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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我当导师经历的史料(连载) -- 大懒虫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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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爆料3,爆料部分结束。

考研前大概半个月的时候,我那群最古老的朋友中(从幼儿园时代就开始的好朋友)那个和我最默契的宣布就要结婚了这个速度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在这之前我接到过她两封信,第一封说认识了一位先生,感觉不怎么样;隔了一个月,说可能有感觉;再隔了一个月,现在居然说准备举行婚礼了。我收到她的结婚通知信的时候在宿舍里躺了整整半天,我对室友们说,感觉我自己的一半已经结婚了。她们说,怎么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我说,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喝同一个水库的水长大的我们的父辈祖辈好几十代都彼此知道做过什么坏事好事,我们是在同一个教室里读书认识同样的老师和同学,我们同时庆祝每一个新年的到来欢呼我们又长了一岁……我们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肯定地说她会是我们一群里面最晚嫁人的,结果却是最先!比我们其他人快了好几步。我终于知道嫁人这样的终身大事原来可以这么快速解决。我就不用担心自己将来是嫁得出还是嫁不出的问题了我甚至觉得我自己可能在一天之内嫁人,而她这么一结婚,让我同时觉得自己结婚不结婚也确实无所谓了,当时我确实以这样的想法来确认我们伟大而深厚的十几年的友谊的。但是去参加她的婚礼,来来去去要花掉几天,用做我的考研复习的就只有三天时间了,还不包括调节心理平衡的花费。权衡了一下,我还是决定不去了。因为是好朋友,因故不能参加婚礼是可以得到原谅的。所以我们只是通了电话,我告诉她既然结婚了就好好结,给后来人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她确实做到了。

对于好友的结婚以及我的感受和我们的感情,我告诉过金子。我告诉她的时候是想顺带知道她对婚姻的看法,要是特别提起来似乎不太好,因为她毕竟是处于一个在我那时候看来应该结婚嫁人的年龄了。我周围没有特别的大龄单身,我有的时候也会担心自己会不知不觉就变成大龄单身了。金子比较坦然地说,她根本是不想结婚的,但是最后肯定会结婚。我想这个很符合她的特点,不过说实在的,我无法想象她能够和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曾经修过性别研究方面的课,我觉得金子属于一个性别特征不明确的人。她的思想一点也没有女性的味道。她的长相,也是缺乏女性的特征。记得有一次我去见她的时候发现她居然穿了一条裙子,而且脸上还化了妆。我当时在惊异之下哈哈大笑,我觉得她的样子好像一个在演戏的小丑。她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说等会要有一个客人来,由于对方是男士,她必须得化妆表示尊重。我只好继续不太明白地忍着笑……

我考研前几天见了金子一面,她很希望我考上,其实谁都希望我考上。我那时候实在是很爱继续读书的,不是说我对考的专业有多热爱,事实上我热爱的是我的本专业。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读书罢了,至于读什么书,考什么研,那是很随机的,事实上我也是自己列了几个选择项,抓阄决定的。后来去那个学校那个专业听了课,发现我要考的方向的那个老师我很喜欢,老师也很喜欢我。

我的求知欲是那么地强烈,因为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无知,所以我决定考完试以后不回家,整个寒假都看书,过年不回家,这对我来说可真是头一回。金子问我回不回家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地说不回家。我感到金子似乎很高兴,只是我感到而已。于是我问她回不回国。她说毕业论文有很重要的部分必须在这个寒假完成,她不能回去了。我说,那真的太好的,考完试以后我打电话给你。她说好的。

考完试我更坚定了不回家的立场,因为我知道尽管我一门比一门考得好,但是,假如再给我三天时间准备,我肯定不需要寄希望于奇迹降临。我对自己每一次考试的感觉都很准确的,我知道这次除了奇迹我是不会被录取的。所以这个寒假就应该好好地看看书,要不然,大四的第二个学期是很难静下心来读书的。我不打算考第二次的。

