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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讨论】现代史上初夜权的黄金年代 -- 迷途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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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关于女真民族压迫有多狠……

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雙方達成協議,該協議規定:(金國)准免道宗(宋徽宗)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為質,應宋宮廷器物充貢;准免割河(黃河)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藝三千人,每歲增銀絹五百万匹兩貢大金;原定親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屬,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后放還;原定犒軍金一百万錠、銀五百万錠,須于十日內輸解無缺。附加條件是:“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听帥府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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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员中有宗室妇女3400多人,她们三月二十七日从青城寨出发,由于途中“长途鞍马,风雨饥寒,死亡枕藉,妇稚不能骑者,沿途委弃”,“十人九脖,有1500名妇女在途中死亡。四月二十七日到达燕山时,仅存妇女1900余人,死亡率为44%,到达上京的死亡率应在50%以上。至于民间贡女,其处境更是惨不忍睹。固新押解贡女3180人、诸色目人3412人从青城寨出发,四月初八到达相州(今河南安阳),由于连日下雨,贡女所乘的车大多已经破漏,她们被迫到金兵的营帐中避雨,结果遭到金兵的轮奸,以致“多*毙”。

…… ……

天会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北宋宫廷的后妃及宗室女性们经历了她们北迁以后最耻辱的一幕。作为战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钦宗、两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妇女改换金人服饰,拜谒金人的祖庙。史载“后妃等入宫,赐沐有顷,宣郑、朱二后归第。已,易胡服出,妇女近千人赐禁近,犹肉袒。韦、邢二后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发送前,金国统治者再次命令20名医官对暂不发送的94名宫眷“孕者下胎,病者调治,以备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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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北宋亡国后宫女和妃子的遭遇》引用古籍外链出处

金朝女真统治者残酷的民族压迫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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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屠丵杀和贩卖

在金初的金宋交战中,女真军对顽强抵抗的宋朝军民施行烧杀抢掠和屠城。其中以移赍勃极烈兼左副元帅的完颜宗翰最为典型。“虏骑所至,唯务杀己戮生灵,劫掠财物,驱虏妇人,焚毁舍屋产业” [1] ,“敌纵兵四掠,东及沂密,西至曹、濮、兖、郓、南至陈、蔡、汝、颍、北至河朔,皆被其害。杀人如刈麻,臭闻数百里。淮、泗之间,亦荡然矣”[2] 。

天会八年(1130)冬,完颜宗翰密今诸路在同一天一齐行动,大索两河人民,连行旅亦不放过,凡三日而罢。把搜索的客户编入官籍,贬为官司奴,耳刺“官”字,用铁索连锁,押到云中,或散养民间,立价出卖,“余者驱之达靼、夏国以易马。亦有卖于蒙古、室韦、高丽之域者。小民出不意,父子夫妇尽城星散,哀号满道,井缢者甚众”。被掳到云中的人不准出城,不给饭吃,一向清高的士大夫也不得不乞讨。完颜宗翰恐饥民闹事,遂以给米赈济为名,将三千人诱骗出城,全部活埋[3] 。残酷之状,史所罕见。

二.“淫弄毒政”,镇丵压汉人

天会九年(1131),完颜守翰采用其心腹、辽降臣、大同尹高庆裔的建议,在诸州郡遍设地牢,“深三丈,分三隔,死囚居其下,徒流居其中,笞杖居其上,外起夹城,重堑以围之”。还规定窃盗赃一钱以上者处死[4] 。云中有一个人拾遗钱于市,立即被高庆处杀头。平阳府有行人在菜圃中拔了一根葱,也被处斩[5]。

完颜宗翰害怕新占领区的百姓南流,又担心南宋的所谓“奸细”入境刺探情报,遂听从高庆裔建建议,下令禁止诸路百姓擅离本籍,严格限止行旅自由。如需出行,则要将人数和所带行李报告伍保邻人,再报百人长、巷长、所司,由所司担保向州府申报,才发给“蕃汉公据”即通行证,方可出行。沿途所经市肆、客舍、需验证“公据”方得宿舍。到达目的地后,将“公据”上缴官府,返回时再换发新的通行证。还规定每次出行只能住一次客舍,如违限不告而出者,用沙袋打二百返回。这种严酷限制的结果,导致“小商细民,坐困闾里,莫能出入,道路寂然,几无人迹矣”[6] 。

