庆闲来无事,于马背上安然端坐,翻开秘笈流云飞袖,三心二意的看着。话说当时大宋朝的搏击能力,被搏击评论界的奇才”江南不晓生”经过归类、汇总、归结为五大能力域:类法术,格斗域,感知域,灵能域与神秘学。 类法术是各种超自然能量操纵能力的总称,此能力跟道家之修真颇有渊源。格斗域则是各类战斗攻防及移动能力的总称。感知域,顾名思义,一切探测已知或未知世界的能力都可以归于此域。灵能域则汇总了各类操控能力,其中最为常见流行的则是各类武器操作,从最基本的冷兵器操作、普通机关操控、弓弩专精等直到进阶的复杂武器系统指挥。 最终,则是神秘学,一个类似于鸡肋的能力域,几乎一切无法分类的模糊能力都可以扔进去。而神秘学中,最核心的能力就是占卜,各式各样的占卜。江南不晓生原本是在钱庄作投资的,数年前不经意间涉足搏击界,闲暇时给大宋的体坛周刊投了个稿件,鼓捣了一个搏击高手排行榜,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为搏击领域中的金牌评论家。据说这厮隐居于金陵的烟雨小筑。
流云飞袖是修炼内力的法门,应属类法术的领域,西门庆天生的基本属性大概有二阶的类法术能力,后来常年于风月场中撕杀,消蚀的厉害,现在已经是所剩无几了。认得手中秘笈的用处,西门庆暗自高兴,心道即使只是提升了双修能力,也不枉修炼一场。流云飞袖所修炼的乃是阴柔之气,于西玄幻而言应数冰系法术。西门庆对此似乎具有与生俱来的天份,起初他只是马背上依照法门略加演练,居然觉得体内经脉有明显的反应,于是他收起轻浮之心,反复研读揣摩起书上的文字,不觉见天色渐晚,车队就近选了个临近官道的县城,找了家整洁的旅店住下。
当夜,西门庆彻夜未眠,依照秘笈所示调息冥想,枯坐至天明。但将一屡细若游丝的内劲经周身经脉缓缓引入丹田之后,西门庆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骤然睁开双眼,隐约间觉得眼中事物似乎明朗了些许,尽管起程度小至几乎微不可查,西门庆仍然不禁心中一阵畅快。
此后西门庆日夜专研自不必细说,且说车队一路西行半个月之后终于到达西夏都城兴庆府,兴庆府形制与中原天朝的都城相似,有宫城和外城两重。宫城位于兴庆府的西北部,四面置城门,上有门楼,门曰“摄智门”、“广寒门”、“车 门”、“南怀门”和“北怀门。花弄影吩咐车队在承天寺旁边的喜来登酒店入住,简单吩咐心腹手下相关事宜之后就独自一人外出去了。
西门庆闲来无事,也信步来到大街之上溜达,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西门庆纯属乱逛。起初他还是沿着商业街走,后来竟不知不觉的走至一座庙宇附近,庙的香火不是很旺,门口处有几个摆摊的小贩,西门庆举步过去,却发现竟然有一个书摊。摊主是一个神态飘逸的老者,一副慈眉善目状,书摊之上却是零星摆放了几本搏击秘籍,数目大概其不外乎美利坚特种部队训练教程,西夏一品堂三十六绝迹之类。许久未见有人光顾,摊主对西门庆格外热情,殷勤介绍了书摊上的货品之后,胖大老者见西门庆仍然没有要消费的架势,忽然狠狠的一跺脚,痛心疾首的说:罢了,俺今天就把丫箱底的秘籍转让客爷你,谁让俺看着你就觉得有缘呢?说完从摊床之下的暗格内取出一本蓝皮线装书,封皮上书“青葱一刀斩”。
“青葱一刀斩?”西门庆诧异道。
但见老者郑重道:青葱一刀斩乃是百年前搏击界第一杀手月之暗影自创之刀法,传说当年月之暗影参悟了此刀法的第九层境界“天下无衣”之后就碎破虚空,飞升而去了。
“天下无衣?”
“青葱一刀斩的修炼法门与众不同,每层境界的鉴定方式也独具创意,据说达到第九层境界的时候,月之暗影将一捆九九八十一颗青葱同时抛向空中,一抽刀间便可以刀意将八十一颗青葱的薄如蝉翼的葱衣剥去,葱茎却丝毫无损。客爷试想一下,如果有个心仪的女子在你眼前,你只需在刀法上小有所成,刀意过处,那衣衫…”
“呃!让俺想想。”
客爷不要再多想了,俺索性好人做到底,这把宝刀也一并卖了与你,一口价,50两纹银。言罢从身后的箱子里面取出一柄无鞘短刀,刀身墨绿,细看处,刀身上层层叠叠的暗纹显示出铸造者超凡的锻打技术。西门庆右手轻抚刀背,待要仔细品鉴,却觉得丹田处一丝阴柔之力沿手臂破体而出,紧紧缠绕在刀身之上,却似怎么也不肯松开。西门庆心神一动,淡定的从怀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老者,然后问道:此刀何名?
