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论史不可势利兼谈郭沫若 -- 丁坎
这次动静搞得大了点,并非我的本意,大家也看得到,我为说清楚问题耗费的功夫---尤其与一两位以判断代论证的河友相比。正事为此耽搁了不少,现在必须鸣金收兵了。
到今天为止,郭所受的常见攻击,这里都一一作了澄清。我想,对于评价郭沫若这个人,这些事实是重要的。其实,我们对于一个人的看法,并不可能都完全全面和公道。
不全面不公道之处,有些仅仅是个人能力,兴趣造成的,而另一些,则是人为扭曲而成。
扭过来的,总得再扭回去。
这是我的简单想法。
为郭辩诬,为此。为李辩污,亦如此。
如果我们在看电影甲午风云的同时,能够读一读
梁启超的李鸿章评传,
如果我们在接触到网上关于郭铺天盖地的流言的同时,能够接触到这里所列举的资料,
我想,这两个人的形象不会是今天这样。
总想知道真相,也想更多人知道。
为什么?
其实,真相一点用都没有,就象山的峰顶。
有人问登山家为何甘冒艰辛和生命危险去登上峰顶,
登山家答道:因为它在那。
我们探寻事情真相,也不过是因为:
它在那。
网络上所负的污名太多了,基本上每个稍涉及到郭的帖子,必有人粘贴那三首诗,即使是涉及到专业领域,也必有人拿余英时的那篇文章说事。现在我看到这种地方虽然总是心里觉得太过分了,但也从来没出来与人辩过。一方面自己水平不够,勉强上阵反而误事;另一方面,这种贴子太多了,简直辩无可辩。
我在束星北帖子里,为王竹溪先生辩诬,也是在《束星北档案》里看到与事实不符的情况,心里觉得堵得慌,也怕王竹溪先生在公众里留下的就是书里那样一个无能的印象。好在王先生的门人弟子编及中国,若算上因读书而间接受惠于他的又几乎可以一网打尽中国物理界,为他挺身而出对此事辩诬的就有很多,不缺我这一个小兵。方舟子在为郭辩解有关十批公案时最后感慨,郭就是门下无人,而至现在任人欺凌。这句话真是很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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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燕祥:这也是右派。比魏巍略小一两岁,——同代人,1958年初被错划为右派,1979年1月得以平反。大家论“右派”的时候最好也具体分析一下“右派”的年纪,邵燕祥25岁被划为右派,和章、罗绝不一样,——后世“右派”往往将“右派”的悲惨化为道义、思想资源,——可是他们多爱慕章、罗,邵燕祥这样大多数的“右派”,其思想道路,乏人光顾,——这便是我们的时代。
魏巍文革时代何曾没有受过苦?邵燕祥,虽和魏巍有别,——然而他们颇多一代人的通感。
80年代平反,邓公坚持:章、罗等少数人可以摘帽,但是“右派”原案维持。
当年的反右领导小组组长邓小平认为“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是必要的和正确的,简单地说,斗争本身没有错,问题是它过份扩大化了。”
“我(邓小平)多次说过,那时候有的人确实杀气腾腾,想要否定共产党的领导,扭转社会主义的方向,不反击,我们就不能前进。错误在於扩大化。”
你尽管可以认为邓小平此处有私情——可是政治家邓小平,大跃进这件事能说”集体负责”,此人胸襟可见。若真是心虚,谁会多次提及并坚持呢?
反右运动中最无辜最可惜的是小老百姓,小知识分子。每个“右派”都是不一样的。可惜,今日“右派”所拿的道义是大多数“小右派”的遭遇换来的,——彰显的却是章、罗的道路、途径。言必称章罗,有几个人提及邵燕祥这样的人呢?
魏巍逝世——很多人从追忆文章中才看到:老左派何曾没有受到当局的压力。可是,他们不时髦,一些自由主义者恨其入骨,暗暗称快,西方乐于炒作“胡佳”的正义组织,亦宛如未见。——倘若说现实,这便是我们的现实。热闹、公正声中自有抹杀和仇视。真的多元?真的宽容?问问我们自己的内心吧。
沉默的大多数——或无声,或被人刻意冷淡。邵燕祥虽有文名,然而也终究是“大多数”中的一员。今天,我转引一篇他论晚年郭沫若的文章为结。不为别的。河里的你我几乎都是“沉默多数”的一员。有些人或许认为自己不是,我不敢如是乐观。
每个时代总有人刻意宣张一些话,——我们沉默的大多数,得有自己的思考和臧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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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晚年郭沫若,这些年谈论得不少。最近从报上读到摘载的周国平《岁月与性情·我的心灵自传》,得到一点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受到广泛訾议的《李白与杜甫》一书,是郭沫若在什么样的心境中写的,传达了什么样的心灵信息?
“文革”开始以后,郭沫若连殇两子,其中的郭世英是周国平要好的同学。世英先曾就读于北大哲学系,1963年打成“反动学生”后下河南西华农场劳动一段时间,后返京上了北农大;1968年4月在北农大私设的牢房里受了三天三夜的轮番批斗后,反剪双手坠楼而死。周文写到,郭沫若在1969年1月写给周国平的信里说:
我在看世英留下来的日记,刚才看到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他在日记后大书特书的两句:“全世界什么最干净?泥巴!”
