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程书勋在解放战争中（2）第一次解放菏泽城 -- 小伙子学飞翔

冀鲁豫边区革命纪念馆的讲解员介绍解放菏泽的历史

解放菏泽时15岁的军区战勤部战士杨善志老人在研究菏泽党史

据健在的老人们讲，当年南关地道的入口就在这里

1945年10月29日（农历九月二十四），我军第一次解放菏泽城。在赵基梅司令员、刘星政委等指挥下，与五分区其它部队一道，程书勋十四团参加了解放菏泽城的战斗。

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后，定陶、菏泽、鄄城三个县的残余汉奸队，龟缩在菏泽城里，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没过多久，鄄城县汉奸头子王文宪却被国民党委任为山东省保安第五师师长，兼菏泽城防司令。他妄图抵抗我们对日受降，继续进行反共反人民的罪恶活动。

每天，成群的汉奸身穿黑衣，头顶白毛巾，骑自行车到城外去抓“八路”。傍晚时，他们回城，往往用绳子拴来十几个人，这其中有老人也有妇女。抓来的人有的当晚便被活埋，有的被砍头，人头放在牛笼嘴中，吊在城门上示众。人民对此无不义愤填膺，纷纷要求解放菏泽城，消灭汉奸队。

10月中旬，八路军冀鲁豫军区指挥部在5分区驻地菏泽大张集举行军事会议，决定打下菏泽城，消灭王文宪。

在日军占领菏泽期间，汉奸李森亭曾苦心策划，严密设防；王文宪自霸占以来，继续加固工事，屯兵备战。城墙宽逾10尺，高越3丈。城墙阴森，垛口耸立，间有掩体，个个相连，四门城楼屹立，炮楼分设两侧，瓮形城门坚固，外绕木栅，既宽又深的护城河，成为天然屏障，岸外尖头木桩密布。在八路军尚无大炮，又无坦克的情况下，要攻坚破城，实属不易。

10月21日，我冀鲁豫军区二分区五团及特务营、三分区九团、五分区主力各团及所属5县县大队，共7000余人，在军区、行署王秉璋、段君毅等首长的指挥下，迅速扫清了敌人外围据点，一举占领四关，直逼菏泽城，

战斗部署是冀鲁豫军区三分区九团（前身为泰西六支队）由东门主攻，二分区五团在城北助攻，五分区十八团（团长杨光义、政委陈耀先）在南门主攻，五分区十三团（夏德义率领）在西助攻，将所谓“坚不可摧”的菏泽城围个水泄不通。

五分区十四团（团长程书勋、政委骈引丁）负责助攻并阻敌突围，他们在城西门一带挖战壕，进行战斗准备。二分区特务营营长孙连捷与他们取得了联系，并研究了相互支援的作战部署。（见：《山.水.路（上册）---横扫菏郓巨嘉攻克重镇济宁》一文 作者孙连捷 编著）

这天下午，汉奸王文宪登上西门城楼，对着城外西关我十四团阵地，呼“程老五”的名字叫骂，称若程书勋能攻破他的县城他不姓王，气焰十分嚣张，作垂死挣扎；这时正在掩体内观察地形的十四团程团长听到王文宪的叫嚣，当即对着城墙上的王文宪指名怒斥，并发誓一定攻破城池，将城内的乌龟王八蛋全部消灭。

当晚，我十八团杨光义团长（后于1947.5安阳战役牺牲、时任1纵20旅62团团长），让炮手试用迫击炮平射，但炮弹只能在城墙上击出几个浅浅的弹洞。因而只有采取攻坚战术。

攻城指挥部立即命令四关各部挖掘地道。在南关担任此项任务的是5分区工兵排和十八团3营2连的战士们。曾在延安军政大学工兵队学习过的作战参谋张梓玉，担任技术指导，他选好坑道口，用指北针定好方向，测量长度，整整60米。坑道中间要经过一丈多深的护城河，随时都有塌方漏水的危险，作业必须慎而又慎。

自21日到23日凌晨6点时，掘进30米。当坑道已穿过河底，全长有45米时，出现了缺氧现象。张梓玉马上在地道上方制作通风眼，战士才精神抖擞起来。地道挖到50米处，突然塌方，泥土堵塞了坑道，一个战士被砸在下面，大家紧急行动，先抢救战士，接着用木料抵牢加固，才止住了塌方。