“霜降!”
西门庆持刀在手,就欲转身离去,那老者却道:“客爷可是想要给宝刀配置一付刀鞘,携带起来也爽利些。”言罢从另外一口箱子内取出一付刀鞘,也是墨绿之色,看质地暗淡无光,隐隐透着些苍然的古意。西门庆怒道:“你这老儿太不地道,分明是有原配的刀鞘,现下却要拆开了卖。
那老者笑道:“刀鞘是原配不假,不过价格上确是要比刀儿贵上两倍的,一百五十量纹银,恕不还价,客爷若是嫌贵,大可不买。”
西门庆闻言不怒反笑,道:“你这老儿莫不是得了失心之症?”
老者也不罗嗦,擎鞘在手,傲然道:“此刀鞘乃是产于万仞洋底的洪荒玳瑁胸甲所制,水火不侵,刀斧难伤。客爷不信但可一试!”
话音未落,西门庆掏出怀中的乾坤破,道:“以俺的火铳喷之如何啊?”
老者无惧道:“但喷无妨!”
西门庆也不废话,抬手就是一记轰杀,耳畔但听得金石撞击之声,定睛看去,那刀鞘却是安然无恙,西门庆顿时惊诧得呆若木鸡,想那乾坤破何等威力,居然伤不得刀鞘分毫,端的是至宝,稍微回过神情,西门庆掏出银票拍在老者手中,一把夺了那刀鞘,死活不肯撒手了。
宝刀入鞘,挂在腰间,西门庆一拱手辞别了老者,转身行离开摊位回转酒店去了。上了大路,才想起将墨玉眼镜架在鼻梁之上,暗道好险,居然忘记了装瞎。
待到掌灯时分,花弄影才现身,招呼属下一并在酒店的附属餐厅用过晚饭,才将西门庆单独叫至自己的套房。西门庆偶得宝刀,心情异常愉悦,哼着小调进得房门,随即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这才想起老板还未看座,忙不迭的跳将起来,一脸严肃的站得笔直。
花弄影也不生气,示意太坐下,然后笑问道:“满楼缘何如此开心?愉悦如你的瞎子还真是稀罕得很呢。”
西门庆忙道:“回统领,呃!会西门兄的话,俺今日在地摊上淘了口宝刀,适才有些得意忘形,让西门兄见笑了。”
“哦,可否让我也见识一下。”
西门庆慌忙将腰间霜降解下,连鞘一并递给花弄影。
花弄影抽刀在手,但绝得一股萧杀之气透彻骨髓,不由得赞了句好刀,挽了个刀花,还刀入鞘,又赞了句好刀,才交还给西门庆。
西门庆见她爱惜,忙道:“西门兄如若喜欢,不妨拿了去,此等宝刃俺用着实属糟蹋了东西。”
花弄影凝视他双眼,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是惺惺作态,片刻后才答道:“常听说满楼为人豪爽,今日一见,果然了得,此等至宝居然在谈笑间就可送人,佩服佩服。不过我向来是练剑的,无福消受,满楼还是自己收好吧。”
西门庆忙说不敢。
花弄影端起案上的茶杯,浅尝一口,随手放下,似不经意的问道:“满楼可有兴致陪我去茶楼小坐一刻?”
西门庆忙道,“但听兄台吩咐。”心道,这妞貌似很不满意酒店的茶水,回头一定记得将自己房内的上好香茗送些过来。至于为何自己要讨好眼前这个悍妞,大概齐是因为敬畏吧。话说,俺西门庆神马时候怕畏惧过妞么?
也不备车,二人沿着酒店前的商业街信步而行,不多时来到一处茶楼之前,但见招牌上书“星巴克”三个大字,西门庆暗道:“你妹,这鸟店名煞是怪异!”
进得茶楼,花弄影对迎宾道:“可有VIP的包间?”言罢掏出张金卡。
那迎宾见了卡,脸上笑容越发可亲,殷勤的引领二人上了二楼,让进一处包房。少顷,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妞奉上干鲜水果,随即退下。又过了一会,一位中年锦衣男子推门而入,人未见面,笑声先至。那男子到得近前,满面堆笑道:“小的乃是这家茶楼的经理,不知二位爷今天想尝试哪种茶品?”
花弄影道:“不知近日可有契丹的新茶?”
