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长沙岳麓山洪范《禹碑》蝌蚪文符解读思路 -- 张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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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整理】去年底的一篇介绍西水坡大墓网文

          濮阳西水坡仰韶文化"龙虎"墓

          DNA探索历史民族家族

          2021年12月11日

          濮阳西水坡遗址,是濮阳市文物部门在配合引黄供水指挥部修建调节池时发现的。1987年5月发现濮阳西水坡遗址,并在同年发掘,在仰韶文化时期的堆积层里发现了45号墓(M45)。依据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该墓主人为一中老年男性,身高1.84米,仰身直肢葬,头南足北,埋于墓室正中。其骨架两侧用蚌壳精心摆塑有疑补"龙虎"图案。蚌"龙"在右侧,头向北,背朝西,身长1.78 米,高0.6;蚌"虎"在左侧,头向北,背朝东,身长1.39米,高0.67米。在人骨架脚端方向,发现人胫骨两根.和一组三角形的蚌壳堆塑。在墓室的东、西、北三面小龛内,埋葬有三具年龄较小的人骨架。整个墓穴平面形似葫芦,“南圆北方”。据《考古》1989年12期公布的同位素14C测定的绝对年代数据为5800+110 年(3850B.C),校正后的年代为距今6460年+135(4510B.C)

          一、

          1988年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89年12期)还公布了另外两组蚌塑图案:在第一组蚌图M45,南20米为第二组蚌图,又南25米,为第三组蚌图。

          三组蚌图在一条直线上。原简报称第二组蚌图有龙、虎、鹿和蜘蛛等。龙头朝南,背朝东,其虎头朝北,背朝东,龙虎联为一体,其鹿卧于虎背上,特别像一只站立着的高足长颈鹿。蜘蛛摆塑于龙头东面,头朝南,身子朝北。在蜘蛛与鹿之间,还摆放一枚石斧。第三组蚌图(下图)为人骑龙与虎。龙头朝东,背朝北,昂首长颈,人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面部微侧, 双腿骑于龙身并伸向腹下。虎摆塑于龙的北面,头朝西,四足微曲,呈奔跑状。

          濮阳西水坡仰韶文化时期M4S号墓发现后,1988 年的《文物》、《中原文物》 、《华夏考古》、《人民画报》向国内外作了报道,新华社和各种媒介都发了相应的消息。日本《读卖新闻》驻京特派员高井以《中国发现最早的“龙”》为题作了报道,香港《大公报》也转载了《读卖新闻》的消息。这些报道轰动了国内外考古学界。

          由于配合建设工程,考古发掘时间紧迫,加之参加发掘的人员经验多寡不一,在分析判断各种遗迹现象时也难免有偏差和失误。西水坡遗址的发掘者也坦率承认了他们的一些失误,其中最大的失误是在发现了蚌壳龙、虎和人骨架后才意识到它是一座墓葬,在没有弄清楚墓室结构和周围的关系的情况下,因为天将下雨,因担心蚌图被雨冲坏,而误将北面和东面切了下去。

          (编者注:有学者因西水坡墓龙虎图与后世龙虎太相像,而对龙虎图真实性表示质疑,但除非一线人员已难知挖掘原貌,本文仍以公开资料为准,且本号立足DNA考古更关注基因组研究,但欢迎相关学者展开研讨)

          二、

          濮阳M45号墓问世后,学者们对该墓主人和东西的蚌塑龙虎的寓意作了种种探讨:

          有人根据M45号墓主人身子的两侧用蚌壳精心地摆着象征权力和神威的龙虎图案,而且大搞祭祀活动来分析,这座墓有‘王气’”,推测“第45号墓主人有可能是古代传说中的颛顼部落中的著名首领”。

          有人则认为:“关于第一组 蚌图中间的人骨架是巫师,但不能确指是神话中的哪一个。”

          也有学者提议:“从多种角度研究西水坡遗址所出现的龙虎蚌塑图。其中从巫教的角度加以考虑是必要的。”

          还有人认为:“西水坡遗址第一组蚌塑的龙虎可能与死者送魂有关,不是王权的反映。”

          著名的美藉华人张光直教授认为:“龙、 虎、鹿显然是死者驯使的动物助手或伙伴。并联想古代原始道教上的龙、虎、鹿三跷。”认为濮阳45号墓的墓主人是个仰韶文化社会中的原始巫师。

          三、蚩尤说

          濮阳西水坡M45墓主人的骨骼不完整,脊柱自胸腔处向下整齐地缺少4个胸椎骨,甚至这段的肋骨也严重缺损。这明显是被腰斩杀害以后埋葬在此的。况且,这个墓实属于一次葬,不是二次迁葬。这一现象正反映了蚩尤战败被开胸腰斩,断臂残肢,肩髀分离,致使胸椎大部无存的历史史实。

          造成这一奇异现象的原因就是西水坡M45墓主属于非正常死亡,而是战死被腰斩破胸。墓的时代和墓主人正与蚩尤情况相当。

          王大有著文称,“M45墓主人的脊柱自胸腔处保持上下齐整地被利器砍断的痕迹,胸椎和大部分胸肋骨荡然无存,断肢残臂,系被破胸腰斩而亡,非正常死亡,应是战死。真相只能是墓主人的胸椎、部分胸骨被破胸时毁掉了,下葬时就没有了。可见葬的是肩髀分离尸身。

          《皇览●冢墓记》载:“蚩尤冢,在东平郡寿张县阚乡城中,高七丈,民常十月祀....”而寿张县,即今濮阳市台前县一带。这里所记述的十月祭蚩尤,是十月太阳历的十月,每个月36天,岁余5日,与今天通行的十二月历不同。“十月”正是冬至之时,蚩尤的后裔苗族现在仍以这一.天为国难日, 把这一天当作新年的开始,从初一到初五为国难,一直到正月十六,才算过了大难。这一天也正是蚩尤战败被杀害的日子。

          四、

          还有人认为: M45男性主人是伏羲、炎帝或黄帝等。

          尽管一些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解释,认识不一致,但这是正常的现象。只要今后继续研究原始材料,结合古文献分析对比,将会逐步符合客观实际达到基本一致的认识。

          濮阳M45号墓及三组蚌塑图案的发现是仰韶文化考古最大的收获,而M45号墓两旁的龙、虎蚌塑图案画幅大,最为真实。龙虎摆在墓主的东西两旁,又与汉代四神兽中的龙虎的方位完全吻合,这可能不是偶然的巧合,可以说汉代四神的方位,特别是龙虎的方位有古老的来历,也是有一定根据的,真是源远流长!

