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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贝志城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 cgang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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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从这两个引用如何能看出是谎言

      贝被你引用的段子里已经说了他是听说朱进ICU昏迷了才去看的,描写的也是昏迷状态,用不着你推测是已昏迷啊。

      他被你引用的第一段里也是去朱家,当然也只会是清醒之后。

      你认定谎言的只有

      而清醒以后只有7岁智力的朱真得说过这句话吗?????

      这根据弱了点吧。

    • 家园 这案子看着还是个技术问题

      破不了的案子是存在的。人的感情无法接受,但也没办法。证物证人证言如果不全,破案技术不到家,都可能发生这个问题。这个案子,受害人以后怎么办今后谁来照管这一家,到现在这个阶段,对受害人自己,可能已经比破案更迫切了。公布侦查细节,其实对普通人意义不大,只是增加谈资。北京警方面对这种情况作的,也不是很好。

      其实不知道当年有没有请求过更高级别的刑侦支持,比如公安部。

      这种情况只要确实如北京警方所说的,可以将当年的证言证人证物不公开给公众,但是可以请求公安部组织刑侦专家鉴定,形成一个更权威的鉴定。只要当年无法破案的结论经过公安部认证合理,那可能也比北京警方这样自己扛要能更加令人信服。

      普通人由网络来判断对这种案子价值不大。

      • 家园 很多人就是拿这种肯定没法破的案子发泄不满

        十年前的案子,当时报案时都离案发过了半年,这种案子能破除了严刑烤出一个罪犯别无他法。

        而有人利用这种案子发泄对政府的不满,有人利用这些人实现自己的某些理想等等,在中国这种生存压力大的国家也是常事。对这种现象,政府可以靠时间熬过这次,但如果不改进工作的话,类似不和谐事件会永远不停出现

    • 家园 诊断经过

      4月8日,看望朱令

      4月10日,发出求救邮件

      4月13日或14日,根据收到邮件信息,告诉朱父可能是铊中毒,朱父回答协和已排除

      4月15日或16日,发邮件告诉美国方面协和已排除铊

      4月18日,通过家庭关系找到协和给协和相关邮件,协和不理睬

      4月12日-18日,有位纽约医生打电话给贝母认定是铊,两天以后又打电话给贝母,贝母答复协和已排除,纽约医生表示不信,贝母转告贝

      4月20日,询问朱父协和是依据什么排除铊

      4月21日,朱父得知协和是判断症状不符,未做化验

      4月25日或26日,吴家将样本送检北京市职业病卫生防治所

      4月28日,确诊是铊中毒

    • 家园 三、还是谎言

      我还清晰地记得1995年4月下旬,朱令的病诊断出来前几天;因为各国医生们已经极度怀疑是铊中毒了,而协和声称没有设备检查。我和我北大的同学在加紧翻译国外来的关于如何检查铊中毒的邮件,当时我们去了朱令所在的宿舍楼求助

      明明是确诊后去清华求助,他把这件事挪到确诊前。2005年的声明漏洞真是太多了。

    • 家园 二、贝志城的前言不搭后语

      之后连着两天我们宿舍的同学基本上每天工作20小时,有的在检索以前邮件里有用的信息,有的负责和国外联系,我和吴向军跑到清华找朱令的同学求援希望翻译一下邮件找出有用的信息,那是五一前的一个下午,

      此时协和的医生提醒朱令的父母,这多半是投毒,赶快报警。当时由于忙着救孩子,她的父母就给学校保卫科打了个电话,希望联系警方封锁宿舍保护现场,保卫科干出了最离奇的事情,不仅没报警,反而给朱令宿舍的同学打电话说现在确诊是铊中毒请你们把朱令的东西保管好

      请朱令同学翻译的是贝,而且是确诊铊中毒后,那么要求翻译时贝难道会把铊中毒这个事实隐瞒不告诉朱的同学?想想都应该不会。因为确诊后,要找的是治疗方法,而如果明确要翻译的内容,显然对于翻译者来说工作量会大大减轻,那些诊断错误的基本就可以不用翻译了。所以在贝告诉朱的同学朱令是铊中毒后,他又怪罪保卫科告诉朱同学这个消息!而且朱的父母在确诊铊中毒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案!而贝却在之前没想到让清华的人帮忙翻译,却在确诊后想让清华的人翻译!

      • 家园 看你上面那两个链接

        一个说贝志诚和同学去找物化班被拒绝,另一个比较声情并茂,是贝的同学转述自己被拒绝。

        看不出到底贝志诚是亲自去了还是没去?

