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巴黎布鲁塞尔恐袭后深刻剖析伊斯兰 -- 李寒秋
2015年11月13日,在光明之城巴黎,发生了死亡129人的恐怖袭击惨案。世界各国对此舆论鼎沸,很多城市包括中国的上海和成都为巴黎惨案点亮了法兰西蓝白红三色国旗的灯光,这多多少少证明了法兰西的软实力在全世界范围内至今犹存。她虽然历来犯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错误,但全世界各地的人民毕竟对法兰西这个把永垂不朽的《人权宣言》和“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以及那部以理性批准,用自由担保的《民法典》传播到了全世界的伟大民族还是抱有极为特殊的感情和同情。我们都是大革命的儿女,我们都是法兰西的情人。没有法兰西,没有大革命,我们就会是各类资本家的奴隶了,一定会在工头狱霸皮鞭的威胁下乖乖地从童工一直做到奴工的。
自巴黎惨案发生以来,笔者的情绪一直在低潮,千言万语爆发成了一段段政治不正确道德不高尚的碎片,组织不起有机的文章。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心情在慢慢平复,终于把那些片断整理成了有机的文章。经过反复思考,最后决定,把对法兰西的剖析和对伊斯兰的剖析分开处理,分作两篇文章分别构思与写作,以免思路和文气互相干扰。针对伊斯兰的剖析文章写了六千字以后,文章一直拖拉着没有最后的结尾。不料祸不单行,今年3月22日,法兰西的亲密邻国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又发生了伊斯兰背景的多起恐怖袭击。笔者觉得不能再拖了,于是乎,终于连续几天熬夜把文章写完了。
伊斯兰为什么总是这样残酷?
2015年初在巴黎发生的《夏尔周刊》杀人事件就是当年十一月巴黎惨案的前奏,也同样是因为伊斯兰而起。此举当然事出有因,不过真的情有可原吗?《夏尔周刊》当然以其一贯粗俗恶毒下流的作风讽刺了伊斯兰的先知穆罕默德,但是它也一视同仁偏执狂强迫症式地讽刺了其他宗教的圣人和偶像以及本国和其他很多国家的世俗领导人。怎么就不见其他宗教信徒尤其是本国和其他国家的官方和非官方组织用恐怖屠杀这种残酷的手段报复?之前还有著名的拉什迪事件和丹麦漫画家侮辱先知事件,更不要说动辄就有以捍卫伊斯兰的名义或因为违背伊斯兰教法而上演恶性屠杀和残酷刑罚了。此类例子举不胜举,以至于在公众舆论中,残酷已经成为了伊斯兰最显眼的标志性特征。
既然如此,那么残酷就是恶德吗?绝不能这么简单的下结论。首先,残酷与勇敢几乎就是同义词,而勇敢就是人类最高的美德。而且残酷与攻击性、行动能力与自组织能力等等诸如此类的积极表现具有强烈的正相关性。辩证地看,全面地看,历史地看,处在文明冲突和组织竞争的大背景和大环境中,残酷恰恰就是人类文明进程中小共同体有效组织运行和进行对外博弈的最关键最积极最有效的因素。敢于为了信仰、情感和利益而纠集一批人而对外使用武力,其决心和力度恰恰就最真实不过地反映了其文明活力和组织强健的程度。某些个人和组织以伊斯兰的名义干出了种种残酷的暴行,这恰恰说明伊斯兰社会和组织自身还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战斗力。现在还有任何一种意识形态和思想教义能够如伊斯兰一样,可以无中生有,以虚驭实,凭借着按照《古兰经》和圣训的教导生活以及恢复传统哈里发制度的号召就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星星之火,燎原中东,影响力泛滥非洲、中亚以致波及到了欧洲吗?当然IS国的兴起离不开某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宇宙阴谋集团的资金和武器的支持,但是可以合理反思和设想一下,用同样规模的资金和武器,其他宗教或者思想体系能够达到同等程度的动员力和战斗力吗?有这样物美价廉以一当百的性价比吗?