          濮阳M45号墓的墓主人,是仰韶文化时代唯一在其两旁摆塑龙虎图案的一座墓葬,埋在遗址中心地区的较高的地点,这样崇高的礼遇,显示出他生前受到全氏族人的尊重,也许他是该氏族移到西水坡定居后,组织全氏族人民的力量与大自然作斗争,在从事各种生产活动中作了突出的贡献,为本氏族发展、强大建立了赫赫功勋。也许他在以龙为图腾的氏族集团和以虎为图腾的氏族集团建立氏族联盟中起到了核心作用,从而受到全联盟成员爱戴。他又能驾御龙与虎这两种神异动物,上天人地去沟通人的世界与神的世界和先祖领域的各种信息。故他去世后举族悲痛,给他在居住的中心地区举行隆重的悼念和埋葬仪式,还希望他的灵魂继续驾御这种神异的动物,以继续确保本氏族和氏族集团的兴旺发达。在M45号基之南的两组蚌塑图案是这里的先民在45号墓墓主人归葬之后,在节日间为祭祀他及其先祖举行祭祀活动后遗留下来的遗迹。

          这种文化主要分布于河南北部,冀南的漳河和卫河流域,在河北的洋河、桑千河流域也有其文化遗存,并影响到内蒙古南部直至河套地区一带。其相对年代在磁山文化和裴李岗文化之后,仰韶文化庙底沟-期文化之前,根据碳十四测定的数据距今5800+110-- 5405 士90年之间,最早的年代可能在6000年以前。据以往安阳后岗、同乐寨、浚县大赉店、河北武安赵窑、正安南杨庄发表的材料看,遗迹不太丰富,出土的生产工具的种类、数量较少,陶器的制法仍以泥盘筑和捏制为主等方面看,到后来才有慢轮加工,反映出这种文化的生产水平比较落后。西水坡总面积5万平万米,在遗址的中心地区发掘了4000余平方米,仰韶文化堆积达1.2-2.5米。仅发现仰韶文化的就有房子6座、窖穴20座,灰坑250个,窑址3座,基葬120余座,瓮棺葬55座,还有蚌塑图案三组和40余处蚌壳堆积。生产工具以磨制为主,种类较少,数量不多,主要器形有方形石耜、石斧、石铲、石磨盘和磨棒等,其骨器有针、锥、镞等。陶器有后岗文化常见的鼎、罐、钵、瓶、壶、盆、碗、缸和器盖等。从器物种类少,数量不多,陶器素面多,彩陶数量少,纹样简单等方面考察,反映出当时的生产水平还是较低的,在已发掘的120余座基葬中,基本无随葬品,就是像M45这样极为重要的基葬,墓主人身上无任何装饰品,身旁也无任何随葬物,只是摆塑了龙、虎图案,也充分反映出当时社会氏族成员是平等的,看不出有贫富的差别。

          在遗址中还发现不少兽骨如猪、鹿、牛、竹鼠、蜗牛、田螺、蚌壳和一些果核等,反映出渔猎采集等生产活动是生活来源的重要补充。说明农业虽然成为主要的生产部门,可生产水平不高,生产所获的粮食还不能满足当时人们的生活需要。从手工业看,制陶还处于手制阶段,产品的种类和数量较少,造型也不精致,手制陶器是妇女的主要职责,制陶是为满足氏族成员生活需要而产生的。制陶手工业并未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生产部门,制陶业尚且如此,其它手工业是否分离出来就可想而知了。手工业是氏族成员在从事农业生产之余的生产活动。从整个西水坡仰韶文化遗址发现遗迹、遗物来看,当时的生产力比较低下,生产技术水平不高,渔猎和采集业仍是不可缺少的生产部门,从现有资料还反映不出第二次社会大分工已经形成。从房基布局和墓中的随葬情况还看不出有贫富的差别,阶级分化还不具备条件,大家过着共同劳动、共同享受的平等的氏族制的生活。在这种氏族社会的阶段,殉人现象是不会产生的,故对M45墓有殉人之事应当慎重考虑。

          陈尽忠等著文说:"蚌壳龙虎图案与原始宗教仪式有密切关系,应是一处按原始宗教习俗举行瘗葬仪式的遗迹,45号墓的墓主生前应是氏族集团中的上层人物或执掌宗教职权的人物。其周边的三具人骨架,应是用作人祭的牺牲。蚌图不仅显示着墓主崇高的身份和地位,也显示着因其生前的功绩而为氏族成员所表达的恭敬和仰慕之情。在这里出现的蚌图,我们认为其社会意义还在于:表明社会早已进入成熟的父权制时代;出现了特权阶层,执掌宗教职权的人一巫觋,也有 了等级之分,他们已是从事宗教事务的专职人员,应是我国出现的第一代知识阶层,当时的中原大地上,已出现华夏文明的曙光。”

          其实,认为M45墓主人是大巫或部落酋长的观点,与前几种说法并没有原则上的分歧,因为,无论颛顼、伏羲、蚩尤,甚或是黄帝也罢,都是大巫,都是部族中的大酋长、大首领,亦即大宗教主。远古时期的部落领袖,无一例外。

          张新泉按:

          个人以为,这个墓极可能就是黄帝第五子张挥公之墓,是张氏部落最早始祖宗族墓地。

          张挥公\张氏部落自黄帝时代起,就长期担任辅助首领具体主持部落联盟祭祀、宗教、医药、历法等事务。

          史书中记载的辅佐颛顼帝的张氏祖先,大概率是这个部落张挥公千年后的后裔族长。

      • 家园 酉水坡?
        • 家园 【原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考古、历史类

          纸质书刊上,都是酉水坡。后来到了电脑网络时代,慢慢全变成了西水坡。

          • 家园 那您看的书可能印刷质量有问题,

            下面是西水坡简报第一页,也用的是西:

            点看全图

            外链图片需谨慎,可能会被源头改

            • 家园 【原创】也许。北大图书馆里藏书

              应该盗版不太多。我看的考古书籍绝大多数都是上大学时在图书馆里读地。记忆中最早就是这个"酉"字。且似乎没谁有必要故意把"西"抄写、印刷成"酉"?自己也没必要一直放着易写易记忆的"西",却经常去记忆住了这个"酉"字。

