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非典型第三极那点事 -- 二宝
长得一副慈祥的老奶奶的样子。
将来该是本好书。
接着上次写,上次结尾写的是一个损友的狗血经历,其实姑爷自己也狗血过,是在青岛的时候。
有那么一天晚上,姑爷就想找个人说说话,转了几个酒吧后,姑爷和一个的哥说:带我去找个夜店
几个弯道后,就到了一家地下的夜店,坐下后,按照姑爷的经验,该打听的也都打听了,就找了一个小姐,在包房里面唱歌喝酒。
姑爷其实不喜欢唱歌,喜欢的是听歌,就那样放着原唱,我和那个小姐还有一个女服务生聊天喝酒,女服务生是跪式服务那种的,我把沙发围成一圈,大家就那么坐着聊天。
在那聊了有两个小时后,姑爷走之前,放了200在那个服务员衣服里,另外那个小姐我也按照全钟给的钱,可防不胜防呀,外面的小哥拿着账单一过来,4800!黑店呀...
剩下的事情就慢慢翻译吧,哭穷装虎的,到底掏出去1500
几天后,在轮渡上看报纸,上面有写:外地游客无辜挨宰...黑心的哥送去一个猪头提成200
姑爷主动去找小姐聊天就两次,全是议价的!
其他时候,姑爷都是被动的,好比我在市场的时候,就有这么一次,那段时间有几个夜店走复古路线,就是出台与否,全看你自己能耐。
大家海皮一个下午后,人都坐在车上了,陪我的那个小姐披了一件外衣拿着个包就冲出来了:今天你去哪我都跟着了!
刚才还有点沮丧的大哥全喜笑颜开,大声称赞我:后生可畏!
大家在烧烤又来了一轮,然后就把我俩送到宾馆了,人前富贵的姑爷,这算让架到火上了,正琢磨这得多少钱才能打发走呢,喝的摇摇晃晃的她扑到床头问我:她想给家打一个电话,可以嘛?叭的亲我一口后
再就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这中间除了她偶尔走光的身体,我听到她和她妈她爸爸她老弟关于家里那头猪、庄稼的那点地、还有弟弟学习上的什么事情一串又一串,她在电话里笑一会哭一会,她惦记这个关心那个就怕老弟学习什么的,可就说到她自己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用身体挡一下电话,小声的说一切都好不用惦记,再说的话,她会不耐烦的口气结束,然后又问比如谁添了棉衣了什么的。
挂断后,我感觉她在电话前愣神了一会,好像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扑到我面前,有点脸红带点撒娇和我说:哥哥,你别生气哈,老妹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但是老妹身上有其他好地方,你放心吧....
姑爷看了看她身材,狠狠的咽了一口:老妹,这是房卡和押金票子,里面的钱应该还够你聊很久的...别和我撕扯了,你都出来了,要不收着,明天店里也没法交待呀...
这些年这样那样的事情,结识了很多这个行业的人,姑爷是挺喜欢和她们聊天的,损友总问我,你为什么有那么多小姐铁子?其实很简单,姑爷每次和她们在一起,不是去和她们说什么,而是她们说什么的时候,我会认真的听。
姑爷也明白,一定也有不少故事也许不是那样,但是人与人之间是需要那么一点对真诚的信任,很多东西都用钱来衡量,其实也都是富不了你穷不了我的事。好比路边经常会有许多小乞丐,大家都明白孩子背后是有人操控的,我们扔下的钱,都让坏蛋祸害了。但我每次都想,我扔下一块钱,毕竟里面还是有一毛钱用来填饱孩子,改变不了别的,但是我们可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
有的人挺傻,为了报复男友就下海了,坚持只来特殊服务而不卖身。有的人挺狠,豁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那个警察暴打一夜,因为丫把脚踹进她的嘴里。
有的人挺痴,每出台一次,就在自己身上刻一刀。有的是兼职,因为家里老小。
有的人挺惨,和大哥们去一个场子,一个哥哥用他的嫖品保证,让我点她。在那种特殊的包房里,隔着一层水雾我才知道她的卖点是什么,横七竖八的疤痕,胸部上是烧火通条留下的一个个深坑。
在万贯认识弟妹之前,我们一直都猫在那个37平米的房子里,那真是一屋子人肉,那时候小姐最流行处铁子,他们三个还都貌美多金,所以每天我们那个房子最低配备都是7个人,三个裸奔的,三个半裸的,剩下的那个就是姑爷我。
三个裸奔的研究三个半裸的,三个半裸的研究我。
没有半裸的,三个裸奔的就研究自己或者互相研究。
半裸的那时候对我好奇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最后比较统一的意见是姑爷这身子白瞎了,换给她们该多好。
直到小铺同学的铁子从良了,我才算不用遭罪,从良的铁子以后开始负责给后来者们普及这个奇怪姑爷的故事。
这个从良的铁子我就叫她小红吧,她是当年少数好好穿衣服的之一。
