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与阿壳 (九月) -- 南方有嘉木
加上这两个字,很多河里的xdjm都不放心阿!
这是随阿壳的叫法。这叫尊重文章中的人物称谓。
若是假入军营---可要影响俺们的工作啦,为甚麽呢,大家天天就想看美女,都木有心思工作了,当然,有些思想一直比较坚定的除外
因为前头立着雪君姐呢
今天看他们下棋,说办了西西河杯,大家都涨棋了。我觉得很多人来西西河写文章,都是越写越好了,楠木mm是一位,北宸mm也是一位,呵呵,只有认真的人才会提高。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好像很久没有写我与阿壳了。这阵子想通了一件心事,心情明净、温柔、愉悦。
阿壳甚好,每日里和我通电话仍旧像孩子一般絮絮叨叨地把一天的言行都说上一遍。我在他那的时候,他带我去看橄榄球,一开始我无甚兴趣,但现场气氛热烈,我很快就投入进去,和一群本科生疯狂喊叫,每次他们校队进攻,就忙摇晃钥匙串来制造声势,待达阵得分,看男孩子们把女孩子抱起来往天上抛,得几分,抛几下,真正是肆意的青春;女孩子们把好好的T恤或从腋下或从背部剪开,把一最最简单的衣饰穿得摇曳生姿。
到下半场我已经倦极,不再有力气加油,于是换了非学生观众席,和一堆社区的老头老太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看比赛。天下起雨来,我们俩撑着我的粉色小遮阳伞,阿壳高大,窝在小伞下面,我看得忍俊不禁。
第二日看电视转播网球比赛,看小威廉姆斯打得呼叫连连,我不仅道,这运动我实在参加不了,没那体力。阿壳看我一眼,说,就你?连三个小时的橄榄球赛都看不下来,还想打网球。
又和阿壳一起去看电影,看《时光旅行者的妻子》,看到结尾处旅行者生时穿越到其死后的未来,其妻子奔跑着去和他相见,泪水不可抑制。转头看阿壳,竟然发现阿壳正摘了眼镜擦拭眼角。我捅捅他道,你哭了?阿壳羞涩说,怎么?不可以么?----我悄悄握住阿壳的手想,夫妻,其实是个神圣的词汇,只是现代人都把它看得浅了。
又想起宝咏琴,至死都说绝不原谅刘銮雄。有时候看到这样的故事,觉得这个世界或很难说有真正的公平,她带着那样的怨去了另一个世界,大刘则仍旧和各路女明星游戏,而李嘉欣歌照唱,舞照跳,嫁入豪门----我们要以怎样的尺度来看待这样的故事?如果我有孩子,我该怎么向她/他解释那些让人安定的道德原则和弱肉强食这样残酷的法则之间的冲突?我该怎么告诉他们如何在满足内心的爱欲和维护某种正义之间保持平衡?或者说我要如何让他们在这个模糊了善恶标准的世界里获得内心的不忧、不惑、不惧?
英国作家Joseph Conrad相信:"It is not Justice the servant of men, but accident, hazard, Fortune - the ally of patient Time - that holds an even and scrupulous balance."
----是的,在我们看似无序繁琐的生活背后,其实存在严格的因果律,cause and effect,如果我们能穿过生活的表象找到它,并了解所谓的概率(chance)和这规律的互动,也许我们能看穿生活的真相----如果我们足够耐心,我们活得足够长。
阿壳说,你想得太多,结果总是忘了给我打电话,LP,我真得觉得好委屈。
我说,阿壳,你淳朴天然,一心一意,其实我不如你。我的心,尚需要天天勤拂拭以免染尘埃。所以每天要想一想来做自我的反省。
阿壳说,恩,我是高山,你要仰止我。那个,LP,高山仰止是这样解释的么?
我说,不是,高山仰止的“止”,是脖子的“子”,这个词就是说,仰着脖子看高山。
阿壳说,哦,是这样啊,那你还是别仰了,小心颈椎不好。
想一会,又问那什么是坐怀不乱?
