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穿越小说指南 -- 江城孤舟
其实从80年代至今,我们中国的科幻需求一直不能完全依靠国内作品来满足。几年前一直被提到的一句话就是:全国只有两家正规的科幻杂志,除了《科幻世界》外,就只有似乎是山西某地一本不知名的杂志了。
而《科幻世界》应该说自2000年后走的是更加迎合大众的口味,至今我都觉得当年的“假如记忆可以移植”事件非常诡异。在90年代兴起的作家中,现在柳文杨逝世了,王晋康跑去搞什么“生死平衡”医学,星河也很让人失望,似乎只能寄希望于刘慈欣了。
当我看到上面那段话, 我只想说: "FXXX!"
一本YY书也能吹捧为"弘扬民族正气", 我觉得这跟棒子毫无区别!
弘扬GP正气
屠城汉奸成民族英雄,拨乱反正?愤怒!
出卖同志有理,临阵脱逃凛然,原因不容置疑,那是YY主角啊!
80年代的科幻繁荣,其实主要靠介绍国外的作品和再版本土作家早年作品为主,只有很少的当时写作的作品。我开始读科幻小说的时候,正是思索网友所说的国内科幻繁荣被“姓科姓幻”争论中止的4~5年后(86~87年),其实当时的作品也并没有多少,这种繁荣不是真的繁荣,本土作家的作品我几乎可以数的过来。其中郑文光先生的作品比较多也质量比较高,但是多是早年写就(50年代至70年代),而郑先生80年代写的一系列科幻都是和特异功能有关(我有这个集子);叶永烈先生写的比较多的是金明系列,不过我觉得只适合中学生阅读;童恩正先生的名作多是短篇(如《古峡迷雾》、《美洲来的哥伦布》等),其他作家的作品多为短篇且数量很少。当时市面上我见到的书是《五万年前的客人》、《古庙奇人》、《飞向人马座》、《魔鬼三角与UFO》等等(年代久远,恐怕有记错的地方),杂志有《科幻海洋》以及一些杂志间或等一些科幻小说,并没有多么繁荣,这和90年代初、中期情况也差不多少,是远不能和现在相比的。其实当时本土作家也就是以郑、童、叶等人为主,所以郑因病辍笔,童去国又英年早逝,叶改写传记文学后,国内直到90年代就没有什么科幻作品了。
其实,我认为,科幻小说的发展与当时科技息息相关。80年代初期是由于中国刚刚改革开发,看到了国际科技发展的前沿,接触到很多新技术,而到中前期就已经没有什么新东西可写,所以作品匮乏甚至去写特异功能有关的科幻小说(这个当时称为人体科学,连钱学森老都相信,作家们相信也是很正常的情况,要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去评价这件事情)。90年代互联网络的发展也是如此(星河的《决斗在网络》等一系列),而目前来讲暂时没有能与之相比的技术,加之读者可选择的余地较大,所以科幻的衰落很正常。
另外,科幻小说的写作对作家要求比较高,除了文学素养之外,还要具有一定的科学知识和对新技术、新社会问题的敏锐观察能力,这使得能够胜任的人不是很多,我认为写作一部好的科幻小说的工作量应该远大于写一部普通小说或者其他作品,因此在国内作家多是业余写作的情况下,希望涌现更多的科幻作家和更多好作品明显是不实际的,所以现在只剩下刘慈欣先生为主力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老人家的北国风光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朝代那都是要掉脑袋的
各位小儒规规,以为××之义无所逃于○○之间者,未免是不解风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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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数量哪来的精品?姓科姓幻”的争论并不是唯一的原因,但是却是主要原因之一。80年代那次争论结果就是行政干预把科幻市场化的幼苗扼杀掉。一种文学从翻译引进开始有什么奇怪的?有需求自然有人写,写的人多了才可能出好作品。当时国内的作家就那么几个,80年代那次波折又导致后继无人。全国只有两家正规的科幻杂志,当初扼杀掉几家?真的繁荣从来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恰恰是在鱼龙混杂才能淘汰出来的。
如果真有人写了穿到硅基世界没一天就挂了的小说,谁看呢?
