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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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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808章 受教一幅画

方妹妹开口了,“旭哥,也给我写两幅字吧?”

“单是写字?不要配上画?”我笑着问,想要在方家显摆显摆。

方嫂问:“小弟,你还会画画?”

“我师父教我写字在先,让我学作画在后,所以画不是那么有功力,可以献献丑。”

“哈哈,你敢献丑,那肯定不会丑。小弟,你随便画。”方嫂有那么一种大度。

“但方哥,你们家三人都得在,我画完谁,谁再离开,好不好?”

“你小子快画吧,你画不完一幅整画,我是不会离去的。”方大局长也有了兴趣,这是他真没经历过,亦想附庸风雅一次。

于是,我先看了看三人,审视他们的相貌,气质,神情,构思如何画,我觉方哥可画得小些,方嫂和方妹妹该画得大些,尤其要把方妹妹画得眉目清楚,有味道。

思罢,我动笔了,从上开始画,先是铺上以前画熟的山势和流水,苍松翠柏,怪石陡崖,小亭石凳,嗯,小亭在里,石凳在外。

然后,在下面大片留白处画人,这时我是极其专注,画人不可全像,更不可用现代透视画法,我的要求是神形兼具,神姿重于形像。一会儿画中出现一个古装男子,站在亭外仰头望天,背负手臂,侧脸神睿,羽扇纶巾,官靴汗巾,像个便服官员出游,那身形相貌依稀像是方哥,显然外人不行,方嫂和方妹妹肯定能看出。

画完,方妹妹就笑了,方嫂说:“哎呀,他哪有如此文雅,倒是有几分画上那样的傲气。”

我扭头看方大哥,他没表示,努嘴让我继续画,要看身前这个半吊子“艺术家”把自家妻子、女儿画成啥样。他已明白是在画自家三口的古装像。

接下来,是方嫂坐在石凳上,眉清目秀,显得比现在年轻,高云鬓,插簪子,着素花汉服,三层衣衫,交领右衽,褒衣广袖,手扣莲花指。只有端庄样,不附刚毅神,或是有几分幽怨,官家夫人的打扮。

“我么?除了眉目像外,哪还像我,我有像这样的逆来顺受,满脸凄苦的么?”

“嫂子,你不是为难我麽,古代的官宦家庭,该是如此。若要雄赳赳气昂昂的那样,我到哪找个妇好来画,画成恶妇人,那你不得把画撕了。”

没说的,是我想象中的方哥卧底时她是如何惦念担忧,才有如此凄苦;画在山中亦是影射方哥那段险境万分的经历。

我的话把方哥、方妹妹逗笑了,方丹妍于是说:“妈,您这般贵妇样,让您那些朋友看见还不羡慕死了。您别有意见了,还不知旭哥怎么画我呢!”

“你要我怎么画,告诉我。”我接过话题。

“我要你心里怎么觉得就怎么画,然后我再评论。”

“那好!”我并没再多说。

我要把方妹妹画成啥样,方家夫妇都很想知道,但觉得不是小姐就是丫环。

一会画中出现个身形,是走动的,衣袂飘起,上身是侧转,身姿婀娜,右衽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脑后梳反绾髻,插了金簪银钏珠宝步摇;头下是长长乌丝如瀑布般垂下和缕缕青丝被风吹起,煞是如花摇曳;由是一张格外俏美的脸,丹凤眼,柳叶眉,瑶鼻如玉,樱唇点点,非是古代官家小姐的模样,反若有如仙子下凡的神情逸致,荡气回肠的气质全出来了,只是依稀有丹妍脸型的影子和那份常挂在脸上的巧笑嫣然。

说不是方妹妹吧,端详下又觉得像了,把方嫂乐得,“真是妙笔生花嘛。”方大哥脸上亦笑得关不住了,“要在古代,这幅画挂在客厅墙上,怕是求亲的把门坎踩破了。”

“爸,哪有你说的嘛!”

方哥方嫂都说好,可方妹妹说不好,问她:“怎么不好?”答曰:“缺个小童。难道官家没个跑腿的?”妹的,明明是映射“仙童”。

可是,仙子咋会用个童子?

会其意,我说:“是么?那我就加上。”

“再加,会不会不和谐了,画前不都定好了尺度,怎能随意添加。”方嫂也是懂的,或曰不愿让女儿引申,不好公然挂在客厅。

“看我的吧!”我又问:“画有个怎样的名字好?”

“这不该你起名么?”

“咱们大家不是都在一起作的麽!”我说。

“可你画的内容可真不好起名!”方嫂第一个败下阵来。

“山行图?”方哥试探我。

“有几分意思吧。”我说,算是认可,起意就是!