让他从农场回来,就像把一棵嫩苗从土壤里拔起了的一样,结果是什么滋味,我深深领略到了。你是理解的。
在这封信里,郭沫若还说:“我这个老兵非常羡慕你,你现在走的路才是真正的路。可惜我‘老’了,成为了一个一辈子言行不一致的人。”郭沫若在这里对平生的反思,应该不是随手写来,而是经过多日甚或多年深思熟虑的。
周国平接着说到他的体会:
当时读到这些话,我虽然也从中读出了一种悲凉,但更多地是把它们理解为对我的鼓励。直到《李白与杜甫》出版,我仔细琢磨了这本书的内涵,才觉得比较懂得郭老给我写那些话时的真实心境了。《李白与杜甫》初版于1971年,其开始写作应在 1968年。正是在连丧二子之后,心中有无法表达的痛苦,也有不能直言的愤懑,需要寻找一个话题说出来,他找到了与他天性最相近的李白。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分析:在这本书中,郭老褒扬李白性格中天真脱俗的一面,批评其看重功名的一面,而最后落脚在李白临终那年写的《下途归石门旧居》一诗的诠释上。他对这首向来不受重视的诗评价极高,视之为李白的觉醒之作和一生的总结,说它表明“李白从农民的脚踏实地的生活中看出了人生的正路”,从而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整个市侩社会”诀别了。姑且不论这种解释是否牵强,或者说,正因为有些牵强,我们岂不更可以把它看作是作者自己的一种觉醒和总结?他自己对这种政治虽然完全厌恶了,但身陷其中,已经不可能摆脱,事实上也不会允许他摆脱,只好“成为了一个一辈子言行不一的人”。
我以为周国平认为《李白与杜甫》标志着郭沫若的觉醒和总结,是中肯之论。过去我们总是从郭沫若一贯“紧跟”这个大前提出发,由于毛泽东表示在诗中喜“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于是认定《李白与杜甫》是逢迎“圣意”之作,看来有失于简单化。
以郭沫若的绝顶聪明和政治经验,对国内的和党内的政治动向,自然世事洞明,断非懵懂不觉,“文革”前就想抽身(如通过中科院党组书记张劲夫请辞院长之职)而不得;“文革”伊始,就率先表态,以示顺从而无害;到了儿子世英又告失踪,于立群要他向周恩来反映寻求救助,他考虑到周的处境,竟然忍痛沉默,如此等等;他会在“老年丧子”(而且是两个儿子!)的巨痛之中,为了拍马屁而殚精竭虑写一本厚厚的书吗?(《北京日报》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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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历史,最大的悲剧是:
一个30分,一个70分,先把70分送上神坛,再把70分打落神坛,打到负分去,然后转头夸30分伟大——这中间能翻多少案?很热闹,很传奇。有多少长进?聪明的从此倒是晓得了人言可畏,还是拿30分好。
谁不是人?谁不是妈生的?——他们是妖生的?神生的?鬼生的?
他们上神坛是自己想上的?
他们被打到负分是客观的?
你以为毛泽东愿意死后被浸了福尔马林液,躺在广场上?然后某一天像列宁一样——被人糟蹋一把,若干年后民众想想不对劲再迁回来,然而所谓遗体也不过是10%了……
像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这等人物,谁想不明白?然后毛能死后作主吗?
——固然世无不朽,朝代亦然。惟愿我此生看不到如此场景。
鲁迅多希望自己死后——“死后就埋掉,不要开追悼会,不要收礼,不要祭奠。”国民政府自然不会公祭,——然而民众成千上万赶来,给他棺材上盖“民族魂”的旗帜,这是他愿意或在乎的吗?
然后再有很多人不肯放过他,无非就是这面旗帜:让他们扎眼的“民族魂”。
倒是陈丹青先生说了大实话——
【“民族魂”,真是大误会、大讽刺。单说死亡命题,这个民族喜欢思考死亡、敢于谈论死亡吗?不,只要不是自己死,活着便好,何必要去说——鲁迅是这民族的大异端,不是民族魂。】
毛泽东、鲁迅均是我们民族的大异端。秦始皇是,张居正亦是。幸好我们民族懂得拿青史鼓励年轻人去做“异端”,——这便是我们民族历5000年而不绝的大狡猾和大秘密。
郭沫若身上有我们民族的寻常气息,亦有超于常人的勇气和见识。
在整个历史里,先有事功后想避祸……这样的人不少。张良得了好归宿,好名声;
文种不是不知,然而为了国家心有眷恋;和范蠡下场有别。两种道路,群众均可见可思。
郭沫若是避祸不得的人——后来名声也因此大坏。然而,他到底没有害人,而且在重要关头亦承担隐忍,不肯连累朋友。他看不起踩人的人,落井下石的人,大约还是有些资格的。
其所作所为亦可见可思。——然而被人打到负分,徒见我们的不知深浅。
使用这个功能,就不至于忽笑忽怒了。
否则脾气再好,都会受影响的。
我虽然用得不多,但是很赞铁手的这个功能。
[FLY]我怕天外飞仙
人总要喘口气的[/FLY]
当年有人在网上给郭扣了顶帽子“于党有功、于国有过,于民有罪”,这给我的感觉,简直就像孔子诛少正卯,典型的以诛心之论定人之罪,还是那种站在道德高地上,判处以石击死的刑罚。网上的某些批郭的文章,要说背后没潜藏着政治居心,似乎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可惜郭沫若去世的太早,要是巴金也像他那样在1979年就去世的话,那么恐怕也要被人扣上“无德文人”的大帽子。
就和小布什之流说的大多数话一样,和所谓“民主”无关。
这样的态度就很好,不要去判断居心如何,我说希望于河里众兄台的无非如此,这样才有您说的事实真相,否则就不会有
那就永远也不会有真相,可以评价言论者的形容词不是完全不可以用,比如粗糙,比如一心二用,比如不学无术等等
势利/忽悠/居心叵测/混淆视听等等还是要慎用,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希望,就局限于河里吧,到外面,掌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不是?
