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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苏两七的德国脚丫子 上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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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美兰,美兰 中

按照和尚们的说法,凤秘书的形象有点儿神秘而冷艳。不过美女总是让人丧失免疫力,大高认为这些家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只怕是道听途说居多,比如,根本就没见人家凤秘书抽过烟,怎么会烟瘾大到翻老总抽屉找烟抽?造谣可耻啊。

然而,大高很快就发现“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很有道理,凤秘书不但对谁都冷冷的,而且还有个毛病,送完了水果磨蹭不走,有一搭无一搭地转悠着说话。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没意思的是除了修理进度这美女什么也不关心,可惜她对机械又确实外行,于是很快就出现冷场。美女自己坐在车里,拿罐饮料喝着,噘着嘴听音乐,可是不肯走。

这是干嘛呢?大高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 人家在监工阿!

后来副所长对老兵痞有一个评价传到了大高的耳朵里,叫做“从不吃亏,性格暴躁,多疑小气,睚龇必报”,如此,吃了他的鸡鸭鱼肉,派个监工的来盯着免得大高他们磨洋工是很正常的事情。

问题是看来这监工的也不愿意干这份差事,双方的关系就不好处了。加上人家在大太阳底下干活,你在车上听音乐,不免让人有苦乐不均之感。

不过,美女么,很多时候大家会多原谅一点,直到有天大高到场部取工具,正看见凤秘书开车出检验口。有个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小丫头喊她:阿凤,要去市里带上我。

凤秘书哼一声抬头,道:上班呢,我能去逛街?

那你开车干什么去?

送西瓜去盯着那黑厮修工程车阿。。。

黑厮?大高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辆汽车的后视镜,对美女的印象顿时恶劣起来。

大高也不是很黑,在北京机场工作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把他和法航那几个非洲裔的工程师弄混过。小丫头太过分了。

虽然过分,大高并不想跟头发长的一般见识,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

中午,总有个休息时间,几个和尚开始打桥牌 ---

对啊,桥牌,怎么了?您觉得几个机场的修理工打桥牌奇怪吗?我是一点儿也不奇怪,桥牌是我国机场白领和蓝领工作人员的一大共同娱乐,基本上是人人会打。我估计这和周总理当年对机场人员素质建设的重视或许有关,虽然查无实据。兄弟在大学没学会这玩意儿,到机场工作,居然在外场学会了。

这有什么新鲜的,不同企业和团队有不同的文化,往往让外人惊讶不已。萨在海南岛修机场的时候,当地有一个黎族的工程队,人家的企业文化居然是招仙和巫术,一到晚上他们那活动板房里特热闹,抑扬顿挫加载歌载舞,据说那都是有讲究的,不同的法力咒语可以招来不同的神仙,什么鬼公鬼母的兄弟一直没能分清。反正外人只能看个热闹,一直没见着神仙的模样。人家自己可是很认真的,对谁的法力强大皆有公认,应该是有某个标准的。那个队的队长黄哥(黎族人都用汉姓的)据说法力最高,祖上供的神仙叫什么“降头”,一旦使出法术取人性命易如反掌。。。还好当时干部都正派,没人拖欠农民工的工资。

得,又跑题了,接着说美兰机场大家打桥牌。

这里边有两个修理工是新来的,不会打。大高也上了牌瘾,很遗憾地说,哎呀,缺一个人,不然还能开一局。美女秘书在一边看牌,听到这话,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不是人啊?”

大高还真没把这凤秘书当人。

他自己后来承认,有点儿武断了,认为女生不适合桥牌这类依靠理性的游戏。

就有当地的一位说了,高工,凤秘书也会打桥牌的,一块儿打吧。

大高摇头,说算了。他的意思挺明白,桥牌这玩意儿,棋逢对手才打得精彩,高手和低手在一块儿打,就没意思了。

女孩子都有点儿好胜心的,美女秘书大概也不例外,翻翻眼睛对正收拾牌的一个说 – 你呀,有俩草花套刚才应该去争叫阿,你傻呀你?

嗯?有点儿门道阿。大高看看牌心想。

旁边几个小伙子都围拢过来,大高是“上海来的专家”,凤秘书是场部的小辣椒,都想看看他们俩打牌谁赢,有个老成的说 – 高工,凤秘书打得很好的,我看你打不过她。这样吧,咱们一人押一张饭票,你能赢了凤秘书,饭票你拿去,输的话你晚上请我们喝啤酒好了。

他们不晓得,大高当年在上海交大,可是全校桥牌冠军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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