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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文摘】老猎迷打猎史志(四) 一头老猪牯 ((对打猎有意见的朋友免进) -- AK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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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文摘】老猎迷打猎史志(四) 一头老猪牯 ((对打猎有意见的朋友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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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文章所写内容发生1995年以前,转载请注明出自《轻兵器狩猎论坛》。

一头老猪牯

自从迷上打猎后,我就开始变得玩物丧志了,像吸了鸦片一样上了瘾,除了打猎对干什么工作都没有劲,没有上进心和责任心。见人就聊打猎的事情,三句不离本行,提前下班,办公室里找不到人是家常便饭的事,单位一些重要的会议和学习经常是不参加,更要命的是每周六的支部党员学习例会我也敢开溜(俺还是支委委员),弄得领导和同事都有看法,政治上思想上就不能很好地和领导及组织上保持一致,所以至今政治上俺也就没有多大的进步。今天,以前还不如俺的同事同学有的当了副厅级干部,县处级更是多如牛毛,俺还是一个助调,没权,没钱,没势多悲哀呀!都是打猎给害的,害得老子好苦??。但想一想,我得到了他们从来都没有的快乐,俺没有负担,没有忧愁,大家还要让俺三分,我是老油子,我怕谁?俺活得痛痛快快,猎友遍天下,纪检不会叫俺去双规,反贪不会找俺去问话,小酒天天喝,活得赛神仙,这样想心里就平和多了。牢骚不发了,发了伤身体。

好机会终于来了,87年下半年单位里的某科长要去武汉大学脱产学习三年弄文凭,那个二把手“老猎棍”极力在党组会上推荐俺去接手任职,副科转正科,晚上俺又跑到一把手家中沟通沟通了一下,一个星期后俺终于夺得了这个科的政权。这个科是“老猎棍”分管的,从此俺直接在“老猎棍”的领导下无拘无束地“开展工作”。科里的一台老款丰田右舵R系列的走私面包车成了我们俩人打猎的专车,由于底盘低又没有越野功能,经常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后来“老猎棍”指示俺找点理由把丰田面包车处理掉,打个报告再批点钱添一辆新的212四驱布蓬吉普车,俺明白了他的用意,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一个月就办好了控购定编提车事项,新车上牌后一辆绿油油??亮??亮的吉普车停在眼前,我和“老猎棍”两人暗暗高兴了好久,从此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有了吉普车我们打猎的半经和范围增大了,几乎打遍了全市的山山水水。经常是假公济私,下午出发天亮归来,而且保密制度做得很好,为的是遮人耳目,怕提意见。活动量大了,汽油费、弹药费、餐费等就成问题了,单位费用控制得很严,财政拨款就是人头费和办公费两大块,科里的日常经费是和单位统筹的,而且是每月都要张榜公布,特别是汽油费控制得更严,单位也鼓励各科室自己想办法去创收。没有法子,俺经常和“老猎棍”去一些有钱的单位化缘,报销一些汽油费,或者是要人家赞助一下,对方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会给点面子支持一下,单位镰刀加锤子的官印还是挺管用的。当然去多了人家不欢迎,自己也不好意思。后来俺跟“老猎棍”说要以商养猎,才能保证我们这个事业的长远发展,他也赞同。那时候经济是双轨制,物资供应分计划内和计划外,内外有利润差,倒倒手就有利。为了弄到钱,经常用红头文件借各种名义去计委、经委批钢材、汽油、化肥、水泥等紧俏物资,批了指标后又找借口卖掉,真是来钱快呀,上半年批几次,下半年批几次,科里的小金库就有好几万,再请计委、经委的有关人员吃几餐,表示一下,大家都高兴。还有那时候石油公司有中价汽油批,一批就是十几吨,换成油票后再卖掉,来钱也很快,为了弄到钱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就是当时社会上深罪痛绝的官倒行为吧。有了钱又可以不受监督和约束,尽情的乱花,真是爽极了,终身都会留恋那段快乐的日子呀……。有了车,有了钱,有了小权力,俺可是如鱼得水,咸鱼翻了身。要什么猎枪猎弹更是不在话下,只要有喜欢的就指使司机去买,猎弹是成箱成箱地买来打,之后又变为餐费报帐,如有大额支出就化整为零,俺的工作核心就是弄钱,打猎,花钱,循环往复。小金库每几个月就要销毁一大络餐费凭证,小金库永远只有余额,没有过程……,这可是那个土改干部“老猎棍”教俺这么做的。不久慢慢地形成了一个以俺为核心的打猎的小圈子,俺可是大家的主心骨,圈中人则是俺的好兄弟,有什么计划或大事都会来找俺商量商量,合计合计。俺还在很多山区乡镇培养了不少信息员和线人,发现猎踪他们就会来报告。后来慢慢的俺对打野鸡野兔不太感兴趣了,认为打野猪、麂子来得更刺激,更富有乐趣。有了车俺打猎就没有那么辛苦了,经常是叫司机送到狩猎目的地,约好时间再来接.........,嘿嘿,又走题了,又走题了。

