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戍边——之:阴差阳错 -- 39879jx
我们下连队时是在训练队,团级,是从别的部队成建制的调过来的。
当时,老邓复出,主抓军队,狠抓软、懒、散,好像是每个航空兵师都搞了一个训练队,营区就安在121对面那片开阔地的东面,原来是教导队的驻地。
7月下连,很有意思的,我的机械师在招呼我的时候是这样称呼的:哎,那个要去司令部的是哪位啊?瞧瞧,人还没到呢,这老几已经知道他的兵是机组的兔子尾巴。可...谁...谁啊?中队长发话了:呶,这一位!成了,从此,俺就是50号机组的一员了。后来才知道,我是被参谋长点了名要到司令部当标图员的,再后来也没让俺去机关,俺以为还是不去好,地勤灶总比那后勤灶好吃吧,你说呢看官?
机械师是山东崂山人,71年的兵,22岁入伍,79年提了中队长,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啦。
第一顿中饭,进了饭堂,居然没凳子,我们是3分队,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我照例把肉片挑出来搁一边(我这人打小不爱吃肉,当兵前,1.78的个儿,只有125斤肉),机械师一看我不吃肉,立马拽着我来到饭堂另一头的一张桌子边,说:等着。然后冲伙房喊:嗨,这儿有个不吃肉的,炒鸡蛋!好嘛,就这样,俺成了吃素一族了,整整吃了6年,每顿俩鸡蛋,每天4个。
其时已经有几个吃素的老兵了,咱就凑满了一桌了。
就这一着,成了我进步的绊脚石,机械师是为我好,可别人有意见,几年后还拿出来作为挡我入党的理由,其实也是我不成熟,想当初坚持不吃素也就没事儿了,不吃肉也死不了人的,是吧看官?
训练队的人文环境还是不错的,比较松散,本身是外来部队,中队长跟一帮下属们胡混,随便得很,指导员正在办转业,顾不上了,咱分队长也在办转业,连现管的都没了,呵呵,自在啊。
可好景不长,说要把我们给撤了,过年前就赶公庙子去了,说是给122改装J6。记得好像是摔了一架飞机的缘故,其实是老邓又要倒霉了!
所有家伙什儿都装车,几百里地的奔袭——发配了,记得路上那几个老兵就站在车帮子边一路往外撒尿,呵呵,够胆!
到了122,编为机务大队第五中队,瞧瞧,多见外啊。也好,咱们也是散漫惯了的,不给个过度哪行啊,冷不丁的分散掺进去,两下里不舒服不是?!
呵呵,咱们自诩“第五纵队”,专搞破坏的角儿。这段日子过的也不错,挺独立的,J5群里跑J6,很大拿的哦,看谁都不在眼里。
就这么又混了3个月,终于寿终正寝了——彻底解散,一分队到一中队,二分队到二中队,咱们三分队就到了三中队,编为一分队(应该还是受尊重的意思),中队长陈汉中,湖北人,71年的兵(爬的够快的),79年提副大;指导员是天津人,71年的兵,后来去机关了。
陆陆续续接来了J6,重新编号,轮到咱中队这哈儿,就是80号起头了,80、81、82是咱分队的(原48号改为80号,原49号改为81号,原50号改为82号),84、85、86是二分队的,88、89、90是三分队的,俺是82号机组。除了咱分队3架老飞机(沈飞的),其余6架都是贵阳安顺产的新飞机,工艺相当不咋地。不过刹车装置还行,片式的,咱还是气囊式的。
这公庙子与过老弟的毕克齐最大差别是什么?说出来谁都不信,——蚊子!
毕克齐营区依大青山而建,旁着山脚,依着山势;曲折而出,逶迤而下;溪流潺潺,杏花点点,内蒙中心,塞外江南。
公庙子营区依乌拉山而建,与山脚隔空相望,与黄河遥相呼应;突兀戈壁,寒颤苍穹;水渠弯弯,白杨翩翩;沙漠边缘,客过不看。
呵呵,各有短长,哎,就有一样大不同,那毕克齐是“蚊子可当金子卖”——没蚊子,这公庙子是“两只蚊子一盘菜”——傻大个儿!呵呵,傻傻的隔着卡其裤子吸血啊。
公庙子——挥之不去的边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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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在内蒙去过不少地方,插队的地方水也不少,但一个蚊子也没见到过。在工程队时跑过呼和浩特到石嘴山一线,只有一个地方有蚊子,在乌海附近一个叫碱柜的地方的黄河边,那里的蚊子你在打羽毛球它还往身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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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搞特殊就影响进步,这就是那时的意识形态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