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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评你抛美债,我抛中债!外资纷纷减持中国债,大量资金流向美国。 -- hwd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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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1979年老百姓也还是满意的,是要大包干的领导不满意哦

根本没有大家欢庆,如果不是不换思想就换人的威胁,审查的威胁,呵呵,就没有欢天喜地大放开。

1977年6月,中共中央政治局连续4次开会,讨论安徽的问题。其时,粉碎“四人帮”已经8个月,中国各地到处都掀起了对“四人帮”及其余党的揭批查运动。而在安徽,当时的省委负责人却以“安徽特殊论”为由,始终对此没有动作。安徽全省一潭死水,冤假错案得不到平反,干部群众怨声载道。

中央不得不下决心撤换干部,以此强行推进安徽问题的解决。

这一天,时任铁道部部长的万里到邓小平家中向他辞行,万里此前刚刚被中央调往湖北,任二把手——无疑这是降格使用。小平对万里说,你先别忙着去,再等等。

此时,中共十届三中全会即将召开,正是在这个会上,邓小平官复原职,但他对政坛的影响在会前就已经显现出来。小平显然已经想好了万里的去处,他不止一次说过,万里是一个解决难题的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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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安徽,全省28万多个生产队,只有10%能勉强维持温饱,67%的队年人均收入低于60元,40元以下的占了25%。

凤阳是全国有名的“吃粮靠返销,花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三靠”县。从1956年到1978年的23年中,全县共向国家交售粮食9.6亿斤,而国家返销给凤阳的粮食达13.4亿斤。23年中,国家给凤阳拨发救济粮食4.1亿斤,救济款2838万元。而每到青黄不接时,大批的凤阳农民身带介绍信,怀揣户口本,下江南,上河北(淮河以北),“身背花鼓走四方”,几乎讨遍了大半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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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作为万里农村改革重要助手的吴象说:“正是安徽农村极度贫困的现状,让万里选择了一条铤而走险的路。”

万里回到合肥,派省农委副主任周曰礼再去作专题调查,商讨对策。几番调查和研究之后,搞出了一份《关于目前农村经济政策几个问题的规定》(简称“省委六条”),常委会讨论通过后,再下去征求意见修改。经过几上几下,拿出了一个正式“草案”。这是1977年的冬天。

安徽“省委六条”出台,迅速在省内各地推行,效果颇为显著,农村冬麦的播种率大大高过以往。1978年2月3日,《人民日报》为此发表了长篇通讯《一个省委决定的诞生》,还配发了编者按。邓小平在出访尼泊尔途中,郑重地向当时四川省委负责人推荐了安徽的“省委六条”。

而在北京,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陈永贵看到报纸后,非常生气地说,这六条,条条都是冲着大寨来的!

很快,春节就要到了,陈永贵返回昔阳县,组织大寨联合报道组对安徽的“省委六条”开始了强力反击。

时值1978年早春,这是中国历史上极其特殊的年份,北京、安徽、山西,这个中国版图上的三角点,围绕着中国农村的发展问题,开始了一场力量悬殊的政治大角逐。但是,发人深思的是,最离经叛道的、势力最为弱小的一方,却渐渐占据了上风,并且由此引发了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大变革。

1985年8月28日,邓小平在接见津巴布韦政府总理穆加贝时说:“改革首先从农村开始。农村改革已经见效了,农村面貌发生明显变化。有了农村改革的经验,现在我们转到城市经济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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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2月,也就是粉碎“四人帮”之后第三个月,中国百废待兴,华国锋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再次召开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距上一次农业学大寨会议只有1年多一点的时间。可见,在那个时候,从毛泽东到华国锋,大寨这个典型都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1977年,党的十一大召开,华国锋代表中央所作的政治报告中提出:在第五个五年计划期内,把全国三分之一的县建成大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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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1977年11月16日,中共中央召开了普及大寨县工作座谈会,华国锋在会上说:农村的基本核算单位要开始实现由生产队向大队的过渡,这是过渡到共产主义的必要条件,也是“普及大寨县的标准之一”。座谈会要求当年冬季和1978年春季选择10%左右的大队“先行过渡”。会议形成一个汇报提纲,即《普及大寨县工作座谈会讨论的若干问题》,党中央随即以1977年49号文件转发了这个汇报提纲。