90年11月底我休了七天工龄假,交办完科里的工作后,叫司机送俺到了猎友家,猎友家的条件已大大改善,他在俺的建议下,把新房做在马路边的一个山脚下,独门独户,风光无限好,远离其它村民,目的为了行动方便。今天来看,说明俺当时的眼光还是有战略性和前瞻性的,选对了,否则现在就没有那么方便。猎友做的新房子是砖瓦结构上下两层,共8大间,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喝的水是从高山上用毛竹辗转引接下山来的,再流入一个大木桶中,天天喝的是新鲜的矿泉水。除了大队书记和主任猎友是全村第三个盖新房子,花了三万多元,村民妒忌得不得了,还以为他了发什么爆财,挖到了金元宝。其实俺知道,这房子一砖一瓦都是用野生动物的鲜血和骨肉盖起来的,房子是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山神的财富给他虏夺了不少,每年从山神那里弄个七.八千元的不在话下,他告诉俺,盖完房子后,信用社还有二万多元的存款,要留给小孩娶亲用。俺去猎友家还是老规矩,买点晕菜再捎几件啤酒带过去,礼尚往来吗。猎友安排俺住在楼上一个干净明亮的大间,那张古董株木大床宽敞厚实沉沉淀淀的,土漆漆得乌黑发光,很像一付棺材板,令人看了不舒服,在这张床上夫妻俩来点激情的娱乐游戏决不会发出半点声音,据说这张床是猎友的曾祖父留下来了,他们的大家族就是从这张床上一代代繁衍下去的,我睡在上面到是希望能得到一点先辈的灵气,确保打猎平安和有所收获……。

今天猎友家中还来了位稀客,这位客人是一位70多高龄的老者,老人精瘦精瘦的,饱经风霜的样子,两眼炯炯有神,他每年几乎都会来这个山区住上些日子,一是来预定野生动物的毛皮,二是来推销铁砂和黑硝,当然土铳、雄黄、红硝芽子也是他的买卖。为了保证毛皮的质量,他还要教一些放索的新猎人剥皮、晒皮等之类的技术,他最喜欢的皮子还是用索子索来的野生动物,毛皮无枪伤质量好,收购价钱当然也高些。这位老者和猎友是多年的交情,以前猎友打的豹子等山货就是这位老者帮他推销的。吃过晚饭老人不胜酒力休息去了,我和猎友又聊了起来,他说现在这个季节晚禾都收了,野猪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今年的野猪打得差不多了,死的死,伤的伤,有的受了惊吓跑到高山上不敢下来,县城里的几帮城市猎人用狗在这里又打了好些日子,好久都未见到野猪了。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最近有头老猪牯倒是神出鬼没,来刨红薯吃,我守了好几晚就是未见它的影子,它的脚印有碗口大,估计有四、五百斤,都快成猪仙了,这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猪脚印,它的肉难吃得到??,难吃得到??。在蒙蒙的月光下望着他家门前那座大山我感到了人类的贪婪,杀虏,和无限的索取……。

