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河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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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93章 炼狱般的血战二

卢云少校上到一线,立刻指挥2、3班坚守在阵地的左翼!

在关键时刻方显出英雄本色!

2班上来后,作为生力兵员,以积极的战术动作连续几次将敌人打退,这时两个班的狙击手发挥了大的作用,二线的6个战场精射手子弹射出就能打中敌人,敌人再多也经受不住10分钟内近80个兵员被损失掉;而2班仅牺牲了空降兵毕于坤。

空降兵的毕于坤,勇猛无畏,打得十分主动,投弹、速射,一刻不停!敌人将他盯住,在一次投弹时,毕中尉被几支枪齐打,打中了胳膊。他身体一滞,头又被射中,血溅当场,英勇牺牲。

2班队员此刻都怒满填膺,更是奋不顾身,加劲击敌,逼得赵典喊着:“战术!隐蔽!”指挥员得有这份冷静,比我强!

阿列克谢伊少校亦看出左翼吃紧,把两挺机枪调到2、3班坚守的地域,加强那边的压制火力,为我们的队员创造条件,好充分运用个人射击技术,大量杀伤敌有生力量。

在无线电中传来任旭林牺牲的消息,让我无比痛心,其时顾不了情绪上的感受了,我赶快上到2、3班的阵地参加战斗。

看到3班队员极为疲劳的样子,我建议卢副队长先把3班剩余人员撤下休息片刻,作为他的预备队,同时调火力组韩荏弘带榴弹发射器过来,将火力组仅剩的这具榴弹发射器配置在这个关键的方向上。这时特遣队的队属火器已全部调到左翼。

山间光线暗的早,这时我强忍伤痛与于书明、占力爬到2班阵地上方,建立自己的射击阵位。

由于胸上有伤制约了我使用武器,只得把微声狙击枪交占力,我当他的副射手,为他寻找目标、指示目标,由他实施精准射击,多射杀几个敌兵,尽我们的一份力量吧。

占力已不是战场的初鸟,颇具自信地极耐心地一枪一枪地打,努力做到枪枪不落空。我暗自为他叫好,看得出他颇有射击天赋,而瞄准的目标都是那些显得作战技能出色、作战积极的精兵,只有打掉这类目标,才能狠狠打击对手的狂妄气焰。

但这样的对手又哪能轻易打中呢?对这些兵油子即使打冷枪也难命中!

我对他说:“注意目标的运动轨迹,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又补一句:“集中眼神,盯死目标,及时把枪口对到目标要到的位置。”话虽啰嗦,但占力不烦。

占力的意识与动作结合很好,很快摸到门道,眼见他顺着对方的枪口焰,抓住了一个打了就闪的家伙,在瞄准镜看到目标的轮廓在向右弯腰,将瞄准点指向偏左与目标胸口水平线上,“啪”地一枪,打在了远远的目标的脖颈处。

我边说“对方肯定完蛋了”,边拉了他一下,躲避对方可能射来的子弹。

这样打下去倒让他发挥出善打运动目标的射击能力,经过此次战斗,他成了一个善打远距运动目标的优秀射手。

我们所在位置离敌较远,应该不容易被敌察觉,可是从此方向总有射击声和子弹飞出划破空气的鞘响,终于被对手察觉。

数发枪弹打在占力的阵位上,他急滚开,一发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扭头对我说:“子弹飞过时还带热气呢,这么冷的天不该吧?”关注点在哪?他的心大么?

我发现射来的枪弹是在距我方400多米的山坡上敌狙击手的所为,他们以为天黑离得远,又是在双方交火之中,为求迅速展开和确定战果,并未隐藏自己的行踪,犯了狙击作战的大忌。

我立刻告知占力和其他狙击手,要他们迅速盯住敌狙击手,一旦发现敌人的狙击手,抢在他们开火之前拔除掉。

这时谢尔盖得知我参战了,也跑过来,履行起保护我的职责。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我心中一喜,“够哥们!”但对他严肃地说:“局面严重,我即使负伤也得参战!”

他点点头,并未说话,当听我指示占力打狙击手的话时,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简单地告诉他:“狙击手,前方四百米。”

他紧张起来,掏出望远镜向对面山坡望去,搜索对方的狙击手。他发现了一个目标,很有信心地看了看手上的加利尔,用枪上的微光瞄准镜瞄准目标,并计算风速的影响和修正值,先试射了一枪让我观察偏离距离。子弹射空,却是擦着匪徒的一侧脸飞过。我用比较啰嗦的俄语向他解释,可还得让谢尔盖过来,在地上画了示意图才把子弹偏向的情况向他示意明白。同时,我对占力说了修正值的大小,让他迅速补枪。

占力再补一枪,把那个狙击手打死,却暴露了自己。但他按照我说过的对上对方的狙击手,必须保持自身的隐蔽,一旦暴露立刻转移,还是快速转移。他抱了枪向外一滚,退到对手难以击中的树后。就在他刚翻过身,在原地就落了一发狙击枪弹,很悬啊!敌狙击手再打同样射空。

同时,我们的阵位落下了迫击炮弹,砸在谢尔盖刚才的位置,幸好他已到了我的身边。见此情景,我赶快和谢尔盖移开,相信对手也盯死了我的位置。对方亦是按照目标价值大小依序攻击。

谢尔盖的作战素养不是盖的,移开后就做好了射击准备,迅速确定对方狙击手的位置,按照新算好的修正值打出一枪,子弹打在了敌人身上。我不是从望远镜中看到的,而是看到那个狙击手滚落坡下。我为谢尔盖叫好“哈拉烁!”