我说,就是人坐你怀里,你也不动心。
阿壳说,吹泡吧?这哪行啊,如果是个正常男人的话。换了是我,不坐怀也乱。
我不禁失笑,阿壳坦率,从不虚饰,心乱是本能,无可厚非,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见着可心的人不生些仰慕,或有些挂碍?但是否行动才见出自我克制的可贵----另有一种境界在拥有之外。而作为伴侣,我们不妨承认其实我们从来不能满足对方对配偶的所有想象,反之亦然,所以给对方的心灵留一些空间,也是对对方的一种爱护吧。
前几天很认真地读了润树大哥的《养儿育女》系列,读到最后一篇《我们都是中间物》时,想起父亲,忍不住流泪(sigh,我好像太好哭了,呵呵,这么一篇小文,好像流泪N次)。父亲已经出院回家,只是说话仍旧有障碍,但修养大半年还是能恢复,想起父亲手术时朋友给我说,不妨把父亲的故事记录下来,也是一种传承,那想起一点就写一点吧。
父亲就女孩儿的言行方面有三恨,一恨女性抽烟,二恨女性打麻将,三恨女性嚼舌根(即爱说他人八卦闲话之意)。前两者在他看来不雅----但其实也并不绝对,不过我为他如此教导,至今学不会打麻将,不是不能,是主观上总有隐隐的抗拒;后者在他看来是乱家之源。前年读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写聂绀弩家事,觉大倒胃口,遂弃之。想起《阅微》的一段话,正是持平之论:“即使果真,何关外人之事?乃快一时之口,为人子孙数世之羞,斯已伤天地之和......况杯弓蛇影,恍惚无凭,而点缀铺张,宛如目睹,使人忍之不可,辩之不能。”
父亲自己是耿介之人,眼里揉不下半点沙子,这一辈子也因为这样的性格而受了无数委屈。教导我和姐姐时便道,对他人不好处,该掩饰几分,女孩子,宽厚为好。朋友说这是父亲能给女儿的最好忠告之一,亦可保身,确实。但要的是心里明白,且有无畏的心来做底子。
父亲爱洁,这么多年,爱穿白衬衫,左上口袋里永远放有方格手帕。
今日似乎严肃,最后给大家说些小师爷的笑话,免得说我发错版面,呵呵:
(1)
嘉木有邻,白日宣淫,于楼道间闻女声切切。
嘉木告之好友,好友曰,呻吟即念经,修道也。
(2)
朋友情痴,有效法金岳霖之态势。
嘉木道,倘我在国内定对其痛扁之,以令其开窍。
友回复曰,太平洋是伟大的。
(3)
众女八卦,曰某男甲毕业数年对某女乙念念不忘。
A曰,恐暗恋?
B曰,否,恐乙夺甲之爱人故。
众绝倒。
(4)
晚饭后与二友漫步河畔,有游轮行过,上有人影交错,音乐盈耳。
A曰,婚礼乎?
B曰,莫若群交Party。
C总结道,资本主义社会的糜烂生活。
问,ABC中哪个是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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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读到你写父亲的文字总让我想家……
呜呜
嘉木告之好友,好友曰,呻吟即念经,修道也。
我猜4C是嘉木。
严肃之后也太活泼了。
谢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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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也分三六九等呢,粗使丫鬟、贴身丫鬟、通房丫头之上才是半个主子——姨娘,姨娘之上才是主子——太太、老太太,主席教导我们《红楼梦》是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此言不虚也。。。
A曰,婚礼乎?
B曰,莫若群交Party。
C总结道,资本主义社会的糜烂生活。
问,ABC中哪个是嘉木?
这个我猜出来了,但是我不说
嘉木道,倘我在国内定对其痛扁之,以令其开窍。
友回复曰,太平洋是伟大的。
太平洋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