“不好,不好,太苍白,不够突出。”方妹妹在旁边不认可,以为画题没明确突出自己嘛。

我怕她再出啥妖事,抢过话题,“那就《踏山女行图》吧。”

“好!”“行!”方嫂、方哥几乎同时认可。方妹妹没说话,似乎是认可了,心说:“算与你同踏山的留痕。”

于是,我用小号的羊毫在右上角题下“踏山女行图”,在左下角落有仙童拙作,钤是仙童印章。

“怎么不落时间?”方妹妹言。

“不是有个小童了么?就让他在画上一天再题不晚。”

说完,她们一家三口都笑了。

“你太取巧了!”方妹妹抿嘴笑着说。

“拙作,拙作。”我对应着说。

然后,方妹妹又出幺蛾子了,悄悄给我布置了任务,“回去后专为我写一幅字,要抄录《汉乐府诗·上邪》。”还要给她裱装好,送去学校。

妹的,回去一切都做好,我心里翻腾了,她的用心好深,好绝,好邪,好让我伤脑子……

自以为《踏山女行图》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再次去师父家学艺,我把在方大哥家的画作又在师父面前画一遍,觉得比第一遍画得要好,布局更符法度,人物更为协调。

可他老人家看过,评论说:“人物画得有灵气,山水相当违和,看不出美感,有些吓人,还题什么《踏山女行图》,谁家漂亮的小姐敢去那个险山,难道为见土匪?”

师父眼刁啊!

“很多游人游览的山沟就是那个模样。”我是如此解释,真实的意图不好说麽。

“你是画画,不是照相,这个道理你该懂。不要因为心里是这般,你就画成这般,要往更艺术的境界描摹,那才是创作。”

“是!您老说的是,如果是急就章,倒是能这样画,是吧?”我好像明白地说。

“急就章也不能!你在画每幅画时,都要想突破。突破,你懂不懂?”

“是,您老说的是,这不是懂不懂的事,是照着做的自我要求。”于是把艺术上的突破印刻在自己做画的标准上。

“嗯,孺子可教。”

从艺术论,师父的要求无可厚非,可我内心深以为,这是对英雄的礼赞……

为艺术,一波为平,一波又起。

从方大哥新家回来的那个晚上,妹妹从学校回来,抓个机会对我说:“哥,你不是答应和齐韶一起搞个弦乐四重奏么,怎么还不和齐韶联系?”

“忙呗。”我解释。

她又说:“齐韶已经找了她的小提琴老师,那位老师也愿意参加这个组合。哥,你有什么想法?”妹妹很是支持闺蜜的。

“那,这个周末,咱们四人一起见一面,商量商量吧。”我答道。

齐韶应该是个音乐女,去西疆点燃的音乐组合的念头,自回到北京后狂长,让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她就是不住地和自己的好闺蜜憧憬在音乐舞台上展现技艺的情景,自己拉出的优美动人的乐曲,艺惊全场,艺评如潮,成为明星式的人物,走上红地毯,被粉丝献上鲜花。

——这是她对妹妹说出来的。

少女的舞台梦,明星梦,不可抑制!少女的彩色的憧憬如万花筒般,需要有人为她拨开一幅又一幅的梦幻图案。她的内心呢?确实有这种企望,就是需要有人可用,才能让她的梦真的成为“梦境” 。

为了给齐韶助兴,当晚我和妹妹拿出了大提琴,重温旧鸳,开始练习起来。

哎呀,好久不拉了,真是不行!要说有近七年没摸琴弓了,让这个爱好快要丢光。

一开始空弦时右手抓不住弓,音阶时左手立不起来,妹妹比我好一些。唯一可以欣慰的是二指时的揉音自我感觉还可以。不过,拉音阶时大脑在考虑左手时右手就有点紧张,好在大脑尽快恢复了拉琴时同时处理多个需要注意和配合的能力。练琴的过程也是一个练脑的过程啊。然后,在拉音阶时练习各种弓法,中弓、分弓,熟悉后再过度到练习全弓,经过充分的练习,上下弓过渡也比较自然了。

“哥,你行呀,我以为你远远赶不上我呢。”

“你哥我有劲。”

妈过来喊我们,“别拉了,会影响邻居休息的。”

我和妹妹放下琴来,相互一笑,仿佛又回到重前。

妈妈回屋,对爸爸说:“小时候他们俩学琴的情景只听妈说过,现在让我们当父母的也看到了,这兄妹俩的关系能够这么好,我都不敢相信。儿子刚回家,女儿那份嫌弃,让我好伤心的。”

“当哥的老有新的事吸引妹妹,儿子刚学马头琴,晨曦就要跟着学,但看马头琴太不像样才没起哄的。后来跟哥哥学骑马,学得有模有样,儿子才在她的心目中有了位置,尤其是儿子从不跟妹妹争什么。”

“老马,我们有这么一双儿女,真的骄傲!”

“你别骄傲了,咱们快丢人了。”

“怎么了?”

“妈那天跟爸说,好像说昕媛的女儿有咱们儿子刚出生时的影子,不会是他俩的孩子吧?”

“哎呀,你想哪去了,那女孩可比儿子大九岁,跟小倩那么合适的女孩,他俩都能控制住呢。”

“是呀,昕媛那孩子结婚后多少年没有怀孕,而晨旭也没找过她,只是在机场遇见,即使有那事,怎么会一下怀上了呢?多想了。”

我和妹妹在家了,父母之间多了很多的话,都是关于我们兄妹的,不仅只是我的婚事,妹妹交男朋友的事父母同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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