        • 家园 被拒绝的是吴向军

          贝生是和吴向军一起去的清华,但是没有等到底,自己走先,钉子都让吴向军碰了。根据薛钢在2006年的澄清,最终应该是朱令同班的一个男同学接下了吴向军的软盘,而不是贝生说的打印资料。第二天薛钢(当时是团支书)找了一些同学,包括孙维,连夜翻译,然后通过系领导转交协和,想来是没有及时通知贝生或吴向军。

          吴向军后来在2002年发了个英文帖子,简略说明经过,特别抱怨说这次经历让他对清华有了很深的成见。比较有意思的是,尽管吴向军和贝生的主观看法基本一致,即认定孙维是凶手,却提到上网求医原来是蔡全清的主意,而且始终是主导。

          其实我想问贝生和吴向军的是,清华那么大,他们到底去了哪些地方问了哪些人。因贝生多年后指责孙维等女同学冷漠,循他的逻辑,俩人当初应该是先去朱令孙维所在的宿舍楼或他们班级所在教学楼。不过贝生和吴向军俩人却一直没有提到和谁说过话。这个细节上的模糊是完全不应该的。

          (另)有意思的是,孙维在2005年的网上声明里,提到“95年4月底北大的一名同学来到我们宿舍告诉我们说朱令被确诊为铊中毒。” 显然,这名北大同学就是吴向军。我们仍然不知道吴向军之前有没有跑很多弯路,而且双方叙述细节上有差异。暂不论。

          重要的是,当天孙维肯定没有见到贝生,这是三人各自表述里的关键共识之一。网上有关信息里存在一个突出的对比,即贝生总是毫不犹豫地把手指戳向孙维,而孙维却很少直接提到贝生。为什么?除了指控和辩护这个当然的解释之外,我想是否可以猜测,在大学期间,贝生认识孙维而孙维不认识贝生?或者更严格地问,当时贝生明确知道谁是孙维,而孙维却并不知道“贝志诚”这个名字,虽然她可能见过这个人?那么,根据这个猜测,贝生和吴向军到清华找不到人,留下吴向军而自己走先,这个行动,是不是非常值得揣摩?

          (还)有一个很遥远但也很有意思的可能性是,贝生和吴向军起初没有直接去朱令的宿舍楼。贝生与吴向军分手之后,自己去了朱令的宿舍,等到孙维或其他人,递交了打印材料,却没有说自己是谁。而吴向军一直没有联络到孙维她们几个人,就找到了其他同学,虽然递达了软盘,但吴向军已经很恼火,没有通名报姓。贝生回去之后,出于某种原因,并不和吴向军提起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 家园 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啊

            我还清晰地记得1995年4月下旬,朱令的病诊断出来前几天;因为各国医生们已经极度怀疑是铊中毒了,而协和声称没有设备检查。我和我北大的同学在加紧翻译国外来的关于如何检查铊中毒的邮件,当时我们去了朱令所在的宿舍楼求助,有人告诉我们几个女还是朱令的同学,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提出求助的请求后,这几个女生居然回答说:“我们五一都安排好旅游了,实在没时间帮助你们”。

            再看另一链接:

            我和吴向军跑到清华找朱令的同学求援希望翻译一下邮件找出有用的信息,那是五一前的一个下午,我们听说朱令所在的物化二班在上课我就先回来留下吴向军在那里等。晚上他回到宿舍怒气冲冲地说:这是什么变态班啊。原来他等到两名物化二班的女生,说明来意后这两位同学居然说“我们明天都订好了五一出去旅游,实在没时间翻译”,

            这可怪了,似乎贝生没遇见过女生,人家都在上课。那贝生怎么会清晰地记得那几个女生具体怎么回答的?如果是吴向军碰了钉子,应该是“清晰地记得”吴向军回来发牢骚才对。

            会否贝生后来觉得如果自己去过朱令学校,找过朱令同学,便有可能说不清楚自己是否进入过朱令宿舍。

            而进入朱令宿舍,也可能是为了销毁物证。

            • 家园 贝不希望吴向军知道他有特殊目的的行踪

              综合两个版本,可能是吴向军一直在那里等,而贝自己跑到女生宿舍楼里去了。贝不希望吴向军知道他有特殊目的的行踪。

            • 家园 打草惊蛇式的个人英雄主义

              确诊铊中毒,贝生功不可没,他起了到穿针引线的作用,在朱令病情和互联网之间建立了物理层。但是,这个人后来的言行给我的印象是,爱慕虚荣。根据吴向军的说法,同住11个人(够挤的)当时都参与了整理资料的工作。而我认为其中蔡全清和UCLA那个留学生的功劳最大。现在“贝志诚”的名声却搞得最响。“真英雄”达斯廷-霍夫曼说过:这个世界全是狗屎