走吧走吧,老弟,去打个麂子来吃吧,昨天猎友去一块茶籽林中看过,有麂子新鲜的粪便,今晚肯定有收获。换过衣服后,我背着猎枪,他扛着土铳,一前一后去打麂。霜降的天气外面有点寒意,走过几笼田地,翻了一座小山来到一片茶籽林中,茶籽刚刚采摘过不久,掉在地上的茶籽是麂子的美味佳肴。他叫我在原地等等,独自上前去看看,由于我路不熟,只好在原地等。不久土铳响了,十几分钟他背着一只二十几斤重的黄麂下来了,麂子没有死还在滴血,不时还凄凉的“嗷,嗷”叫几声,听了叫人心寒。在回家的路上,他说那只猪牯刨红薯吃的地就在前方山脚下,我说去看看,他用小麻绳把麂子的四只脚绑好后,放在路边。我们来到红薯地,妈的,昨晚这老家伙又来了,地里大半红薯又给它吃掉了,好、好、很好,它肯定还要来吃的,红薯换猪肉划算划算,猎友嘟嚷着。这块红薯地不大只有几分地,红薯秧子霜降后全都干枯了,地下的红薯甜卜卜的,这是他家老三兄弟种的,老三是司机帮人家开长途车去了,猎友先前已叮嘱过三弟媳,叫她不要挖红薯,他要打野猪,打了野猪会送肉过去,自家兄弟当然什么事都好说。回到家中,猎友说,那头猪牯吃甜了嘴,百分之百还要来吃红薯,红薯还有一大半,它会舍得么,以前即使是挖了红薯野猪还要来地里刨上几遍,捡点薯根吃。

第二天上午,我和猎友专门来到红薯地中看场子,野猪是从红薯地上面下来的,干燥的鬼天气还依稀能看到它的偶蹄爪印。地里的红薯被刨得乱七八糟,未吃完的红薯一段一段、一块一块掉在地上,一看就知道它没有好的吃像的,猪牯肯定是饿慌了,巴不得一口气把它全部吃光。红薯地靠山,下方是一条很差的村间公路,公路旁边有一条小溪,小溪旁边上方是一个水电站的发电流水渠道,水电站早就荒废没有发电了,流水渠中是干涸的,站在渠道里正好看到对面的红薯地,距离红薯地约50~60米远左右,猎友问,你那猎枪打得到吗?我肯定地说没问题。渠道有1米多深,底部是水泥的,人正好可以睡在上面,渠道又靠山,多好的位置呀,就是距离远了点。当天晚上,我们在渠道中守了一整夜,野猪没有出来。

第三天上午,猎友带着我沿着靠红薯地这座大山的脚下走,他说去看看野猪昨晚到其它地方吃了没有,在这座大山脚下走了整整一上午,跟本就没有其它什么东西可供野猎吃的,即使有几块红薯地,村民也早就挖光了,还种上萝卜菜什么的,看来野猪昨晚真的是没有出来。中午休息过后,下午猎友又借来一辆自行车,每人骑一辆,叫我背上猎枪带好猎弹,说要到这座高山后面的那个村庄去,那里还有一位打铳的朋友,看看这只大猪牯是不是昨晚到他那边去了,猪牯肯定是在大山两边穿梭往来。骑了两个多小时山路的自行车,屁股都颠痛了,来到山后这位猎人家,他正好在家里大厅中擦土铳,看来他也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这位猎人姓李,和我的猎友年龄差不多,他们两人称兄道弟,以前还拜了把子。一进门那位姓李的猎人就热情地说:“老兄来了”,接着就泡上两碗热茶,搞了一点醋姜片和南瓜片等小吃,猎友把我介绍给他认识,姓李的猎友叫小孩去把他妈叫来,说来了客人,他老婆回家后和我们热情地打过招呼就去厨房了。

