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印尼华人的准犹太人遭遇 -- 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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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不是解释累不累,是你无比信任(西德)德国政府

你死活不信人家东德高级政治领导人是聪明人,不是政治小白,不是政治博弈,谁交权?你说居西,这是百度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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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德国维基怎么介绍他的,你说不是吉祥物,用什么证明?

他一直担任民社党和后续的左翼党的领导人,并一直担任统一后的德国联邦议员和民社党,左翼党的议会党团领导人。

他是德国著名的政治人物,不是吉祥物。

我这里也有两篇资料,在我看来,恰恰显示了他的不重要。

http://socialism-center.cass.cn/gwshzyydjgcdfz/201612/t20161219_3352085.shtml

https://xianxiao.ssap.com.cn/catalog/66269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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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争论居西重要不重要,当然是为了证明各自的观点,我的观点是他作为东德克伦茨政府之后的社会党领导人出卖了东德原政府成员。

我说出卖了,你说没出卖,因为你认为他很重要,所以他代表人民做出了决定。

我说,呵呵呵,你之所以觉得费劲,显然是,你相信东德政府原告及领导人的天真纯洁,以为交出权力,不会被清算。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不提出起码的要求,可能么?你说不可能,我说,呵呵。克伦茨这么相信居西和东德人民吗?

以前我说罗马尼亚已经有内乱,齐奥塞斯库危险,你说不是,是邓小平相信人民,呵呵呵。

你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

一些政治领导人,不提起码的政治待遇,相信西德政府,这是傻子吗?呵呵呵。

您的思路确实让我感到很奇怪。

很明显,这个历程是这样的,戈尔巴乔夫要求东德接受统一,因为西德政府给钱了嘛,但是东德政府就此信了嘛,没信,但是还是得做,所以克伦茨与他们逼迫了昂纳克下台。

昂纳克不是一个人,虽然有一些牵连,但是凯斯勒等人还是溜留了下来,那么克伦茨政府就相信西德人了嘛?我看不会,显然你信了。

克伦茨和西德也进行了谈判,必然有相关利益谈判,就好比起码的北约不东扩。就此,东西德谈判基调完成。

但是为此做出的选举出现了问题,克伦茨政府下台了,这似乎是一个理由和口号,即东德政府不得人心,东德政府掌握军警宪特怕这个?只是各方面达成了协议而已。

于是居西和德梅齐埃上台,然后完成下半轮谈判。因为有谈判协议,东德政府没有阻拦新协议,但是结果后来德梅齐埃和西德政府都变卦了罢了。

你这里有一个问题,克伦茨怎么下台的,被开除的,他犯了什么错误呢?

2.“前东德地区出现‘克伦茨粉丝’”

今年1月,我写的第三本书出版了,书名叫《监狱笔记》。这书主要记述我入狱前后的经历。这本书写出来之后,许多出版社不敢接书。他们说,德国联邦政府的一些机构是我们的大客户,如果我们出了你的书,就会失去出很多书的商机。几经周折,还是东部的一家出版社毅然出版了我的书。新书发布会那天,在《新德意志报》报社的大楼内举行了仪式,出席者有400多人。如今,前东德地区出现了许多“克伦茨粉丝”,他们都对现状不满,感谢我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此前,我曾出版过两本书,一本是《1989年的秋天》,是我入狱前撰写的回忆录,介绍了柏林墙倒塌前后的历史真相。另一本书是《刺耳的言论》,是我出狱后的第一本书,书中汇集了我于1999年至2005年间写下的许多文章和信件。其中,《1989年的秋天》已有了中文译本(《大墙倾倒之际:克伦茨回忆录》,世界知识出版社1991年版),我送给你(指记者)的那本书是在监狱里签的名,然后托探监者带给你的。那本书里也记载了我与江泽民主席会见的情形。

3.“所有东德高官都遭到司法清算”

(回忆起狱中生涯,克伦茨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准确地说,我是1997年8月25日被判刑的。这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东德前总书记昂纳克85岁的生日。他们特意选择这一天告诉我,我必须在监狱里服刑6年半。

此后,一系列案件开始审理。先是针对前总书记昂纳克,尔后是前国防部长凯斯勒大将、前总参谋长施特雷利茨上将,他们都是民主德国国防委员会成员。

国防委员会的所有成员都受过审判,国防部的所有副部长都蹲了监狱。前党中央安全部长曾被判刑两年,许许多多边防军官兵锒铛入狱。

前东德官员所遭受的迫害,恰恰是侵犯人权的行为!

