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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起义官兵的泪血大控诉 -- gaoge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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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起义官兵泪血大控诉2:地主盘剥血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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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官兵泪血大控诉2:地主盘剥血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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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台政治整训就其事先部署,是以控诉旧军队专制黑暗的“民主教育”在先,控诉旧社会地主阶级剥削、压迫农民的“阶级教育”在后。由于起义士兵绝大多数出身于贫苦农民,他们在旧社会受的苦和在旧军队受的苦是一个完整、连续的过程,所以,许多士兵所受的苦,往往从在家受地主恶霸的剥削、欺压讲起。

  在旧中国,农业生产方式主要是封建地主占有大量土地,再将其占有的土地租佃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耕种。1947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关于公布中国土地法大纲的决议》指出:占乡村人口不到10%的地主富农占有约70-80%的土地,占乡村人口90%以上的雇农、贫农、中农及其他人民却总共只有20-30%的土地。

  1932年,国民政府颁布的《租佃暂行条例》十九条规定,缴租“最高限度不得超过当年正产物收获额千分之三百七十五”,并禁止包租、预租和押金。而实际上,由于国民党统治集团与封建地主阶级的血肉联系,该条例自始至终都是一纸空文。地主阶级凭借其对土地的占有权,对农民实行封建的地租剥削,地租额一般要占收获物的五成至六成,最高可达七成。

  林家保是云南省姚安县光荣镇人,解放前,他家有几亩山坡薄地,但养活不了一家9口人,只好租地主的地,收获的庄稼四六开,他家得四成,地主得六成。一家人起早贪黑,年景好了,勉勉强强能熬过去;年景不好,就要断一两个月的粮。家里穷得连盐都买不起,一斤盐要用一二十斤粮食来换呢!

  说到这段家史,林家保十分感慨:“唉!说起来,连我儿子都不信。我9岁才穿上哥哥穿小了的裤子,裆还是破的。9岁以前,不管天多冷,一直光屁股。冬天的时候,太阳一出来,我们这帮光屁股的放牛娃特别高兴,可以‘烤’太阳了!”

  齐云戈是吉林省德惠县人,他家乡的地租也是四六开。若遇上春荒没粮吃,就得找地主借,春天借1斗,秋天得还1斗3升到1斗4升。若还不起,继续欠着,就是“驴打滚”的利息,利上加利。穷人被逼得无路可走,最后只好卖儿卖女,乞讨他乡。

  地主对农民除了地租剥削,还有许多名目繁多的额外剥削。

  云南省禄劝县普模乡的尹大忠,家乡是彝汉杂居区,解放前,家里没有地,完全靠租彝族土司的几亩收成很低的坡地维持一家人生活。地租,按年成最好时收获的50%交租,受不受灾不管。土司每年都要到佃户家里催一次租子。每次催租,佃户都要给他烤一只10来斤的小乳猪吃。除此之外,逢年过节,遇婚丧嫁娶,还要给土司送礼,一个猪头或者两条猪腿。若不按他的规矩办,土司就要带人上门来找茬儿,甚至把地收回去。

  有一年,遇到天灾,庄稼欠收,租子没交够,土司带着几个家丁来问罪。一进门,土司指着尹大忠父亲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妈个×,你狗日的租子为什么不给老子交够?”

  这位土司是方圆几里赫赫有名的土霸王、活阎王,他家的佃户等于半个奴隶,他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尹大忠的父亲是个一辈子老实巴交只知道埋头种田的庄稼人,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着头,见到土司这副凶相,平时都要打抖,此时,更没了主意。半晌,才哆哆嗦嗦地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来:“老,老爷,今年遭灾了,家里口粮都不够,不信你看看。行行好,让我们明年补交吧!”

  “补交?哼!你懂不懂规矩?不交租子就到老爷家当两年娃子(奴隶)抵债。”家丁一边呵叱尹大忠的父亲,一边把手中的铁链子抖得“哗啦哗啦”作响。

  “老爷,宽限宽限吧!明年我们一定把租子补齐。”尹大忠的父亲给土司跪下了。

  “年初说好了,不管年成好坏,租子一粒不能少。你还想耍赖?给我把人拉走!”土司早已不耐烦了。

  家丁把铁链子“哗”地往尹大忠父亲的脖子一套,拉起就走。

  尹大忠的母亲立刻扑了上去,拖住丈夫的腿,边哭边喊:“老爷,开开恩放了他吧,我们家确实没粮啦。”

  土司本来已经迈出房门,见状回过身来,飞起一脚踹在尹大忠母亲的胸口上,“去你妈的吧,给老子爬开!”