当初伊斯兰在阿拉伯半岛的兴起和对外大征服就是以残酷或者说勇敢好战而著称。对于古往今来的一切战争团体尤其是打天下集团来说,用残酷手段杀人立威一贯就是最有效的战略震慑手段。相比而言,伊斯兰并不是特别野蛮和疯狂。伊斯兰杀人主要是屠杀极小一撮,威慑争取最大多数,旨在传播教义和使异教徒皈依臣服,并不是无差别的大屠杀更不是最后互相残杀。伊斯兰当然是杀了极少数一些人,但是毕竟建立了一套有效的社会秩序、拥有了组织形式和构建了一套自圆其说的道德与价值体系。说到杀人数量,与亚欧大陆上空前绝后的最大征服者铁木真大元帅及其子孙们的大屠杀又如何?比起每隔几百年就来一次的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的全面内战总体战,人民群众大串联大SM,成则朱重八老万岁爷,败则张献忠老千岁爷的做派又如何?
总体来观察,伊斯兰的确是一个在精神气质和行为模式上都高度特化于游牧环境和部族阶段的宗教与文明体系,其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的本质都是源于干旱半干旱沙漠地带游牧民族的好斗天性以及原始部族社会高度自组织的有机结构。这一切特征全部都固化在了伊斯兰的教义和教法中,以致它不能与时俱进,适应以工业化与世俗化为最主要特征的现代文明潮流。但伊斯兰这些原始特征的存在并不意味着它与现代文明接触就会一触即溃,一打就倒。恰恰相反,面对资本主义、享乐主义、进步主义、个人主义等等现代化文明潮流的多重侵蚀,就是伊斯兰教表现出了最顽强的抵抗意志和最坚决的战斗能力。这一切都是因为伊斯兰社会具备原始而顽强的生命力和强大的自组织性,而残酷的教义、残酷的性格和残酷的作风就是这些特点真实表现。
谁轻视伊斯兰,谁就要付出代价!
既然必须要靠残酷的手段来传播教义、建立组织和维持社会有机性,那么如流行的千夫所指,人云亦云的那样,伊斯兰就是邪教吗?当然不是!法国大革命时代的小资产阶级激进派领袖罗伯斯庇尔早就指出,“没有恐怖的美德是软弱的,没有美德的恐怖是邪恶的。”没有恐怖手段,对内对外都不敢杀人,就不会有稳固的纪律,其组织必然就是一盘散沙,就是文人清谈馆,不可能产生任何强有力的行动,尤其是对外发动征服,用武力建立秩序和进行有效统治。
从在阿拉伯半岛诞生一开始,伊斯兰一直就是高度有效的战争与征服集团,以武力传教更是其特色。伊斯兰征服全世界就是伊斯兰的最高纲领,征服了全世界,从此以后普天下都是穆斯林兄弟姐妹,这就进入了伊斯兰版本的历史终结。与异教徒卡费勒浴血奋战的史前史永远终结了,从此开始一部全新的只有伊斯兰,只要伊斯兰的人类史。在最终实现这个伊斯兰的终极大梦之前,与异教徒卡费勒的战争就是永恒的常态,而友好相处、合作互利与和谐共赢等种种腔调只是出于临时策略和实际利益盘算的短时休战和欺骗伪装。
伊斯兰的经典《古兰经》中记载了相当完整有效的外交、军事和谍报思维与手段,其指导既高屋建瓴又具体而微。伊斯兰以兵家智慧衡量一切,无所不用其极,一切都为了伊斯兰在全世界的彻底胜利。对手如果缺乏哲学思辩能力,伊斯兰的那一套相当高级的一神教神学一元论哲学的教义体系和洗脑做派就足够派上用场;对手如果缺乏社会自组织性,那伊斯兰就能够提供从摇篮到坟墓的具体入微的安排与规范,让教民们感受到无微不至的温暖和束缚;对手如果缺乏权力意志和武力,那么就可以用刀剑来征服,用恐怖来震慑;对手如果武力强大,排外性却不强且战斗意志薄弱,那就暂时装低伏小隐忍潜伏积聚力量一朝变天。对手怕什么,伊斯兰就来什么,对手缺什么,伊斯兰就用什么。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不计成本,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反正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而胜利者是不受责备的。历史经验已经充分证明了,按照古今中外笔杆子们一贯的势利眼,组织几十个人出去打群架就是黑社会流氓寻衅滋事罪大恶极,组织几十万人出去打群架建立了伟大帝国和统治秩序就是正义之师威武之师文明之师以及历史的必然和先进的代表。
