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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降龙 -- 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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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降龙

我老了,老得记不起很多事情了。

我老了,老得脸上爬满了沟沟壑壑。有个穷酸的秀才对我说这是如刀的岁月流过留下的疤痕。我冲他吐了口吐沫。后来我想,这世道里,仅仅被如刀的留下了疤痕而没被真刀砍过,却也不能不说是我的运气。我认识人里,有些还没见识过时间的锋利就一命呜呼了。看来人在世上就是如此,总得被什么东西砍过才可以。

有时候我仰头看着天也会打起瞌睡,脑袋渐渐垂下来。年轻的时候偶尔会坐着瞌睡,脑袋一沉也会马上醒过来。而现在睁眼的时候会发现自己已经摊在了草地上,如果不是被草原上的冷风吹醒,我也挺愿意这么一直睡下去的。人上了岁数,能顺着自己打瞌睡,即使有人扔个金元宝我也不愿意起来去捡了。不错,我是个乞丐,曾经是个年轻的乞丐,即使很久不在街上伸手要钱了,我也并不想否认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乞丐。其实世间何人不行乞呢?当兵的卖命要饷,当官的卖文要禄,经商的卖货要钱,种地的卖力气要粮,就连皇帝何尝不是祭天拜地的要土地吗。我只不过站在街头吆喝着“大爷大奶奶给几个吧”,怎么就不招人待见呢?喊也是要花力气的啊。

正如前面说的,我现在草原上而且很久不在街上要钱了。但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又跟乞丐有什么不同呢?每当阵阵寒风吹过的夜晚我裹着毛皮蜷缩在羊群中,感觉到温顺的羊一阵阵骚动,看到远处忽明忽暗的绿光,我就会清清嗓子大喊:“大爷大奶奶狼来了!”老焦就会急急忙忙地边系衣服边从帐篷里跑出来。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管的了。往往来讲一阵呜嗷后,老焦就会回来,有时手里还提着两只死狼。狼皮褥子是最暖和的了,裹着它会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上冒,仿佛披着狼皮就会变成狼一般,既是再呼啸的北风也奈何不了你。唯一不同的我原来喊是为活命的,现在是为要命的。

你会说我现在不是乞丐而成了一条狗,我倒觉得我比狗要强得多,首先我现在吃的比狗要少,二是我报的信号比狗吠要清楚而且准确。虽说我不能像狗一样扑上去撕咬,不过老焦打狼也绝不需要一只狗来帮助。其实我还会些武艺的,年轻时拿着棍和群丐们一起时学过,他们美其名曰“打狗棒法”,还组成一套打狗阵,说是闯荡江湖时用得上。后来我发现,能组成一个阵法的乞丐们一起时,是没有狗敢于上前的,因此也从来没有用到过。可笑的是打了一辈子狗,到头来自己成了狗。何况“ 打狗棒法”只是打狗,即使狗和狼很相近,但是狼就是狼狗就是狗,如果以为打狼和打狗一样,迟早会丢了性命的。

老焦是个四十多的中年汉子,在草原上牧羊为生,我守的羊群就是他的,草原上天天风吹日晒的,弄得四十多的人看着和我一样。老焦不是汉人,但却取了个汉姓。有一次他喝酒时我私下问他为啥要更名改姓的,他笑着喷着酒气说,他本来有个姓,后来又有了一个姓,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应该姓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取一个。喝了口酒又告诉我,其实姓名本来就是给别人叫的,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就好了,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姓名又有什么用呢?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那一晚他喝的格外的多。

老焦喜欢喝酒,而且好酒量。草原上只有马奶酒,与中原的酒不同,马奶酒刚入口是甜的,可是后劲十足。纵使如此,我也没见老焦喝醉过。每次我一喊,老焦总能 “噌”得从帐篷里蹦出来去打狼,而且喝得越多打得越快越狠。当然我以为这和老焦的媳妇红婶也有关系,红婶三十岁的年纪,一看就知道不是草原的妇人,身形倒像是江南的女子,只是同老焦一样,被草原的烈日和疾风折得失去了江南女子的婉约,两颊红亮亮的。老焦曾经偷偷对我说红婶的易容术惊人,可是,谁又能比岁月的流逝和生活的艰辛更懂得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呢?一双早就被繁重劳动磨得粗糙的手还看得出来年轻时抚琴绣花的形骨,这双手经常在老焦开怀痛饮的时候一把抢下装马奶酒的罐子放回角落,“省着点喝,对身体不好。”“少喝点,存点酒容易吗?”,每当此刻,老焦的脸上就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瞬间转为遗憾,然后化为苦笑。这时他往往会推门而去,去找狼。

