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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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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298章 首次遇袭

刚到工程区,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紧张的,工程施工现场有武警警卫,我们只不过加强了警卫力量而已,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战斗会来的如此快!

我想差了!

对手察觉到了有一支果敢武装过来保护中国的施工工地,在派出便衣过来侦察后,真的错把我们当作了“果敢武装”,想趁我们立足未稳偷袭工地,来一个“下马威”。

来的探子到的是我们3排的警戒区,当时果敢战士只一人在哨位,我便陪他过去,阻止那个缅人继续进入我们的防区。

“老乡,不要走了,这里是我们果敢军的防区。”果敢战士用缅语说。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凭什么不让我进入?”那个缅人探子用话语试探。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有时他们耍赖,中国边防兵挺难应对。

“凭什么?凭政府允许我们来,有不服,你找政府去。”我用缅语回答。

“凭什么听政府的,它收过我的税?”他还叫板,民风够剽悍的。

“那凭这个!”果敢战士也挺有脾气,拍了拍手中的武器。

“算什么呀!”那人扫了眼五六式冲锋枪,挺看不上地走了。

当我们回到哨位上,9班长秦德往我胸上轻轻击打了一下,“副排长,你缅语挺流利的!”秦德是滇省东部的少数民族,不会缅语,但在服役时听过。

“当年一个缅甸老乡会汉语,天天跑到哨位上教我说缅语,会说,不会写。妹的,记性好,还没忘。”

……

估计那个探子对“五六式”的印象深,回去汇报了,便造成了对手的错觉。在我们到达工程区后的第三天夜里,敌人便打来了。没有想到我们这支武装竟如此快地了解了当地地形,做好了防卫的准备,敌人在我们手下吃了亏。

那一晚,我们排因在行军担任了大量勤务,刚到营地时上级没有安排夜间执勤。夜里突然响起了枪声,是我方哨兵先敌打响。我方开火后,对方也不示弱,噼里啪啦施以密集火力向我方的哨位攻来。

一帮武装匪徒上来得挺凶猛!但双方都是仓促应战,只是枪响得紧,对手施突袭也没占便宜,一时无什么进展。

枪声响起后,3排全体人员立刻披挂好,集合一起。听见从不太远的地方传来的持续不断的射击声,枪声不是射击训练场上单方向那种,是交战发射出的震响,你来我往,听到耳朵里那感觉绝对是恐怖,很多战士很紧张,头一次面对战斗,是对每个人的强刺激,心理产生情绪波动很正常。

对我这个老兵,听过很多次对射枪声的老兵,心理上没有那么紧张,我很想劝身边的战友别紧张,可我知道这时如此说是没用的,也会让战友心里的负担加重,索性我在一边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战斗命令很快下达,我们3排按照大队命令,立刻向敌后迅速穿插迂回,堵住来犯之敌的退路。大队就怕敌人一触即退抓不住,失去这难得的歼敌机会。

指导员让我带了7班走在前面,先行出发。在集合整队时,我观察了该班战士,他们虽然紧张,但外在表现是镇静的,能做到这样就好。

我边走边要求7班人员行军时保持最小的声响,不许说话,随时投入战斗;特别嘱咐先把保险打开的,枪口一定保持朝外,别走火伤了战友。在丛林中,为能保持速度,我要求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脚印走。因为这个走法竟把后面的两个班甩下了。

第一次战斗,又是带了一个班的兵力,让我兴奋起来,一手拿了砍刀,一手端着枪,走在队伍的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开路,还要时刻感受敌人的情况。我把感觉全都释放出来,争取先敌发现、先敌突击。

7班长路毕邦是“老虎团”的特战老兵,本身作战能力强,也有一定丛林训练经验,和副班长谭军把全班带得临战状态最好。谭军虽然是初上战场,骨子里有其父当年打越南的血气,头脑灵活,临战沉着。有了老班长的传授,班里战士丛林行军能力进步很快,“刷刷”地随我快步向前。副班长谭军压后,用小棍子拍打前面的战士,督促他跟上队伍。在不知不觉之间,先头班拉下排主力近500米的距离。

绕路而行,且山里没路,被各样的植被阻挡,极为难行,7班战士未到战场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得如风箱。而他们看到最前面披荆斩棘开路的我,像个没事人似的,立刻压抑下自己的狼狈,看着我等候命令。

我们是辨着枪声找到来敌后方的。当7班绕到武装匪徒后面截住他们的逃路时,这伙敌人见攻不动,自己有了伤亡,而且对手上来的兵力越来越多,已经害怕向后退却了。

还没有布置好阵地,敌人就退下来,看到敌人在前面闪现,我暗骂道:“我擦,七班上来的真是及时!可主力还没上来,以寡敌众,怎么打?”

不好打也得打!怎么能让敌人逃掉呢。

敌人撤得很急,离我们很近了,不到40米,我手急眼快抢先开火,向匪徒打出一梭子子弹,以一个扇面的火力压制敌人,为7班战士展开和进入战斗赢得时间。我打出的子弹打中了跑在前面敌人的一个头目,使缅匪一下炸了。在我的突击步枪打响后,机枪手易宪瞿也开了火,连续不断的射击压制了敌人继续突围的行动,敌人大都伏下身体与我们枪战。

敌人撤退的势头被遏制住!