考完试,我就联系不到金子了,她失踪了。

我担心她会出事,还特地去问了管楼的大爷。但是金子真的不在学校里,我找过她三次,她都不在。考完试,我在学校呆了十几天,天气很好,每天,我读很多书。每天,我坚持不懈地给金子的宿舍拨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我的猜测是金子可能回家了。她似乎应该通知我一下的,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会告诉她的。才几天不联系就变卦了,我觉得很是伤感。想到她一向的怪异,所以我也原谅了她。

我还是在大年夜回到了家。直接原因是腊月廿八中午我给音乐老师打了电话,我想通过音乐老师见一位师姐,我一直想在毕业以后去西藏工作生活一段时间,恰好我的那位师姐刚从那里来,而师姐与音乐老师有联系。音乐老师知道我居然有不回家过年的打算,她立即要我回家去,她的一个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是,既然我都想去西藏了,那这个年更应该回家过了。我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我在下午决定站晚上的火车回家。每年寒假过年,我都是不事先订票的,那样太不自由,我选择自由回家的方式是买个站台票,上车补票,然后站几十个小时回家。由于经常这样,我练就了良好的站功,由于有良好的站功,所以我比别人自由。

这次过年,对我个人的人生经历来说,有深刻的历史意义。我的大脑里的理智和情感的分量进行了对掉。过完年,我换了个人似的。

过完年返校后,我见到了一直让我惦记着的金子。我问金子是不是回家寒假了,她说没有,但是也没有对我解释什么,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考完试后找不到她了。她只是告诉我不要问原因也不要猜测。但我心里还是猜测了,我猜测她可能又上哪里看病去了,或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没有必要不让我知道啊。不问就不问。

她说她正在考虑要到学校外面去租个房子住,说她讨厌她现在的邻居和现在的学习环境。由于她是外国人,不能像中国人那样能够随意在外面租房子,她问我能不能以我的名义帮她租一个。我觉得很为难,我对这些方面简直是个白痴,我只知道在家的时候住在家里,在学校的时候住在集体宿舍里。在我发愣期间,她说如果我愿意,我们可以合租,我们可以租个两居。老实说,我当时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租书我十岁的时候才精通的(我的那个最先结婚的好友五岁的时候就会帮她老爸租书还书了),但是租房子我真的是第一次需要和自己联系起来。所以我对她说,我回去问问。不用说,我周围也是一群住惯了集体宿舍的白痴,我的同学们都不知道怎么到学校外面租房。而从我的个人的眼光看来,集体宿舍尽管剥夺了个人的生活空间,而它给生活带来的丰富性是自己一个人住所无法比拟的。我还是喜欢住集体宿舍,而且,我觉得金子的住宿条件实际上是相当不错的,外面的房子不见得能比她现在的好。所以问了几个同学仍旧不能得到准确答案后,我也就放弃咨询了。

但是这个问题对我造成不了太久的困惑,因为从大四的第二学期刚刚开始一个礼拜,就同时发生了两件让我失魂落魄的大事。我的奶奶死了。从很小的时候,只要意识到有一天奶奶会死掉,我往往都能痛哭不已。奶奶是突然死的。家人没有告诉我怕我受不了这个重大的刺激,这个极大的坏消息是我自己感应到的,但是我却来不及悲痛,因为在几乎同时,我恋爱了。我到现在还在想,这个恋爱也许是奶奶给我的,她是让我冲淡因为她的死带来的悲伤。我知道恋爱要开始了,和我知道奶奶已经死了,先后发生,只是前脚跟后脚的时间差。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奶奶死了,他们都为我难过;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恋爱了,他们都为我高兴,他们终于看到我这个爱情分析专家自己恋爱了。爱情真是有巨大的杀伤力,尤其是我这样的年纪下发生的初恋。我感觉所有的其它事情都停滞了,连地球的运转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如果这个时候做一下智商测量,我的成绩最高肯定是零分,可能还会有负分数,如果有的话。那时候我信誉由100%降低到了0%,所有说过的话前后自相矛盾,宿舍里没有人再相信我说过的话了,似乎天天是愚人节。爱情让人的情绪处于一种偏执的疯狂的状态。而我感觉自己的形象思维极其丰富,想象力像长上了翅膀,经常有惊人的语言被我创造出来,像太阳底下的肥皂泡一样色彩斑斓,又消逝极快。内心像一匹野马在没有方向地疯狂地奔跑……