这显然是一种政治清算,是为了贬损民主德国,想把民主德国从人们的记忆中完全清除。

民主德国曾经是一个人道的国家、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曾经为国民的和平共处做了很多工作。

4.“他们不承认我是政治犯”

起诉我的罪名,是我对在边境地区死亡的4人负有责任。他们说,我从1984年至1989年任政治局成员,而在此期间边境地区一共死了4人,所以我对这4人的死亡负有法律责任。

当年,依照东德宪法保卫东德边境的行为,不应视为违法行为。当时东西两德之间的边界,并不是德国内部边界。有人试图把它说成是内部边界,就像是萨克森与巴伐利亚两州之间的边界一样。实际上,众所周知,这是一条军事战略边界,是苏联与北约之间的前沿防御线,是两种政治制度之间的分界线,是全世界最复杂的边界。

被判处6年半的监禁后,我提出了上诉。先是被联邦高级法院驳回上诉,接着又被联邦宪法法院驳回。之后,我又向欧洲法院提出上诉。我的理由是:且不从政治角度,就是单单从司法角度看,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也没有资格审判我,因为根据联邦德国的基本法,只有当一个人的犯罪行为开始时是位于这个国家的国土上,并触犯了这个国家的法律时,才能被判刑。而我的行为是在主权国家民主德国实施的。但他们反驳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政府并不合法,联邦德国的做法没触犯这一原则。我的上诉被笼统地驳回。

经过多年斗争,我还是不得不入狱服刑。入狱那天是2000年1月13日。我的前任昂纳克,正是在1993年1月13日从柏林莫阿比特监狱获准出来,乘飞机前往智利的。

昂纳克获释的主要原因是他年迈病重。如果他不是罹患癌症,也会受到很高的刑罚。

当那位负责昂纳克案件的检察官对我的案件进行起诉时,要求的刑期是11年半。他当时陈述理由说,如果按照美国法律,刑期还会更高,所以没有采用美国法律,而是采用德国法律。根据德国法律,昂纳克的刑期应该是15年。因为我尚不如昂纳克那样“罪孽深重”,所以他只要求判刑11年半。

我先是被关入哈根费尔德监狱。这是一所四五年前刚建的新监狱,关的是一些长期服刑后即将出狱的犯人。我住的是一个4人囚室,另外3人是外国青年刑事犯,年龄与我的儿子相仿,两个是土耳其人,一个是波兰人。他们的罪名似乎是偷窃,也可能是贩卖军火,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详细打听过。他们对我很不错,就像战友一样。我与监狱的其他囚犯之间的关系也没问题。

然而,有一天来了很多记者,抢拍照片,我突然被送进一辆重刑犯囚车,里面黑黑的,没有窗户。就这样,我被转到了普吕岑湖监狱,关到了6米多高的大墙内。普吕岑湖监狱很大,有过黑暗的历史。它始建于19世纪,曾经关过威廉·李卜克内西等知名人士,在纳粹德国期间这里曾枪杀过3000多名反法西斯战士。

在我入狱时,有记者问我:“克伦茨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我对记者说:“我感觉自己不是刑事罪犯,而是政治犯。”在德国,只要谁说自己是政治犯,就会被送进医院进行心理检查,因为德国在理论上是不存在政治犯的。于是,他们就派心理医生给我检查,而且还要医生判断我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他们问我,是否想重新恢复东德。我说:“柏林墙已经没有了,军队已经没有了,我怎么可能恢复东德呢?”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想方设法对我进行攻击,从而证明我不是政治犯,而是刑事犯。