              当然,人的记忆也偶出有些古怪之错。我每次写到西水坡时,总感觉有些别扭。有时忍不住重新百搜一下,发现网上都是西水坡,才减轻一点别扭感觉。

              其它文章里,大多也用的西水坡。这次用了"酉″水坡,没想到你还考订起来了。

              也挺有意思。

    • 家园 【原创】西晋洛阳武库大火研究

      一、后果

      对于西晋时期发生于首都洛阳的武库大火,史书上记载颇简略。

      如《资治通鉴卷八十二》:“冬,十月,武库火,焚累代之宝及二百万人器械。十二月,丙戌,新作武库,大调兵器。”

      所谓水火无情,这场大火直接后果便极为惊人,能够装备二百万人的军器一次性全部毁灭。这数量自然远比二百多万件军器火毁更为惊人。

      大火不仅烧毁了汉末以来从魏蜀吴三国,以及军阀世家贵族、民众手中收缴上来的各种武器战具,也同时烧毁了历代累积的武器和文物。

      在这次大火事件之后,史料中就再也不见有“大黄弩”、“连弩车”、“襦铠”等等这样的东西。

      洛阳武库大火,对军事战争的影响最直接,也极为显著。

      短期内,西晋边军与西羌等边境部族作战结果,就由此前常胜鲜败,迅速转为因装备供应不足而越来越不利,屡战屡败。

      中长期而言,洛阳武库大火给中原汉民族带来的军备不足影响,在此后中国境内相当长时期内都是普遍地大范围地存在。

      甚至几十年后,东晋王朝与前秦苻坚打淝水之战时,还有明显影响。从双方到各方,几十万军队打起仗来,几场动辄斩俘万计的后续战役,战后胜利方统计所得军备战果,常常不过数百具装备。

      几十年后,中原汉族偏安南渡后所建立的东晋王朝,也曾开展过一些战略性政治军事行动。这类“北伐中原"行动开展时,封官划地、给人给粮给钱都还行,但器械军备,常常是明确记载无有。主持"北伐"的带队将帅,他们需要自筹武装另想办法。

      "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禀(粮米),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

      什么都可以给,就是明白地专门记载没有任何武器装备可给,"不给铠仗”。

      二、影响

      洛阳武库大火是最终造就五胡乱华、胡人入主中原的最直接军事原因。

      事件发生后,当时中原王朝与草原牧骑或周边蛮夷之间的战争,几乎立刻就退回到石器木器时代水准。军事战争技术长时期内都是大倒退,战争野蛮程度则急剧上升。当时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落后野蛮屡屡战胜文明先进才成为可能。

      事件发生前数千年内,中原王朝对比周边蛮夷始终有压倒性军事优势。尤其是此前四百年汉代,对外战争频繁,中原王朝军事优势更明显。所谓"一汉当五胡"、"三胡",都是常态。

      即便到了汉末乃至三国乱世时期,虽然瘟疫、灾荒、内斗、战乱不止,接二连三恶性循环,但汉人军事装备水平及战争技术仍然始终维持较高水准,遥遥领先于周边。

      汉末经历瘟疫、黄巾大起义、军阀战乱,整个王朝上上下下乱成一团。汉人内部打得昏天黑地,连洛阳、长安都曾被烧毁。"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天下人口,十存一二,国力实力潜力丧失殆尽。然而,即便内部破坏如此严重,西北东南周边的匈奴、乌桓、鲜卑、西羌、南蛮、山越等等,仍然被公孙瓒、曹操、诸葛亮、孙权等中原势力死死压制。始终全都只能被打压臣服而无法反抗。

      因为当时华夏文明汉民族手中的数千百年所累积军备,仍然分散掌握在各个大小割据势力手中。汉民族内部分散在各武装集团手里的百战之兵,彼此争斗无休无止,却都依然具有对周边压倒性的军事优势。

      但洛阳武库大火造成汉族军备毁灭性打击后,汉民族与周边蛮夷都回归到木器石器战争了,汉人军事优势终于彻底丧失。

      西晋末年,史料常见汉族各方势力集团,动辄抓丁拉夫拼凑起数万、十数万、数十万所谓"大军",却大多在与胡人遭遇后,一战乃至一触即溃。其根源正是晋代洛阳的中央武库装备毁灭后,只有地方武库装备的少数精锐拉起拼凑的这些庞杂乌合之众,根本毫无战斗力。

      从前研究这个时代的历史军事,大多把注意力放在司马衷"何不食肉靡"、外戚干政、贾南风胡作非为、八王之乱,等等等等。大多数人将关注重点放在政治举措得失、制度设计缺陷、政策决策失误上,忽视了洛阳武库大火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影响与意义。

      历史真相都在细节中。

      对比而言,八王之乱无疑更能引人关注。它持续了较长时间,政治角逐此起彼伏精彩纷呈,帝王将相历史名人主配角走马灯快速换场,各种阴谋诡计层岀不穷令人眼花缭乱,堪称是一场戏接着一场戏没完没了的颇为罕有的历史长镜头。

      至于空前绝后的洛阳武库大火事件?它似乎只不过是一场已成既定现实无法改变的短促而盛大的烟花烟火。它注定只是一个静态的既定事实,只能作为分析历史事件时的一个参考因子、固定因素。自然也就常常因此被人们忽略不计。它似乎只是个历史视野中的客观物件,其起因尚不明,甚至有可能不过是偶然因素引起的自然天灾。

      一句话,它只是个"死事件",而不是一场场能够鲜活起来的历史人物戏剧。

      然而,相对于八王之乱这样的历史大戏活剧而言,死气沉沉乃至几近无人关注的洛阳武库大火事件,恰恰就是一件真正能帮助人们认识历史真相的具体细节。

      当然,就洛阳武库大火事件来说,佛图澄等佛教徒以及其它历史人物的各种反常活动,自然也是更具体的细节。

      人们透过洛阳武库大火事件,能看清更复杂的历史真相。这是由这场大火独特的历史作用后果地位所决定地。洛阳武库大火,对于当时及此后数十百年乃至千年中国的军事、政治乃至宗教文化及文明发展的历史进程,都造成极重大极关键乃至决定性影响。

      客观而论,八王之乱从早期的宫廷内宗室、外戚之间的朝堂权斗宫廷阴谋,发展到后来任何一个旁支远亲乃至阿猫阿狗,手里有几千人的地方武装就敢拉壮丁扯队伍下场去参与真正的冷兵器军事战场博杀。这其中的转折关键,正是由于洛阳武库大火后,再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拥有对于其它势力的绝对性压倒性优势。