三.强制汉人以抵债没身为奴、

女真统治者入主中原以后,一方面对女真族实行防止其内部阶级分化的政策,如果有女真人沦为债务奴隶,或鬻身为奴,则官为赎良;如果劳动人手不够,则官为补充奴隶,每户不少于四个。但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计将汉人贬为奴隶。天会八年(1130),元帅府曾下令以“人口折还债负”,天眷元年(1138)夏,元帅府又下令“诸欠公私债无可还者,没身及家属为奴婢偿之”,这种倒行逆施的政策逼得汉人“莫不逃死偷生,聚保山谷”,“最甚者,天会八年春,以人口折还债负,相率上山者动以万计”,进行反抗[7] 。

四.将汉人当战利品分赐给女真人当奴隶

掠夺财物和人口是女真人奴隶主灭辽破宋战争的目的之一。在第二次攻汴京时单是破大名、安成二县驱掠子女即达2000余人[8] 。攻破汴京之后除勒索金银布帛之外,“掠致宋国男妇不下二十万”[9] 。掠来的人口由国家(即皇帝)将人口同牛马财物一起按特权和战功行赏,分赐部将当奴隶,如“赐宗弼人口、牛马各千、驼百、羊万”[10] 、“赐(石土门)以奴婢五百人”[11] ,赐乌延吾里补“奴婢百,牛三十”[12] 。开国功臣完颜彀英(挞懒)前后以战功被赏者十一次,除无数的金银牛羊外,还有“奴婢百三十人”[13] ,金熙宗曾赐皇后父太尉裴满胡塔“人口、马牛五百、驼五十、羊五千”[14] 。由于女真大小奴隶主,遂使奴隶数量迅速膨胀起来。一般猛安谋克户拥有奴隶一二人到二三百人不等,而大奴隶主则从几百到几千不等。金世宗为亲王时竟占有一万多个奴隶 [15]。女真大小奴隶主究竟拥有多少奴隶,已无法统计,但大定二十三年通检推排后的一组统计数字可作重要参考,在都宗室将军司、猛安谋克和迭刺唐古二部五乣户三部分女真奴隶主相加总口数为6324960,所拥有的奴隶总口数为131856,占女真奴隶主的22%强 [16]。在女真奴隶制走向衰落时奴隶还占这么大的比例,大奴隶制鼎盛时期奴隶数则肯定远大于此。何况上述数字仅是女真奴隶主所拥有数,还未包括契丹、奚、渤海贵族所拥有的奴隶,也不包括官户、监户和二税户[17] 。需要特别提出的是这么多奴隶绝大多数原本正是汉人,还有少部分契丹人等。

五.强迫汉人雉发左衽

天会四年(1126)十一月,枢密院对两路指挥下令改俗:“今随处既归本朝,宜同风俗,亦仰削去头发,短巾左衽。敢有违犯,即是犹怀旧国,当正典刑,不得错失[18]。” 所谓两路指已被金占领的河北路和河东路。宋徽宗、钦宗出降后,金又将改俗令推行到新占领区。天会七年(1129)六月重申“禁民汉服及削发,不如式者死”[19] 。令下之日,各级官吏包括一些降金的汉宫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加以执行。如代州守刘陶“执一军人于市,验之顶发稍长,大小且不如式,斩之”。庆源和解梁知县“见小民有衣犊鼻者(即汉人作工时的围裙)亦责以汉服斩之。生民无辜被害不可胜纪。时复布帛大贵,细民无力,坐困于家,莫敢出焉” [20]。