座谈会将已经严重偏左的党的农村工作路线又一次推向了极端。如此这般,农民本来就被割短的“资本主义尾巴”将一点不留,农民本来就缺少的自主权将荡然无存。许多参加了这次会议的各省干部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那场大饥荒,无不心有余悸,浑身发冷。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1977年11月15日~21日,安徽省委召开全省农村工作会议。会议期间,万里等人力排众议,最终以省委决定的方式出台了“省委六条”。

“六条”强调:农村一切工作要以生产为中心;尊重生产队的自主权,可以根据农活的不一建立不同形式的生产责任制,只需个别人完成的农活可以责任到人;因地制宜从实际出发发展生产,不急于搞“过渡”;允许农民搞正当的家庭副业,产品可以拿到集市上出售,等等。

万里在会上说:“最重要的生产力是人,调动人的积极性主要靠政策,凡是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做法和政策都是错误的,农村的中心问题是把农业生产搞好。”

此前无人敢说“农村的中心问题是生产”。

很显然,安徽“省委六条”与刚刚下发的“中央49号文件”精神完全背道而驰!安徽“省委六条”,彻底否定了“穷过渡”的发展方向。

这是一出对台戏。

万里深知,“六条”在这个时候出台,犯了大忌,也犯了天条。但这个出身于孔孟之乡、深谙圣贤之道的秀才心里有底。他说:“我们的办法是,强调毛主席教导的实事求是,从毛主席亲自主持制订的‘六十条’中去找根据。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这总是应当允许的吧?”

1978年1月4日~26日,国务院召开第三次全国农业学大寨机械化会议,要求省委一把手参加。万里拒绝了。他让省委第三书记赵守一替他去。临走前,万里嘱咐说:“你去了只听只看,不发言不吭气。大寨这一套,安徽的农民不拥护,我们不能学,也学不起。当然,我们也不能公开反对,回来后也不必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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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周惠(时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等几个省委第一书记联名向中央提出,文件中不应该再写上“不许包产到户”,至少应该允许部分贫困地方实行包产到户。但这个意见没有得到大多数中央领导的支持。吉林省委书记张根生回忆说,当时,多数省委书记和中央领导人如华国锋、王任重、杨易辰等,仍是同意“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制度,不同意包产到户。

最终在十一届三中全会提交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快农业发展速度的决定草案》明确规定:不准分田单干!不许包产到户!但是同意实行“包产到组、超产奖励,专业承包,超额奖励”。

这已经让某些省的书记们暗暗称快了。当时的四川省委主要负责人一回去就说:“从总体上讲,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已经扫除。”

会议在12月23日结束。很快,万里返回了安徽。在省委会上,万里传达三中全会精神。针对中央文件上的“不许”和“不准”,吴象回忆说,“这时候万里很强硬,他说三中全会的文件要看精神实质,不是照抄它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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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月,国家农业委员会成立。王任重任农委主任,原中央农村工作部秘书长杜润生任副主任。这一年,杜润生已经66岁。从1962年中央农村工作部被毛泽东撤销之后,这位原秘书长也因为邓子恢的挨整一直被晾在一边。毛泽东当年的语气很不客气:中央农村工作部“十年没干过一件好事”。

临上任之前,不少老同志劝杜润生:紧跟党中央,接受邓子恢的教训,千万不要再搞包产到户了。

但是这个“蛰伏”了17年的老人早已有了自己的目标。很多年后,年逾90岁的杜润生回忆起这一段经历,感慨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境:“包产到户,1979年初得到安徽、贵州等地大量事实的正面印证,使我将家庭经营引入合作制的信念更加坚定起来。”他坚信:“农民的要求是一股强大的推动制度变迁的力量,历史终归会向合理的方向发展。”

3月12日,国家农委在北京召开七省三县农村工作座谈会。会议由杜润生主持,安徽省农委副主任周曰礼和全椒县委书记王杰代表安徽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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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周曰礼发言。他谈了整整一天,说的都是这半年来安徽搞包产到户所取得的经验和成绩。回忆起1979年在北京召开的这个会议,周曰礼至今都心潮难平:

搞包产到户的好处我讲了好几条,结果在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对。湖南的农委主任拍着桌子差点儿和我打起来,争论得非常激烈。为向华国锋汇报,会议起草了一个会议纪要,纪要是由农业部的一个副部长起草的。对于他的稿子,会上就我一个人表示不同意。我认为包产到户与分田单干不能等同,包产到户仍然承认生产资料集体所有制,承认按劳分配。就为这个意见,会上统一不起来。后来杜润生对我说,你把你的意见单独写一个稿子,作为纪要的一部分,你单独向华国锋汇报。25日(按杜润生的回忆应为20日——引者注)下午3点,汇报会开始,杜润生念完会议纪要后,我接上去念我的稿子。华国锋很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杜润生解释说,会议上意见统一不起来,请华主席最后来拍板。