锦衣男子闻言稍微一顿,随即笑道:“有,这位爷端的是行家,小店刚刚进了几两契丹茶,雨前的,不过这价格有点小贵。“
“开价几何?“
“纹银五百两!“
“成交!“
那锦衣男子听的花弄影的吩咐,唱了个肥诺,转身出去了。
西门庆被二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好发问。
不多时,那经理再次出现,左手持了个用火漆封住的纸包,右手端了个茶壶,欣欣然将茶壶放在茶几之上,掀开壶盖,却是一壶沸水,又讲将纸包端放在茶壶旁边,满面堆笑道:“二位爷慢用!”随即退出,反手又将房门掩好。
花弄影轻轻撕开火漆的封口,纸包内果然是一撮茶叶,看成色应属上品,却无论如何也值不得五两银子。随手将茶叶倒进壶中,来不及盖上壶盖,花弄影等不及的将包茶的纸张小心的展开,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随即眉毛一挑道:“这五百两,值!”言罢,指尖闪出一道火苗,将那张纸烧成灰烬。这才对西门庆笑道:“尝尝吧满楼,一口一座宅子,难得的好茶!”
西门庆起身先将花弄影面前的茶杯倒满,才坐回椅子,给自己也到了一杯,也顾不得烫嘴,恶狠狠喝了以后,然后吧嗒一下嘴道:“别说,还真是雨前的,不过这龙井啥时候成契丹的地界儿了?”
花弄影抿嘴一笑,问道:“满楼可知此茶后背后的东家是谁?”
“是谁?”
“西夏一品堂!”
“呃,西夏国难不成要破产了?堂堂的情报机关一品堂居然要靠卖茶度日?”西门庆话才出口,立马领悟道:“丫们原来卖的不是茶,是情报!”
“孺子可教!”
“打着茶楼的幌子卖情报却是作何道理?”
“满楼可知一品堂的供奉都是挂着一品大员的头衔,一年的俸禄不菲,西夏财政贫瘠,远不能跟我天朝相提并论,想我天朝的一年税收就逾亿两白银,中央衙门一年的车马费都不只百万两之数。穷则生变,前年当今西夏国主崇宗下诏,批示一品堂可将情报产业化,只要不威胁西夏安危,一切情报都可交易,不过朝廷也要脸面,买卖情报有损国威,这才想出个卖茶的噱头!”
“西门兄所点的契丹茶,可是有关辽国的情报?”
花弄影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显然是提防隔墙有耳。
喝光了五百两银子的一壶好茶,二人胡乱的又吃了些果品,将回报值提到最高,这才踱出包间,花弄影到收银处用银票买了单,开了发票,这才跟西门庆一起出了茶楼。回转至酒店,又将西门庆叫至自己的单间,才将此次西夏之行的任务交代清楚。
话说西夏当今国主崇宗李乾顺,自登基以来,一贯采取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屡屡与辽国联手,在国际事务上对大宋打压,同时在边境上频繁制造矛盾。一年前居然变本加厉的于大宋境内大肆开采煤矿,范总理对此极力主战,无奈宋徽宗听信高俅等人的谗言,提出了个“主权在我,共同开发”的口号。对此军部的鹰派极为不满,前些天诛杀棒子国间谍蒋竹山的时候,花弄影偶然得知西夏龙脉的消息,原来当年延州(就是延安)军区司令沈括将军在职的时候,就已多方考证西夏龙脉一事,后来兵败,退隐梦溪,临终著作“梦溪笔谈”,除去公开发行的版本,还有一个私藏本,记录的都是辽夏两国的战略资源分布,并对西夏龙脉所处方位做出了详尽的分析。
方才在星巴克茶楼所购情报,却是关于辽国外交使团的,据可靠消息,一队辽国使团不久前混入商队,正在向西夏进发,使团的主要任务是向西夏提亲,据说崇宗最疼爱的女儿银叶国主风华绝代,辽国太子耶律大石久仰芳名,欲要迎娶,此次使团所携带的国礼当中,就有当年西夏开国之君李元昊最为珍爱的玉佩一枚,据说,有关龙脉的秘密,就藏在玉佩之内。花弄影一行特工的任务就是截获玉佩,找出西夏龙脉位置,大宋随后将派遣圣域高手以雷霆手段毁之。
此番细节只听得西门庆欣喜若狂,原来特工的生活如此多彩,且不说此次任务是否能够得手,但说这龙脉一说就足够他兴奋得血脉喷张,再扯进来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亲,八卦题材不要太多哟!