老焦和红婶的年岁都比我小着不少,但我还是习惯那么称呼他们。不是因为他们给我饭吃,而是这么多年了,如果不“大爷大奶奶”的叫,我还真吃不下去。还好草原上就我们三个人,怎么顺嘴怎么叫就可以。我时常想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唉”“呦”“呵”这么称呼,反正就三个人。有时候人少了事情反而会比较好办。

我第一次遇到老焦就救了他一命,没错,是我救了他一命。那时中原正在打仗,家家户户都征钱征粮,男丁还被征了兵。自己都吃不上饭哪还有钱给乞丐呢。那段日子经常一天下来空手而归。后来兵源不足,朝廷要求各大武林门派出钱出人,理由是平时这些人吃饱了打群架械斗扰乱社会治安,朝廷睁一眼闭一眼不过问,如今国家有难必须要出力。结果有钱的门派比如姑苏慕容家破财免灾,惹不起躲得起的如逍遥派集体失踪,后来传说跑到新疆大雪山上老掌门冻饿而死。最后只有少林和丐帮出了队伍,少林是因为胸怀拯救苍生的理想,丐帮是因为没钱又躲不了,少了一代伟帮主乔峰乔大侠后就好像一盘散沙,净衣帮的为了不破财就把兄弟们推了出去。因此最后出征的队伍是这样的:少林的僧兵们抬着佛龛嘴里念着经走在最前,怎么看都像是出殡的队伍。丐帮手里拎着棍勉强跟着,后面是官兵举着枪监督着前队。埋锅做饭的时候也是,和尚们烧火煮青菜豆腐还要诵经一番,官兵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最后丐帮的人来把剩下的菜和肉一锅烩。人往往是被外界看法和自我认识一起引导,做着相同的事,都是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官兵还是官兵和尚还是和尚,乞丐永远是乞丐,世上总是要分出三六九等来。

我当时已经上了岁数,没有跟着一起去战场上拼命。有一天,我在一个村里行乞,突然一队契丹人闯进烧杀抢掠,把村里的老老小小和我捆成串押走,后来我知道这叫打秋膘。当人们哭哭啼啼的时候,老焦一身华服骑着高头大马经过,那时好像契丹人叫他萧大王。他简单地说些了什么,契丹人回来就把我们给解开了,正当大家都庆幸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有个年轻的后生脸色通红拧眉瞪眼,当时老焦正背对着我们,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向萧大王冲去。我气愤不过:人家就算是契丹人毕竟是救了大伙啊。于是我拣起根木棍横着一扫正好扫在他腿上,这个后生没什么功夫,啪唧摔了个嘴啃泥。后来我了解了老焦的武艺才知道当时我实际上救了这个后生一命。契丹兵发现了他马上绳捆索绑押到萧大王跟前,只见他说了些什么后,老焦脸上的颜色变得很不好看,挥挥手示意把他又放掉了。我当时很佩服他的气量,决定跟着他走,一来是这样一个好人又有势力可以讨下些东西,二来我有点怕那个后生来找我报仇。发现我跟着大王,契丹兵要将我赶走,老焦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示意不要为难。我才得以跟着他。

原来当时的老焦竟是契丹的南院大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个看起来带点中原人气质的人居然在大辽官至极品。萧大王让手下人给我些吃食,换了件衣服又拿了些钱就离开了。我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是在大辽的境内。于是只在南院大王行院的后门睡觉不敢走远。夜里,我正在似梦似醒的时候,模模糊糊看见后门打开,两个人影闪了出来,定睛一看竟是一身便装打扮的老焦,拉着当时还年轻秀丽的红婶,我急忙起身跟了上去。老焦发现是我,倒也没有阻拦。于是我们三个人混出了王城,来到草原开始了放牧的生活。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辽道宗耶律洪基准备发兵大宋,老焦不愿见两国生灵涂炭,以命相逼,后来辽国皇帝设下圈套准备毒倒老焦,被天资聪慧的红婶识破,于是二人黑夜间逃出王府,更名改姓去过两人梦想中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自由生活。有一次我问老焦为什么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下还要带着我这个一面之交又不会武功的老乞丐。老焦把酒碗放下,沉吟半晌,低低地说:“其实当初我也是个乞丐啊。”然后默默地一饮而尽。我很奇怪,他这么好的酒量怎么也说胡话啊。

就这样,我跟着老焦和红婶开始了放牧的生活。草原的生活很是辛苦寂寞,我亲眼看着美丽清秀的红婶被繁重的生活磨去了青春,而老焦从当时英气逼人的王爷也变成了一个黝黑沉默的草原牧羊人。草原放牧的人都有一个可拆卸的帐篷,方便随时搬家到水草丰美的地方。他们也邀请我到帐篷里住,我是个知趣的人,宁愿支个小棚子裹着狼皮褥子睡在羊圈里,我一个乞丐出身,也不觉得羊圈里有多么气味难闻,倒是和这些温顺的家伙挤在一起会让我感觉从人身上体会不到的温暖和信赖。不过,有时我也会想想帐篷里的情形,想着一个寂寞的人和自己心爱的人相拥着取暖的感觉。