许多朋友对此表示抗议,包括原苏联的许多同志。俄罗斯国家杜马曾通过一项决议,要求德国停止对东德领导人的刑事迫害。这些做法显然起了作用,德国司法部门把我搬出那个老监狱,进入一个新建的监区。

记者:当时我正在东德,每天都可以在电视中见到您。

克伦茨:是啊,有些中国同志可能不十分了解当时的局势和我们的做法。我去年写了一本书叫《1989年》,我在这本书中详细地描写了每一天的经过。我们当时确实是想保留民主德国,我们并没有出卖东德,并不想拱手交出东德。但是,当时的中东欧完全是另外一种气候,如果采取其他做法,肯定会导致一场内战。东德没有中国那样的地位和实力。我要说:当时已经回天乏术。

我在《1989年》中强调过,西德国家政策在对前东德领导人进行政治清算方面起到了非常不光彩的作用。西德政治家曾经许诺说,大多数人不会因为曾经担任过东德干部而受到惩罚,受到法律制裁的只会是少数几个人,而且不是由于政治原因。但实际上,他们搞的统统是政治案件,而且从一开始就是政治行为。

在此之后,一系列案件开始审理。先是针对总书记昂纳克,尔后是国防部长凯斯勒、总参谋长施特雷列茨。下一批案件将是针对前政治局委员、卡尔·马克思市党委第一书记西格弗里德·洛伦茨、前政治局委员、哈雷专区党委第一书记约阿希姆·伯梅,以及前边防军各级指挥官……国防委员会的所有成员都受到过审判,国防部的所有副部长都蹲过监狱。现在,前总后勤与装备部长戈尔德巴赫上将等至少5名国防委员会成员仍在服刑,凯斯勒大将、施特雷列茨上将去年出狱,边防军司令鲍姆加尔滕上将刚刚出狱。

现在仍在服刑的前东德政治局委员有3人,除了我以外,还有京特·萨博夫斯基和京特·克莱伯。前党中央安全部长曾经被判刑两年,现在已经出狱。许许多多边防军官兵曾经锒铛入狱。我认为,政治迫害至今仍然没有结束,这是侵犯人权的行为。当年依照东德宪法保卫东德边境的行为,不应视为违法行为,当年东西两德之间的边界并不是德国内部界线,就像是萨克森与巴伐利亚的州界一样。实际上众所周知,这是一条军事战略边界,是苏联与北约之间的前沿防御线,是两种政治制度之间的分界线。现在起诉我的罪名是,我从1984至1989年任政治局成员,而在此期间边境地区一共死了4个人,所以我对这4人的死亡负有法律责任。

记者:请问,您目前在监狱里的生活如何?

克伦茨:我先是被关入哈根费尔德监狱,这是一所四五年前刚建的新监狱,关的是一些长期服刑后即将出狱的犯人。我住的是一个4人囚室,另外3人是外国青年刑事犯,他们的罪名好像是偷窃,也可能是贩卖军火,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他们对我很不错,就像“战友”一样。

有一天来了很多记者,抢拍照片,我突然被送进一辆重犯囚车,里面黑黑的,没有窗户。我被转到了普吕岑湖监狱,关到了6米多高的大墙内。普吕岑湖监狱很大,有过黑暗的历史。它始建于19世纪,曾经关过威廉·李卜克内西等知名人士,在纳粹德国期间曾经枪杀过3000多名反法西斯战士。