  尹大忠父亲被拉到土司家后,先挨了一顿鞭子,然后,被铁链锁在一根木桩上。

  后来,尹大忠母亲忍着痛,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口粮给土司背去。土司派人到家里又翻了一个底朝天,没再翻出一粒粮食,这才把在柱子上拴了几天的尹大忠父亲放回去。幸亏亚热带地区有挖不完的野菜,这一年,一家人全靠吃糠咽菜才活了下来。

  贫苦农民不但要受地主剥削,还要遭受人身的虐待与凌辱。

  云南省石屏县宝秀乡的罗珠成,解放前,他家租本村地主的田,收获的稻子七成交租,三成归自己。罗珠成父亲很能干,经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辞辛劳地经营租来的田。一家老小都要干活,孩子也不例外,割草、喂猪、放牛、挑水、带弟妹,只要能干的都得干。由于地租太高,全家人一年苦干下来,依然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贫困生活。

  罗珠成七八岁时,就独自上山砍柴了。砍柴路上,他连草鞋都舍不得穿。夏天,石板路被太阳晒烫脚了,才把草鞋穿上,石板路一过,脱下草鞋挂在担子上,继续挑柴赶路。

  罗珠成13岁时,父亲为省下一个人的口粮,也为了给家里挣点买盐扯布的钱,托人将他送到本村大户家里当长工。

  大户人家姓张,主人在路顺县(今澜沧)当县长。罗珠成到路顺的第二天,就开始给张县长家干活,实际上是给张县长的三个孩子当保姆。做饭、洗衣服、倒便盆、收拾房间、挑水、劈柴、送孩子上学、接孩子放学回家,什么都干,根本不让你闲着。

  张县长的三个孩子。老大14岁,是个女孩子,上6年级。老二11岁,是个男孩,上3年级。老三也是男孩儿,才6岁。女孩子大了,要管的事少些。最麻烦的是老三,又顽皮,又爱哭闹,为他的事,罗珠成没少挨骂。

  一天吃午饭,老大边吃边看书,老三边吃边玩,时间一长,饭菜凉了,守在一旁的罗珠成便把饭菜端回厨房,热了再端上桌。谁知,老三正玩手里的东西,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这一口烫着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张县长的太太闻声从另一房间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扯着罗珠成的耳朵,把他拽到县政府的院坝里,往地上撒一把黄豆,再把罗珠成按在黄豆上跪着,饭也不让吃,从烈日当头一直跪到夕阳西下。

  小小年纪的罗珠成,眼泪“啪哒、啪哒”地夺眶而出。他不敢哭出声,更不敢叫,怕挨打。也不能求饶,因为这是张县长的家规,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这种非人的虐待。

  像罗珠成这样的遭遇,在旧社会相当普遍。

  有的恶霸地主还肆意残杀农民。

  原国民党暂编第21师第1团1营机枪连士兵齐开文,是云南省巧家县人。齐开文一家几代人都给本村一同姓的财主当长工,财主每年都要想方设法克扣长工们的工钱。

  齐开文10岁那年,一天,齐开文父亲要下地干活,财主大少爷将一把已经裂开口子的锄头交给他,齐开文父亲不知道,干活时一用力,将锄头别断了。这下子,大少爷找到了扣工钱的借口,揪住齐开文父亲的衣领:“你把老子的锄头弄断了,你赔!”

  齐开文父亲急忙为自己申辩:“大少爷,你家的锄头原来就是坏的,有裂缝。你看,这锄头的断口上早就生锈了。”

  “早就坏了?那你用锄头的时候为什么不检查?”大少爷死不认账。

  “检查了,但我没看出来,裂缝被泥巴糊住了。”齐开文父亲据理力争。

  “没检查出来就是你的责任。这锄头别人用还好好的,拿给你用就弄断了,你给老子赔!”大少爷死死揪住齐开文父亲不放。

  齐开文父亲多少有点血性,见大少爷耍赖,也倔了起来:“不是我弄坏的,我就不赔!”