刮风下雪的时候,我也会进到帐篷里,点起一堆干粪,边喝着马奶酒和奶茶边相互讲起故事。每当我讲到在丐帮和武林中的种种旧事,老焦的脸上都会有一种落寞的表情,然后闷头大口地喝酒。而红婶经常讲起江南水乡的趣事,还会唱些江南的小曲,她是个极其聪慧且可爱的女子,连我这样一个老叫花子偶尔都会感到一阵心跳耳热,她又极会讲故事,时常会让我忘记自己只是身处草原上的一顶小帐篷里,外面狂风卷着雪花呼啸的声音也只会让我觉得是丝竹之音或是小舟飘过河道荡起的阵阵涟漪。

老焦和红婶没有孩子,红婶身体一直不好,干一些粗重的活就会脸色发白气喘连连,可是她还是要做,这时老焦会默默地走过来,挑起所有的活让她好好休息。老焦很能干,人也很善良豪爽,虽然寡言了不少,可是人们都很信任他,包括我。草原上牧人住得很分散,可每当迁到一个新地方,他的处事为人总是会让牧人们纷纷搬过来一起居住,渐渐住在一起的人就多起来。这个时候老焦就会找个借口搬走,重新过起独门独户的孤独生活。听一些相识的人说,一些看起来是契丹的贵族曾经来找过老焦似的人,还有女真部落的人,看起来都非常诚恳地想知道老焦在哪。草原的人忠厚,没有透露过一点。于是我们还保持着寂寞的生活。我倒不觉得很孤独,也许一生都是如此过来了,每天放放羊,帮着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挺好。只是多少替老焦觉得不值,这样一个人物,过着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可惜了。

平静的生活中也会发生些变化的,也许好也许坏,但终究是逃不掉的。有一日,来了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和一个翩翩公子,都是衣着华丽一眼看上去就是富贵之人,身后还跟着四个随从。他们来到帐篷前看到老焦和红婶,穿紫衣的姑娘蹦跳着扑到红婶怀里叫着“姐姐”,而那位公子跑到老焦面前(老实说我是上年岁了,他跑这两步我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一躬到地“小弟来迟惭愧惭愧大哥别来无恙否”,酸气逼人。。。原来这两位是老焦和红婶的义弟和妹子,而他们二人竟是大理国的王子和公主是亲兄妹,我一是诧异这关系怎么那么乱,二是诧异他们从云南大理万里之遥居然能找到这草原上的我们。不过看到老焦和红婶的高兴的样子,我也感到异常的快乐。寒暄后,老焦和那位公子携手来到外面交谈起来不时爽朗的大笑,留两位女人说一些私密的话。我不好参与老焦的谈话中,就离帐篷不远坐着,不时听到屋里传来的交谈声:

“哎呀哎呀,我的姐姐多么秀丽的人怎么现在成了村妇一般模样。姐夫定是没有好好照顾。”

“别瞎说,你姐夫疼我的很。我还愧疚不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传宗接代呢。” 红婶显然有点激动,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那还不是他的过错,当日要不是他一掌,姐姐怎么会落下这个病弱的根子。”

“唉,可要不是那一掌,你姐夫又怎么能解开心中的死结,愿意放下仇恨和我一起过这塞外牛羊的日子呢?”

。。。。。。。。。。。。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后也不会知道,我只希望以后不会像以前,以后的日子这样继续下去就好,我真的希望。

当天晚上,大家聚在帐篷里把酒言欢,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帐篷里坐的都有些挤了。我挨着那四个随从,他们好像只用渔樵耕读的代号示人,不过显然是久居江南还没有适应塞外的风俗,尤其是我这一身羊臭味使他们很别扭,不过毕竟是帝王家的侍卫,他们还是很有礼貌的入席。当老焦向他们敬酒时,四人明显有些紧张,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一饮而尽。看来老焦的声望远远在我想象之上。席间,红婶问起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所在,段公子说全是那位紫衣姑娘的功劳。那位姑娘一脸得意地说:“来到草原后一直打探姐夫的消息,我发现有一个年轻后生也在打听姐夫的下落而且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就装着喜欢他跟他套话,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信以为真,乖乖地听我的话。我看他好像练成了一身上乘的内功,怕他对姐姐姐夫不利,就拿大理的七彩蝴蝶蛹练蛊将他毒倒,他还以为是我帮他修炼神功呢,哈哈傻小子,好玩真好玩。”老焦听到此处脸色骤然变了,眉毛拧在一起,前前后后我看他那么激动也只有这么一次,席上的人也都惊得不敢说话。还是红婶聪明,赶紧将紫衣姑娘拉到账外,段公子也急忙连声劝慰老焦,酒席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段公子和紫衣姑娘便告别而去,那姑娘一脸委屈。红婶看着也依依不舍,时不时看看老焦。老焦一脸凝重,对段公子拱了拱手,没再多说什么。他们离开后,我们也匆忙地收拾搬家。在搬家的马车上,三人都沉默无语。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阵失落,就算过去讨饭时被人踢出门被狗咬出来,饿着肚子忍受长夜时也没有如此的失落:

