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当务之急不是反腐败,而是防止精英淘汰和逐级博弈 -- wqnsihs
走什么,走欧美分权的路是取祸之道。适合中国的最优治理机制我还真没能力想出来。
尽管政府派出了各级工作人员甚至警察在交通要道劝说老百姓回家,不要往外跑,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当地还是有80%的居民逃离了自己的家。
但是现在市场经济深入也对农村社会各个方面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精英淘汰的底层,是由于从78年来的重效率轻公平的政策出现了“政策淘汰”——政策正面激励的一面渐渐不能继续发挥作用,弊端日益显现。正是由于出现了政策淘汰,社会的逆淘汰现象才会越来越明显。
改革前我们实行的是一种极端公平的政策,好的一面是广泛的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弊端是社会运行效率极低。而改革开发开始的30年,我们实行的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实际上是牺牲人与人之间的平等,来促进社会效率的提升。
在30年的时间中,这种重效率轻公平的政策不仅令人惊讶的提升了社会的 经济基础,也在日益侵蚀着原先保证公平为立国之本的上层建筑。
按主要矛盾/次要矛盾方法分析,30年前的主要矛盾是社会效率,所以重效率轻公平的政策导向总体上非常成功。但今天没有人会再认为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效率不足,相反,两级分化,权利和资本结合的腐败共同体越来越成为社会发展的阻力。如果现在抓住主要矛盾的方向,应时而变,实行体现重公平轻效率的政策导向,不光会解决现有社会经济的主要矛盾,还会为我国下一个30年的发展打下基础。
30年社会发生了多大的变化,邓公再伟大,30年前指出的方向也需要重新按照当前社会面临的新情况,重新梳理了。我们需要学习的是邓公审时度势,分析解决不同时期主要矛盾的方法,而不是继续僵化教条的因循守旧。不顾30年社会发展的巨大变化,试图用解决30年问题的政策继续解决当下的新情况,这无异于刻舟求剑。
但困难在于,如果一个人30年处于一种机制发挥最佳效能的时期,他就很难去思考,去相信任何机制其实都是有生命周期的。
公平和效率是二律背反的,需要当政者根据实际情况动态调整。就像走跷跷板,保持平衡。但是目前已经过于倾斜,想转为平衡状态需要巨大的力量,因为对面是尾大不掉的利益集团。只能看当政的政治智慧了。
先简化条件,假设不用考虑利益集团,政治斗争问题。以现在为起点,30年实行重公平政策,下一个30年再实行重效率政策,依次循环,可能会是一个总效很高的制度。
我相信20-30年可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时间段,为什么不是10年需要一变,或者80年,没有仔细梳理过,粗粗想来是和社会心理学,人的工作寿命,个体人成熟加抚养下一代的总时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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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政府的态度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信任度是一点都没有的。
山林,电站,医院都卖得差不多了,农业税也收不了了,所以官民之间几乎就是两条平行线,计划生育少罚点就行了。
你错了,以我的生活经验,从小时候开始,周围的各个阶层,包括工人,农民,干部,起码有超过一半是对政府不信任的。虽然还没到要推翻政府的程度,但起码很多公开的新闻和报道说辞都是不相信的。在私下交谈的场合里,笑话埋怨共产党的话题和立场,是主流。替政府辩护的反而很少,也需要勇气。
不管是利益集团尾大不掉,或者是其他任何集团尾大不掉,都是各种制度需要面临的问题。
西方分权制度分权的初衷就是为了制衡,希望通过分散权利造成一种什么集团都不会大到一言堂的局面,实事上,且不说欧美外采用这种分权体制的国家(这些国家多半都成功做到了吸取糟粕,去其精华),就算是欧美,是否真的通过了制衡达到什么集团的目的也是另人怀疑的。
分权只是一种方法,把方法当成了目的,就是本末倒置(现在恰恰有很多人把方法当成了目的)。中国的制度显然不是一种走“分权”路径的制度,不能因为不分权,就说明天生有罪。好制度的目的不是为了“分权”,而是能对社会发展的变化做到“自适应”,目标是在保证小部分人的基本权利下,实现大多数人利益的最大化。社会制度问题是一个及其复杂的问题,有多种方法去解决是显然的,选择什么方法需要遵循的原则是因地制宜,而不是盲人摸象。
说的到割利益集团大尾巴的问题,确实需要政治智慧,但最困难的是政治头脑对社会基础情况的了解,中国政治制度下的行政的执行力,还是可以期待的,但问题是上层对基础情况的了解。解决方法还是有的,非常同意万兹兄在本帖中提出的两点,新文化和信息技术。不会做链接,汗,大家自己看吧。
的方法都是晁错削藩办法:推恩散势,分而治之。我想现在也不例外。目前央企重组可能就是在干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