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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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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18章 到了周五

复学回校,我抓紧时间补课。

本学期刚开学,课落得不多,主要是上学期的课缺的多些,我找班上学习好的几个同学,请他/她们给我补课,其中也有发脾气的那位女同学。人家是该发脾气发脾气,该帮我则帮我,并未记恨和对我的要求不理。

大家学习任务都很重,不能死啃某一两个同学,况且找女同学帮助,有益平衡我的心态,压抑诸如战后综合症和嗜杀的心理波动。

不过我的低姿态和认真好学,对于要强的研究生们看来,自己在学校冒出的那点特殊也没什么了,仍是自己的同学。

渐渐地我的同学大多也有耳闻,陈胥同学两个月没来学校上课,是带队到国外执行任务——“偶尔露峥嵘”。

一天,黎卫疆突然关心起我,要看我到底怎样伤了。当他看见了肋骨上的极淡的痕迹,问:“撞到哪了,伤了你两三根肋骨?”然后又说:“撞在这里,照理不会让你那么痛苦的?是不是还有什么?”

他在琢磨什么?

“这问题不好回答。”我只能如此说。

“你这是告诉我,你的伤是枪打的。”黎卫疆终于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判断情况也准。

“这样的话,你不能对其他人再说了。”我赶快叮嘱他。

他有些渴望地望着我,希望我能对他透露些什么,我狠心地说:“大概慢慢在大学中会透露出一些情况的,可是不能从我的口中说出。你明白的!”

枪伤,是穿着避弹衣所中枪伤,问题指向很明显,自己的同屋离开学校,去的是战场。虽然他到哪里作战是秘密,可在读研究生期间都要去参战,自己这个同屋绝对是受到军队有关方面重视的。想通这一点,黎卫疆对我生出了更多的尊重。

此后,老黎在班里总为我说话,让研究生同学不解,有人问他:“你干嘛那么帮陈胥,即使是同屋,也要讲原则吧?”

“我为陈胥说话,就是讲原则,做人的原则。你们知道么,他开学晚来学校,是因为他负了伤,是穿了避弹衣所中的枪伤,肋骨断了两三根。他没说,学校也没说。尽管学校没说,但我判断肯定知道,那就是研究生院豁免了他所有期末应考科目,从未让他补考。管理那么严格的学校都对他照顾,我们作为他的同学不该帮助他么?”

“我说呢,我看他的动作总是慢腾腾的,有些动作还那么别扭,原来是负了战伤。他怎么负伤的,老黎你知道么?”

“我怎么知道!”老黎并未多接这个话茬。

“他来读研究生还打仗,这、这……”一个女研究生大胆地开了话头,却赶紧结束了自己的推断。

军人都知道保密守则很朴实明白地规定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现在不该议论的也该停止了。

我原有的神秘色彩褪去了,“不就是个有秘密作战任务的军人嘛!”

在那个环境下,这个情况在很多军人眼里是不受重视的,即使在国防大学。曾记否,某八十年代喊出的“理解万岁”?与此情况同理。

所以,无论如何,我该是正常了。

到了周五,我该回家了。

元旦、春节都没给家打个招呼,再不回去,正月就要出去了,成了过年回不了家的游子。

我慢慢腾腾地回到家,那天父母、妹妹都在家里,他们刚从西疆、沪上回来,见到我,妈妈就问:“儿子,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没个音信?”关切之情满满的。

我笑笑,回答:“刚参加完演习,时间是长了些。”

“对了,儿子,春节前你们处里来人送了一大堆年货,说了你很多好话。”父亲说。

“来的是谁啊?”我问。

“一个姓左,是个上校;一个姓兰,以前你的二参谋,现在是一参谋吧,也是少校了。”

“上校是处长,一直对我都很好。”我对父母介绍道。

“那你现在呢?”母亲问。

“处长直管,部长、副部长使唤。”我不知是骄傲呢是诉苦,“对了,我累了,先歇会,吃饭时叫我。”

回到家了,我的精神一下松懈了,在家里也是懒洋洋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回到自己的房子睡觉。

吃饭时,父亲无意似地问我,“儿子,你到哪参加演习,演习代号是什么?”

我立刻看向了他,戒备似的。演习的瞎话没想好啊!

“父亲从未主动问跟我的工作,今儿是怎么了?”我想,“噢,是演习,父亲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呢?”

父亲见我没说,也没继续问,又似随意地说起,“最近有个传闻,一支特遣队从俄罗斯回来,儿子,你听到过什么没有?”