杜润生的“两个会议纪要”安排显然是“别有用心”的。

那天,华国锋没有对包产到户的对与错表态,他问了周曰礼很多问题。然后把国务院副总理兼农委主任王任重叫到一边说了些什么,王任重就走开了。后来周曰礼才知道,王任重是奉命给万里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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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委采取的紧急措施,消除了部分干部群众的担忧,但仍有一部分地县还是遵照报纸的要求,从“包”退回到不包、不联产,其中受损失最严重的是霍邱县,几乎有1/3的生产队又回到了大呼隆的体制下。这一年,霍邱的粮食产量比1978年减产约20%,而周边所有的地县均大幅增产。万里闻此消息异常愤怒,立刻提出要撤县委书记的职。(此处造假,安徽减产完全是因为包产到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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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3月24日结束的七省三县座谈会最终作了妥协,经华国锋同意,在后来由十一届四中全会审定的《中央关于加快农业发展的若干问题决定》中,写下了下面的文字:“深山、偏僻地区的孤门独户,实行包产到户,也应当许可。”

杜润生说:“这是中央文件中第一次允许在特殊地区实行包产到户,这就为农村政策的进一步转变奠定了基础。”

https://news.hbtv.com.cn/p/12094.html

几十年前看不懂这里的猫腻,今天还看不出来?是谁逼谁?是大包干逼迫拒绝分田派吗?

还是邓小平在逼迫华国锋?谁是优势势力?还万里冒险,要不要脸?

@胡辣汤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中国农村改革,就是在这样的进两步退一步的螺旋状态中往前发展的。

1980年1月,国家农委召开人民公社经营管理会议。会前,农委的两位正副主任将讲话稿一同交李先念副总理审阅。两稿的分歧在于一个特别强调集体经济的优越性,一个提出要允许地方搞包产到户试验。李先念认为“王(任重)的讲话很好,内容、文字均好”。

杜润生无奈,只能找刚刚从四川省委调上来的国务院副总理(不就是赵紫阳吗)商量,怎么办?

杜回忆:这位副总理说,他在省里工作的时候,是搞包产到组,没有更多地支持包产到户,用扩大自留地的办法,满足农民的这种要求。他认为,包产到户这类问题,可以让大家试,不宜堵死。先念、任重他们有意见,文件还要发,可以不用国务院名义,以国家农委名义下发。于是就把问题化解了。

会议一开始王任重发言,他讲了集体经济的几大优越性,并让大家讨论。

邓小平讲话了

1980年3月,万里从安徽省委第一书记任上,调国务院任副总理。刚到北京,迎接他的是《农村工作通讯》上接连发表的两篇文章——《分田单干必须纠正》、《包产到户是否坚持了公有制和按劳分配》,对包产到户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来头都不小,负面影响很大。

在那一时期,许多省的机关报上,也都刊发了对安徽各种责难的言论文章,一篇篇檄文充满了批判的色彩。

湖南:包产到户是社会主义新时期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湖北:紧紧扎起社会主义篱笆,绝不让安徽资本主义毒液蔓延……

在与安徽省交界的一些省份,田间、高岗、路口挂满了抵制标语。有人还用高音喇叭不断向安徽这边广播称“坚决反对复辟倒退”。

这叫无人反对吗?今天杜润生等还沾沾自喜的炫耀自己克服了这些困难,你们分田派都不认啦?

1980年4月,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姚依林为中央即将召开的编制长期规划会,召集了杜润生等人开会。谈到粮食问题,杜发言说:“贫困地区要调那么多粮食救济……国家耗费很大,农民所得不多。建议在贫困地区搞包产到户,让农民自己包生产、包肚子,两头有利。”

姚依林点头称是,遂到邓小平处汇报,胡耀邦、万里都在座。

邓小平听了姚依林转述的关于让贫困地区包产到户的建议,立刻表态:“我赞成依林同志刚才的意见。在农村地广人稀、经济落后、生活穷困的地区,像西北、贵州、云南等省,有的地方可以实行包产到户之类的办法。”