我们就是一个班的兵力,但我仍然命令7班战士坚决堵住敌人退却的道路,并向副班长谭军下达了带机枪组封锁住敌人撤退通道的命令;然后我和路毕邦各带两个战士展开在山路两边,向退却的匪徒开火。当时我就少说一句:班主力展开后,机枪组立刻转移阵地。这真特么的让我羞愧!

双方在狭小的山道上激烈交火,枪火在草丛、树丛里不停地闪现。而对手火力很猛,虽掩护火力尚未展开,各种突击步枪的射击极为密集,打在了我们身边的地上、树上、草丛中,甚至压制着我们抬不起头来。

打过数次仗的我还没有被敌人压制成这样,让我火窜!

我抓住对方的枪火闪起时的短暂机会,用点射快速射击。然后,我注意到和我一同战斗的曹迪、林树秋打得很稳,也都是用点射,打打闪闪,杀敌与保护自己处理得很好。我放心将二人放在这里,嘱咐了他们:“坚持在这里,机动作战,不许后退,等候主力上来。相信主力会很快上来!”然后,我又到摸到老路那边与他商量破敌之策。看见他带着两个战士沉着应战,相互掩护,不时地打出一个点射,对敌杀伤。战后他们这边发现打死缅匪七人。老路边射击边分神保护那两个战士,并不断对他们下达命令,指导他们射击和隐蔽。我很放心这一翼。

我到了机枪阵地,这边已经牺牲了一个战士,谭军接过机枪也是不时地移动位置射击,不能让敌人过快地消耗我机枪组的有生力量。我随他们对敌射出了几枪,逼迫向山道冲击的敌人不能猖狂前扑,掩护机枪组找个隐蔽点的射击阵位。但我见此方法不足以制敌,于是,我对谭军说:“你带机枪组在这里顶着,机灵点,常移动,我杀进敌人队伍中拖住他们。”其实已不用我如此嘱咐了。

在夜暗中以迅速的潜行悄悄插进敌人队伍里,敢于孤身杀入敌群中,也是因为这时增援人员已经上来了,我能感觉就在机枪阵地后面不到50米的位置。

这帮匪徒见有人堵住了退路,一部分人散开进入山林,企图迂回我们,不过遇上了我。我见有匪徒向山坡边小心推进,便埋伏下来。当他们越过我时,才跟着他们同行。我贴近了离我近的那个,突然蹿起,从后面贴上,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然后轻轻放下尸体,缴获了他的武器,一支AK74步枪。这枪我曾使过,拿起枪就能打,抬枪指向前面不足十米处的一个毒匪,枪口到位,扳机扣下,“乓”地枪响,那人向前扑倒;再打,他身边不远的毒匪亦被打中。我赶快就地扑倒,趴下便滚入草丛。

伏在草丛向附近巡看了一眼,似乎毒匪并没有往我这边射击的,于是大胆起来,连续两个点射,从匪徒身后打响,顺利击毙敌人。我用AK74步枪射击,其他敌人以为有对方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却被自己人首先开火,也没怀疑身边响枪的是对方人员。我用射击声向前方示警,告诉连队在防守阵地的右前方有敌正在突围。

几个匪徒快速卧倒,躲到了草丛中。但按照开火前他们大概的位置,我匍匐向敌摸去,很快看到一个匪徒趴在草丛里四处张望。怕他发现我,我抢先向他打了一枪,将其击成重伤。然后我慢慢爬到他的身边,见他已经奄奄一息,再用匕首帮他解除了痛苦。他持有手枪,估计是个头目,我仔细地将他衣服兜里的物品清出,并带上了他的M1911A1手枪。

这时,主力已经到位,形成很大范围的射击声,让我十分振奋,心说:我们赢得了这次战斗。

被堵住的匪徒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四散而逃。在夜暗中打这样的逃敌比较困难,我只能追着,潜行中发现了逃窜的匪徒,在其身后不时地用手枪、步枪射击,但都不靠近我们的防御线怕被自己人误打中。

这时被我打中的匪徒,我都把他们的武器摘下,背在自己身上,随着战场上枪声渐息,才与自己人联络上,从草丛中露出自己。

战士们见我身背四支步枪,手上还拿着一支AK74,煞是威武,有个8班战士还喊了声:“副排长,你好厉害啊!”我把缴获的武器交给了7班战士,然后找到连长向他报告我带7班作战的经过。

第一次战斗结束,有战士恨道:“娘的,看我们穿果敢军的服装,就拿豆包不当干粮,欺负我们手上的枪是烧火棍?!”

被一伙穿着杂乱服装的土鳖武装攻击了,尤其是敌人还是没啥战术技术表现的散兵游勇,让我们的战士很是气忿,跟受了奇耻大辱似的。

这就是解放军的老战士,一次战斗便成熟了……

通宝推:梓童,fuxd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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