他听后给了我一个笑脸。

我们这小块区域不断地落下迫击炮弹、榴弹,炸得我已顾不上伤处的剧痛,不停地拖了沉重的身体躲避,心中的怒火愈加冲头。

此刻是2班最关键的时刻,饱受了巨大压力,我们四人向前挪动,在3班原防地的二线建立了阻击阵地。

向前移动时,我在雪中看到一大块黑乎乎的暗影,伸手摸摸,是块大石,高有近40厘米,宽有约50厘米,决定用大石作射击台,于是双手运气把大石从冻土上般走,搬起时骨伤处都有摩擦的感觉,伴有剧烈的骨痛,痛彻心扉。

好不容易把石头放置在一棵盘子口径大的树旁,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射击阵位。原先这里并不适宜作防御阵地,这时却算作不错的单兵阵位了。我咬住牙,忍住尚未消去的剧痛,架起了占力的AN-94,但没有打开折叠的枪把,双手持枪射击,不能用枪托抵肩,后坐力的震动会受不了。

只能单发射击,倒发扬了AN-94的优势,瞄准了打一枪,打完就缩头观察,选好目标快速瞄准射击,没有拖拉,不过每次射击的震动从双臂传导到身上,体内那种翻江倒海的滋味都要我大喘几口气,“诶呦”叫出一声。

总在一处射击,很快就被敌人锁定,用连续射击压制,子弹“噼啪”打在石头上或是“嗖嗖”从我头上飞过。我被迫滚到一旁,把枪从左边伸出,费劲瞄准对敌射击,子弹打中了匪徒,让我稍微放松。顺着劲,再发一枪,又打中一个。

可是我坚持不住了,是刚才那一滚的后果,只得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承受着极度痛楚。

我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没能把我打中,是有神仙罩着我吗?还是俄罗斯的上帝?

于书明爬过来,对我说:“队长,你到安全地方喘息一下,我在这里接着打。”他发现了大石的掩护作用。

于参谋头躲在树后,只露半边脸,打得可比我快多了。可他射一枪就一闪,不时有子弹打在树干上,发出“噗噗”的响声,大于毫不在意,却也没有中弹。

特么的,我给他作了“嫁衣裳”!

在喘息时,我观察了他的射击效果,于上尉是打一枪观察一次,再快速瞄准击发,天那么暗能达到十枪八中,了不得啊,高原侦察兵出来的高手!

2班阵地的严重状况引得指导员带梁铭也增援过来。

这时的梁铭目射杀光,端枪用肉眼瞄准打100米以远的敌人,虽然射击频率不高,可是子弹像长了眼睛般,每发子弹都向目标射去。我在望远镜中看到他的射击成果,10枪命中9个目标,基本都是要害部位,打中头的当即挂掉。只是打中胸部的,对那些有避弹衣的难以重挫,或许就像我这样伤处痛得不行却性命无碍,但也该失去了战斗力。

我对梁铭喊道:“别打穿避弹衣的,留给占力。”

可在昏暗的战场上又如何区分哪个家伙是穿了避弹衣的?

梁铭和占力是一个集训队出来的警卫战士,他们个人的军事技能非常出色,作为一个刚迈进战争门槛的新兵,需要在战斗中摔打。

梁铭是个很踏实的战士,并不多试用其它武器,只是把AN-94、马格洛夫和缴获的大装弹量的瓦尔特P88使用得极为熟练,并且射击精致,少有射空的,是在准的基础上才向速射提高。

可这时需要他打得又快又准,是战场要求的标准。

可我仍催促小梁,“射击节奏快些!别特么磨蹭,果断,坚决!”

这个要求对他高么?

卢云在双方胶着时,抓住机会指挥2班队员合力搞个阵地伏击。他把前沿的队员往阵地两边调,放敌人进到阵地上来,仍安排狙击手在二线歼敌。兵力紧张,占力、梁铭和谢尔盖都加入进来。

郝平洋勇敢地带李建锋边打边退,引诱为了突围而拼命向阵地上冲的悍不畏死的敌剽悍精锐入毂。他俩在众多敌人的逼打中,极为被动和窘迫!李建峰一个踉跄扑到地上,中弹负伤;郝平洋要他滚进弹坑躲避,自己继续引敌。此刻完成引敌任务关键!

只见郝少校敏捷地来回翻滚,不时回身打出一个点射,而枪响必中。到了引敌的底线,他卧在弹坑中不再退了,就地坚守;此刻,两边的队员突然向侵入我阵地的敌人猛烈开火,敌攻上来的兵力就像被收割一样,纷纷倒下。

“小军”正面精射手此刻大打出手,单发射击像是在爆豆般连续响起,将敌人打得抱头鼠窜,留下了一堆尸体和枪支弹药。

2班的队员和加强人员的分层顽强防守,终于稳定住了防线,对方对这块难啃的阵地毫无办法,赔进无数精兵,却一无所获。

敌人终于被打退,队员们返回原阵地,痛苦地发现郝平洋少校在固守战位时中弹牺牲,李建峰中尉负伤后坚持不退,手中的步枪枪口对着前方,倚在浅浅的堑壕壁上昏过去了。把他抬到伤员安置处不久,因失血和寒冷,这个英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块阵地吞掉了特遣队多少战将?!

叛军真特么的一根筋,持续向2、3班阵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可坚守还将继续,生命还将付出,鲜血还将洒在冻雪上!

为了使命如何能吝惜生命,虽然宝贵!

通宝推: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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