小红是因为小铺同学从良的,小红真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材料,有了小红,小铺几乎就成了甩手掌柜,而且小红能吃苦,这种吃苦程度是真的很难想象的,可以这样说,小红用她的态度,征服了其他三个人。
而小铺因为对象是从良的,也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俩人租了一个平房,家里断绝了他俩一切经济来源,俩人那个冬天差点没冻死。
熬了小一年,家里只好默认了,他俩才重新回到市场。
那时候看着他俩,心里是真正的祝福,不管怎么这算是熬出来了,小红那些年给我的印象好像一件衣服都没有买过,我知道这不怎么可能,但是我的印象真是这样,总是一件肥肥大大的衣服罩着她,干活的时候,耳边总是她的笑声和呼喊,喝酒的时候,她就总是安静的坐在旁边。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四个人的向心力真的就是在小红身上,一个从不用衣服勾勒体型的女孩身上,她是那种你看她就没有愁事的女孩,在市场里面,我感觉她是唯一一个对待任何人态度都一样的,谁知道呢,或许是我们没有她那样懂得珍惜。
幸福的时间总是给人感觉短暂,当小铺的父母都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小铺开始打小红。
从有理由打到没理由找理由打,最后根本什么也不用了,想打就打。
记得有一次,我们五个一起上楼,小红嘟囔着一个订金的事情,小铺回头就是一脚,一脚把小红踹下半层楼,连万贯都看不惯了,上去就给小铺骂了。
小红就蹲在扶手边,她连哭声音都不大。
还有不让小红进门,小红就敲门,小铺开门就揍,小红挨揍后,我们几个,谁都陪过,反正我陪着的时候,小红就是一遍一遍说小铺的好,在平房的时候,没钱了,小铺给他出去偷别人家酸菜什么的。
直到有一次,小红阑尾炎手术,因为饿的不行了,给小铺打电话,小铺喝完酒去的,直接给小红打到外科去了。
那以后我就再没有看见过小红。
上面是我以前一个帖子写的,那次我绕来绕去也没有把小红完整的写下来,小红其实出院后不长时间就又原谅小铺了,小红是一个早上消失的,那天半夜,喝醉的小铺把万贯赶到她床上。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小红的任何消息了。
小红对谁都很好,因为一个误会,曾经有一车炮子带着枪从长春杀到距离我家不到二公里的地方被她截住了,那次事情只有她站出来为我说了一句话,才让带头大姐放过我。
小红刚离开家的时候很小,在那个年龄,姑爷还就知道给暗恋攒钱买美登高呢。她也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打工妹,赚着简单的钱,过着有点寒酸但同样简单的生活。
也许事情的变化就是从一个一个电话来的,小红很懂事,干活的地方管吃管住,她每个月只留下100多块钱,省下的都给家里汇回去,其实每一个当父母的都很难这样张嘴要钱的
但是有的时候比要钱还坑人的就是,是让这些困难压到闺女身上,不和你要钱,就唉声叹气埋怨。
等小红的心里呢:家里那样了,我得怎么办?我不能不管呀...
一点一点就这样压垮一个人
而这些当父母的呢,总是幻想闺女还能再赚的多一点多一点...他们是想不到闺女的难嘛?
不是,他们只是给自己编一个理由,家里有事孩子不会不管,孩子在外边总是有办法的
你让渣滓洞重新开张,他们也会说从没想过让闺女走下道!
等闺女到底满足他们,把钱汇回去后,他们这时候知道丢人了!钱该咋用还咋用...
这就是选择性失忆,道德山峰上,哪天都不缺人。
这就是所谓现实,小红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可没一个依靠可以给她
题后话
车票在手,姑爷终于能出发了
黑夜给了姑爷黑色的脸盘,姑爷却用它去寻找艳遇
本来想说,不如去找找。可找到又能如何,能给她一个依靠么?或她能给宝二爷一个依靠么?
----世间事,一饮一啄,皆是前定。我们这等看客,只好说一声,二爷慈悲,盼你和小红都有个好归宿。
在文学城写机场轶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
后来写科学院时才和他搭上线。毕竟,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为了姑爷懂得倾听,懂得尊重,懂得哪里该有真诚,也懂得该珍惜什么,该体谅什么。
这些老头...还真是老而弥坚呀...
这几年不这样认为了。没点难处,谁愿意在肮脏的地方谋点皮肉钱,她们与那些开宝马的年青青的二奶有本质区别的。
目前让我看不起的还有好手好脚的年青乞丐,抛弃尊严的寄生虫。
二宝,有时间写写文章吧,连载那种。天涯八卦的半瓶哥金顿也是有经历有文笔的人,他回忆同学的连载出书了。
尤其是友谊先入为主的时候
那种不值得同情。像东北,以前国企大规模下岗,很多人没了生路,不得不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