“那只猪牯倒你这边来过么”,“来过一个晚上,只拱了田坎,没有什么好吃的”,“在我那边前天吃了红薯,咋晚又没有来,是不是到你这边来了”,“没有、没有,你看我不正在擦铳么,我也想去碰一碰,看它该不该死”,“你响头铳??”,“哈哈,你响头铳??”,“这只猪牯蛮大个”,“是哦,可能有四、五百斤”,“我估计可能都不止”,“这几个晚上我们都要盯紧点??”,“要得,要得”……他们两人聊得起劲。后来那姓李的猎人看到我背的单管猎枪就问,“你这枪杀不杀”,我说肯定比你这土铳要杀,他说“没这么历害吧,到后山去打一枪看看”,我说:要得,要得。他把土铳装好硝,我们一同来到他家的后山竹林中,大概五十步远,他指着一根毛竹要我试枪,我往瞠里压了一发原装独弹,瞄准那根毛竹底部一米高左右一个竹节,“砰”的一枪,那根毛竹“啪”的一声炸烈成两片倒下了,独弹头穿过毛竹又钻进地里,“你那轻飘飘的家伙这么历害呀,不能小看,不能小看”。他端起土铳向管中加了一根条,也对准一根毛竹打了一铳,那根钢条只在毛竹旁边擦过未被击中,“呵,我这是估计带统计呀,没有你那么准”…… 。正要下山,他的小孩来叫我们回去吃饭,一餐丰盛的晚宴在等着,还特地为了我这个新客人杀了一只老土鸡,几年的薰蒸火腿肉,远远就闻到香味,引人垂涎欲滴。上桌后那只清朝时期的紫铜壶中倒出的是成年老米酒,米酒抽丝,甜点让人发腻,酒过三旬,全身发热,头重脚轻,这米酒好历害呀,猎人李说这是六年的封缸酒,我被灌得差不多了。李猎人借着酒兴居然提出来要在关公画前桃园三结义,结就结吧,反正大家都是爱好打猎走到一起来的,也算有缘分吧,俺就这样在醉酒中稀里胡涂地结了义,排行老三,后来李猎友提出来要俺帮他去批一枝双管猎枪,俺爽快地答应了。米酒来得快,去得也快,喝过几碗浓茶之后,把胃里和血液里的酒精浓度冲稀了,新成代谢后几泡尿下来,俺又清醒了。晚上九点多钟后,大家依依不舍地分手告辞,我们又迎着月光披着星星推着自行车上路,路上我顺手牵羊打了两只兔子,回到猎友家中已经是夜深1点多钟了,酒精过后我的头有些痛,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第四天早上起来,猎友说昨晚那只大猪牯还是没有来,下半夜他一个人去过,天亮才回来,他说今天上午睡觉,下午去打山鸡,对面山上一片留种的(椤树)母树林中来了一伙山鸡,晚上就落在母树林中过夜。下午我们来到这片母树林中,发现树下确实有许多新鲜的山鸡粪便,山鸡来吃树种子,还听到了山鸡的叫声。离开树林后就在路口等天黑,天黑后又爬到树林里,沿着地面照粪便,发现有新鲜粪便的地方就用矿灯朝树上照,一棵一棵树这样照过去,这片林子有五百多亩,树高林大,还好地上是光净净的,照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枪响鸡落终于打了两只美丽的山鸡。吃过晚饭已是11点多钟,两人又鬼鬼祟祟摸到那个渠道里座着,小溪里依然是潺潺的流水声,下半夜皎白的月亮光,照得大地如白昼。我躺着他座着,仔细地听着前面的那块红薯地里是否有动静,希望有什么奇迹会发生,但坐到天亮也没有看到老猪牯的影子。