花弄影所购情报内容其实早有在辽国内部的特工发回,让她喜不自胜的不是只是两份情报基本吻合,关键是一品堂居然可以将此等消息发售,这说明西夏对辽的态度有所改变,如果辽夏联盟不稳,对大宋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利好。毕竟龙脉一说如海市蜃楼,辽夏之盟对大宋的压迫却是实实在在的。
花弄影连夜放出信鸽以密信汇报给京师总部,西门庆却盘算着是时候逢低吸纳一些大宋的军工概念股票,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怕是有的仗要打了。有想起花弄影先前所提及此行要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却不知道谁是那第一个祭刀的悲催小鬼。
胡思乱想之后,才想起今日还未曾练功,连忙沐浴,洗浴过后换上件宽松的棉布睡袍,然后端坐于地,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催动真气与经脉间游走。那柄霜降则平放于身侧。调息几个周天之后,西门庆发现今夜丹田格外充应,一缕真气竟是溢将出来,由督脉而上,经玉鼎后竟于双目间祖窍而出,随即直扑身畔霜降。那宝刀被真气所激,竟是一阵低吟。
西门庆忙将四肢百骸处的真气收敛至丹田,但留着那缕缠住霜降的真气在外,勉强着调息收功,随即左手抄起霜降,身形一闪,已然出得窗外,一路急奔至僻 静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暴,右手抽刀,凭空一斩,头脑中竟是青葱一刀斩第一层心法“垂天”,刀诀:怒斩,其势若垂天之云!但听得一声霹雳,数丈之外刀锋 所向的一株需双人合抱的古树被刀气力劈为二,向两旁轰然倒下。
扑通一声,西门庆力竭而倒,心中叹道,好一个其势若垂天之云!
意识消失之前,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闪出,白衣胜雪。
西门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之上,看房间内的摆设,却不是在喜来登酒店,却不知是何所在。尝试着做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好似大病了一场相仿,忙运功内视,感觉经脉不但无损,却好似比先前还要通畅,稍为调动体内真气,但觉得下至丹田,上至玉鼎,无不充盈。运气行走三五个周天,四肢百骸顿觉轻松,一洗病态,却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缓缓活动一下腿脚,再次确定身体无恙,西门庆才坐将起来,毕竟是世袭的医药大家,力竭而晕保不齐会留下啥后遗症,而庆哥向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爱惜无比。前朝名士润之老人曾入木三分的指出,“身体是泡妞的本钱,不以强健体魄为基础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
起身下床,西门庆四处一望,见霜降就在床边矮几之上,这才放下心来,向来自己晕倒之前所见白衣身影应该就是花弄影,估计是自己当夜练功时真气异动,被隔壁房间的悍妞感觉到了,这才尾随而至。暗想这悍妞不知道以何手段将自己弄将回来,或背或抱都免不了肌肤接触,可惜自己当时毫无知觉,可惜啊可惜。
西门庆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虽然也是睡袍,却已然不是当夜所穿的那件,悍妞是断然不能看为自己更衣的,想必是某个个粗苯的特工将自己剥个精光在换上新袍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剧恶。房间的窗户紧闭,透过窗户纸隐约可感觉外面微弱的天光,应该是在白天,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西门庆忽然感觉腹内空虚,饥饿的紧,才要唤人进来伺候,才想起这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除却花弄影,大家都是同事,想呼唤个人使唤一下是决计不成的,只好自己推开房门。
出得房门,才发觉自己身处一处院落当中,才要分辨一下环境,却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特工迎面走来,见到自己,一脸惊喜的转身飞奔而去,显然是报告花弄影知晓去了。西门庆大概打量一下院落布局,努力的想分辨一下厨房的位置,却听得后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显然是花弄影听了丫鬟的报告赶来了。无奈,只好将体内一丝真气抽出,遍布面孔,做神采奕奕状,这才扭转身形,对着脚步声望去,同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跃然脸上,几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自在。