刚入狱时有记者问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我对记者说:“我感觉自己不是刑事罪犯,而是政治犯人。”在德国,只要谁说自己是政治犯,就会被送进医院作心理检查,因为德国在理论上是不存在政治犯的。于是,他们就派心理医生给我作检查,而且还要医生判断我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他们问我,是否想重新恢复东德?我说:“柏林墙已经没有了,军队已经没有了,我怎么可能恢复东德呢?”他们想方设法要证明我不是政治犯而是刑事犯。许多朋友对此表示抗议,包括前苏联的许多同志。俄罗斯国家杜马曾通过了一项决议,要求德国停止对东德领导人的刑事迫害。这些做法显然起了些作用,后来司法部门不得不把我从那个老监狱转入一个10年前建的新监区。

记者:这么说,您已经两次转监了。可是媒体上并没有透露第二次转监的细节。

克伦茨:是的,这一次做得比较谨慎,他们不希望引起媒体关注。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也比较理想,省得记者们成天围着我。只有这样,我才可能找到一份工作。如果找到工作,我就可以成为自由服刑者,而自由服刑者每天从早到晚可以在监外活动13小时,只是每天晚上必须回到监狱。

记者:我的印象是,您的健康状况还是不错的。

克伦茨:是的。我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多工作了。我现在每天在监狱里都坚持跑步,每天早晨跑将近4公里,昨天是周末,我跑了几乎12公里,用了1小时1分30秒。我在东德期间就喜欢跑步。

记者:周末您可以回家吗?

克伦茨:不,周末我只能在监狱里度过。如果我找到一份工作,有时就可以在周末回家会客了。现在我通常是5点45分起床后开始跑步,然后洗漱淋浴,在囚室内用早餐。之后,或者写东西,或者看书报,更多情况下是写信。有时我也被邀请吃饭,比如东德最后一任驻华大使贝特霍尔德曾经邀请我到他家吃中餐。

这些是我刚查道的资料,克伦茨还直接说过这样的话,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根据掌握的资料推测有这个口头承诺。

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他没有重新加入德共。也许是老近卫军对他也有意见?

链接地址在这里:

https://news.ifeng.com/opinion/topic/bolinqiangyidai/200911/1105_8593_1422643_1.shtml

至于莫罗德,我看到他的新闻远远多于居西,百度介绍,也是更多。

他为东德说话最多,那么居西他做了什么呢?德梅齐埃也比他信息多吧,当然,后来德梅齐埃人也没了。

洛塔尔·德梅齐埃(Lothar de Maizière),1940年3月2日生于图林根州(Thürigen)北豪森(Nordhausen),德国政治家,前东德政府总理。毕业于音乐学院,曾任乐师。1956年加入基督教民主联盟,1989年任主席。

1990年3月18日,德国联盟在东德大选中获胜,他以基督教民主联盟主席身份出任总理,此后,两德统一步伐加快,柏林墙正式拆除,统一货币,通过加入联邦德国的提案,退出华约组织等。 同年10月1日两德基民盟在汉堡合并,出任副主席(科尔为主席)。10月3日,两德实现统一,东德不复存在。后任科尔政府部长至12月全德大选。 [

1990年原执政党统一社会党下台后,东德在1990年3月18日举行了大选。作为东部基民盟的候选人,德梅齐埃当选总理,初入政坛的默克尔(德国现任总理)则在他手下担任政府副发言人。

好吧,我相信是默克尔的光辉照过了他。呵呵。

解释很难吗,观点编瞎话才难,你终于承认了部分清算,也不容易了。

你可以说德梅齐埃算是个失败者,因为他只当了半年差10天的总理,他统治的国家——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便从地球上消失了;他的主要历史使命,就是为东德“料理后事”。

你也可以说他是一个胜利者,因为他如愿地看到德国的统一;他早在1956年就加入的基督教民主联盟,成为统一后的第一个执政党;当年在他手下担任政府副发言人的安格拉·默克尔,现已成为德国总理。

德梅齐埃身上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他是个在图林根州出生的德国人,却有一个法国名字;他原本是科班出身的音乐演奏家,柏林交响乐园的第一提琴手,后来因为从政而身份显赫,如今又摇身变成一个执业律师。

当然我不认为德梅齐埃是被清算,他只是一个过渡者,幌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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