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邓小平究竟改革了什么? -- 响水湾

令堂的例子中，被调查一方和调查一方都太优秀了。因此，你既然承认毛时代各地尺度差别很大，那就不应该用这个例子。就像讨论今天中国监狱犯人伙食不能用秦城监狱作为代表性一样。

我坚持认为毛时代做生意是要付出政治代价的。这其实是一个现代版的重农抑伤。我认为这很好。它的结果是，一个人在社会上可以追求权力，财富，政治荣誉（积极分子，党员什么的）三者之一或之二，但不可能三者全拿，因为三者之间存在比较大的互斥作用。你想追求权力当大官那就得廉洁，官真当大了以后荣誉也不会给你了。同样地，毛时代做生意挣钱就是要付出政治代价，你为自己挣的钱多了就没法当先进，这也构成了斥力。

而老邓就是把这个斥力给撤销了，搞成了“致富光荣”，不管你怎么富的。最后结果就是今天一些大鳄一手拿权，一手拿钱，头上还顶着荣誉光环。你当然也可以说老邓改变了“做生意”的定义，把剥削也归于“做生意”。但你这样就要面对“雇工8个不算资本家，鼓励剥削；雇工9个就是资本家，要打击剥削”这种局面。所以我觉得还是我的“付出政治代价”这个说法更好。

最后，我坚持认为，无论老毛、老邓还是今天的领导人，都要对干部水平和尺度问题造成的恶果负领导责任。因为你就有这么一支干部队伍，他们是什么水平你就该知道。你最后制订了一个他们无法完成的行动方案，那当然你付领导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