来者却正是花弄影,那悍妞见才与自己目光相对,脸上原本略显关切的神态瞬间一顿,随即换上招牌般的淡然。
“满楼何时苏醒的,你这一晕就是两天三夜,叫我好生担心。”
原来这妞还是有点关心俺的,西门庆心中一阵欢喜,却也不敢表露丝毫,一拱手道:“有劳西门兄挂念。”心道“尼玛就不能在自己人面前不玩这换姓的游戏么?俺一口一个西门兄的叫,真是别扭。”
“满楼昏睡许久,乍醒过来,还是不要多动才好,快与我去见过大夫,仔细检查一下才好。”言罢花弄影吩咐那个报信的丫鬟去通知特遣队的随行大夫做好体检的准备事宜。
西门庆连忙道:“不急不急,俺现下实在是饿得慌,可有果腹之物让俺先胡乱充饥则个。”
花弄影闻言一拍额头,连声抱歉,心道自己确实疏忽了这厮已经三天未曾进食,只靠着写汤药维持身体所需,现一苏醒,确实要饥饿难当。厨房内却是早就备好了准备米粥之类的流食,稍微加热就好。不一会就用大碗成了送到西门庆房内,外加些开胃的小菜,西门庆只吃得如恶鬼投胎般香甜,连喝三碗米粥之后,才被花弄影强行禁止继续进食。
下人撤掉碗筷,西门庆才跟花弄影打听自己晕倒之后的情形,支支吾吾的问道自己如何被搬运回来,花弄影晒道:“你这样的草包,我一只手提上三五个也不觉得吃力!”挤兑归挤兑,花弄影对西门庆当夜那石破天惊的一刀还是颇为赞叹的,按照花弄影的说法,西门庆虽自幼习武,早年又常与流氓地痞于街头巷尾群殴单挑什么的,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具备个格斗域三阶的水平,在大宋境内的能力者中属于才脱离底层的角色,远不入流,可是他当夜那一刀的攻击力,如果被攻击的换作是人,那么即使对方身具强悍的七阶防御能力,也不敢说可以全身而退。六阶一下被刀气所伤,必死无疑。更让人惊诧的事情是,那株古树被西门庆力劈为二之后,居然顷刻枯干,犹如被凭空抽干了生机一般。不过西门庆怒斩一刀之后力竭的样子,显然是在出刀是透支真气所致,所以此刀法虽然凌厉,却不可轻易施展。除非生死之搏,一般情形最好禁用。
西门庆闻言不由的一时气结,心想这青葱一刀斩还真是实至名归,一刀斩去绝无余力。花弄影也是嗜武之人,很是理解西门庆空有绝技而不能随意施展的痛苦,温言劝慰了几句,嘱咐西门庆好生歇息,就推门去了。
西门庆呆坐了片刻,耐不住好奇,起身去矮几上取过霜降,左手持鞘,右手将短刀拔出尺许,但见墨绿刀身上那些锻打的纹理隐隐有异彩流动,仿佛是具有了生命一般。自己体内纳于丹田玉鼎的真气似与刀身异彩呼应,竟然自行分出一缕于任督二脉游走,真气所过之处,无不畅快,一时间身心俱爽。想起刀诀所言,青葱一刀斩以子时月之精华极胜之时修炼最和天时,西门庆将霜降还鞘放回矮几,一转身,出了房间。
西门庆在院子内大概走了一圈,原来此处是套三进的宅院,前院是特遣队白日办公之所,自己所在的第一层内院主要是男特工的卧室及厨房,最内的一层则是花弄影跟几个女特工的住处。找了个平日熟识的特工问过,才知道花弄影考虑到此次追查龙脉的任务一时半会不容易有眉目,少则也要三五个月,住在喜来登每日所耗甚巨,索性在一处高尚社区花费300两银子买下座宅子,这几年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迅猛,房价居然大有赶超大宋京师的势头。照趋势看,过上两三年将宅子卖掉,不但收益可以抵消这次任务所耗费之银两,还可以给安全部创收些许。
西门庆听了心中又是一阵蠢蠢欲动,合计着等到甚好在西夏打开市场之后,所赚银两一定要投资到房地产上,最进应该多去高档会所消费一下,也结识几个有分量的合作伙伴。
转眼就到了掌灯十分,西门庆吃过晚饭,照例是稀粥三碗,半饥半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沐浴之后,于桌案前端坐,将青葱一刀斩翻开,翻至第二层心法,但见无锋二字,刀诀:圣人无名,神刃无锋。心法仍然以图示为主,西门庆反复研读中将真气行走之势烂记于心,又将桌案上镇制的玉尺持在手中,依葫芦画瓢的比划半晌。不觉间意识将近子时。西门庆换上一身练功的装扮,提了霜降,出得房门,于巡逻的特工打过招呼,这才由院门而出,一路飞奔往市郊去了。
出城里许乃是一处碑林,西门庆确定四处无人,才收住身形,于空旷处端然稳坐,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先行调动真气,谨慎的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也未见异样。估算着子时将过,西门庆收功而起,抽刀在手,又是一刀垂天劈出,但绝刀气勃发,其势更胜当夜,自身体内缺毫无力竭之相,心中暗喜,身形起伏,瞬间又是四刀劈出,一刀却紧似一刀,最后一刀所斩,却是一道石碑,那石碑中刀之后,巍然不动,西门庆还刀于鞘许久,才听的石裂之声由近而远,除去中刀之碑,其后数十道石碑皆碎。正是无锋!