当南关的地道快挖到城墙下时，东关的地道掘入护城河，因漏水而报废。西关的地道因方向掌握不好，遭敌破坏，东西两关地道挖掘的失败，使南关坑道的成败，更为关键。赵基梅司令员、刘星政委亲自下坑道参加并指挥挖掘，28日晚饭前按预定计划完成了坑道掘进任务。

王秉璋司令员命令战士们找两个棺材装满数百公斤炸药，为确保一举成功，在14团程团长建议下，指挥部又命战士们另加了几布袋炸药。

29日凌晨4点，一营突击班用太平钢板制成的“土坦克”进行爆破。驾驶“土坦克”的战士，把一捆集束炸弹和一个很大的炸药包，放在距城门20米处的木栅门下，然后拖出牵引导火索的绳子，再拉着“土坦克”退回来。几声巨响，木栅与铁丝网铁蒺藜被炸得稀烂。

29日凌晨5点，负责引爆的战士迅速启动了手摇小发电机，电流冲进了地道的药室，随着一道耀眼的闪光和“轰隆”一声巨响，爆破成功，南城楼和城门掀到半空中，顷刻间变成一片瓦砾。

冲锋号响了，战士们迎着滚滚硝烟，脚踏片片瓦砾向前冲去。接着东门、西门围城的部队开始了总攻。无数云梯飞架在城墙上，队队战士飞跃而上，刺刀在硝烟里晃动，人流在枪林弹雨中奔走。

七时许，北城东段城墙上突然抛下许多绳子，敌人顺着绳子下滑，守候北门的二分区五团二营三连的战士们乘机发起攻击，敌人一片片倒下，残敌四处乱窜，慌不择路，很多人掉入护城河，被击毙、淹死，使护城河横尸断流。国民党菏泽专员崔立三的尸体也浮在护城河里.

激战在北城外进行了2个多小时，最后只有两股敌人分别往东、西两方向逃跑。西逃敌人跑出20里，又被南华、昆吾两县的县大队全歼于去东明的路上。

东逃的敌人在桑堤口与巨菏公路上被二分区五团消灭大半。剩下的不到百人与龙固、田桥据点的敌军一起往济宁窜去。

匪首王文宪也在这伙逃敌中，被我军击伤于桑堤口，后伪装成伤兵匍匐而逃。战斗至黄昏前全部结束。

共击毙敌专员崔立三、敌旅长赵兴汉等以下官兵450名，击伤敌营长冯心阁以下官兵390人，俘虏敌旅长孙连科、团长田根溪、李耀东、董子祥，原伪县长陈华亭等以下官兵3524人；缴获迫击炮1门，掷弹筒68个、手榴弹3000余颗、各种枪支4233支、汽车9辆、摩托车1辆、战马300匹、电台2部、电话机45部、粮食30余万斤，军用物资一大宗。菏泽城解放了。

菏泽城解放了，城内贫苦群众和各界人士涌上街头，敲锣打鼓，燃放鞭炮，与人民子弟兵一起欢庆胜利。

由于菏泽的战略城位十分重要，10月29日，我冀鲁豫区党委、行署、军区机关进驻菏泽城内，成立了中共菏泽市委和市政府。这就是菏泽自1938年5月被日寇占领以来的第一次获得解放。

两天之后，也就是10月31日的早晨，胜利后的军民正在菏泽城内的天主教堂准备祝捷大会，天空突然出现四架飞机。

见此情景，我军开始认为是敌人前来破坏，立即命令警卫部队仰面卧倒，架好机枪，步枪枪口齐瞄敌机，做好打飞机的准备。然而，几架敌机盘旋一阵，空投了15箱子弹，还有罐头、饼干等食品，最后竟飞走了。

可笑的是，从国民党飞机上散落的传单竟然印着：“援军正在接近菏泽！”、“沉着固守，誓歼顽匪”等口号。

原来，这是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李延年来给王文宪打气的。但由于通讯失去联络，这位李将军还不知道他的部下早在36小时前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菏泽市委党史委原主任田浩存认为，解放菏泽的战斗与邯郸战役南北呼应，有力地配合了晋冀鲁豫军区主力部队的邯郸之战。

参考《烽火鲁西南》等党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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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程书勋在解放战争中（3）兼任冀鲁豫十分区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