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大嘴八卦之闲聊福建】关于福建人(引子) -- 大嘴的哥哥

第二个出场的福建人是大嘴读高中时候的班主任,带俺们毕业班的时候已经年近花甲了,所以俺们背后都称他为老先生.

老先生姓李,个子不高,福建闽候人.记得毕业后有一年春节,俺去给老先生拜年,老先生指着家里墙角堆放的一箱芦柑对俺说是家乡那边的人捎过来的,很甜的.仔细一看,哦,闽侯,位于福州附近.呵呵,所以这个记忆是相当深刻的.

老先生当年教俺们语文,不过好象古文底子一般.因为有一次课堂上老先生讲到足下这个称谓来历的时候,居然不能引申到介子推与寒食节之类不管正史还是野史都不可回避的典故,让当时的大嘴就有着一种很失落的认识.后来隔壁班级的一位张姓老师在老先生生病来代课的时候,也曾经毫不掩饰地提出"你们的成绩怎么可能会好呢?"这一类的疑问,似乎表现出来对俺们班上学生文言文成绩上不去背后应该负责的某个人的鄙夷.

这个在场面上可以理解为两个语文老师面对升学率的压力,相互竞争的一种表现.其实更多原因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据说是单位分房子引起的过节.

学校在操场和食堂之间的老宿舍旁边盖新楼,不知什么原因,张老师分到了,而老先生没有分到,依然住在平房的老教工宿舍里面.

张老师装修新分配的房子,买了水泥黄沙回来,要堆在空地上.据说空地就在老先生窗下不远处,可能会影响老先生的正常生活.于是,在卡车经过门前准备卸货的时候,老先生阻拦了.无论张老师好说歹说,老先生就是不肯让卡车过去.

估计张老师有些急了,要卡车强行通过.嘿,老先生一不做二不休,在车轮前的地上躺下了......

不管怎么说,斯文扫地啊!

大嘴心目中老师们高大全的形象也就是那会儿被毁掉的,以至在后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死活都不肯报师范类学校了.

不过,老先生做班主任还是有一套的.记得高考前夕,为了鼓励俺们的士气,老先生在一次班会的时候,拿出来一个小匣子,说是里面有个名单--谁能考上大学,谁的名字就在上面.然后,他叫大家排着队一个一个走上讲台观看,很神秘.

前面看过的人无不手舞足蹈,喜形于色.等到大嘴上前伸头一探,哈哈,也乐了.里面放着一面镜子,端端地映画着自己红扑扑的小脸.

...

关于对老先生的记忆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事实,不知是不是应该为尊者韪(讳?)而不说出来?

毕业以后,只要有老先生出席的各种聚会,几乎班上所有的女生都会拒绝参加.

大嘴当年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后来才听说老先生当年或许是有些不地道,或许只是一些无意的行为,比如喜欢拉着女同学的小手说话呀啊喜欢把一些发育较好的女同学调到第一排座位上啊,等等,反正传闻不少.呵呵,因为大嘴当年少不更事,错过了一些见识啊.

老先生现在应该消停了,大嘴偶尔路遇,老先生说自己总是在忙碌着,社区文化建设要办小报啊,区里的红学会搞活动啊...

哦,对了,看报纸上说老先生还办了中学生语文组织,叫什么青春诗社之类的.

呵呵,这个福建人以其丰富多彩的晚年生活正在教育着大嘴:人是不能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