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拉车少年与烧炭老翁 -- 履虎尾
凭感觉,或许一种颠覆性的创新会带有矫枉过正的色彩?后来者虽然能做的更好,不过都是沿着别人指的方向走了。忽然想起中学语文里,对于鲁迅文章的分析,微言大义搞的孩子们头疼,那些东西很有无数现代“红学家”的味道。
偶粉胡适的时候,看过他的杂文论文以后很是喜欢,可是他老人家的“诗”,实在是不忍卒读的居多......好象也就写到歌里的“兰花草”感觉稍微好些,不过比起同时代的其他人,又差多了。
偶虽然崇拜他,可是这诗----呵呵,我觉得他要是没有写过白话诗,或许评价会高些。
他还是以通俗易懂,浅显直白,甚至,“大巧不工”为特色,诗词实非其所长。
胡适当时写新诗的目的明确,今天的诗人再写出这样的文字,亦不算爱诗之人!
汉语文字的特点使其有自己的特性,汉诗也需发挥这些优势,至少不能无视这些。
假如说中国 古诗——情重,
中国 古画——境深,
那中国 新诗大概是——随意。
还反过来嘲笑太祖的诗
其实我们看到的所谓“文言”“古诗”,恐怕在那时候也不是如何的“文”吧
我觉得没必要把诗歌一定要搞的那么高雅和小众,何况从文以载道的角度讲,这首“诗”写的非常好,该表达的东西,无论是事件还是情绪,都能表达的很清楚,都能让读者感受的到。
“这也能算是诗?”,没准现代诗就是被持这样论点的作者和读者搞到了现在这个熊样。
那样的话,诗歌和普通的散文、小说甚至QQ聊天记录也就没了什么区别。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民歌都可以算是最为大众化的诗歌,但民歌依然要讲求韵律、节奏,还具有诸如排比、比喻、借代等修辞手法的,而且,民歌也有自己的诗意。人民群众固然不那么“高雅”,可也不会就满足于只欣赏大白话的层次,更不代表他们不懂诗意地表达生活。这就是梨花体一出,全国讥笑的原因。
“文以载道”只是一种创作原则,不是必须遵守的艺术规律,诗歌没有必须要“文以载道”的义务。胡适在那个时代,为了凸现白话文的地位,故意写了一堆这样的诗歌,还有其他诗人也写过类似的作品,他们的探索意义是好的,但这种诗也是注定不会被历史发展成主流。
探索时期嘛,不过毕竟还是开一代风气啊。
这句话不算太正确。胡适之少年出国,学的是西学,回国后提倡白话文,国学根底是很浅的,比之蔡元培辈尚且不如,更不要提章太炎黄侃刘师培陈寅恪诸位了,谈不上对国学掌故象牙塔钻透了。即使是后来学问大成,号召整理国故时,仍然还是西学的底子,在国学方面还难称大师,即便刘大杰蒋天枢朱东润等的国学造诣也在胡博士之上。
不过胡博士提倡白话,实在是功莫大焉。只是后来几乎所有的旧文化一度都成了“封建大毒草”,盖非博士本意。
俺把那个时候的几个精英混为一谈了。多谢兄台指正。
找到另外两首
一个是闻一多的飞毛腿
飞毛腿
我说飞毛腿那小子也真够别扭,
管包是拉了半天车得半天歇着,
一天少了说也得二三两白干儿,
醉醺醺的一死儿拉着人谈天儿。
他妈的谁能陪着那个小子混呢?
“天为啥是蓝的?”没事他该问你。
还吹他妈什么箫,你瞧那副神儿,
窝着件破棉袄,老婆的,也没准儿,
再瞧他擦着那车上的俩大灯罢,
擦着擦着问你曹操有多少人马。
成天儿车灯把且擦且不完啦,
我说“飞毛腿你怎不擦擦脸啦?”
可是飞毛腿的车擦得真够亮的,
许是得擦到和他那心地一样的!
那天河里漂着飞毛腿的尸首,……
飞毛腿那老婆死得太不是时候。
一个是张春桥的失业的人
失业的人
“娘,娘,别哭啦,
你还能哭回爹爹吗?”
“那么以后怎么过:
一家几口喊着饿!”
“我的年纪虽然小:
还混不够吃的:
就凭我这条硬胳膊!”
“多少出去的男子汉,
怎么都是饿回来?”
“哭也哭不饱呵,还是
叫妹妹去拾麦,
弟弟叫他去做活,
我到外面补个名,
怎不撑上几个月?”
“说得都比办的好,
你爹死后你怎这:
到这家来不收留,
到那家来嫌人稠,
张家小五也回来啦,
你再出去谁肯收?
再说南北成天开战争,
老娘怎肯放你走?”
“娘,娘,不要紧,
我能找到些金银,
家里不是还有枪?
今天晚上就入伙:
杀的杀,砍的砍,
到处都是咱的饭!”
普及书写能力。 做诗则不是每一个人都要会的东西,而是纯粹艺术欣赏的东西。为了要让大众都会诗,把诗词的标准降下来, 大众也不见得会喜欢降低标准的东西。 诗词就是要押韵,语言优美简练。 像白话一样的诗,谁说几句话都能当诗, 还要诗人干什么? 人人都是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