第五天上午,山背的那个姓李的猎友骑自行车过来说,昨晚看到了那只大猪牯在拱田坎,像一头小水牛一样大,由于距离太远猎人李想摸近一点,被野猪发现了,野猪无声无息地溜走了,没有响铳,应该不会惊吓到野猪。有了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很兴奋,吃过中午饭后,猎友叫我好好上床休息一下,晚上守猪很疲劳。睡到下午四点过后,有一种心灵预感可能今晚要和那头猪牯遭遇了。我把弹带拿出来,取出两发独弹,把它们一一撬开,倒出独弹头和导弹杯,把其中一发的火药到了一半到另一发中,再把这发多装了火药的猎弹原样装回,用腊烛滴满封好了口,再用一块绸布把这发独弹擦了又擦,之后放回到弹带中第1号位置。晚饭吃得比较简单,没有喝酒,多半是些蔬菜。饭后,我问猎友那头老猪牯会不会像人类一样年龄大了,机能衰退呢?比如耳聋眼花,腿脚不灵呢?猎友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老婆煮了几个鸡蛋叫我带上,她知道我晚上饿不得。10点多钟猎友叫我背上猎枪带上弹带随他出发,他今晚心情沉重话语特别少,肯定是有好戏。路上他对我说,那头猪牯应该饿慌了,你想这边红薯地几天不来,山那边又没有什么好吃的,山上的一点野果子肯定满足不了它的需求,青黄不接,我敢打睹,今晚它不来,明晚一定要来。野猪的记忆特别好,只要它去过的地方都不会忘记,这里有这么香甜可口的红薯它能不来吗?它只是老奸巨猾罢了,跟它斗决不把它当异类来看,而应该是当作同类来对待。唉,真不知是我们跟它兜圈子,还是它和我们斗智慧,自然界任何动物都有它生存的办法和技巧,否则它早被人类就灭绝了。