等到终于能够告诉金子我恋爱了,却是过了一个多月,期间我见过恋人没有一两次,见过她却有好几次,奇怪的是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每次见面似乎就只能谈别的。我本来想对她谈谈我的恋爱的奇特的感受,而她却只是很简单地说了她的看法:说不要对她提爱她早就对爱麻木了;说既然有恋爱的感觉,那就无所顾忌地恋爱吧;最后她还说,她不与恋爱中的女孩子进行什么交流。

之后我去过她宿舍一次,并且是没有几分钟就离开了,我感觉她对我有了一种强烈的排斥感。我有点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重要的初恋单单就得不到她的祝福呢!我觉得她的感情也太纯粹了,她对友谊的要求也太高了。她让我感到我的恋爱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背叛,不过这种念头让我觉得好笑。友情有疏远和亲密之分,不存在背叛的,要说背叛,那我是对太多的人背叛了。友情和爱情应该是不矛盾的,那是在根本上完全不同的感觉。有不少女孩子对我说过要是我是男的,她们就嫁给我了,这让我感到要是我是男的,我肯定是生活在一个一夫多妻的时代,要不就是个花花公子。她们也有人说要是自己是男的,就娶我了,但是要是她们是男的,我还真不知道要嫁给谁,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可是感情都很深厚。而我终究不是男的,她们也终究不是女的。所以这可以让我一直很确定地认为,友情是多向的,并且都可以无限深厚的,而爱情是一对一的单向的,要么有,要么无。

友情是宽厚的,让人理智而平和地生活着,但是爱情却是敏感而偏激的,让人神经质地折腾于天堂人间和地狱。那个毕业的学期,我完全受爱情的魔咒控制着,我的理智轻飘飘地追逐着我的情绪起伏,我在跟内心的两个自己作斗争。我完全换了个大脑,我不能跟金子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的交流了。一个弱智的人是没有办法和金子交流的。那个时候我惟一能够清醒地意识到的是我自己处于一个严重失去理智的状态。我对所有的具体的事情都不关心,根本不关心自己毕业工作的事情,对着自己原来想看的书只会发呆或者走神,最典型的表现是,原来计划花三个月好好写一个毕业论文因为四年来我没有写过一个象样的论文,结果我却只是花了四个小时,总共四个小时。那也是我惟一算是静下心的一个片段,在交论文的截止日期前一天。我那个时候用丧失理智的思维全心思考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人活着确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却必须活着。我为此痛苦不堪,我那种痛苦状态,没有人能够挽救我。大家都知道我很痛苦大家都不知所措。我的室友们曾问我是不是受了金子的影响。我否认。我感觉我的状态是处于一种巨大的无奈和彷徨当中,但是我没有想到自杀的,我想的是需要有一种巨大的外力让我从人间彻底消失。这样的状态,隐隐约约地持续了一年多。

我这样的状态,自顾不暇,毕竟是不能够去见金子的了。我后来也没有再见过金子,她再也没有找过我。直到毕业。知道现在。

我对她的关于爱的三句话琢磨过许多次,恋爱的时候,不恋爱的时候,也对好多人谈起过,我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够对爱麻木呢,我一直对别人说我可能到了八十岁也会谈恋爱的,虽然是笑话,但是我的意思是,爱是一种能够让人生长的奇妙的力量,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不应该对爱麻木的。禾和金子是截然不同的,禾曾经对我说她缺乏灵感写不出东西了说她很需要谈恋爱……既然有恋爱的感觉,就应该好好地去恋爱,我也拿同样的话去鼓励那些有感觉却缺乏勇气的冒险精神的人。金子不与恋爱中的女孩子进行交流,用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有点失落,我有很好的感觉呀,我告诉别人的时候,他们总是笑呵呵地友好地听我唠叨的呀。但是后来我亲眼看到一些女孩子恋爱前后判若二人的铁打事实后,才赞同了金子的先见之明。和恋爱中的女孩子真的没有办法聊什么,她们满脑子关心的都是她的恋爱对象,别的人别的事都没法进入她的心里,她们看上去是和你在说话还情不自禁地傻笑,实际上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她们还经常丢三落四反应迟钝……总之,恋爱中的女孩子智商极低情商偏颇,没法对她们进行正常的交流……