西门庆狂喜之余不禁仰天长啸,正欲离去,却见面前丈许一处传送门蓦然显现。也不细想,西门庆一脚踏入,转眼于一院落出显身,但见粉墙黛瓦,院中央有塔招摇。
西门庆举目向塔望去,但见那塔初看之时不过十余层,仔细再看却恍如高无穷尽,从侧面来看,应该是八面宝塔,塔身似琉璃所构,华彩纷呈,檐角所挂银铃无风自动,阵阵铃声犹如仙乐从天而降。西门庆正犹豫自己是否处于梦境之中,一枚高达两米的巨大水晶沙漏凭空出现在立于眼前,沙漏旁边有一老者,鹤发童颜,飘逸如仙,正是是那日庙门外摆摊之人。那老者对西门庆的出现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诧的样子,倒是仿佛早就等候在这里一般。
那老者抚掌赞道:“公子果然是身具七巧玲珑心的至情之人,居然短短数日就参透两层刀诀,真乃奇才也!” 老者未言先笑,满面慈爱状在西门庆眼中却是无以言表的奸险。
西门庆不耐烦的打断老者的感慨,道:“你这老儿少来晃点大爷,俺先问你,为什么整一个沙漏在这里,莫非你也要学那些黑心的律师楼计时收费不成?”
老者闻言忙道:“误会误会,公子不知,此地乃是招摇之境,老夫不过是个守夜人而已,此沙漏却是显现公子尚能在此处逗留多久所用,公子初来,老夫特意准备个尺码大些的,唯图醒目而已。”
西门庆将信将疑,复问:“你那日诓了大爷的二百两银子,现进有不知道耍了神马手段引诱俺至此,可是见俺人傻钱多,欲意图财害命不成?“
“公子说笑了,公子银子是不少,可是心机恐怕比钱还多。”
西门庆傲然道:“这倒是,俺自打出生起就是只有俺坑他人,从未有人坑俺!”
老者连声称是。
西门庆见他恭敬有加,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下来,这才将心中疑问逐一提出。
此地如老者所言正是招摇之境,琉璃塔名曰招摇之塔,将西门庆传送至此的传送门是受刀诀的感应而显现出来的。据老者解释,每习得一层青葱一刀斩的刀诀便可登一层宝塔,每层塔身都有相应的类法术能力可供研习,九层境界之上便是能力者所称的圣域,至于宝塔到底有多少层,老者也不知所以。招摇之境据称是混沌初开之时,应盘古大帝一念而生,此境一尘一土都是天地精华所聚,凡人如在此处修炼精进之速较之外界如云泥之别。
出乎守夜人之意料的是西门庆听过此间妙处之后毫无表示,既不吐纳炼气,也不去观摩塔内能力谱,心中不禁由衷赞叹,此子果非凡人。殊不知在西门庆心中,敲下一块琉璃砖顺走的诱惑远远大于塔内的能力谱。守夜人仔细询问了西门庆的修炼过程,对他短时间内就参破第二层刀诀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解。
西门庆晒道:“这有何难,隔山打牛,隔岸取火之术俺当年在风月之所也是颇为操练过几次的。”
守夜人愕然:“公子以双修入道委实不算别出心裁,更不要说公子体内真元之丰沛实属罕见,可否借霜降一看?”
仔细研究过刀身上残留的气息,守夜人才释然一笑:“原来公子当日所斩之物是一只修行百年的木精,怪不得你体内真元精进如此迅猛。”
西门庆道:“百年修行才换来俺这些许进展,却是何故?”
守夜人道:“公子有所不知,霜降每屠生灵,必夺其精华,所得二八分账,刀八人二。”
眼见沙漏行将见底,西门庆忙问:“俺此次前来实属偶然,烦请老丈授俺来去自如之法门。”
老丈道:“公子脑中玉鼎之上应有一青色门字符箓,只要在每日亥时至丑时之间以真气叩门即可,须臾必有传送门显现,每日一次,切记切记。”
“俺可否携带他人前来?”