“落脚点在这啊!爸好贼,悬点着了他的道。”

既然特遣队的情况传得那么广泛了,外国也都知道,我就没有必要向父亲隐瞒,“是,我也听说了,是去观战。我个人认为派些人去那边溜溜也好,像我这样一入伍就打仗的全军有几个。”

“有留在那边的么?”爸有些急切地为。

“我随部里去过一个医院看望伤员,四个吧,回来时伤挺重的,连冻带伤,据医生说要好多日子伤才会痊愈。”

“那你呢?”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们单位来人说,你回家的话,别让你做负重的事,多休养。还说多给你做些好的吃。怕你不是刚回来吧?”

“爸,你想多了。”

单位已经暗示了家里,我是说呢?不说呢?一时拿不定主意。最后下个决心,还是不说,以免妈妈心里负担重。

睡觉前,我光着上身光着大腿,走到厅里,叫道:“爸妈,你们来看看儿子吧。”

连妹妹都出来了,“啧啧,哥的身材不错嘛,挺标准的,模特身形哟,现在大学男生中间很难看到的。”

“妹,我可不是让你当作美学欣赏的,是让爸妈检查,别说我干什么危险事去了。”

爸还是眼尖,看到肋骨上的浅浅的痕记,“你说没受伤,这里是什么?”

“磕了下,算什么?走,睡了。”

看我如是掩饰,爸的疑惑,妈的不安,一起表现出。

“儿子,别走,让妈看看。”妈是前军医,基层部队出来的,应该看出了端倪,可又想不出因为何。妈这个前军医落伍喽,是没看到过子弹打在避弹衣后落在身上的伤处的。幸好!

妈妈轻轻摸了摸,“骨头长上了。”既然骨头长上了,她就放松多了。

见过关了,回去掉头就睡,一觉睡到次日早上,才感觉好些,顺手摸了下胸部,骨伤处还是有些痛的。

关键是那种沮丧的情绪还难消退,单位和大学我不好表露出,可在家里我没有掩饰,闷头在家里呆了两天,浑浑噩噩,对什么都没兴趣。

父亲、母亲注意到我这次回家特别没有精神,总是坐着,眼神涣散。可他们无法问,无法特别地关心我,所以父亲、母亲也挺难过的。

看到父母陪着我难过,我又有了活思想,难得的一次能和家人团圆,别再这样了。所以打起精神,对他们说:“节前我不在,节后还没出正月,我们一家好好过过。”

妈妈见我情绪好了,忙说:“好啊,好啊!”

我喊了一句:“我要吃肉!”还漏出了一句:“这两个月吃的可不顺嘴了。”

妈妈问了句:“那你都吃什么了?”

“哦,这个不能说,一说就泄密了。”“能说的,就是我当了个正职,临时的正职,管了六七十个人呢。”

爸爸说了句:“你能带好?”

“上级信任,同级团结,下级拥护,咋就带不好呢?”我这样回答的父亲。

那天中午,我们一家四口去了北京饭店吃的是谭家菜。让爸爸妈妈破费了一次,妹妹直喊偏心。我笑着拿出了一条项链给她,“送你这个好不好?”项链很精致,铂金的,下面有个新月型的吊坠,是从雇佣兵突围队伍里的一具女尸上偷偷取下的,看着不错,没敢让别人看见。后来妹妹拿给懂的人,说这样的项链是沙特有钱人家女人所喜爱的项链,很贵的。所以她很纳闷:怎么哥哥送给我这么一条项链?

听家里说,我们家父母、妹妹三口人大年三十除夕夜是在太爷爷身边过的,仍然是一大家子人,却有出国过春节的没有在场。这一次年夜饭,父亲破例没有喝酒,陪着自己的爷爷说话,极尽大孙子的本分。太爷爷吃饭的时候不长,不断地咳嗽,一会就由父亲搀扶,回自己房间躺着去了。

到了下一周周末,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专程去太爷爷家,探望他老人家。

太爷爷拉了我的手说:“孩子啊,什么任务你一去三个月,你这学可咋上呢。”

“太爷爷,该孙儿我担心您才是。”

上手号了他老人家的脉,发现太爷爷的身体很不好,一是虚弱,一是心肺功能和其他老人一样出现问题,让老人饱受病痛的折磨。这情况在过季的时候常出现的,需要我从初春起就得常给太爷爷扎针灸,给他补气,增加他的生命力,以抗过冬天寒冷对他老人家的摧残,保证正常的生活。

我说:“现在到了春天,换季时老年人的压力会很大,身体更加难过。不过我回来了,太爷爷擎好了您嘞,看孙儿的本事吧。”我在太爷爷家呆了两天,观察他老人家的身体表现,因症施治。

我在国防大学这段时间,能给太爷爷保护,比太姥爷、太姥姥去世时我不在要好多了,所以我很用心地照顾家中的老人。

通宝推: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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