      当年,司马懿用几百近千死士僮仆,出其不意抢占了曹魏的洛阳武库,就一举奠定了司马家篡夺曹魏的根基。司马氏统一天下后,更是收聚天下武兵而集中于洛阳武库。

      而到了西晋洛阳武库大火后,短短十几年,便国破家亡,扮羊扮狗臣仆于胡人。

      司马氏之天下,得之于洛阳武库,也失之于洛阳武库。

      此后,周边及内迁的长期臣服于汉晋朝廷的五胡诸族,之所以能够借机而起,从卷入参与到晋代司马氏朝野争斗,快速发展到取司马氏灭晋而代之,进而持续展开抢夺问鼎中原资格的战争。

      五胡你来我往,把草原游牧习俗、战争规则搬到中原农家沃土。化中原汉家富饶故土为胡骑逞威战场,任意驱驰杀戮汉人以之为两脚羊而血沃中原祸乱华夏。

      五胡乱华能够愈演愈烈持续数百年,同样因为洛阳武库大火后,汉人无论是中央朝廷还是地方王候、世家、军阀,没有任何一支势力还有压倒性军备优势,从而能够再压制他们。

      八王之乱大剧能持续展开,能愈演愈烈,五胡乱华能延续几百年,显然都与洛阳武库大火所造成的军事形势格局有重大关联。

      而五胡乱华之后,佛教才真正昌盛起来了。

      原本汉人有儒学独尊与本土道教等文化信仰体系,佛教虽然从东汉初年就已东传中原,但一直很难真正立足广传。五胡乱华之后,佛教借助胡人政权力量一举登上中国舞台。避乱江东的偏安南朝也寻找佛教求安慰。

      追根溯源,公元295年洛阳武库这场大火,不仅重创了汉民族军事经济政治,也改写了华夏文明的宗教文化文明版图与历史进程。

      洛阳武库这场大火究竟是偶然因素引发的自然天灾,还是某些势力蓄谋已久所致的人祸?如果是人祸,又究竟是谁主持策划制造?或暗中推动?

      按谁得利最多谁嫌疑最大,谁最反常谁最可疑等范式去推断,以前末进入历史观察视野的人物、势力,现在恐怕都得重新给予审视考量。

      尤其是佛图澄团队为首的佛教势力,他们在这起事件前后各场合的表现,应该给予更多关注。

      三、推理

      两晋南北朝五胡乱华时期,最有名和尚除了后期的达摩,在前期,首屈一指的是佛图澄(公元232一348年)。

      史料记录的佛图澄生活年代,其实与洛阳武库大火事件并不相合。洛阳武库大火事件发生时(公元295年),他大约六七十岁(?),虽是盛年(据说他活了一百多岁),但当时尚未抵达中原。

      但他有一则故事,却很值得人们关注。分析洛阳武库大火事件,这则故事能让人把他及他的团队纳入研究分析视野。

      《高僧传》书中这样记述:

      一次,佛图澄与石虎共同坐在襄国(今河北邢台)中堂上,谈论经法。佛图澄忽然吃惊地说:“糟了!糟了!幽州发生了火灾。”随即,他拿酒瓶向幽州方向喷洒。过了很久,佛图澄才笑着对石虎说:“现在幽州火灾已经救灭。”

      石虎觉得这事有点奇异,不太相信。于是,他派遣使者前往幽州去验证。使者回来后,对石虎说:“那天,火从幽州四大城门烧起,火势很猛。忽然,不知怎么就从南方飘来一层黑云,既而天降大雨,将火扑灭。雨中还能闻到酒气。”

      佛图澄这位大佛,九十来岁老迈之时,随手就能灭火于千里之外。那么,在六十多岁的盛壮之年,他会不会在距离洛阳千里之外的西域河西某地,主持策划在洛阳武库放一场空前绝后的历史上最盛大烟火呢?

      在襄国石赵朝堂上略施小技,覆灭数百里外幽州大火时,他还特意用酒来施法。

      信不信当时就是没净水?信不信他还很从容地"过了很久"才笑告石虎自己确实厉害?

      这番操作,真地很有技巧。

      用酒而不是用水去灭火,这是什么神操作?这欲盖弥彰的蛇足马脚漏洞,是否又太大了些?

      单就这次大展神通操作而论,襄国施法酒灭幽州大火,至少透露以下关键信息:

      首先,佛图澄及其团队,对当时天气状况细节信息,有详细情报了解、把控能力,也对相关信息有绝对掌控技术。

      其次,他们有能力在较大城市内布局,同时在四座城门一起纵火。四门起火,这火也太"自然"而"绝非人为"了?

      再次,就整起事件始未而论,他们的势力能量,显然已能渗透整个后赵政权石虎朝廷的宫廷内外。

      这样一个明显有人为痕迹、事涉军事重镇安防、非同小可的烧城事件,最后居然能被巧妙地演绎成佛图澄小施神通的展示,令人不寒而栗。

      佛图澄及其背后团队,他们能轻松自如地周密布局数百里外大城纵火大阵仗,确实值得注意。也令人怀疑,他们本就是有过类似乃至更大纵火案经验的熟手。幽州这场戏,不过是他们照葫芦画瓢、精益求精之后,又一次牛刀小式。

      为展示自己千里外洒酒救火神通,甚至不惜在大城四门纵火。单以这种操作论,甚至可把佛图澄与后世那些暴恐头目等同起来,他们之间的区别并不大。极端主义宗教分子,向来都是这么胆大残忍而又精致。

      当然,也必有痕迹。

      那么,公元295年洛阳武库大火,有无可能正是这个纵火团队第一次试验这种酒水灭火的大型宗教表演时,搞砸了才发生地?

      也许二十多年前洛阳武库事件,他们当时对具体风雨天气的气候细节,掌握还不够精准。对纵火規模、具体环节步骤,掌控也不周密细致准确。……

      于是,事件最终失控!