来到渠道中,我把雨衣垫在水泥地上,和衣而睡,下半夜露水大得很,听老人说淋到了天亮前的露水会得鸡眼疮,不知是真是假,管不了那么多。猎友始终是蹲坐着,竖着两只耳朵听前方,此时,谁也不会想到渠道中还有两个人。今晚猎友没有带土铳,怕土铳打不了那么远,又怕打不准,他早就领教了我那支猎枪的历害。过去他打土铳是尽量靠近野猪打,可今晚面对的是一头高龄而且是经验丰富又久经考验的对手,你想靠近它恐怕是很难,只有远距离射击了。猎友心里很矛盾,对我还是有些有不放心,生怕到手的猎物飞走了。对我而言,只是打一枪,兴奋一下,然后看一下热闹,吃点猪肉,对他就不同了,那可是上千元的票子呀,种田辛苦一年也赚不到。猎友叫我好好睡一下,有情况会叫,我往猎枪里装进了1号弹,这发猎弹俺叫它“毒弹”而不是“独弹”,除了改装过多加了火药外,我还对这发猎弹念了几遍“咒语”(这是一个老猎人教俺的秘密决不能外传),把我的杀气全部灌在其中。由于下午睡饱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只是躺着比蹲着舒服,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下半夜了,天气有点寒冷,不敢睡了怕着凉,露水一滴一滴地打在脸上。今晚是农历十七,月亮大得很,历书上说宜鱼猎,大吉大利。我轻轻站起来看了看对面的红薯地,一片洁白的月光照射在地中,只是靠山的地方有一道阴影线。猎友拉了拉我的裤脚,意识叫我坐下,坐下后,他又指了指耳朵,意思是说有情况听得到的。渠道外面只有小溪的流水声象一首音符不知疲倦地重复地奏响着,看看夜光表,两点多钟啦,此时由于月光纬度的关系,渠道靠山正好没有月光了,成了一道阴影线,而对面红薯地里的那道阴影线又全部是月光。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对面山中传来几声清脆的惊鸟叫声,猎友用手轻轻拉了拉我,我坐起来,两耳竖得好高,努力接收和分辨前方传来的信息。接着又过了十几分钟,对面山上传来几声“吱咔,吱咔,吱咔”的声音,这是野猪在半山腰上的松树上磨痒的声音,响声过后又憩静了。我和猎友坐在渠道里一动不动的听着,我知道我们的气味肯定是传不出的,因为我们坐在凹处。其实这时野猪也在半山腰上听下面的动静,它是故意弄点响声出来看下面是不是有情况,多奸猾呀!但毕竟它的智慧是有限的。三点左右,又听到了“吧嗒”一下,这是野猪吃红薯的声音,我想站起来看,猎友用手压住我。“吧嗒”一声过后又没有响声了,又过了几分钟,传来“吧嗒,吧嗒…”的几声,过后好久都没有响声,猎友意识叫我站起来看一下,我轻轻地弯着腰站起来朝红薯地一望,咦,好像有一个人站在地中,个子还蛮高,再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只大猪牯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前脚撑着,正朝我们这边看呢!我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轻轻地蹲下来,不敢发生半点声音,暗暗地祈祷希望野猪没有发现我们。又过了几分钟,接着传来一阵一阵急促的“吧嗒”、“叽嘎”的声音,看来这只猪牯没有发现我们,它肯定是饿慌了,希望尽快吃饱,然后迅速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我在渠道中把猎枪轻轻压上火,端着慢慢地站了起来,月光下这只大猪牯吃得津津有味呢,可能是饥饿使它短暂地忘记了危险。它长长的身子骨横站在红薯地中,全部暴露无遗,雪白的月光给我提供了最好的射击机会,它边走边吃,在它停下来又要拱红薯时,我讯速瞄着它的前夹部位抬高了半寸枪口,右食指一板枪响了,“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声回荡着整个大山谷,单管猎枪的前托木都震脱了,枪管往后甩,右肩几乎都震麻了,耳朵也嗡嗡作响,右手中指还划破了皮,低壳独弹又账壳了,取不出来,猎友座在那里文丝未动。此刻,我对猎友笑着说不知山神是愿意把它的生命交给我们,把它的肉体变作金钱?我揉了揉嗡嗡作响的双耳,把账壳弹从猎枪中取了出来,连吃了两个鸡蛋填填肚子,心里踏实多了。

枪响后在渠道中我们又坐了二十几分钟,什么动静都没有,猎友说过去看看,我往猎枪里压了一发九粒鹿弹,开着雪亮的头灯随猎友走往红薯地。我端着压了火的猎枪走在前面,刚一上去,头灯就照到了一头黑乎乎的大野猪竖躺在山沿边,我用猎枪瞄着它,大声跺了几下脚,野猪没有动,又“嘿嘿、嘿嘿”的大叫了几声,野猪还是没有动一下,猎友在后面用泥块打了几下它,野猪依然还是不动。猎友大胆上前一照,天啦,这简直就是一头小象,野猪已经断气了,我卸火收取猎枪。野猪几个锋利的镣牙长短不一,可能在打斗中断过,背上的鬃毛几乎都掉光了,眼睛上的眉光都发白了,那张一尺多长的铁嘴里还含着半个未吃完的红薯,后胯下的两个拳头般大的卵子(睾丸)皱皮裹着,莛莛荡荡的下垂了半尺多,这座大山里真不知有多少野猪是它的儿女和子孙?它死的身子是朝进山的方向竖躺在红薯地边,大山它是回不去了,它的寿期已经满啦。我这一枪正好是斜打在它的前夹上,射击点和野猪的前夹形成了一个很小的角度,弹头是左前夹进仓,右肚皮中间飞出来,打穿了心肺,所以叫这个老家伙立即痛快的丢了命。