女真人男子剃去颅顶及两侧头发,留颅后发,编结为辫,垂于户背。妇人则将头发束于颅顶,辫为圆髻。汉族的服装发式在各个历史时期虽有些变化,但长袍(或衫)、右衽的格式则是不变的,成年男子束发于头顶,覆巾或冠。汉族人秉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不可毁伤的古训,除了小孩剃童发之外,是不能剃发的。因此,雉发左衽命令引起汉人的强烈反抗。“今河东、河西不随顺番典故,虽强为剃头辫发,而自保山寨者,不知几千万人” [21]。正是由于汉族百姓的强烈反抗,迫使女真统治者对后来的伪齐统治区有所区别,即可以“不易官制,不易风俗”[22] 。海陵王上台后于天德二年(1150)亦下诏“河南民,衣冠许从其便”[23] 。尽管如此,由于女真衽发制度牌强势主流地位,历经几十年的流变和互相融合,包括河南地区在内的绝大多数汉人也都雉发左衽了。大定十年(1170,宋乾道六年)闰五月,范成大出使金国,据其《揽辔录》记载,他在途经汴京时看到“民亦久习胡俗,态度嗜好与之俱化。〔男子髡顶,月辄三、四髡,不然亦闷痒。余发作锥髡于顶上,包以罗巾,号曰蹋鸱,可支数月或几年。村落间多不复巾,蓬辫如鬼,反以为便。〕最甚者衣装之类其制尽为胡矣。自过淮已北皆然,而京师尤甚,妇女之服不甚改。而戴冠者绝少,多绾髻,贵人家即用珠珑冒之,谓之方髻” [24]。到章宗承安五年(1200)五月,朝议女真、汉人拜仪,司空完颜襄说:“今诸(色)人衽发皆从本朝之制,宜从本朝拜礼[25]。” 说明金朝中期以后,女真的衽发之制已经通行全国。至于范成大所见的“戴冠者绝少,多绾髻”,已非原来的女真男子发式,而是由于中原地区气候、环境不同,并与汉族长期交往、交流中相互影响、融合的结果。

六.强制移民“实内”

金统治者把金源肇兴之地称为“内地”即上京地区,金太祖、太宗、熙宗三朝把内地作为其政治、军事、经济重心,加以重点经营。在灭辽破宋战争过程中,为削弱燕地和中原汉族、契丹等族人民的反抗斗争,同时也为了弥补“内地”劳动力之不足并提高生产技能、发展经济,曾不断强制“富强工技之民”和农民迁往“内地”。金军攻破开封后,曾“押工役三千家”[26] 北归。金世宗主政后出于军事目的继续执行“实内”政策,向东北地区移民。大量汉人被强制迁徙到“内地”后,除个别头领外,大多身份下降,多数人充当猛安谋克户的奴隶,承担农业、畜牧业、手工业和家内劳动,民为统治者的官奴。有的虽独立门户,但他们往往艰苦不能自存;有的“乏食至鬻子者”,“贫而卖身者”,纷纷沦为奴隶[27] 。移民实内政策使大量中原汉人背井离乡、降为奴隶,是极大的灾难。但是另一方面,由于几十万素质较高的劳动者进入落后的东北地区,遂使劳动者的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与契丹、奚、女真等族人民共同开发东北,推动了东北地区的社会经济向前发展。

注释

[1] 《三朝北盟会编》卷一○六炎兴下帙六《赵子崧家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780页。

[2]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建炎元年四月庚申朔”,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87页。

[3]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十“建炎四年十二月”,第744页。

[4] 《大金国志校证》卷七《太宗文烈皇帝五》,第113页。

[5]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十七“绍兴元年九月”,第854页。

[6]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十七“绍兴元年九月”,第854页。

[7] 《大金国志校证》卷一○《熙宗孝成皇帝二》,第152页。

[8]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九靖康中帙十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290页。

[9] 确庵、耐庵编,崔文印笺证:《请康稗史笺证呻吟语》,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199页。

[10] 《金史》卷七十七《宗弼传》,第1756页。

[11] 《金史》卷七十《石土门传》,第1622页。

[12]《金史》卷八十二《乌延吾里补传》,第1837页。

[13] 《金史》卷七十二《彀英传》,第1663页。

[14] 《金史》卷八十《熙宗二子传》,第1797页。

[15] 《金史》卷四十六《食货志一》,第1038页。

[16] 《金史》卷四十七《食货志二》,第1064页。

[17] 参见王曾瑜:《金朝户口分类制度和阶级结构》,《历史研究》1993年第6期。

[18] 金佚名编,金少英校补、李庆善整理:《大金/吊伐录校补》卷一○六《枢密院千谕两路指挥》,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第306页。

