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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评论程本直所著《矶声记》与《漩声记》,驳斥对于袁崇焕的偏袒 -- mynood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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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疯老大发表的新论据,关于程本直夸大,如下。。。

《明清史料》

兵部行《督帅袁崇焕题》稿:

兵部为夷情事,职方登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督帅尚书袁题请:准兵部咨该本部题前事等因。

奉圣旨:据报西夷市买货物,明是接应东夷,藉寇资盗。岂容听许?!你部一面行督抚官,加紧提防,仍着袁崇焕俞安性详加计度奏。钦此。钦遵。

抄出到部,备咨到臣,臣会同蓟辽总督俞,查得哈刺惧三十六家原在蓟辽抚赏,仇于虎而未与奴通。自去年虎酋攻伯彦黄台吉,据此故穴,彦死之而我不能为各夷之依。夷遂依奴而自固。且夷地荒旰,粒食无资,人俱相食,且将为变。夫辽已能抗奴,夷即变奚为?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臣是招之来,许其关外高堡通市度命,但只许布米易换柴薪,如违禁之物,俱肃法严禁,业责无与奴通。各夷共谓:室如悬磬,不市卖一二布匹于东,何由藉其利而糊口?宁愿以妻子为质,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哀求备至,各置妻子与高台堡外,历历也。臣亲出谕之,见其穷迫所为,若绝其活命之方,则立毙之也。夷肯坐而待毙乎?即饥之窘之可空其类乎?不可空则不必府怨而驱其与奴合。况我天启二年败回,关内外告饥,督抚王象乾行臣抚三十六家,令其粮来市卖,每日百车而数十车,军民利之。我歉曾因其食,彼歉而我屯其膏,于义未惬。不如因而树德,存数种于外,他夷入犯,我得藉其藩篱。总能驾驭有法,若能去其暴而柔其心,彼将为我用之,宁有他心?今诸夷指天说誓,必不忘中国。此夷受抚多年,一向相信,即今一冬以来未尝生事。此时我兵马未备,只合笼络,俟修饬即周,且驱夷而用之,如不为我用,另有法以处,何敢以虏遗君父而贻畔封疆也?事属军情,不敢发抄,合词奏闻等因。

奉圣旨:西夷通虏,讥防紧要。奏内各夷市买于东,明是接应,何以制奴?着该督抚严行禁止!其招来属夷,其有饥困,查明部落多少,计口量许换米,不得卖与布帛米粮及夹带禁品。路将等官,倍加侦察,如有疏违,以通夷罪论处!

该部知道,钦此,钦遵。

抄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拟合行为就此一咨。

顺天巡抚合咨前去,烦为遵照明旨内事理,钦遵查照施行。

崇祯二年三月

郎中方孔照抄出。

这是其中的一份奏折及朝庭的批文回复,袁崇焕里头所写的意思相信诸位也看得明白,见仁见智吧。

为了查证这一奏折的日期,我特地参考了程本直所写的《矶声记》(《白冤疏》)的相关内容。里头是这样说的:

……焕自任复辽,殚精拮据,甫及期年(请注意这四个字),锦宁一带堡垒改观,正拟器械马匹,稍有头绪,决计渡河,惟虑蓟门单薄,请宿重兵,已特疏言之,再疏催之。…………

程本直的《漩声记》(《白冤疏》):

……崇焕之疏曰:蓟门单弱,敌所窍窥,臣身在辽,辽无足虑。严饬蓟督,峻防固御,为今日着。此固言之于敌未入半年前也。(是半年前)

根据上述的内容,满军犯边的半年前,也就是崇祯二年的三至四月间所写,还是连着发的,我查过所能找到的所有袁崇焕奏折,连着发而内容大致相同意思的就是崇祯三月二号至三月十二日的奏折。这其中的时间与程本直所言的时间对得上,内容倒是有偏差,考虑到程本直虽是袁的门生,但身无一职,军国大事也未必真能接触得了,奏折更不是他所能看的,估计他多半是曾听袁说过,因为书中写得有些夸张倒也是情理之事。

另外要说的是,五月和六月间的袁奏折中并无其中一字提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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