不要资本主义,不要共产主义,伊斯兰就是一切。这一点都没有错!伊斯兰本身既是国家又是社会,既是政党又是军队,既是播种机又是宣传队,既是抽象精神又是具体生活,既是大兵营又是大学校更是大监狱,文治武功全能,信念组织兼备。《古兰经》和圣训里什么都有,没有的也可以根据伊斯兰放之四海皆准,俟诸万世不惑的基本原理推理发明出来。有了伊斯兰就等于有了一切,再也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意识形态和社会组织建构。一个个穆斯林就是一颗颗种子,只要笃信《古兰经》的绝对正确完备以及形形色色各取所需自我发明的圣训,具备伊斯兰特色那充沛的权力意志和战斗精神,就可以在人群中复制,传播和自组织,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最终承载整个世界。他们一个人就是独狼,一群人就是群狼,面对那些如羊群一般的散沙群众,就真是如狼入羊群,所向披靡。当前西欧还有很多地方现在上演了穆斯林鹊巢鸠占,反客为主的活剧,那算是伊斯兰进攻较为温和渐进的剧本,大家且行且珍惜。万人必死,横行天下。千人发骚,广场骚扰。水满必溢,势出必然。本性如此,要改也难。任何集团,只要具备了伊斯兰这样的组织能力、权力意志和战斗精神还怕对付不了那些无组织无纪律以《夏尔周刊》的编辑们为代表的流氓无产阶级政治文人?还怕对付不了那些一心盼望岁月静好,平安退休,悠悠万事,以此为大的国家主义政治顺民兼资本主义经济顺民?还怕对付不了那些除了爱与宽恕,除了眼泪与祈祷以外一无所有的无原则的圣母心滥好人?
伊斯兰的教义特色何在?
伊斯兰是一神教三大分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一种。究其本质,所有的一神教都是最适合那种缺乏顶级智商和完全出自本心的道德感,却又自视甚高,充满着自我中心主义的权力意志和道德激情,迷恋着一元论和整体论的真理观道德观,追求知行合一境界敢于斗争认理不认亲的一神教人格的社会精英群体。宗教上的一神论与哲学上的一元论高度同构共振,就是那种认为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普遍联系,存在着统一有序不可割裂贯穿万事万物的逻辑结构。所谓的全知全能,全面发展,人性蕴含着神性,人是宇宙真理代言人等等症状无不根基于此。这一套体系就是宇宙、社会与人生的总体图谱,巨细无遗,囊括天地,从精神到物质,从生活到政治,从宏观到微观,针对任何问题都准备了头头是道似是而非的标准答案。
就实际有效的社会组织与动员层面而言,普通群众则根本不需要理解宗教一神论哲学一元论那种的极高智商才能理解的高深玩意,只需记住两条腿坏,四条腿好的口号就可以了,唯有这种简单粗暴接地气的口号才能产生行动能力。喝豆浆闹出的甜党与咸党的选边站队欲挥老拳都比玩弄那些不接地气的哲学思辨术语来得高效!一切宗教尤其是包括伊斯兰教在内的一神教的教义教法最终是针对人类拉帮结派党同伐异打群架的普遍情感饥渴以及组建核心小共同体对外输出秩序的现实利益需要而不是针对某些顶级智商人群的特别需要。
值得认真对待的是,任何人都不要小看伊斯兰那些猪肉包皮胡子罩袍等唧唧歪歪的清规戒律,那些规定或者在理性上不值一驳,或者情有可原而乏善可陈,可问题是那些规定本身就无关理性或道德,而在于那些规定都是敌我识别的有效符号。其用处就是区分谁是敌人,谁是同类,谁可以被驯服,谁应该被消灭,而且其行之有效的关键就在于有一套针对性的严厉惩罚机制。没有这种惩罚机制,那些清规戒律不管是合理还是不合理的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会自觉遵守,归根结底这也是伊斯兰权力意志和组织性纪律性的集中体现。至于伊斯兰常见的杀俘虐俘,人身控制,男性对女性,强者对弱者,成年人对未成年人的绝对权力和性权力,这些表现无非就是赤裸裸的暴力政治、性政治、性别政治和年龄政治而已。这些残酷淫秽的原始政治本来就是人类社会漫长进化年代里暗黑丛林习性的顽固残留,实质上就是人性恶本身,伊斯兰的这些表现无非是带有了更多的沙漠游牧部族特色罢了。相比其他原始社会和高级文明花样百出的各类恶行,伊斯兰的表现并不更多更邪恶。