刘邦同志出生贫苦家庭,早年从事反抗秦皇暴政活动,领导组织了丰西泽起义,打响了反抗秦皇反动统治的第一枪,并建立了芒山革命根据地,为陈胜、吴广农民大起义奠定了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秦二世元年,陈胜、吴广发动农民大起义,刘邦同志积极响应,攻占沛县,处决了恶贯满盈的沛县令,刘邦同志在反秦革命中享有崇高威望,被同志们推举为“沛公”,成为反秦革命的主要领导人之一。由于朱房左倾冒险路线的影响,在秦皇统治阶级的疯狂反扑下,陈胜、吴广同志先后牺牲。在反秦革命的危难时刻,刘邦同志与各种错误思潮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成功指挥了城阳战役、濮阳战役和雍丘战役,挽救了国家,挽救了革命。在刘邦同志的正确领导下,反秦义军于高祖元年攻克咸阳,一举推翻了秦皇反动统治,亿万人民翻身作主人。
在刘邦同志领导义军进行轰轰烈烈的反秦革命时,贵族余孽项羽反革命集团躲在嵩山上不种树不浇水,当革命胜利时,却要下山来“摘桃子”,窃取革命胜利果实。刘邦同志为了避免内战,争取和平民主建国,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参加“鸿门和谈”,避免了内战的爆发和人民生命财产的损失。同时为了表示和平的诚意,刘邦同志说服大家主动放弃关中革命根据地,开辟巴蜀革命根据地,建立大汉国,积蓄革命力量,积极准备武装斗争。并制定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正确革命路线。
项羽反革命集团出于其反动本质,不顾全国人民的反对,于高祖二年悍然发动内战,并叫嚣6个月消灭大汉。刘邦同志带领大汉国人民进行坚决反击,很快占领关中,有力地打击了项羽反革命集团的嚣张气焰。面对敌人的优势兵力,刘邦同志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采取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术,终于在高祖5年彻底打败项羽反革命集团,统一全国,千千万万劳苦大众得到解放,大汉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在长期革命斗争生涯中,刘邦同志有12位亲属为革命献出生命,在彭城战役中,刘邦同志的父亲、妻子不幸被敌人俘获,反革命分子项羽如获至宝,并以此要挟刘邦同志,遭到刘邦同志的有力反击,敌人无计可施。刘邦同志坚持原则,严格要求子女,从不搞特殊化,在长征途中,刘邦同志的子女要搭刘邦同志的专车,三次被刘邦同志推下,刘邦同志还告诫同志们:“国家给我配专车是因为工作需要,小孩子不能占公家便宜。”,以上事例充分表现了刘邦同志坚定的革命信念和高贵的品质。
刘邦同志是大汉国、大汉国军的缔造者和英明领袖,他领导推翻秦皇反动统治和项羽反革命集团,使亿万人民得到解放。解放后,刘邦同志领导全国人民同右的和“左”的机会主义路线进行了长期尖锐复杂的斗争,粉碎了韩信、英布、彭越、韩王信、臧荼、陈豨、卢绾、贯高、利几的机会主义路线,保证大汉江山永不变色。刘邦同志带领全国人民抵御匈奴帝国主义的侵略,亲自指挥反侵略战争,取得白登包围战的伟大胜利,迫使匈奴单于与大汉国和谈,有力地打击了匈奴侵略者的嚣张气焰。
刘邦同志的逝世,对大汉国各族流氓无赖,对国际封建阶级和各国革命人民,对国际造反运动,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他的逝世,定将在我国流氓和世界各国流氓的心中,引起极大的悲痛。大汉国中央号召全国各族人民,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刘邦同志的遗志,紧密团结在以吕后为首的大汉国中央的周围,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封建国家而奋斗。
始皇帝 高祖同时又能是大异端,我们异端功能组别特别地欣慰,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刀切豆腐两面光呢?
高位者上神坛当然不必自己下手谕,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莫非14K知道的道理,CP或者老K不知道?
战端一开 人无论老幼 地不分南北...。
怎么不提师妹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