“喂,不管是哪路神仙,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呢?我们只是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辛苦的劳作,忍受孤独,担惊受怕的生活,你为什么还是逼迫着我们呢?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告诉我!

该来的总是要来,逃不掉的。

就在段公子他们离开不久,一个深秋的傍晚,已经有些寒冷了,黄昏中远处跑来一匹黑色的马匹,马上坐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身黑衣是那么的深,仿佛渐渐消失的阳光就是被这身黑衣所吸吮而逝的。他安静地纵马来到我面前,低沉而苍老的声音问道:“萧峰再此?”我无言以对,我本就不知道谁是萧峰。他也不为难我,只是缓缓地向帐篷走去,一瞬间,我有一种冲动想冲上去将他拉下来,尽一切去阻止他接近那个帐篷,可是我无能为力。我摊倒在地上。世上每天都有无数年轻人的血流进黑色的深渊,我一个老乞丐又能怎么样呢。他下了马,撩开帘走了进去,我发现他的背影好熟悉,好像是我认识的什么人。

当晚,我蜷缩在羊群里,紧紧地,生怕会失去这可贵的温暖。风一阵阵地吹过,秋天居然这么冷,比我所知的最冷的冬天还要冷,我已经冷得不能动弹了。帐篷里静静的,或者是我希望它静静的,我只好闭上眼睛,想着明天一早还要搬家所以要好好休息,明天会是一个大晴天,明天的阳光会格外的明朗。。。

翌日,我醒得有些晚了,等我起来时,帐篷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下桌子上摆着几锭黄金和一些珠宝,还有一封信。“这些傻瓜!”我苦笑一声,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不识字吗?我转身离开帐篷,周围静静的,偶尔有羊咩咩的叫声。阳光果然明朗,以至有些刺眼。眯着眼我突然想到,有一次我问老焦为啥武功那么高敢独闯狼群,他笑笑说:“你的打狗棒法打狼自然是不行,而我,用的可是降龙之力啊!”

降龙之力?。。。对!降龙之力!

有些人,他们天生就不是打狼的,更不是打狗的,他们之所以来到这个世上,只为了一件事:降龙。他们的生命,只为降龙而光芒万丈!

他们终将光芒万丈!

我默默将黄金珠宝收拾起来,连同那封信。出了帐篷,我把羊群放到草地上吃草,也许我应该去买条好狗,再去雇一个好的年轻人。我老了,已经老到不能好好照顾这群羊和这顶帐篷了。但是我还是要尽力去做,去保留下这一切并尽可能完好的,等着他们归来。

他们会回来的,我相信着。

2009.3.15

后记:这篇是建立在阿朱没死的假设上写就的,实际上我认为这是个伪命题。想当时,乔峰被复仇蒙住了双眼,愤怒到了极致,攒起毕生之力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降龙十八掌,而阿朱一心赴死,以无防御的姿态迎这一掌,慢说一个几乎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就是聚贤庄那些江湖上的好汉叫起内功去防这一掌又是如何?如果不死,才会觉得虚伪。当然也有可能说最后一刻乔峰识破了伪装收了劲,不过那阿朱的易容术就太一般了。有人说乔峰与阿朱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个谁,把《格林童话》放下。即使就是这样,我也不认为有谁能真正脱离过去得生活。慕容博不会放过萧峰,萧远山不会放过萧峰,游坦之,耶律洪基也不会。他们都没错,萧峰也没错。其实去深究谁对谁错这件事很幼稚。所以我说那个谁,也别看《安徒生童话》。所谓乱世浮生大概就是如此吧,所以我选了个激昂一点的结局,还是想说:不论对错,不管成败,使劲活着吧。

在此我十分想用新学到的一句话:如果说这篇文章我写出了一些东西,那完全是因为我站在了马亲王讳伯庸(祥瑞御免!)和查公讳良镛的肩膀上看世界。当然这是 A面的说法,换一种解释,那就是我将他俩踩在了脚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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