我的意思是您认为的80年代初的繁荣并不是真的繁荣,因为没有足够数量的作品支持。而且除了郑、童、叶等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科幻作家,因此才出现这几位停笔之后就没有什么科幻小说了。
我认为那场争论对中国科幻的发展影响肯定是有,但是仅仅是原因之一,您认为是主要原因我持不同看法。如果具体到郑、童、叶个人,争论对他们辍笔或者转向还是有很大影响的,但是您认为的扼杀中国科幻繁荣和市场化的萌芽的主要原因我还是有不同看法的。我上面提到过,在80年代众多的科普杂志,撑到90年代的又有几本?这个可是不受争论影响的。对于杂志,稿源和订数是能否生存下去的重要因素,稿源有限,读者群那么大,是支撑不了那么多科幻和科普杂志的。
不过像这个,
要论对历史的了解程度,雨果就敢在《巴黎圣母院》里插上大段的几万字的关于中世纪巴黎城市形制的描述,敢在《悲惨世界》里拿出大量篇幅去描写与主线无干的滑铁卢战役,但是却很奇妙的没有任何违和感。这就是大家手笔,他的语言有张力,情节如同磁铁,让人欲罢不能。
我想这个...sigh, 这些跑题的章节, 我自己是没有兴趣看的, 而且好像不光是我, 我记得看过有个版本的前言里也说这些东西的确很突兀很烦闷, 基本上是把它当作缺点来讲的.
您要是讲文学性, 小说鉴赏, 那是一回事, 可是穿越小说首先是娱乐性, 发展到一定程度还有点商业价值, 能达到一定市场, 至于更进一步的追求, 往高层次带人, 无论是写手, 读者, 还是生意人都没指望这个. 其实完全是个市场经济, 自生自灭的过程.
所以我看了您的标题, 还以为属于商品导购一类, 好比介绍说千万像素级卡片机该买什么好, 要注意些什么. 结果进来一看, 人家直接告诉我, 卡片机纯粹是垃圾, 甭糟蹋钱, 上入门单反得了 -- 我错愕中...
正如《银河系漫游指南》不是教您如何在银河系里游荡的说明书一样,我这篇“指南”当然也不是导购,不过,它也不是批判。如果我打算写“穿越小说批判”的话,根本就不会去关注“穿越”的可行性和必要措施等问题,那时就会从这些小说的选题、文学性、结构安排和艺术价值等方面下手了。如我们所知的那样,指南针的方向其实一直都是指向北方的,有心者应该能从这篇文章里看出点东西。
至于雨果的那些“跑题的章节”嘛,就拿《巴黎圣母院》来说,您如果注意过雨果自己写的“作者按语”的话,就会知道初版的小说里是没有这些“巴黎城市的形制与建筑艺术”的,但是雨果原稿里就已经存在,后来又重新加上去的。按照雨果的话说:
“现在看到的就是这部作品的全貌,是作者原先所梦想的模样,也是他亲自所造就的模样,优也罢,劣也罢,长存也罢,易逝也罢,反正就是作者所期盼的模样儿。有些人固然见识高明,却在《巴黎圣母院》书中只寻找戏剧冲突,只寻找故事情节,在他们眼里,重新找到的这几章也许没有什么意义。然而,也许另外有些读者,觉得研究一下本书蕴藏的美学和哲学思想,并不是无益的,情愿在阅读《巴黎圣母院》时,透过小说去探求小说的弦外之音,情愿通过诗人如是的创作,去寻求史学家的体系、艺术家的宗旨——请允许我们利用这类有点浮夸的套语。主要是为了这后一类读者,本书现版才加上这三章,以求《巴黎圣母院》臻于完整,姑且认为它真值得臻于完整的话。”
很好,我就是那后一类读者。我看到的是雨果作为大师的渊博历史知识,但这不是卖弄学问,而是隐藏在深厚的情感和优美的文笔中的。既然是描写建筑艺术,那么雨果的文字本身就有着结构上的美感,如果错过了那几卷不看,乃是绝大的损失。
然而,不论您觉得如今的巴黎如何令人观止,还是请您在头脑中恢复十五世纪时巴黎的原状,重新把它建造起来;看一看透过那好似一道奇妙绿篱的尖顶、圆塔和钟楼的灿烂阳光;瞧一瞧那一滩绿、一滩黄的塞纳河河水,波光闪烁,色泽比蛇皮更光怪陆离,您就把塞纳河端起来往这广大无边的城市中间泼洒,就把塞纳河这一素练往岛岬一撕,再在桥拱处把它折叠起来;您再以蓝天的背景,清晰地勾画出这古老巴黎峨特式样的剪影,让其轮廓飘浮在那缠绕于无数烟囱的冬雾之中;您把这古老的巴黎浸没在沉沉黑夜里,看一看在那阴暗的建筑物迷宫中光与影的离奇古怪游戏;您洒下一道月光,这迷宫便朦胧出现,那座座塔楼遂从雾霭中伸出巨大的头顶来;要不,您就再现那黑黝黝的侧影,用阴影复活尖塔和山墙的无数尖角,并使乌黑的侧影突现在落日时分赤铜色的天幕上,其齿形的边缘胜似鲨鱼的颔额。—— 然后,您就比较一下吧。
