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非典型体育征文】兵困五狼齿,军出独龙涧(上) -- 大鹏翔宇
和烧饼老苟商量了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只能坐下来等雾散。七月的天黑的晚,只要天黑前两个小时雾能散,那么顺着原路就能下山。如果雾没散天已经黑了,今晚就只能在山顶上凑合过一夜了,反正帐篷吊床都是现成的。
偏偏雾涨的越来越浓,刚才还能看见山顶往下几米的地方,现在两个人离得稍远点就看不太清楚对方了。三个人尽量靠近着坐,百无聊赖的开始打拖拉机消磨时间。我不时地瞄一眼手表,都快晚上7点了,看来今天是真回不去了。
不一会光线就暗到让人看不清楚牌了,我们又把火生起来,不过这次可没有什么吃的能拿来烧烤了。被燥热的篝火一烤,不由得让人觉得口渴难耐,而仅剩的一小瓶水要三个人匀着喝,每人喝一小口就把水含在嘴里,再把瓶子递给下一个人。
就这么闷坐着实在无聊,为省水还不能聊天解闷,烧饼有些犯困就爬上吊床睡了。我和老苟就着火光用石头和树枝下“两块吃一块”的老棋,下输的人要背诵对方指定的一篇课文。结果毫无悬念,我在老苟的催促下开始背高尔基的名篇《海燕》:“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一边背着,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肯定要出事。
怎么就那么凑巧,刚背到最后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咦,居然下雨了!
老苟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乌鸦嘴!”“还不是你选的课文!”
雨越下越大,我们三个不得不钻进沙滩帐篷里挤成一团,本来只能躺一个人或坐两个人的帐篷现在拥挤的很,听着头顶上密的分不出点的落雨声,我们稀里糊涂地就去见周公鸟。
第二天早晨起来,雨收雾散,大晴天一个,又累又渴又饿的我们赶紧收了帐篷什么的打包准备开路回家。爬上一块大石头,拿着望远镜准备再看一下周围的风景。等我把望远镜转向山谷里的时候,视野里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俺的亲娘哎,这山谷里面居然有共军!
我们仨兴奋得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马上决定从另一侧下到山谷里去,凑近了仔细看看。其实吸引我们过去的不是那几幢没窗户的水泥库房和几个解放军叔叔,而是那一侧的坡度很缓,把着树干就可以很轻松的下山,另外,山谷里传来的潺潺水声对渴得嗓子冒烟的我们来说可是挡不住的诱惑。
不一会奔到谷底,一条由从山上流下来的雨水汇聚成的小溪出现在我们面前,连背包都来不及撂下,先把自己灌了个水饱,从没喝过这么甜的水啊!
提着灌满的水壶顺着小溪往山谷外走,那片在山上看到的水泥库房在右边的树林里时隐时现,靠近点看的时候发现有两层铁丝网把整个建筑群围了起来,外面的粗铁丝网上满是铁锈,里面的那一层细的却显得很新。
烧饼捡了根树枝想去捅捅铁丝网看有没有缺口,老苟一把拉住他,指指网下面,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烧得焦黑的,看不出是黄鼠狼,狐狸还是狗的动物尸体挂在网上。
高压电网!
看来这地方决不是普通的军营或是大院,军事重地还是少惹为妙。急匆匆找路出了山谷,想起来应该给它取个名字:那条小溪虽然不大但是从山顶一路奔腾而下,气势如龙,山谷里有水应该叫做涧,这片山叫五狼齿,那么对仗起来,嗯,有了,就叫独龙涧吧。
带着一身臭汗,拖着快散了架的身体进了家门,很奇怪地发现本来应该上班的父母都在家,还有俩人眼熟,这不是楼下派出所的警察叔叔嘛。
接着就听见风在吼,马在叫,老爸在咆哮:“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说,昨天跑哪去了!!!”
作为惩罚,那年剩下的暑假就在禁闭中度过了,老爸说要不是我去五狼齿本来可以从轻发落的,我一直很好奇那山谷里面的库房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还有电网保护?老爸似乎知道的样子,但一直不肯说。
上星期跟老妈在QQ上聊起这事来,老妈说你知道吗,那山里边是当时全青岛最大的炸药库,里面存着成百上千吨烈性炸药,当年我还怀着你,你爸在沙子口修核潜基地回不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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