      当然,还有另一种更大可能性。他们早就抓住了、看准了,当时西晋朝廷、中原武力的最大弱点、死穴。他们是蓄谋已久一击致命,就此开启了五胡乱华佛门登台的乱世。

      佛图澄及其中亚胡人弟子,以及石勒石虎等后赵羯族政权骨干,他们所宣传信仰的佛教并非原生印度佛教。而是掺杂了大量中亚袄教、拜火教等等成分,是由各种极端分子拼凑而成的变种佛教。

      尤其是"拜火教"这名称,实在有必要关注。

      此前,佛门虽然无太大进展,但毕竟在洛阳已有近三百年根基。他们已能渗透到河洛地区,从宫廷到奴婢各个社会阶层,初步完成了全覆盖。无论是人力储备、组织体系、物资准备,还是信息情报体系等等,都足以支撑佛图澄团队去开展一场宗教表演或纵火阴谋了。

      佛图澄等人所组成团队,甚至只需对具体纵火有丰富经验就行。而这恰恰正是佛图澄等人具备的,有些技能还是他们独有的、特别擅长。

      佛图澄等变种佛教拜火教徒,长期生活于严重干旱的中亚地域。他们对干旱、风雨气候等天气变化,比中原汉民显然有更强更灵敏感知。

      此外,一些中亚地区猎手驯练金雕之类飞禽,已有数千年历史,经验丰富。这为他们远距离掌控情报、传递信息提供了可靠保障。

      早期猛火油等特殊物质的发明使用,也正是由中亚地区拜火教徒变种佛教徒率先采用。按有关史料记载,洛阳武库大火的发生与最后失控,恰恰正是与意外出现在现场的大量来历不明神秘火油有极大关联。

      尤其是从相距仅仅二十来年后的那场幽州纵火灭火案例来看,佛图澄等人对具体细节能熟练操作,对于各环节有周密掌控,技术上他们完全可以做到当时最强。

      总之,佛图澄等极端变种佛教拜火教徒,既有"开启乱世,为传播佛教拜火教创造更好环境条件"的明确目标强大动机驱动,也具备最充分作案条件。一些必须条件,他们独有而其它势力团队完全不具备。二十来年后的洒酒灭火幽州,表明他们是惯于此道的熟练老手。洛阳武库大火事件,他们是幕后策划与实际操作的最大嫌疑人。

      四、结语

      虽然确实能找岀佛图澄等人作案明面上相互关联乃至足可形成锁链的证据。但在笔者内心里,因为始终难以排除某些极端道教势力、归降吴人中某些反晋复国势力……等等嫌疑,总觉得佛图澄或其它极端佛徒嫌疑或许应减小。

      公元295年洛阳武库大火发生时,距吴国归降不过十五年。当年吴主孙皓受降后表现还很硬气:亦虚此座以待。不比三十年前归降的蜀国刘禅:此间乐,不思蜀。

      且吴国归降前已历三世,所谓"恩泽犹在"。归降才十五年的那些被迫迁居洛阳吴人之中,意图借司马氏内乱谋复国者,并不在少数。

      比如,最突岀的孙秀(?~301年)。他是归降吴国宗室,信奉五斗米道。随赵王司马伦,工谄媚,擅书疏,颇得宠。一直为司马伦谋划,离间废太子,杀贾后,帮司马伦登帝位。玩权贪秽,睚眦必报。 他策划火烧武库大案,就既有动机也有能力。

      佛图澄等羯胡族佛教徒拜火教徒即便作案动机目的鲜明、证据链条完整,也很难让人完全排除洛阳武库大火是由孙秀等人或其它势力所发动的嫌疑。

      附录:

      僧法诚者,西域羯胡属,太康中入洛。嗜酒,每日但卧寺中。天久旱,诸寺观奉诏祈雨,皆无所应。寺中众僧以法诚率性任酒,数责之,如是十数日。

      是日晨,愈热。法诚忽起,频呵役者,又告众僧:未时,将大雨。诸僧皆笑之,后乃验。

      有异之者,以告张华。华云:是僧,吾知之。自西域来洛,步千里而足俱废。不良于行,每日但卧寺中。洛地寒湿,久之,腿寒疾。素日饮酒,乃稍瘥。天将雨,必大作,人不能堪。

      僧法应者,佛图澄弟子属,善调鹰,常自言能千里视。勒每战,法应皆预告敌所在、兵将粮草大略,皆验。勒奇之,问右候。宾曰:诸地僧众,每有大事,书密信系鹰足。千里之外,旦夕能知。百里之内,无所不晓。

      洛寺有长明灯,其油非寻常,胡僧多用之,或谓之西域猛油。

      除开洛阳武库大火这一超级变量造成的客观条件,晋代的赵王司马伦与千多年后的明成祖朱棣,显然具有更充足条件去完成夺位任务。

      然而,成王败寇之下,谁还会花心思去对比分析、“发现"这些?谁还去比较分析后,"发现"洛阳武库大火对后来各具体历史人物、事件、相关进程的关键性影响决定性作用?

      敦煌莫高窟323窟壁画佛图澄千里洒酒灭幽州火。

      点看全图

      蓄有浓密长胡须的佛图澄,真实年龄或永远成谜。

      《高僧传》原文

      澄又尝与虎共升中堂。澄忽惊曰:"变!变!幽州当火灾。"乃取酒洒之。久而笑曰:"救已得矣。"虎遣验幽州,云:"尔日,火从四门起。西南有黑云来,骤雨灭之。雨亦颇有酒气。"

      • 家园 【原创】中国历史上的七个666年

        一、分期

        公元295年——公元960年。洛阳武库大火开启五胡乱华,至赵宋建国。前后相距666年。

        公元961年——公元1626年。北宋建国,赵宋代柴周。至耶稣会士策划制造王恭厂大爆炸,开启华夏卷入全球化时代。前后相距也是666年。

        三个事件都有特定标志性意义,甚至都可谓直接决定影响华夏文明历史发展进程。它们能形成等长的数字又颇奇特的时间区间跨度,让人难免要有些惊奇。

        历史上这类巧合,其实不在少数。也许不过是数字游戏而已,不值一提。

        那么,之前呢?

        战国开始于公元前476年(周元王元年),周王朝正式亡于公元前256年。与洛阳武库大火,一个相距700多年,一个相差500多年。中间又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的哪一年。距离295年洛阳武库大火正好666呢?

        有预感,不是商鞅变法还能是什么?

        公元前362年秦孝公即位,商鞅变法。——公元295年,洛阳武库大火。

        居然又是一个666年。

        关于公元前362年,有必要多写点。这一年历史事件真不少。

        这年,卫声公去世,其子卫速即位为卫成侯。同年,燕桓公去世,其子即位为燕文公。还是这年,秦献公去世,其子即位为秦孝公。

        同时,这一年还有件历来不太引人注意的大事。东周列国诸候中,魏惠王最先开始称王。

        战国一般认为开始于前476年,以韩赵魏三家分晋、田齐取代姜齐为标态。但那时候韩、赵、魏、齐中原四国,还都要向周王请封诸候。周王天下共主的地位虽已名存实亡,但仍然得到诸候们的承认。

        中原地区诸候大国中,公元前362年魏国率先称王,这也就正式结束了周王的一王天下共主时代。此后列国先后纷纷称王,接二连三粉墨登场。到战国后期,齐、秦两国还自称东帝西帝。

        魏惠王在前362年迁都,改称梁惠王。这一年,孟子跑到魏国去游说并大开嘴炮。当然,他的这个举动其实也暗含捧场、站台、投机。

        这一年,韩昭侯还正式任用申不害为相,也开始变法。

        殷商后裔无论是诸子百家这些明线团队,还是鬼谷子等暗线团队,显然都选择了这一年,都大肆活动。

        第三个666,还是有标志性大事件!甚至更多,让人不知该选哪一个作为真正决定性分期标志性事件。

        那就再往前推看看。

        在魏惠称王商鞅变法的666年前,不会正好是武王伐纣、周革殷命或周公东征分封诸候吧?