这是邓小平首次公开表态赞成包产到户。姚依林立刻就回到会上传达,但是叮嘱大家不登报、不上文件。

一个月后,邓小平的态度就更加明朗了。5月31日,他约见胡乔木、邓力群谈话时,很自然地就提到了安徽的凤阳和肥西,小平说:“农村政策放宽以后,一些适宜搞包产到户的地方搞了包产到户,效果很好,变化很快。安徽肥西县绝大多数生产队搞了包产到户,增产幅度很大。‘凤阳花鼓’中唱的那个凤阳县,绝大多数生产队搞了大包干,也是一年翻身,改变面貌。有的同志担心,这样搞会不会影响集体经济。我看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总的说来,现在农村工作中的主要问题还是思想不够解放。”

过了几天,邓小平又和杜润生提起了这个话头:“看来我们农村经济的形式可以多样化一点,像贫困区过去不是有个包产到户吗,可以试试嘛!将来还可以改,先吃饱饭要紧。”

邓小平这几番关于农村政策问题的讲话,很快就以《关于农村政策问题》内部谈话稿的方式下发到一定范围征求各地意见。王郁昭拿到讲话后心头一振,邓小平明确赞扬了肥西,赞扬了凤阳,我们没有错!

有一个细节应该特别一提,今天,几乎所有的史书上都记载说,邓小平是在1980年夏天才对包产到户正式表态的。但是,邓小平的女儿毛毛回忆说:“1979年7月,我父亲去了安徽,登上了黄山。他听完了万里的汇报后说:你就这么干下去,实事求是地干下去,要不拘形式,千方百计使农民富起来。万里心里有了底。”

如此说来,邓小平对安徽的局势、对万里的做法,在1979年夏天就已经给予了充分肯定。

还有一个细节也应该记录下来,也是在1979年的夏天,在五届人大二次会议期间,万里找陈云谈安徽的农业,陈云说:“对安徽我举双手赞成。”

1980年6月,当时的国务院领导在陕西米脂县孟家坪考察,发现了这里的专业承包的责任制很有意义。于是他给中央写信,提出包产到户,可以多色多样,目前全国不论什么地方,群众选择什么就算什么,不搞包产到户也可以不搞,但搞了的就不要再反对。他在信中写道:“为了不失时机地把今年农业生产抓好,我认为当前对生产责任制的各种形式,应当稳定下来为好,使大家把精力集中到生产上去,不要变来变去,错过时机。”

杜润生向当时的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建议,将此信转发全党。胡耀邦采纳了这个建议。这表达了中央对包产到户政策进一步放宽的信息。

进入20世纪80年代,由于中央文件开的口子慢慢变大,更由于地方官员们明里暗里的支持,除了安徽、四川之外,在贵州、内蒙古、山东、河南、广东的一些地方,也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包产到户的实践。

在贵州,1979年底已经有10%的生产队自发实行了包产到户,省委遂派员去纠偏,结果,纠偏的队减了产,没有纠偏的队增了产。省委这才下决心,大范围搞包产到户。可依然有些省里的领导害怕超出了中央文件的规定。

省委第一书记池必卿不客气地说:“既然中央派你在贵州做领导,就要敢于从贵州的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作出决定,要结合贵州实际贯彻执行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要不然,什么都等中央文件说了才办,还要我们这些人干啥!那不如找一个识字的中学生,在贵阳市大十字街口摆张桌子,天天念中央文件就行了。”

到1980年底,贵州全省实行包产到户的社队已经接近80%。

1979年,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周惠给中央写报告,请中央同意自治区把土地借给农民耕种,没有得到批准。周惠就变通了一下,把“借地”改成借给农民“口粮田”。这是与安徽同步在内蒙古农村农民自发进行的变相包产到户,把集体的土地以口粮田的形式转包给农民耕种。

杜润生问李先念副总理:“中央对这种模式是不是可以认可?”

李先念考虑了好一会儿回答说:“如果是为了救荒,搞口粮田,可以同意,但不要提包产到户。”

周惠,后来被胡耀邦称为“中国最先搞包产到户的三个省委书记之一”。

在广东的湛江、惠州等地,包产到户在1979年就出现了,到了1980年秋天,已经有10%的生产队分了地。省委派工作组下去纠偏,可越纠越多。省农委主任杜瑞芝很快意识到,纠不过来不如顺着办,省委书记习仲勋亦表态坚决支持。偷着包就变成了明着包,到了年底,全省已经有40%的大田实行了包产到户。

但是,在北京,由于中央高层对包产到户赞成或反对的力量依然没有分出高下,更由于包产到户这个早已被毛泽东严厉批评过并被牢牢戴上“资”姓帽子的东西,实在名声太坏,在当时农业部、水利部等重要农口管理机构或是中央级的重要媒体上,声讨、反对包产到户的声音远远盖过了拥护的声音。在省委书记一层,这种分歧则更加明显。