“可以是可以,只要肌肤相触就好,只不过……”
话未说完,时限已到,西门庆瞬间就没了踪影。
却说西门庆被传送门强行送回碑林之时,极远处最后一块石碑碎块才堪堪堕入尘埃,招摇之境的种种经历,在此间竟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西门庆原本盘算每日亥时至丑时也是六个小时的光景,以后自己杀人越货尽可选在这个时段,如遇强手,则寻机以传送门遁去,如今看来,传送门一进一出的空档在招摇境外只不过是一呼吸间的光景。
碑林被毁引发的动静比起第一词刀劈古树尤为过之,此处虽在城郊,估计也惊动了巡更的城管,西门庆不想多生是非,一路潜行回落脚处去了。
第二天上午,西门庆到前院寻得到花弄影,问及劫杀辽国使团的计划。花弄影说因为靠商贸团掩护,走的优势北路,一路上因为频繁的在游牧民的聚集地停留交易而耽搁,辽国使团的行进速度很是缓慢,而且看情形使团似乎也不急于赶路,似乎在等待重要的人物一样。估计最快也要再过一个月左右才可抵达,总部传达的指令是在兴庆府外一日路程之内设伏劫杀,从时间上算那应该是使团戒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辽国使团一路之上都有安全部的暗哨坠着,以快马及信鸽双重渠道向特勤队通报,一切动态都在掌控之中。既然要等一个月左右的光景,总不能无所事事,花弄影请示过总部,决定对西夏越境开采大宋煤矿之事实施报复。据线报,该事件的始作俑者乃是一个辽国在大宋境内的独资公司,祝家庄实业集团,祝氏集团的首席财务顾问栾廷玉如今正在兴庆府亲自主持一个房地产的投标项目。
栾廷玉虽然是金融背景出身,私下里却也是格斗域的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人极好女色,一身风月手段也委实了得,有铁棒栾廷玉之称。总部发来的计划是让西门庆先在风月场上彻底羞辱栾廷玉,再搅乱祝氏集团的开发项目,按照计划制定人的思维方式,在所有的报复手段中,杀人实属下策,而且过于仁慈,这种计划只可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军部参谋高衙内。
在西门庆昏迷的两天内,花弄影就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先是以西门吹雪之名袭杀西夏右翼反宋企业家,闪电刀洪涛,劫得银票三千余两。又买通西夏都城内的第一消金窟“银川会馆”的大堂经理,随时通报栾廷玉的行踪。
昨晚刚好接到线报,今晚栾廷玉将在银川会馆宴请国土局局长一众要员,勾兑土地审批事宜。花弄影正要特批嫖资100两,吩咐西门庆前去搅局。这家伙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原本觉得安排属下寻芳颇为不妥,不料西门庆接到任务之后欢喜得没入脚处,才想起这厮的真正的特长。
西门庆接过银票,状着胆子问道:“如果俺侥幸不辱使命可否请西门兄答应俺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且等俺回来再说!”
西门庆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整里装束,毕竟此次吃花酒是脸上挂的着大宋朝的面子,马虎不得,姓名依然是花满楼,身份却是万万使不得杀手经纪人这个职业了,想起随身携带的大批甚好,西门庆计上心来,西门集团西夏市场开发部主任,如此一来对日后开拓医药市场及涉足房地产开发都要便利许多。瞎子是不能再装下去了,不过墨镜还是要戴的,专属的标志性饰物向来都是成功人士识别身份的象征。
眼见那天色将一轮明月托起,西门庆一撩紫袍,翻身上马,鞭锋所指正是南怀门,南怀门,兴庆府内最具风月的去处,单说兴庆府内五星会馆不过七家,却又五家散落发布于南怀门左近,平日里天色乍晚,月色未浓之时,此处已是笙歌一片,名马香车,络绎不绝。那银川会馆正是南怀门内最具风花雪月之所。
西门庆在会所门前带住缰绳,踏玉蹬下马,早有代客牵马的小厮接过缰绳,那厢门童也是殷勤的将包金楠木大门拉开,随手赏了二人些许散碎银子,西门庆一展折扇,昂首踏近会馆大堂之中,这一脚就是被后世广为称颂的宋夏外交上著名的“西门的一小步,历史的一大步”。
西门庆气宇轩昂加之一口最流行的大宋官话,显然就是个非富即贵,挥金如土的主儿,最不济也是公款考察,这种恩客只要发票开得满意,就是一只上品的肥羊。当值的妈咪忙不迭的迎上前来,殷勤问候,随即将西门庆引入大厅。
银川会馆餐饮部不设包房,为的就是给前来消费的豪客一个比富斗贵的环境,据说此营销手段收效奇高。引得其它会馆竞相效仿。大厅内餐桌一半月形排开,供卫着中央舞台,大厅入口右侧则是一处开敞式厨房,一个天竺打扮的厨子正将一张薄饼上下翻飞抛掷得好不热闹。西门庆预定的正是一处临近舞台的位子,诺大一张檀木桌旁只坐了他一位客人,据线报栾廷玉预定的台子就在左近。舞台上一领香帘若隐若现的隔断了众人的探视的目光。
不多时,当晚的客人陆续入席,栾廷玉一行也已现身。相互熟识的客人纷纷相互招呼,小声议论见不是夹杂“萌娘”的名字。这个萌娘西门庆还是略有所闻的,据说此女原名熊萌萌,本是大宋公费派遣去辽国黑龙江农牧大学研习军马培育的高材生,去年暑假期间参加大宋快乐女声大奖赛一举拿下榜眼,其后在辽夏宋境内各大会馆驻唱,自助式游历。熊萌萌萝莉貌,御姐心,自一出道就上位为新生代宅男女神,在宋辽夏三境内粉丝无数,一时间效仿者众。
不多时身着艳丽蜀锦的服务员鱼贯而入,给各桌奉上清淡的开胃菜点,呈上菜单。有过了一刻钟的光景,一个身着鎏金蜀锦裙的女子在舞台上挑帘而出,朝着众人一个万福,才道:“萌娘今天却是要先出个题目,如在场无人可解,今晚便不演了!”言罢清咳一声道:“百年大计,安全第一,话说有两男子结伴寻芳,与两女子意欲交欢,无奈随身只携带了三枚TT,求解二男子如何在安全防护下分别与二女欢好。?”