猎友高兴地回家叫人来抬野猪,我在原地看着,猎友走后,我又回到渠道中座着。天快亮了,非常兴奋,不久就从远方传来了手扶拖拉机“突突”的声音,下来五,六人合力把野猪拖到马路上,小手扶装了野猪又载着五、六人,一路很卖劲欢快地拉着我们回家去。猎友家两口大铁锅在不停地烧水,野猪在木桶中装不下,只好在后院水泥地上泡猪,猎友把猪牯的生殖器官连根割下后,用大铁勺不停地往猪身上淋着热水,另几个人用劲刨毛,村里那个杀猪的也叫过来帮忙,如果没有他干净利索的专业手法,大家也不知道要忙多久,野猪身上的许多钢毛根本就没有刨出来,是从皮上用快刀削断的,反正皮也没人吃。猎友叫人捎了口信,叫山背的猎友李过来吃晚饭。野猪刨好后,大家发现猪身上生了几个鼓包瘤子,屠夫切开鼓包一看,包里竞然是钢条,猪身上一团瘦肉把钢条紧紧包裹住,钢条在里面居然没有锈蚀,后来在卖肉的过程中又砍出了几根钢条,先后从它身上取出了六根钢条,估计它至少过去被人用火铳伤过三次以上,都是一些皮肉伤,未伤到要害,身中6根钢条都若无其事,你看这个家伙厉不厉害呀。从它身上取出的钢条上还能清晰地看到钢条上刻有黄字、胡字,当猎友看到刻有胡字的熟悉钢条笑了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五年前在早禾田中,我伤了它一铳,还以为烂掉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活到了今天。当地猎人用火铳打猎都喜欢在钢条上刻字做记号,为的是合伙打猎分赃时有一个好的见证。

猎友把大猪头切下后放在门厅里的神位上,点了几把香居然供敬起它来了,还念念有词朝它拜了几拜,不仑不类的,真是迷信透顶。敬供在神位上的大猪头,两只眼睛半睁着,折射出愤怒而又凶杀的眼神,那几个镣牙就象透着寒光的几把利剑叫人不寒而栗。听人说野猪肚可以治胃病,我要了这个大猪肚,又要了四只猪脚,其它的就不要了,给我司机留几斤肉,其余拿去卖了吧。后来听猎友说野猪肉卖了1600多元钱,野猪毛水将近有500斤重,他们夫妻两人眉开眼笑了好些日子,说我是财神菩萨,我觉得好笑。中午我叫猎友炒了一大盘野猪卵子来尝鲜,绵绵滑滑????的,说不出的味道,要是吃那补那就好。

吃中饭后,我在村大队部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叫司机过来,把大猪肚和四个猪脚带回了家,送了一前一后两个猪脚给“老猎棍”,剩下的两个猪脚在煤气炉搞到半夜才弄干净,第二天把猪脚拿到农贸市场找屠夫帮忙砍碎,屠夫一看怕弄坏了吃饭的工具都不肯砍,没办法回家后俺自己找来一把大斧头砍碎了一个猪脚,红烧小半个再用高压锅隔水文火蒸了半个上午才蒸烂,脚胫吃得两嘴粘乎乎的。那个大猪肚差不多5,6斤重,肚肉寸厚,这可是个极品呀,野猪肚子就象海纳百川,不知吃了多少“美味佳肴和山珍百味”。野猪最喜欢吃蛇,吃蛇就像吃面条一样爽,它喜欢拱田坎除了找泥鳅、蚯蚓、蛤蟆、田螺外,主要就是找蛇吃。我把猪肚用盐、碳碱和醋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洗不掉那种土骚味,洗过之后又用开水烫了好几遍,切成了8小份,分8次用花生米煲着慢慢吃,一个多月才吃完。说来也巧,以前喝酒喝多了有点胃病,后来居然好了,是不是这个野猪肚的作用,不知道,就算是吧。下次请看《追踪一伙发情猪》[QBQ俱乐部-WWW.QBQ.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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