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心迹·心计(三) -- 烛影摇红
妞妞还有英语课。我把车放在公司。如果开车的话,我会失去方向。我不喜欢拿孩子说事,但有妞妞,不能胡来。
出租车上,妞妞絮絮叨叨地跟我说着学校里的事。我无心以应,妞妞看着我的脸色,渐渐没声。她一向很乖。
我搂着妞妞,看着窗外。太可笑了,太可笑了,这一切都太可笑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一个劲地对自己说。
妞妞扭动着,“妈妈,妈妈。”她喊我。
我不想说话。
“疼,疼。”妞妞接着叫,使劲挣开我。我醒过神来,发现妞妞被我紧紧攥着。
我忙松开手,歉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错了。”妞妞不吱声,只是把脸凑过来。
我们到得不算太早。
妞妞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家长们都在后面。妞妞刚上小学,还有些缺乏信心,尽管上这个课程有些时日,但她答题时,总喜欢先回头看我。今天我心不在焉,完全没看到她。回家路上,妞妞耷拉着头。我们两个蔫蔫地走着。
回到家,我让妞妞自己看书写作业,然后振作状态做饭去。孩子要吃饭绝对是理由。我不想吃,她也要吃。这一刻,我深深感激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倘若没有,此刻的我会干什么?我无从想象。
我想哭,真的。我的胸口依然有东西堵在那里,没有好转。
我一边看着妞妞读书,一边画画。
“妈妈,为什么你画的心被割裂了?它掉下来,成了一颗颗小心。大的那颗心会疼吗?”妞妞稚嫩的声音传过来。
我恍然发现自己居然画了我和简宁坐在一个心型跷跷板上,一把锯子从中间把心割碎了,扑簌簌落了一地。
我把妞妞搂进怀里,“会吧。心也会受伤的。”我答道。
“我恨锯子。”
“为什么?”
“它让妈妈心痛了。”妞妞说得很认真。
差点脱口而出那些曾经被我嗤之以鼻的台词,“幸亏有你在妈妈身边。要是没有你,妈妈怎么活呀?” 原来也不纯是惺惺作态,可能真到了那般心境。然而终于没有说出口。有些话说出来,并不一定起到好的作用。
深夜,我头痛不已,久久不能睡去。忽然之间,妞妞哭醒过来。
我抱着妞妞,她在我怀中抽泣。我轻轻拍着她:“没事没事。”
妞妞还在抽抽搭搭。我轻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梦见什么如此惊怖?”
“妈妈的心碎掉了,我的也不见了,心没了,怎么办呢?”妞妞居然还想着那幅画。我们不经意的一点小动作,会对孩子有至巨的影响。
我渐渐觉得疼,妞妞更让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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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最好别伤着了。
希望这只是小说,不是真事,新年里讨个口彩吧!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