        公元前1028年,有什么事发生?——公元前362年,魏惠称王,商鞅变法。

        果然,公元前1028年,恰好是一些历史学家、研究者所论证认定的周灭殷商之年。《全球通史》一书,即以此年断商周。当然,武王伐讨、商周鼎革这起历史事件,发生真正年份究竟是哪一年,至今还会继续留有争论。

        作者案:《全球通史》取前1028年商周断代之说,有三大依据:

        《竹书纪年》等一些史料对此事件年代记载比较明确;碳14测定范围上下限,此年最近区间中值;天文星相日月食记录推定的三个年代,它也恰在其中。

        三个最可能年份中,它甚至是唯一一个先有史料可确定,后有旁证可证明。

        而非另两个,先选定范围,再据资料(可靠性存疑更大)一点点推断。

        此外,《洪范禹碑》蝌蚪文字解读后,《易》《书》《春秋》《春秋三传》等儒家经典皆需重读。它们的记录可靠性大打折扣,反不及《竹书纪年》可靠。此亦为一弱效力旁证。

        此666年怪异数字周期本身,虽暂不知其所以然,但亦可作一更弱效力之旁证。

        第四个666,竟然依旧成立。

        继续。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奇怪、有趣了。

        难道大邑商不是存活了约六百年,而是精准到666年?或者是商汤这位"尧舜禹汤四人帮"组合里的最后一位汤帝,他的岀生年代就是公元前1694年?

        公元前1694,商汤诞生或商汤放桀灭夏。——公元前1028,武王伐纣或封建诸侯。

        暂且把它当作第五个又是666。

        再往前呢?

        公元前2360年帝尧诞生,或帝颛顼即位、"绝地天通"。——公元前1694年大邑商成汤诞生,或商汤放桀灭夏。

        这就算第六个还是666。

        再来一个。

        公元前3026年,黄帝诞生或黄帝即位。一一公元前2360年,帝尧诞生或帝颛顼即位、"绝地天通″。三皇五帝时代。

        这算是第七个666。

        第七个?这么巧?六、七?少阴少阳之数。

        难道华夏文明的五千年历史周期分期,可以是用666年这一奇特数据作为基本周期,或大体上以殷商体系为基本底盘?

        难怪孔夫子能这么牛,难怪赵宋半享大邑商地位、岁月。

        由此,这就算是厘清了上古及夏商周历史分期?

        夏禹帝夏启王,居然都被这种分期给隐藏掩盖淹没了。

        六或6这个数字,在华夏文明文化概念体系中,代表的是少阴、是坤、是凤凰。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是凤鸣岐山周兴姬昌。

        华夏文明难道竟不是龙子龙孙么?

        也许公元前1694之前,是以少阳、太阳之数,以777年乃至999年为分期。其实,周代若以前1027年武王伐纣至前249年秦灭东周迁九鼎而论,大体上就是777年。

        公元前2471年(或前2693年)一公元前1694年。尧舜禹夏时代,或前商汤时代。

        公元前3248年(或前3692年)一公元前2471年(或前2693年)。三皇五帝时代,或前帝尧时代。

        张子曰:噫,666,斯数大哉!奇哉!

        二、特征

        从黄帝至明末,华夏文明历史已走过七个666年分期(有一个656年?),共经历约4652年。而自明末王恭厂爆炸,华夏文明正式被动卷入西方主导的全球化进程,至今则约395年。合计约5047年,这就是华夏文明延续五千年而未曾中断之历史。

        七个666年分期,可以从不同角度观察起特征。从文明发展之连续进程角度作整体观察,结合生产力发展阶段、生产关系上层建筑相应变革,参考同时期全球范围内各文明进程及相互交往等等,大致上就能作一些宏观系统分析,获得有若干价值意义结论。

        第一个666年,从黄帝至颛顼"绝地天通",是华夏文明初萌时代。从万族万邦群星散居,到围绕争夺盐池附近中心区域,建立部落联盟,进而确立炎黄部族在华夏文明范围内的主导地位,也初步确立了完整系统的天下格局。

        第二个666年,从颛顼"绝地天通"到商汤伐桀,是华夏文明从部族、城邦迈向王政国家时代。通过颛顼"绝地天通"政教分离抑制神权政治与商文明过早过快发育,鲧筑城建廓,禹治水土、划定九州,启建国称王。华夏文明告别原始民主公天下时代,迈向私有制大发展世袭王权时代。以推进建城、平治水土等公共工程为重要手段,初步完善了华夏文明区域内大体框架。

        这两个时期,华夏文明仍然以木器、石器为主要工具。治水、与自然蛮荒作斗争,仍是主要挑战。

        第三个666年,从商汤伐桀到武王伐纣,是华夏文明第一个强盛奴隶制军事王朝时代。以商业、青铜冶炼快速发展高度繁荣为基础,华夏文明进入快进模式。六百多年的商贸、军事侵吞掠夺,建基于早期生产力技术上的华夏文明发展潜力被最大限度不断挖掘、压榨出来。万邦万族群星散布向商王天下百诸候邦国局面快速演进。

        这一时期,华夏文明进入青铜时代,金属时代。

        第四个666年,从武王伐纣到魏惠称王。这是华夏文明的周王时代,也是华夏文明第一个大治时代。以周王天下、制礼作乐、封建诸候、井田采邑为主体,深耕华夏文明区域沃土。华夏文明区域内长期整体上秩序稳定、和平,逐渐积累起雄厚根基。

        第五个666年,从商鞅变法到洛阳武库大火。这是从战国到秦汉大一统封建王朝再到汉末乱世时代,主体是秦汉大一统封建王朝。奠定了此后两千多年华夏文明整体框架,华夏文明从此进入长达二千年的治乱周期循环。