万里回忆说

1980年初我到中央工作,进了书记处,分工管农业,这个难题可大了……从整个农村工作来看,农民要求改革,有些地区行动比较快,但是,上层领导机关基本上还是推行农业学大寨的那一套,对农村改革,特别是对包产到户,抵触情绪很大。我分管农业,依靠原来这套机器来开展工作怎么行呢,还有不少省的领导思想也不通。

万里找到总书记胡耀邦,他对胡耀邦说:“中央决定中规定不要包产到户,我们支持农民的正当要求,会始终被看作违纪违法,这样不行啊!是不是先开一次省委书记会,大家通通思想?”

多年后,吴象深情地回忆起胡耀邦与万里的挚交。吴象说:他们都是豪爽真诚的人,胡耀邦原来见万里大大咧咧,心想这个山东硬汉一定是举重若轻,不会有什么难倒他的事,后来才了解还有这么一道“紧箍咒”。

胡耀邦完全赞成万里的提议,并立即表示要从各个方面同他一起解决这个“违纪违法”的难题。

万里举目四望,他发现,他能找到的同盟者只有杜润生,他请杜润生来主持起草会议文件,并对文件作解释和说明。

万里对杜说:“一定要把原来中央决定中的‘不要包产到户’改为‘可以包产到户’,最好是‘支持包产到户’。”

但这只是一厢情愿。

杜润生为会议亲自起草文件。草稿中写道:“要尽快建立农业生产的责任制,不论任何地方都要有责任制,责任制形式则要因地制宜,要遵从群众意愿,不禁止自愿选择家庭承包。”

草稿在农委会议上讨论,参加的有杨立功(时任农林部部长)、钱正英(时任水电部部长)、陈国栋(时任商业部部长)等。但是杜润生怎么也没想到,绝大多数人都不同意他的稿子,都反对“只要群众要求就允许包产到户”这条原则,提出:只能“划一个界限,贫困区可以,其他地区明确不准包产到户”。

会议记录交由万里审阅,万里慨叹,除了杜润生,整个国家农委都反对包产到户。

发言反对包产到户的有福建、江苏、黑龙江几省的省委书记,支持的有贵州省委第一书记池必卿、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周惠、辽宁省委第一书记任仲夷。

杨易辰时任黑龙江省委第一书记,他发言说,黑龙江是全国机械化水平最高的地区,一搞包产到户,机械化发展就受影响,生产成了大问题,是倒退。集体经济是阳光大道,不能退出。

池必卿立刻插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贫困区就是独木桥也得过!”争论针锋相对。

1986年1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了第五个“一号文件”。文件进一步摆正了农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在肯定原有的一靠政策、二靠科学的同时,强调增加投入,进一步深化农村改革。文件明确提出个体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允许其存在和发展。

连续五个“一号文件”为中国农村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通过对家庭联产承包的肯定,初步构筑了适应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求的农村新经济体制框架。并为中国城市经济体制改革,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和可借鉴的模式。

2008年,当我们抚去历史尘埃,将目光再次聚焦到30年前那场自下而上的农村改革时,吃惊地发现,中国改革的发轫之初竟然如此艰险、辛酸和惊心动魄。令人欣慰的是,历史最终选择了他们的道路:正是这块土地上千百万农民,和一批中国共产党最忠实的党员们(他们也配叫个党员?),冲破种种禁锢,一起“合谋”,才最终牵引了中国改革历史巨轮的艰难启程。 (王伟群) (本文来源:中国青年报 )

万里的勇气?我呸,不就是邓大人的勇气吗?关万里什么事啊,有一毛钱关系吗?

杨易辰

1979年12月任黑龙江省委一书记、省军区第一政委。

1983年2月任中共黑龙江省委顾问委员会主任。

1983年4月任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副书记。6月任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党组书记。

哈哈哈,不换思想就换人。

1979年,江渭清在庐山

江渭清是中共江苏省委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省委第一书记。

1981年,邓小平提出了“废除干部终身化”的号召,并且以身作则,自己先宣布了退休。这时已经71岁的江渭清,同时也提出了退休申请。

1982年8月,中央同意了江渭清的申请,江渭清从此离开了省委书记的工作岗位。

虽然从岗位上卸任,但是中央对江渭清的能力仍十分看重,任命他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享受正部级待遇。

哈哈哈。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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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安徽真能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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