我们应该是几乎同时毕业的,我本科毕业,她博士毕业。但是她延缓了半年,这半年她主要是在家里过的,可能是身体不好。毕业半年后,我那空中楼阁般的至今连对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的初恋也值得庆幸地夭折了,此时我方才能够想起了被我晾在一边的朋友们,我逐渐和大家恢复了联系,大家很高兴地看到我原形毕露了又。我曾给金子去过一封信告诉她我恢复正常了,不知道她收到过没有,反正她也和禾一样地没有了音讯了。不知道她们现在还活着没有,不知道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每次想起金子抱着药罐的病猫一般的样子,我会觉得心里很难受,我觉得我昨天刚刚和她谈过话,明天还想去找她……凭着这几年跌跌撞撞很不容易地获得的社会大学博士学历,我的理解力似乎比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学时代更加深厚了一些。我想如果有机会和金再交流,可能三个小时不需要说十句话了,也可能的确是无话可说了,但是肯定不会像我对别的久别重聚的朋友们那样滔滔不绝喋喋不休没完没了……无论她是怎么的继续地痛苦着,我还是希望她是活着的,只要她活着,我们总是有机会再交流的,简洁而深刻地交流,我还得努力去用心地理解她,而不能说“我理解”。事实上,我后来慢慢发现我很少能够真正地理解了什么,更多的东西都需要我去不断地感受,需要我去不断地尽量理解。理解是一个持续不断的感受过程。而这一点,金子似乎很早就知道了。

[自评]

如果硬要划分一下类别,那么这可以勉强看作是一个同性恋女孩和异性恋女孩之间的故事。在这段短短的交往中,实际上是异性恋的我闯入了金子的世界,我想改变金子的郁闷的状态,而实际上却不明白金子为什么郁闷,可能在模模糊糊中能够有所感受,却是不自觉的。我实际上干扰了金子的个人世界。金子为什么没有像拒绝阳光一样地拒绝我呢,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拒绝我,也许她是孤独的缘故。但是从我这方面来说,也许我无意识有意识当中是对她的一种理解状态。这和我的个人经历经验有关系的,与别的很多相比,我算是一个思想行为上都比较独特的人,我是不随顺大流思考做事的人。我的思维虽然与众不同,但是却不算狭隘,我的思维的触角探及的面和点是相对宽广的,再加上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的大愚若智的状态(我很多似乎是无意识的言论给人的感觉似乎又是有意识的),这些都决定了我能够有机会和金子对话交流。

无论我怎样的独特,而我终究还是主流文化熏陶下的产物,我是个立场鲜明的异性恋者。我确实有许多关系极深厚的同性朋友,具体数目是不好统计的,每一个阶段都会交到好的朋友,一旦成为朋友就可以永久交往,除非我自己放弃。但是,异性间的感情却是不一样的。想象中是不同的,事实证明确实也是不同的。对于爱情和友情的理解,我个人的感受,我的女朋友们的感受是和我一致的。这种一致性是和主流一致的。我是在这一致性的环境中成长的。

个人而言,因为拥有友情是一个很家常的,很自然的行为,所以,不可多遇的爱情永远在我的心目中留有一个独特的空间。由于我充分发展了友情的多样性,同性的世界是我熟悉的世界,我对同性没有好奇,也根本不需要好奇。而异性,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世界,陌生让我保持了强烈的好奇。这种好奇也在我的大脑中为异性留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在我的世界中,同性和异性的界限是分明的。正如友情和爱情的界限是分明的一样。还有一点,我对友情的要求实际上是很高的,而我对爱情的期望值,自然更高。在我的理解中,友情好比是一个平静的海面,而爱情,则是一种波涛汹涌波澜壮阔的场面。太不一样了。但是都是不可缺少的。亲情呢?是海底。最牢不可破的部分。当然,也是被容易我最忽视的部分。亲情是最早有的的,友情是后来的,爱情是最后出现的,然后就混合了三种东西混合发展,我现在最丰富的部分是友情。亲情需要培养,爱情需要邂逅。