[19] 《大金国志校证》卷五《太宗文烈皇帝三》,第84页。

[20] 《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三二炎兴下帙三十二引《金虏节要》,第960页;《大金国志校证》卷五《太宗文烈皇帝三》,第84页。

[21] 《三国北盟人编》卷一一五炎兴下帙十五引宗泽奏对,第844页。

[22]《大金国校证》卷六《太宗文烈皇帝四》,第100页。

[23] 《大金国志校证》卷十三《海陵炀王上》,第186页。

[24] 括号内文字系据陈学霖先生所引《永乐大典》卷11951补裰。

[25] 《金史》卷三十五《礼志八本国拜仪》,第828页。

[26] 《靖康稗史南征录汇》,第174页。

[27] 《金史》卷四十六《食货志一》,第1033页。

还有“优等民族”数量……

五、金人南迁与民族融合

金代女真总人数,只在金大定二十三年(1183年)统计过一次,其时猛安谋克及都宗室将军司,共615794户,4813651口。按猛安谋克分布情况推算,当时留居东北地区的约有200多万人,迁居中原地区的约200万人,徙往今内蒙古自治区一带的40余万人。从1183年到1234年金亡,历51年,自然繁殖可能大于上述数字。但金泰和年间(1201—1208)以后,用兵日多,如果扣除自然死亡和战争伤亡,金亡时的女真人数与大定年间的统计数,相差不大。

金占中原后,为了加强对中原汉人地区的统治和管理,一方面在行政区域上设立了行台尚书省,实行汉官制度,派女真人去统治;另一方面还多次将东北地区的200万女真人迁往中原。其中规模较大的就有三次:第一次1134年,“起女真国土人散居汉地”,“令下之日,比屋连村,屯结而起”(《大金国志》卷8)。第二次1141年金宋和议达成之后,金熙宗(完颜亶)以屯田军的形式,把女真、奚、契丹人迁至中原与汉人杂居。“凡屯田之所,自燕之南,淮陇之北俱有之,多至五六万,皆筑垒于村落间”(《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38)。第三次1153年,当海陵王完颜亮(阿骨打之孙,金代第四帝,因其弑金熙宗篡位,后又被篡位者所杀,降其为“海陵王”)自上京迁都于中都(今北京)时,“恐上京宗室起而图之,故不问疏近,并徙之南”(《金史·世宗本纪下》)。这些南迁的女真人长期处在汉族群体中,深受汉族的影响:“南渡后,诸女真世袭猛安谋克往往好文学,喜与士大夫游”(刘祁《归潜志》卷6)。虽然金世宗(完颜雍)、章宗(完颜璟)力图保持“本国旧俗”,制定了一系列阻止汉化的政策,“禁女真人不得改称汉姓、学南人衣装,犯者抵罪”(《金史·世宗本纪中》)。但是仍阻挡不住女真人汉化的趋势,连金熙宗本人也不免“尽失女真故态”,“宛然一汉户少年子(《大金国志》卷12)。

迁往中原地区的200万女真人,遍布中原各省,主要分布在中都(今北京)、河南(42县)、河北(22县)、山东(16县)、山西(27县)、陕西(6县)、江苏(4县)等地。1214年金宣宗从中都南迁汴京时,徙河北“军户”百万余口于河南。故金末黄河以南、淮河以北是女真人最集中的聚居区。

留住东北地区的200余万女真人,据1193年(金明昌四年)统计,计17.6万余户,每户按5口计算,近100万人;其余100余万人,颁布在辽河二鸭绿江流域。他们的去向,居上京等地的近100余万人,除在蒙古兵征讨东夏国时,小部分死于战乱外,其余都成了元开元路和合兰府水达达等路下的女真人。居住辽河、鸭绿江流域的100余万女真人,1216年蒲鲜万奴叛蒙古东迁女真故地时,带去几十万人,除战乱中少数死亡外,后也大多成了开元路、合兰府水达达等路下的女真人。辽河一带剩下的数十万女真人,在元代还以女真名称活动,其中有少数被迁移到江苏扬州、淮南芍陂屯田。到了明朝中叶,大多对汉文化已“煦濡浃深,礼乐文物彬彬然矣”,即逐渐与汉人一致,成了汉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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