伊斯兰的教义特点从来就不是进步主义和享乐主义的,从不追求现代化而是保持了中古化甚至是原始化的特征。它从来没有为自己提出工业化、富国强兵尤其是“公共财富的充分涌流”这种现实主义、功利主义与唯物主义的目标,因此就不会为这些目标没有实现而遭受指责,更不会在经济上破产。如果伊斯兰胡说八道了什么天堂里七十二个处女的鬼话,那它也跟一切惯走江湖老于世故的骗子一样,老练地把这些必然破产的鬼话放到了死后实现而不是生前兑现,而且已经唆使上当者以身殉道完成了教唆者的目标,稳赚不赔。所有的一神教都把终极正义的实现和最后审判的来临设置在世界的末日,而绝不会宣传在尘世里建立天堂,在此岸实现彼岸,这充分说明了那些一神教创立者和传教者们完全是知道自己教义的真正漏洞何在。相比某些藐视成年人的失败经验,一意孤行要在地面上建立天堂,头上长角,身上长刺,满脸都是青春痘的青春期革命造反派后起之秀,一神教的大叔大爷辈们不愧个个都是老奸巨滑和老谋深算。
最值得注意的是,伊斯兰这种在中古亚热带干旱半干旱游牧社会里诞生出来的教义和组织体系,因为其一元论哲学背景的一神教教义精神档次相当高级,所以充满了理论自信;因为教义过分完备自洽而且明确禁止修改,所以不能合理进化与改良;因为组织严密意志坚强充满活力,所以绝不会甘于无所作为任人宰割;而伊斯兰在以资本主义工业化为核心价值和关键指标的近现代文明进程和文明冲突中越是落伍,越是事倍功半甚至劳而无功,就会越感到痛苦。按照其教义逻辑和行为模式,走极端化暴力抗争之路那就是必然,这就是当前世界各地带有伊斯兰特征的恐怖袭击事件愈演愈烈的根源。
伊斯兰会是资本主义最后的,永久的反抗者吗?
是的,一点都没错!那么,什么叫资本主义?定义根据不同的理论偏好可以有多种,但其核心部分必然就是特指以资本增值、垄断经营和利润最大化为最高价值的一套工具理性体系。资本主义工具理性体系本身就必然导致个人绝对的自利主义与自我中心主义,成为社会解体与文明走向自我毁灭的最大催化剂。这是因为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就是在资本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只是资本盈利和增值的手段。只有在资本面前才能充分做到原子化状态的人人平等,不分男女老少,尊卑亲疏,善恶智愚,强弱大小,有多少资本就有多少平等,有多少资本才有多少自由,这是对社会有机性、社会秩序和社会伦理最大的打击。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的扩展与文明的进程息息相关,属于不可逆因素。其毁灭性的作用当然也不会仅仅局限于发达资本主义各国,事实上任何卷入全球化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的国家和文明都不可避免会进入文明自我毁灭的进程。
伊斯兰作为驼队和商人们的宗教虽然从来不禁止商业,一贯尊重小私有制,可是《古兰经》里没写怎么搞工业化和资本主义,全面遵循《古兰经》的教导去生活,那就只能安于古代文明的活化石形态,做工业化时代的落伍者。但有失必有得,唯其如此,伊斯兰才能够有效抵抗资本主义空前绝后的文明衰败与社会解体作用。伊斯兰对资本主义的反抗最为持久和激烈,这是因为伊斯兰的教义教法和组织体系本身是前资本主义、非资本主义,甚至就直接是反资本主义的。资本主义的发展是绝对不平衡的,竞争中总有落伍者,何况是伊斯兰这种永久的落伍者。伊斯兰又没有像黑非洲与新大陆的土著一样,诞生不出高级文明,连反抗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都不可能产生。相比之下,天主教、东正教、佛教、儒教和印度教(印度特色的儒教道教混同体)以及其他一些地方性民族性的小宗教,虽然也是诞生和完善于前资本主义时代,在教义和精神上都与资本主义那唯利是图的工具理性价值观格格不入,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伊斯兰面对资本主义体系的扩张和侵蚀表现出了高昂的战斗意志和反抗精神。这是因为他们早已经丧失了伊斯兰最宝贵的特征,那就是深入群众组织群众发动群众的社会组织动员力量以及相应的权力意志和战斗精神。