  “你不赔也得赔!不赔?就扣你的工钱!”大少爷毫不相让。

  齐开文父亲火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啪”一个耳光抽在齐开文父亲的脸上:“狗日的敢骂老子不讲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齐开文父亲捂着脸,仍不示弱:“你有理讲理,干嘛打人?”

  “打你怎么啦?你狗日的该打!”大少爷说罢,又拳脚相加。

  终于,齐开文父亲忍无可忍,一拳向大少爷还了过去。大少爷平日好吃懒做,好逸恶劳,比不上齐开文父亲整日劳作,膀大腰圆,仅一拳就把大少爷打翻在地,仰面朝天。

  也仅此一拳,齐开文父亲惹下了杀身大祸!当天晚上,大少爷领着一伙如狼似虎的家丁破门入室,将齐开文父亲捆走了。

  第二天下午,一家人正焦急地等待财主开恩放人,村里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锣声,接着传来家丁声嘶力竭地吆喝:“各家各户听到,族长有令,全村男女老少马上到村头祠堂开会,族长要处理重大事情!”

  锣声还在响,乡丁继续吆喝。

  母亲一把拉起齐开文冲出家门,往村头祠堂方向猛跑。

  这家财主在本村势力极强,又是家族的族长,凭借封建的宗族地位,在村子里一向飞扬跋扈,为所欲为,横行霸道。

  祠堂前的坝子上,村民陆陆续续到得差不多了,财主才迈着四方步一摇一晃地登上坝子前的土台,干咳两声后,拖着长长的嗓音高声宣布:“把那个目无尊长的家伙押上来!”

  两个家丁把五花大绑的齐开文父亲从祠堂内拖了出来,强按在土台上跪着。

  “这个畜生把我们家锄头弄坏了不说,还动手打了大少爷。这种目无尊长,践踏族规的行为该不该处罚?”财主在历数了齐开文父亲的罪状后,想在处罚上得到族人的认可。

  台下的人一个个把头低了下来,都惶恐地避开财主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片沉默。

  财主转过身来,问齐开文的父亲:“你承不承认你有罪?”

  齐开文父亲在台上被家丁反绑着双手,死死按住。只见他仰起头,“啊,啊……”地叫起来,一副异常愤怒的表情。

  人群中的齐开文急了,拽着母亲的衣襟摇了摇:“我爹怎不说话呢?”

  母亲没吱声,把齐开文紧紧地揽在怀里,不让他再看自己的父亲,眼泪扑簌簌成串地撒到齐开文的额头上。

  齐开文把眼泪往母亲衣服上蹭了蹭,顺着母亲手臂和身体的缝隙往土台上看去。这一眼偷看,齐开文吓呆了:在父亲浓密的胡茬下有一根细细的铁丝,将父亲的舌头和下巴紧紧捆住。齐开文的脑袋“轰”地一声,台上的财主再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记得一个家丁用梭标照父亲的心窝捅了一枪,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同时,母亲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几年后,财主勾结保长将尚未成年的齐开文抓了壮丁,送上了“抗日救国”的战场。

  原国民党暂编第21师第1团1营有一位云南宣威籍士兵,控诉运动开始后,每天啥话都不说,一个劲儿地“呜呜”直哭,整整两天粒米未沾。经指导员反复动员,他才倒出剜心摘肝、难以启齿的苦水。原来,这位士兵的父亲病故不久,母亲就被贪色的保长强奸了。随后,保长又强奸了他的姐姐。不久,这位根本不够服兵役年龄的孩子也被“光荣”地送去“抗日救国”了。

  几乎一模一样的经历,在原国民党第182师545团3连有一位,在暂编第52师第2团还有一位。

  起义官兵中苦大仇深的又岂止这几人。据当时对4个营、2个连、1个教导队控诉情况的不完全统计,起义官兵家属被地主恶霸残害致死的有392人,被奸污霸占的有10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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