        这一时期华夏文明向西、南开始拓展并抵达文明区域可控极限边界范围。华夏文明进入铁器时代。

        第六个666年,从洛阳武库大火到陈桥兵变。

        这是华夏文明最长的一个乱世时代,虽有隋文帝、唐太宗至安史之乱前约百年短暂和平安定,但整体上是五胡乱华、藩镇割据混战、五代十国。

        这一时期也是所谓文明大融合时代。

        第七个666年,从北宋建国到王恭厂爆炸。这是以宋明理学、心学为主体,华夏中古文明文化发展的高峰时代。华夏文明逐渐从金属时代向火器时代过渡。宋元明时代尤其是两宋时期,华夏的科技一度已达到前资本主义时代最高峰。但由于长期重农抑商,忽视乃至限制技术应用推广,华夏文明在科技进步方面逐渐失去领先地位,但整体上也已做好了被动卷入全球化时代最低限度生存发展条件准备。

        以上只是初步简单分析,尚不能建立完整系统框架,只是略具雏形。

        后记:

        从《洪范禹碑》蝌蚪文字解读开始,到揭开孔子儒家与殷商后裔背后隐藏的真相解读,旁及佛教耶教东传华夏某些历史事件真相解读,最后回到华夏文明史分期,大体上完成了一个闭环。

        这算是文化文明史研究领域最大一盘棋了。

        它显然不再是一个点、线、面,而已是一个全新的体系了。

        洪范禹碑解读后,世间学术有底盘。

        经史不识张新泉,人称大师也枉然。

        另:

        前362一295年,其实是656年。

        但这更象是谁偷走了十年,而并非整整齐齐到有些诡异的666年奇怪数字周期不成立。

        回顾这一段历史时期,开始即是战国乱世,中间又有秦皇焚书项羽烧咸阳,王莽篡夺,汉末大乱,最后又还是洛阳武库大火。

        今古文、伪古文尚书纷争不断,春秋三传亦争吵不休,还有竹书纪年岀土,与其它史书大见参差多有互异。

        总之,这段历史时期,虽有史书可征,年月似乎甚为清晰。

        但是,诸多史料已然残缺,其间各种拼接误或许差难免。不少史料皆或有误,考证难以落实又屡见不鲜。现存史料又多被篡改,发覆订正犹待将来。

        跨公元前后之年代,东方、西方还又颇多有玄怪奇异。

        所以,中间失落、错谬、误差、抹掉乃至被“偷走"了十年,也不足为奇。

        当然,齐齐整整奇怪的666年数字周期,本身就实在太诡异。

        有一个656年,反让人松口气。

        • 家园 关于中间缺少的10年

          龙代表父权体系,属阳,为主干,明线,以777年为周期?

          凤代表母权体系,属阴,为辅枝,暗线,以666年为周期?

          两者交错交织而行,也就解决了七个666年周期里出现的有一个周期少了十年的问题?

          商以前是以777年为周期,且夏商之间是与商666周期交织交错?

          周革殷→秦灭周777年,且又有与魏惠称王一洛阳武库大火666年周期交错?

          两次交错之间,都有大约一百年左右的重叠期?

          但似乎还是解决不了前362年魏惠称王一295年洛阳大火只有656年的问题。

          777X6=666X7,这就是华夏文明大周期之秘?

          777X3十666X4,且中间有二百年左右的交错交织。

          这大概就是华夏文明史的大周期。

          然后中间有一个小bug,被公元前后的王莽刘秀耶稣这些穿越客偷走了挖跑了弄丢了十年?

          偷走地球文明时间,造成时空错乱,是地球文明支付给穿越客们的收益利息?

          • 家园 还有一个猜想

            也许中华文明既有内生群星璀璨文明,也有外来输入的部分。

            没理由五胡乱华时洛阳武库大火后有印度中亚胡佛入华、满清入主时王恭厂爆炸后有西夷耶教入侵,五六千年之前就没有其它外来输入。

            华夏文明就是浓缩了地球文明之集成,不但是现在融汇贯通集合苏美两霸、五千年华夏几百年西洋于一炉,也许几千年前也早就是聚齐中外于地球上这一块最适合人类文明发展的乐士。

            全球文明史的西洋或中亚、印度乃至美洲?部分,是以666年为周期。

            而华夏本土的,则以777年为周期?

            龙者为阳为木为农耕为食,凤者为阴为火为商为货?

            也许美洲的玛雅之类文明不光可能是殷商东渡之遗,反倒殷商也是美洲更早期文明分支远道而来。

            毕竟,远古之时的地理气侯几万几千年前与现在大不相同,毕竟,上古的历史动辄以千年为单位,这样的时空跨度背景下,一切都有可能。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以已知的近几千年几百年文明史反推之耳。

            人类真正的文明史毕竟只有几百年几千年,相比于宇宙史、地球史、生物史、灵长类史,通通都只能算得上是一瞬间。

        • 家园 天启年间王恭厂爆炸就让明朝军火生产体系崩溃。。。这什么鬼

          王恭厂爆炸就是一般的火药库爆炸,实际损失比天启崇祯年间的别的火药库爆炸还小点。

          实录里面记载:压死男妇五百三十七名,在爆炸中心仍有幸存者。(火药匠役三十余人尽烧死止存一名吴二)

          明史里面一堆各地火药库出事的记录,哪个规模也不小。

          比如:

          万历三十三年盔甲厂大爆炸。

          崇祯七年九月初七盔甲厂大爆炸。

          崇祯十一年四月初五新火药局大爆炸。

          崇祯十一年六月初二王恭厂又炸了,威力略小于天启那次。

          崇祯十三年新火药局四月初二继续炸。

          只是王恭厂有个《天变邸抄》,满嘴跑火车写得太夸张了,就比较有名了。

          明朝各个军镇以及地方都有自行铸炮的能力,像广东在崇祯年间光是红夷炮就仿制了300多门,徐光启在崇祯年就北京也仿制了总共400多门西方火炮。

          登州动乱的时候,一个登州城就给孔友德抢去了红夷炮20多门,中型火炮300多门。

          至于1到2磅的小炮,更是几千门几千门铸造。松锦大战,后金就缴获大小火炮3583门。

          明军打败仗原因很多,最主要原因还是明朝自己不断作死,和王恭厂大爆炸真扯不上关系。。。

          通宝推:李根,燕人,
          • 家园 【原创】当时是北京最炎热之时

            当场有名姓能统计之伤亡数字,实录之说亦不可取。

            为何事故原因无法说清?因为说得清一二的技术人员都炸死了。

            工部尚书、侍郎离现场不近,却是高官中少数受伤者。他们当天很可能是去节日节后例行"视察"工作地,所有大小官员中高级技术人员大概率全在现场。

            事后伤者大概率也死者居多(炎夏大量人员受伤,在古代生存率可想而知)。随后的瘟疫、鼠疫,其实未必与此无关。

            后来爆炸频率增加,恰好说明生产体系已然崩溃。

            • 家园 明清火药库失火的案例很多,那年头技术条件有限。

              万历年间就有记载,官军领火药时候发现火药受潮以后坚硬如石块,拿斧子劈,结果劈出火星,直接把盔甲厂就炸了。

              虽说明朝已经多保留原料,少量保存成品,不过明末战争频繁,火药和原料频繁出库入库,稍有不慎就容易引起火灾。

              看看史料,无论明清,每隔几年总有火药库失火。没啥稀奇的。

              不要说古代了,就是现代,还有鞭炮厂因为黑火药受潮而自燃的呐。

    • 家园 【原创】略谈杨慎之解读《禹碑》

      一、

      杨慎释读《禹碑》,既有文字文化研究之个人兴趣使然,也有当时复杂政治因素考量掺杂,并不单纯。

      嘉靖年间,流放云南多年的杨慎,花了一番心思解读《禹碑》。不久后,大明朝很多地方就都掀起一场翻刻岣嵝禹碑的浪潮。流风所及,海外蕃属附庸之朝鲜、日本,也都多有引入、效仿。

      明代各地及朝鲜、日本翻刻复制变造的《禹碑》、《岣嵝碑》....,摹刻形制大都与最早版本岳麓《禹碑》有明显差异。基本不再按九行九列(最左第一行五列)排列字符,而是参考借鉴采用了杨慎的解读文字后,按照更符合阅读习惯的形制重新排列。

      换言之,明代嘉靖年间很多地方官僚、学者卷入参与的这场翻刻复制浪潮,大多彼此心照不宣地默默为长期流放的杨慎“站了一次队”。

      《禹碑》现在已能确定主要内容就是古版《洪范》等等文本之文眼,杨慎的解读完全是因科考八股文习惯而做地牵强附会。为杨慎站台的明代各地翻刻禹碑,也都被杨慎所误导。都是以讹传讹,甚至可以说是都变成了一场不伦不类闹剧笑话的参与者。

      那么,杨慎的解读错误,究竟是失误,还是主观故意呢?

      这又关涉几个问题。

      杨慎之前,是否有人正确解读过《禹碑》?

      比如,宋代王安石变法派这些人。现在最早的《禹碑》就是他们临摹刻制的,王安石变法纲领就是《洪范传》。他们刻录的版本,其形制明显与《洪范》文本相关。要说他们完全不知道《禹碑》与《洪范》的关联,似乎很难说得过去。

      当然,要让他们一个个的字符讲清楚,一个符文为何是这个字而不是那个,恐怕他们也办不到。毕竟,这东西就是个孤本,宋代时,甲骨文还没出土。中间断档太多了。

      同样,杨慎即便略知禹碑与《洪范》关联,他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吗?

      杨慎即便能解决一二,但他还有时间吗?

      最后,杨慎和宋代、汉代的儒士,知道禹碑与《洪范》关联后,他们当时敢公之于众吗?

      这就转回到那个难解之谜了,禹碑与《洪范》、《尚书》的关系,为什么一千年乃至两千多年来一直要被人们隐藏掩盖埋没?

      杨慎与禹碑关联年表:

      嘉靖三年,四朝元老二朝首辅杨廷和“致仕。”同年,杨慎(杨廷和子)发起二百余朝臣抗谏,掀起大议礼政潮。杨慎被流放云南,“永不叙用”。

      嘉靖八年,杨廷和去世。

      嘉靖十三年,长沙兵备道张素(张碧泉)将拓印《禹碑》带给杨慎。同年,帮嘉靖打赢大议礼政争的宠臣,杨氏政敌首辅张璁多次请辞。

      杨慎这时已流放十年,年已五十。

      嘉靖十五年,杨慎“解读”《禹碑》,并作序文、诗,广寄友人。各地开始摹刻禹碑。

      二、

      东晋时梅赜献书,但所献书却成了所谓伪古文《尚书》,最后,伪古文《尚书》长期都成为了官方定本。

      明代,杨慎解读禹碑后,各地从此广为翻刻。且翻刻禹碑大多参考了杨慎之释读,改变了宋代禹碑原来之排列形制,误导后人甚多。

      两者之情形,颇有一些相似可类比之处。

      以杨慎之解读“有误”而论,既疑似并非其本人主观故意误导,又难逃掺入诸多个人政治因素考量之嫌疑。

      以此类推,当年梅赜献书“作伪”之真实情形,也许亦如是然。既并非全然本人主观故意(他吃太饱撑的?),但显然也有个人或古文《尚书》学派政治因素考量掺入其中。

      当然,梅赜献书、伪古文《尚书》与东晋时又一位孔安国不无关联,这背后涉及的秘密,可能性又更复杂了。

      杨慎之解读,除了试图与嘉靖帝、大议礼后当权派开新战场较劲,检阅当年集体挨打屁股的队伍,重新吹一次集合号。但他应该与孔家人没有太大关联,也就与传国传世秘宝无关系。他的解读,大概率不是主观上故意误导,以进一步掩盖传国传世秘宝。虽然他父亲是四朝学士三朝辅臣二朝首辅,甚至还在四十多天时间没有皇帝的空窗期里当了"代理皇帝",他们父子俩应该知道天下间所有"秘密"。

      给禹碑蝌蚪文字造成了实质误导、掩盖,但杨慎这次甚至已不是杨家人的第一次了。

      隋文帝杨坚之时,就改汉南岳天柱山为今南岳衡阳衡山。这次改封,也将汉代文史资料中金册玉牒、禹碑与蝌蚪文字三者之间的关联,不经意地掩盖了。后世人已很难想到蝌蚪文字与金册玉牒之间的联系。

      杨慎的解读,更彻底斩断了蝌蚪文字与《洪范》《尚书》文本之关联。因为他的示范,五六百年来解读禹碑都是在按八股文拼凑习惯,强行佶屈聱牙,牵强怪字附会僻文。

      杨家人里还有一位才子,也与"碑文"发生过关联。汉末三国时的杨修,比曹操更快地猜出了"绝妙好辞″,谜语碑文的谜底。他这份"猜字"过于敏捷的特殊才华,或许也是一条最终必定被曹家人宁杀错不放过的理由。

      《尚书》专案组正式成员固然不得善终,候选成员,也会受到另类对待,提升危险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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