              但是,孙维的辩护词贝生也可以用:他有太多的时间消灭作案痕迹,没有必要等到最后诊断出来。注意凶手始终是知道朱令中毒的。

              因此我庸俗地猜测一下,贝生找朱令同学翻译的想法不过是这样的:把工作分摊给更多的人,每个人的功劳平摊下来就很小,而清华的人是他贝生招募来的,是他自己的队伍,那么清华的人越多,他的功劳就越大,而且最大 (既然诊断结果已经明确,抢功劳的时候不就到了嘛。) 不料这个急智大大地不靠谱,因为他对清华和朱令班级的情况并不熟悉,甫一实施就受挫:人家在上课。 贝生提前退学而数年后吴向军毕业,何也?吃苦耐劳的韧性不同是可能原因之一吧。

              但是贝生的个人英雄主义可能起到了一个非常坏的效果:打草惊蛇。

              需要特别分析强调很多人混淆的一个关键事实:直到铊中毒诊断出来之前,仅有凶手(和同谋,假如存在)明白朱令两次住院的原因是中毒 (可能事实上也知道毒剂是铊,但逻辑上不必要), 而其他所有人,包括贝生孙维等在明处的人,只知道朱令生病,至多怀疑铊中毒是可能病因之一。怀疑和知道之间有一条鸿沟。

              贝生和吴向军到清华一嚷嚷,除了凶手之外(如果凶手在清华),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应该是第一次知道朱令的病因是中毒,而且是罕有的铊中毒。所以吴向军碰钉子并不特别奇怪,试想一个陌生人如何能让朱令的同学立刻接受这骇人的说法?而这时贝生又提前退场,没有起到他的物理层作用。

              如果凶手一直就在清华,如果当时也知道了朱令被确诊铊中毒这个消息,那么于凶手而言,新的信息可能是些什么呢?罪行已经部分败露,刑事侦查即将开始。如果凶手谋划和实施投毒的时候仍然不清楚铊中毒的有关细节,现在就应该非常清楚了。我猜测,凶手随后的反应必然是反复思考自己是否已经可靠地销毁了所有犯罪证据和线索。比如,凶手会查阅铊的有关资料,以再次确认自己的行动是否足够隐蔽。

              以下描述凶手当时行动完全是我的臆测。

              为了试图讲一个完整而自洽的故事,我需要坚持一个假说:凶手第二次作案是在乐队宿舍,往朱令带来的中药里投毒。这首先排除孙维到那里投毒的可能性,多此一举,很容易节外生枝。自然地,后来孙维也没有必要搞宿舍失窃的把戏。这个失窃案是投毒凶手策划的,很可能由凶手本人实施。而凶手并非朱令室友。

              且说凶手得知朱令确诊的消息之后,思考之前的犯罪过程,认为基本不漏马脚,然而可能存在一个疏忽:是否有剩余的有毒中药被朱令带回宿舍,或者朱令的中药瓶里是否残余铊的痕迹。这时候凶手应该醒悟了,作为一种重金属离子,铊的痕迹是非常不容易完全清除的。补救方案呢?找到并销毁朱令的中药瓶及可能带毒的其他物件。

              后来孙维等人在清理朱令个人物品时,以及朱令的父母领取这些物品时,都没有提到中药瓶。95年的时候,家里用来装汤药的瓶子会是什么样子?我想可能是“果珍”玻璃瓶那样的旧物利用。这样的东西丢了,谁会注意,谁会可惜?除了凶手,谁会很快想到其重要性?

              至于其他报失的物品,我以为与一个被广泛认同的假设相反(即凶手向朱令日常用品里下毒),凶手是担心这些物品由于朱令中毒后有接触而沾有铊的痕迹。作案时间紧迫,凶手不及仔细分辨,做了一个“大扫除”。不料忙中出错,朱令的不锈钢杯子掉到床底下去了,凶手趴下来找,却看不见也摸不着。(我们现在知道是被孙维的箱子挡住了。) 凶手又急着逃走,找了一会就起身放弃,连自己兜里的钱和饭票掉了出来也没看见!我猜凶手之后几天的生活恐怕有些窘迫

              由于这个失窃案里显出的紧张感,我认为凶手不仅不可能与朱令同宿舍,也不在朱令宿舍所在的六号楼。凶手更应该是一名男性。

              谁说男生不能进清华女生宿舍?与朱令同班且同在清华民乐队的童宇峰同学,在朱令短暂返校期间就曾因事进入六号楼,当时朱令正要出楼,跟他打个照面还主动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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