资本主义的对立面就是人本主义,社会主义就是以人为本,伊斯兰当然也是以人为本,何况还有伊斯兰社会主义这个选项。伊斯兰社会主义当然不是那种全知全能,全面发展,人所具有,我皆具有的理性主义和功利主义的以人为本,而是保留了最多原始社会尚武好斗小团体特征的以人为本。唯其如此,它保持了最强大的生命力,而不像其他那些以纯粹坚决的理性主义与功利主义为标榜,故作高深远大实则庸俗浅薄的思想体系,首先就在思辨领域被戳得千疮百孔,然后在实践领域中漏洞百出。伊斯兰社会虽然没有在整体上顺利实现工业化,伊斯兰世界大一统或者阿拉伯民族大一统或者较小程度上的泛突厥主义大一统这些愿景都不可能实现,但伊斯兰社会本身具有顽强的活力,绝对不会跟那些大一统的国家主义国家一样,除了国家政权本身,整个社会都如一滩烂泥般瘫痪而丧失了自治能力和主动精神,除了中央集权利维坦职业官僚以外,社会成员毫无政治自主性与自治能力,堕落为会说话的工具和两只脚的牲畜。全体社会成员按照唯利是图,按酬付劳的资本主义理性原则和价值观,给多少钱就办多少事,没有钱就不办事。社会福利机构成为他们唯一的依靠,最终都会退化到躲进小楼成一统,楼上楼下全不识的一盘散沙境界中去。
总而言之,不管是社会主义,还是社会自治,伊斯兰都是实至而名归,用经典作家的华丽文风来表达那就是:虽然伊斯兰社会落后保守甚至黑暗愚昧,但是社会管制的力度恰恰就是如实反映了社会本身自治能力的强弱程度,无论伊斯兰社会如何严苛矫情不近人情,但它总算没有让作为社会异化力量的国家政权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凌驾于每个社会成员头上而不可战胜。因为社会基本单元结构还没有被粉碎,还处在高分子结构的水平,还有足够的自组织能力而不需要外在的国家对社会成员实行抽象化扁平化原子化数字化的直接统治。社会组织体系虽然原始粗暴,却还总能保持活力,往往取国家而代之或者社会与国家混沌一体难以区分。也许说不清到底是社会还是国家,但它总是生机勃勃充满权力意志和战斗精神的一个自组织的有机体而不是逆来顺受一触即溃的一盘散沙。
最后要说的是,伊斯兰真的从头到尾彻里彻外自始至终永永远远都不适合搞工业化和资本主义吗?那倒也未必。伊斯兰那种人世间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娱悦真主的说教,大有基督教新教伦理的风采,比那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奶便是娘有钱能使鬼推磨升官发财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唯利是图先富起来就是硬道理的古代唯物主义加朴素辨证法的神妙结合有利于促进资本主义工作伦理和敬业精神五倍以上。在伊斯兰的教义和教法中,某些关于捐献、慈善和福利制度的设计和教导,也有利于限制资本主义向赤裸裸人吃人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的恶性方向无限制地堕落。资本主义经济体系良性发展最需要的就是信用意识和契约精神,恰恰这种信用意识和契约精神在那种宣伪誓作假证面不改色心不跳,制造假冒伪劣理直气壮,欠债不还理所当然,碰瓷倒地耍无赖振振有词,发毒誓自我诅咒不信阴司地狱报应的国度里就最缺少。相对而言,伊斯兰关于诚实守信的种种教导首先在神圣经文的字面上,其次在同质化社会高度自治与严厉管制的格局中,最后在地狱和火狱的精神威慑下能够得到过得去的实现。社会主义要得到良性发展最需要的就是真诚的平等与博爱精神,伊斯兰那种凡属穆斯林都是兄弟,在真主面前人人平等的说教也比那种死不改悔的人分十等衣分五色食分三灶爱有差等等级森严的绝对自我中心主义势利眼差序格局有利于搞社会主义五倍以上。因此,伊斯兰经过合理简化与改良后,未必就一定会永远做现代文明的落伍者。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最后以自创的四十八字箴言作为结束,与广大穆斯林朋友共享共勉以及劝诫一切大茶壶主义者和公海狗综合症患者。
“一夫一妻,从一而终。厚养薄葬,简婚简丧。计划生育,优生优育。以农为本,以工为纲。行事理性,为人善良。永葆中庸,如在天堂。”
写于2015年11月13日巴黎恐袭当天,完稿于2016年3月22日布鲁塞尔恐袭后第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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