是的,我的明晰的界定,让我很难选择同性恋。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明晰的界定呢?这和整个的成长过程,和我接受的整个的教育过程是有关系的。我觉得最重要的可能是我接受的家庭教育中的重男轻女思想。重男轻女,撇开封建思想不提,可以理解为一种性别划分。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确了我的性别,根本就不用我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就知道我是女的,而不是男的,我知道做女的和做男的是有着巨大的区别的。而我的叛逆性,让我充分地发展了自己,让自己的发展事实来证明实际上女的也不差劲。而这也终究没有能够让我停留在自恋自大的偏执中。因为从小,我对外部世界,对我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充满了好奇,我的世界我的思维不会停留在已有的东西已有的理解的基础上的,尽管我会反复地感受,但是我的思维是指向外面的不可知世界的。这种自觉的外部指向也决定了我不可能反身寻求一种同性的恋爱。

总之,我以自己的方式,归从着主流。

假如,我说,假如金子向我明说了什么,我会怎么样呢?我肯定是不会接受同性的恋情的。来自同性恋的情,无论对她来说是怎样的强烈,如果要被我接受,那么只能是纳入我的友情系统。但是,无论我的友情系统是怎样的深厚,由于友情的不专一性,爱情的专一性肯定无法接受这个系统,所以,结果肯定是我的友情系统和我理想当中爱情的模式结合起来拒绝了来自同性的爱情。友情可以,爱情不行。再深厚的友情也变不成爱情,这是我的友情系统的公理。

这是我对过去的状态的一种分析。那么,现在我知道了同性恋的客观而真实的存在之后,我会怎样作出反应呢?

我想,我会逃避。逃避是为了不让别人受到更深的伤害,尽管伤害是难免的。我逃避,是因为我不需要。深厚而丰富的同性间的友情已经足够了。而况,尽管我的朋友很多,但是这些朋友中,大部分不像我这样交友广泛的,她们往往也就有几个甚至更少的朋友。我往往也是她们的朋友中感情最深厚的一个。可以说,一对同性恋之间的感情,就深度而言,我可能早就拥有了。我是不会拒绝交朋友的,假如对方是个不错的人。但是我会逃避那种刻意的专一性。友情是一个自然的发展过程,也可以像爱情一样有一见钟情,但是动用的脑细胞和产生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我内心明晰的区别和鲜明的层级,以及我的贪心,决定了我会逃避,逃避是因为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我逃向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我是易感的,我会被很多东西感动,但是我也是冷漠的,我要让自己保持有序的状态。在大多数情况下,我的理性足够牵制我的感性的。对于客观上存在的同性恋现象,我会保持一种理解的态度,相对客观的视角去感觉,但是我自己不会接受。这是这个阶段的一种感受,以后,还是会有新的感受的,感受,不应该停滞的,停止感受,没有感觉了,那我就老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恋爱,只要是爱情,必然是一种偏执的爱,是爱的一种偏激状态。这样的偏激要不带来创造力,要不带来破坏力。健康的人是很难一直处于偏激状态的,一直,或者长期处于偏激状态的人,是不健康的。健康的人,善于恰当地将此时的偏激升华到一种高一级的平和状态,这就是成长,或者说是健康生长。爱是一种让所爱的对象生长的神奇力量,意义就在于此。健康的恋爱应该是这样的力量。健康的友情产生的力量也是这样的。健康的亲情产生的力量也是这样的。

(写于2003-2-7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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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篇大跑题,我发出之前犹豫了又犹豫的,这篇文字曾经总共只给两三个人看过。

关于开篇提到的博导经历,土鳖抗铁牛。。。。

[FLY]懒虫在奔跑ING,要花要花要花[/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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