您要是想获得现代的巴黎所无法给您提供的有关这古城的某种印象,那么您不妨就在某一盛大节日的清晨,在复活节或圣灵降临节旭日东升的时分,登上某个高处,俯览整个京城,亲临其境地体验一下晨钟齐鸣的情景。等天空一发出信号,因为那是太阳发出的信号,您便可以看见万千座教堂一齐颤抖起来。首先是从一座教堂到另一座教堂发出零散的丁当声,好像是乐师们相互告知演奏就要开始了;然后,突然间,您看见—— 因为似乎耳朵有时也有视觉—— 每一钟楼同时升起声音之柱、和声之烟。开始时,每口钟颤震发出的声音,清纯,简直彼此孤立,径直升上灿烂的晨空。随后,钟声渐渐扩大,溶合,混和,相互交融,汇成一支雄浑壮美的协奏曲。最后只成为一个颤动的音响整体,不停地从无数的钟楼发出宏亮的乐声来;乐声在京城上空飘扬,荡漾,跳跃,旋转,然后那震耳欲聋的振辐渐渐摇荡开去,一直传到天外。
然而,这和声的海洋并非一片混杂;不论它如何浩瀚,如何深邃,一点也不失其清澈透亮。您可以从中发现每组音符从群钟齐鸣中悄然逃离,独自起伏回荡;您可以从中倾听木铃和巨钟时而低沉、时而刺耳的唱和;还可以看见从一座钟楼到另一座钟楼八度音上下跳动,还可以望见银钟的八度音振翅腾空,轻柔而悠扬,望见木铃的八度音跌落坠地,破碎而跛脚;还可以从八度音当中欣赏圣厄斯塔舍教堂那七口大钟丰富的音阶升降不迭;还可以看见八度音奔驰穿过那些清脆而急速的音符,这些音符歪歪扭扭形成三、四条明亮的曲线,随即像闪电似地消失了。那边,是圣马丁修道院,钟声刺耳而嘶哑;这边,是巴士底,钟声阴森而暴躁;另一端,是卢浮宫的巨塔,钟声介于男中音和男低音之间。王宫庄严的钟乐从四面八方不懈地抛出明亮的颤音,恰好圣母院钟楼低沉而略微间歇的钟声均匀地落在这颤音上面,仿佛铁锤敲打着铁砧,火花四溅。您不时还可看见圣日耳尔—— 德—— 普瑞教堂三重钟声飞扬,各种形状的乐声阵阵掠过。随后,这雄壮的组合声部还不时略微间歇,让道给念圣母经时那密集和应的赋格曲,乐声轰鸣,如同星光闪亮。在这支协奏曲之下,在其最深处,可以隐隐约约分辨出各教堂里面的歌声,从拱顶每个颤动的毛孔里沁透出来。—— 诚然,这是一出值得人家倾听的歌剧。通常,从巴黎散发出来的哄哄嘈杂声,在白天,那是城市的说话声;在夜间,那是城市的呼吸声;此时,这是城市的歌唱声。因此,请您聆听一下这钟楼乐队的奏鸣,想象一下在整个音响之上弥散开来的五十万人的悄声细语、塞纳河永无尽期的哀诉、风声没完没了的叹息、天边山丘上宛如巨大管风琴木壳的四大森林那遥远而低沉的四重奏;如同在一幅中间式调的画中,您再泯除中心钟乐里一切过于沙哑、过于尖锐的声音;那么,请您说说看,世上还有什么声音更为丰富,更为欢悦,更为金灿,更为耀眼,胜过这钟乐齐鸣,胜过这音乐熔炉,胜过这许多高达三百尺的石笛同时发出万般铿锵的乐声,胜过这浑然只成为一支乐队的都市,胜过这曲暴风骤雨般的交响乐!
翻译出来的文字都能如此优美,那原文还用说吗?如果能吃透这些段落,对国内爱好文学创作的人绝对是有极大裨益的。这就是我不喜欢当年国内出的删去了这些段落的某简本《巴黎圣母院》的原因。
拨乱反正这个明显指的是袁督师吧。至于袁督师到底是不是民族英雄嘛,嘿嘿,今天天气不错。
另外,据灰熊猫的最新外传,孔有德后来被黄石问斩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平息一些你心中对汉奸的怒火啊。
被推崇的唐诗宋词也不过是表现当时生活的文学而已。
正如老兄喜欢这段文字而我没觉得多好一样,可能我喜欢的老兄不一定多喜欢,但是我觉得有些原则是起码的,只有调查才有发言权。对新生事物要保持宽容的心态。事实上那些我们现在推崇的经典恰恰是从无数糟粕中产生的,没有量如何能淘汰出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