题目一出,台下议论纷纷,西门庆略微思量,讲折扇在桌面一拍,起身道:“这有何难?盖一厮先套双重耳!”
言罢,台下才思敏捷者击节称赞,愚钝者几经思索亦豁然开朗。
帘后萌娘却似吃了一惊,心道:题目一说不过是个调节现场气氛的噱头,却也不至于被秒超,一时间动了好奇之心,悄悄揭开一线香帘向外观望。见西门庆仪表堂堂,心中暗自有了计较,小声叫过助理,安排了曲目,顷刻后便轻抱吉他,弹唱起来。
西门庆出得风头,心中甚是愉悦,叫人有上开了瓶大食葡萄酒,放在银桶中用冰块镇了,准备享用,却见一锦袍公子擎了一对水晶杯悠然而至,不请自坐,道:“有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小弟特携带此双杯问兄台讨杯酒喝。”西门庆本是豪爽好客之人,闻言大乐道:“但喝无妨!”那公子也不客气,斟满双杯,于西门庆对饮起来。
却说台上萌娘唱吧一曲,竟然掀开香帘走将出来,先是一个万福谢过台下众人,随即拾阶而下,来到西门庆面前,执酒瓶在手,亲自为西门庆满上,双手捧起,剪水秋眸似喜似嗔直视西门庆双眼,柔声道:“奴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西门庆接杯在手,一饮而下,顿觉的豪情万丈,道:“多谢萌娘垂青,可否赏脸稍坐片刻?”萌娘欣然就坐,早有人添置了碗筷,又添酒菜。
西门庆久处欢场,深谙泡妞之道,“不经意的将妞引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再将 NB 的往事委委到来…”此乃必杀技,西门庆轻车熟路的操练下来,只把萌娘仰慕得眼中柔情几欲沁出水来,同桌锦袍公子对西门庆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喝了几杯,忽听旁边那桌众人交口称赞栾廷玉,“铁棒V5”之声不绝,西门庆冷笑一声,将话锋一转,转身对那锦袍公子道:“都说兴庆府地杰人灵,俺初闻尙不全信,今日一见才知诚不我欺也。”那公子忙谦虚称不敢。
西门庆道:“俺说的却不是你。”弄得那公子脸上一阵尴尬。
西门庆忙道:“兄弟误会了,俺说的却是此地水土养人,任凭原本是银样蜡枪头的货色,在此地住上几天也敢妄称铁棒了。”随即转身对萌娘道:“想当年俺去京师公干,夜宿客栈,夜半之时但听一人于窗外抽泣,边哭边唱着什么“青楼群姬欺我腰无力,忍能床上为调戏。公然抱被离房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拭枪自叹息。”那厮当时那叫一个惨,现在却也厚颜无耻的自称铁棒了。”
一旁边早就气炸了栾廷玉,怒骂道:“哪里来的破落户在此撒野?”
西门庆微然一笑道:“蜡枪老儿,你可敢与俺比试一番风月?”
“然!”
二人也不废话,片刻商定比试方法,于顾客投诉榜上选得评价最为恶劣的两位女子,各自带进客房试炼,一持久度及女子的评价双重指标综合记分。却说这银川会馆实施的ISO质量管理体系,数据库详尽制止,片刻之后就找出两个陪练的选手。但见那年长些的年近三十,姿色犹存,丰乳肥臀,一身镂空黑丝紧身裙魅惑无比。年轻点的却是无甚丽色,唯稚嫩些罢了。西门庆做大方状让栾廷玉先行挑选,栾廷玉毫不犹豫的选了年轻的女子。
围观的众人都暗道不公,显然认定西门庆失了先机。
西门庆淡然一笑,分别与栾廷玉携各自选中的女子进房去了。未几,栾廷玉羞愧而出,许久之后,西门庆大笑而出,黑衣女子竟已嗨得昏厥过去,醒后评语曰:“余震尚在,三月不知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