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余则成的锄奸功劳 -- 鸥盟
事后他说,来的人清一色国字脸,长相衣着普通,混人群里根本分辨不出来。按电视剧那种,主角都帅到忘也忘不掉的,还怕别人找不到你啊。
是个无头无尾的悬案。事情起因在法国情报部门收到一封匿名信,对方声称在法国工作过,对法国有好感,愿意提供苏联方面的一些情报。法国情报部门对此半信半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照其指定方式联系,得到些情报,很快验证是重要而且真实的,对这个来源兴趣大增。但此人从来不露面,保持若即若离的联系,提供的情报全部是重要而真实的,也从来不索要回报,法国人曾主动暗示给予些什么,一概不回应。法国情报部门曾经试图查找这个人,一无所获。这么合作了十来年,直到一天这个情报来源突然断了。法国人估计能提供类似情报的人应该是中央委员级别,断线前后苏共有两个中央委员出事,一个去世,一个遇车祸伤残不能再自由活动,但这两人的背景和这个无头公案也不完全符合,难以验证。后来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种东西搬上文学影视作品,不被改个面目全非了谁会看。
没有任何对周公不敬或其它意图,就是突然想到觉得好奇了。周公当年不过三十出头又是这种玉树临风级的长相,认识他的人也绝对不会少,他当年在上海的时候是怎么办的?按照我现在的想法,外滩南京路都不能去了吧
随便脸上抹点土,头发弄乱一点,穿个破褂子,那不就是流民样么
这个,以周公这个颜值的男人,你要他穿破衣服,脸上抹土那不比死还难受啊,干脆让国民党抓去算了
而且他的化装术级别比较高,据说有一次他把自己一张照片给陈赓看,居然陈赓都认不出来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披露了苏联情报机构格鲁乌对西方情报收集进行的大规模运作。
西方情报机关对这个“永别”的突然断线伤心坏了。
最多的一年,根据他的情报,全球范围内一百多名苏联间谍被驱逐。
关于“证据确凿的案子”,我的文字比较强调“可改造性”。“劳有花”一案,有一个“段云鹏”案可做比较
还有一件疑问向鸥盟楼主和西西河诸君求教:我方隐蔽战线在五十年代的台湾为何失败的如此惨烈?
我对我方隐蔽战线在台湾的奋斗历程基本从文字资料得到,吴石 朱谌之烈士的事迹不多说了。最近我正在拜读:大陆作家胡平《海角旗影-台湾五十年代的红色革命与白色恐怖》、台湾作家蓝博洲的《台共党人的悲歌》《幌马车之歌》,曹钦荣《流麻沟十五号》、并重温纪录片《春天、许金玉的故事》。
这些资料展示的:忠贞的共产党人、爱国者、爱中华民族者、平和的百姓。。。。。。所承受的磨难、付出的牺牲,真是让人难以用文字表达。
仅举一例:《流麻沟十五号》中的最后一部分,是展示了一位白色恐怖的受难者----施水環的家书:
(施水環涉及的政治案件,一般稱為「省工委台南市委會郵電支部案」(1954年7月),當時中國共產黨在台灣的地下組織稱為「台灣省工作委員會」......)
第68封信 1956年7月22日
親愛的姐姐:昨天接到媽媽寄來的郵包,趕快打開一看,呀!這么丰富的肉鬆、魚鬆和水果,料想這種水果一定是我家院裏出產的,想著、想著,思鄉的淒念忽然湧上心頭,恨不得一氣跑到家裏見親愛的媽媽、姐姐,以及家人等……….。
姐姐:怎么哪!!我要送給您做洋裝的布,您卻不收反又給我寄來,這未免使我傷感而不禁地祇好苦笑了,我很羨慕这塊布,它能比我強得很多,而竟隨意地走了一趟,我日夜嚮往之故鄉。
我寄去的信您都有收到嗎?上次要求一件花洋布是想要做送給一個小孩子的,所以要比較可愛的花樣,下次如有了,再請給我寄二碼來好嗎?再請媽媽給我寄用油炸的マサバ魚來,其餘魚、肉鬆暫时不要寄來。
我近來身体很好,請釋念,並望媽媽和您千万保重玉体,因為气候太不正常,飲食要十二分注意。我每清早如媽媽所囑讀聖經和祈禱,祈求神的恩待。願上帝的恩典降臨在我们全家人身上。阿們!敬祝平安!!
以上是施水環槍決前2日發出最後一封給姊姊的信。
请西西河诸君重读这句话:“......我很羨慕这塊布,它能比我強得很多,而竟隨意地走了一趟,我日夜嚮往之故鄉......”
悲夫!读来字字带血,我们中华文字,可以让人愉悦,却也可以让人悲痛欲绝.
“上次要求一件花洋布是想要做送給一個小孩子的,所以要比較可愛的花樣,”应该是为同受牢狱之苦的难友的孩子,而向母亲姐姐提出请求的,大概就是为了给一同牺牲的丁窈窕的女儿做衣服吧。这样的同志爱让我无比感动。
不由想到了‘红岩"烈士中,大家为小难友所做的一切。
海峡两岸的这些烈士都是一样的关爱孩子们啊!
在我的心目中,马场町的神圣,是和雨花台、红岩并列的。
可是,为何会有如此大的牺牲?!除了白色恐怖的原因,内因是什么?对未来有没有什么启示?
第一,大意了,认为台湾的解放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做事没那么谨慎,出问题了躲出去避避风头,也许解放军就打过来了。
第二,蒋介石终于扫平了各个山头,可供藏身的地方和条件也少了。
第三,蒋的手腕太铁血,地方小,又无从腾挪,像大陆熊向晖,有点问题先跑到上海呆几天看看风头,台湾这个地方可没这个条件。
夫妇俩的革命烈士纪念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00057和00058号,由毛泽东主席亲署。
王曼霞在和陈尔晋结婚前就已是中共党员,所以这两口子算是凯申公“太太如果是共匪,那丈夫一定也是共匪”定律又一活生生的例子。当初王曼霞与少壮军官陈尔晋结合究竟是为找保护伞还是策反,已无从考证,反正两人最后成了志同道合的战友。
除提供军事情报外,陈尔晋曾将自己居住的私产洋房换成七十根金条购买枪支弹药和望远镜,借助国民党国防部特别通行证以走私军火为掩护支援华东解放军,获得陈毅的高度赞扬。上海解放前,夫妇二人奉地下党指示在陈修良领导下积极组织策反国民党守军,因叛徒告发才落入毛森之手。
陈尔晋祖上是太原的官宦之家,其父陈家六为清末武官,毕业于河北保定武备军官学校,与辫帅张勋同窗,在熊国斌麾下官至副管带。陈尔晋考入黄埔第八期二总队炮兵队,再上航空侦测班,历任中央军校西北分校教官(学生中有蒋纬国)、军械工厂主管、南京总统府宪兵队长、总统侍卫、第一战区高炮大队大队长、国防部第三编练司令部副司令兼参谋长。
王曼霞外祖父是经营珠宝金银的富商,开有多个银楼,家境殷实。
一个是地地道道的世家子弟、国军精英;一个是富商千金、锦衣玉食,他们有无数个理由与民国政府“同呼吸、共患难”以沿袭自己和家庭的荣华富贵。但是,他们不约而同背叛了自己出身的阶级,义无反顾地成了旧政权的掘墓人,最终壮志未酬,慷慨赴死。
陈尔晋牺牲时年仅38岁,王曼霞36岁,还怀有6个月的身孕。
碧血丹心,永昭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